項大嬸回西屋換好衣服去堂屋,入眼就是鮮艷的紅色,喜堂布置的和當初二人成親時一模樣,憶起當初的情形,她嘴角勾起笑道︰「小葵,都準備好了嗎?」
「哦,穿上衣服就好。」帶著焦急的聲音從東間傳來。
項大嬸走進去,迎著燈光瞧見一男人靠CHUANG頭坐著,小葵和小滿正拿著喜服往男人身上穿,他並不配合,所以兩人穿的很吃力。
她嘴上不耐的念著,「哎呀,我幫你穿衣服呢,你動一動……嘖,好重,小滿,把他的腿抬起來……太高了,低點,行了行了……」這喜服是項老爹穿過的,想著兩人身材差不多應該合適,哪知穿上後短一截,腳脖子都露出來了,「算了,湊活著穿吧!」
見她撿起腰帶胡亂在他腰上纏一圈打了結算了事,項大嬸好笑的搖頭,這丫頭沒給男人穿過衣服,做的亂七八糟的,「我來,小葵成親後就是大人了,要學著如何伺候相公穿衣。」
花葵往後退兩步,讓出位置讓項大嬸上前。她剛只是粗略打量他,只注意到長了滿臉的胡子,並未仔細瞧,走近後一下就瞧見額心有個銅錢大小的死字,中午項老爹曾提到過,可親眼瞧見還是令她心頭震撼不已,想到發生在父親身上的事,淚水一下涌上來,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波動,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只是剛把情緒收斂好,在瞧清這男人的上半張臉後,瞬間凝重起來。
雖只是半張臉,但她萬分確定他是畫像上的那個男人!午後有幾人在黑心村拿著畫像四處找他,一看他們就知非善類,要是發現人就在這里……不行,這人留不得,她必須告訴項老爹,「小葵,你先幫他穿,我忘了件事要忙。」
說完,就匆匆離去,花葵也沒多想,同項小滿繼續為幫他穿上喜奮斗,「瞧見沒,那是項大嬸,也就是小滿的娘,很漂亮吧?她在黑心村開客棧大家都叫她客棧西施,是這方圓百里有名的大美人兒,當初向她提親的人能從村頭排到村尾,嘖嘖,那仗勢!」她搖頭咂舌的,臉上表情非常夸張,可隨即一黯,咬牙道,「可不知什麼時候她和項老爹暗通曲款,還珠胎暗結生下項小滿。」
那時她十來歲,以為項老爹是她一人的,可突然有一天,毫無任任何征兆的項老爹告訴她以後家里要多兩個人!害她破了嫁給項老爹的美夢,傷心了好久才撫平受傷的小心靈。
項小滿听不懂她的話,很是好學的求教,「小葵,什麼是暗通曲款,珠胎暗結又是啥意思?」
「這個……」花葵懊惱擰眉,尷尬的笑著,想了又想道,「這個……就是……那個啥……就是……哦,暗通曲款是說慢悠悠的走在黑漆漆的小路上,珠胎暗結就是就是……啊,就是在黑夜里撿到一顆明亮的珍珠。」
項小滿明了的晃著小腦袋,很自以為是的解釋道,「你是說爹和娘慢悠悠的走在黑漆漆的小路上,撿到一顆明亮的珍珠後生下了我?」
花葵頓時內牛滿面,找根面條上吊的心都有了,可是她不能教壞小孩子,只能胡亂的點頭,繼續欺騙天真的的項小滿,「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可他又想起了什麼,好奇的睜大眼,「那撿到的珍珠呢?」他只見過有錢人脖子上掛了一串串的,還沒親手模過呢。
死小孩,咋這麼多問題,胡亂扯了理由應付他,「你吃太多,家里的米不夠,就拿去換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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