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園,悍妻嫁到 069 阿離,不見了(求首訂)

作者 ︰ 百里長歌

「主子?」郭槐安驚呼出聲,怎麼都想不到,他以為閉眼假寐的院主人,正是他一心掛念的主子,不其然的相遇令郭槐安情不能已,推開柵欄門哭泣著狂奔而去,跪倒在莫離腳下,抱著他的大腿嗚嗚哭泣,「主子……小的……找到你了……主子……找到了……」

老嫗瞧這重逢場景,事不關己的走進項老爹的房間,翻找她想要找到的東~西。

遲疑片刻,莫離抬起手,輕輕的拍郭槐安的肩頭,他什麼都沒說,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臉,可郭槐安卻明白他的意思,抬袖抹掉淚水,紅著雙眼哽咽道,「不哭,小郭子不哭,小郭子找到了主子,這是高興的,嗚嗚,高興的……高興……」說著說著他又哭起來,眼淚越掉越凶,怎麼都控制不住。

這郭槐安長的比西子貂蟬勝三分,這梨花落雨,瞧著別有一番風味,只是年紀小,舉足投手間帶了些稚氣。

莫離抬手輕輕撫上他的臉,手指抹去他眼角的淚水,然後拉著他的手心打開,一筆一筆的寫下兩個字︰不哭!

「不哭……小郭子听主子的……不哭……」大力抽幾口氣,郭槐安把眼淚全憋回去,平復好激動的心情後,上下打量主子,衣服是新的,身上也干干淨淨的,眉宇間的死氣變淡了,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不少,由此看來子這家人對主子很好,「主子沒事就好,小郭子就是死也瞑目了。」

正說著話,郭槐安的肚子咕嚕嚕叫起來,他不自在的撓撓頭,紅著臉到道︰「我前天晚上逃了出來,好久沒吃東~西了。」

莫離指指廚房,示意他去找吃的,灶台上有豬耳朵,正準備午飯時切了吃,郭槐安一進廚房就看到,頓時兩眼放光,也不用刀切,拿著大耳朵就吃,他的吃相可用狼吞虎咽的來形容,不多時兩只耳朵落入肚皮,拿起水瓢咕咕灌了幾口涼水,舒服的拍拍鼓起的肚皮。

「主子,這家人生活不錯啊。」郭槐安是窮人家的孩子,在沒跟主子以前連口飯都沒的吃,更別說肉了,可看這戶人家,廚房有肉,筐里有白面饃饃,喝水還講究的用茶杯,可見生活富足,主子有好人家照顧著,沒吃什麼苦,郭槐安深感安慰,心里想著等這家人回來一定好好謝謝他們。

且說那老嫗在項老爹房里亂找一氣,可還是一無所獲,不甘心的她只得放棄。想到項老爹是個極其敏銳的人,一定會發現她動了房間,便決定趁他不在時趕緊溜走,至于花葵手上的鐲子,她momo懷里的肚~兜,笑的不懷好意。

******

不想外人知道他會醫術,項老爹使輕功從空中飛落在客棧後院,項大嬸正在後院等著,看到他現身趕集領他去項十三所在的房間。

焦急不已的花葵看到項老爹趕來,頓時松口氣,她相信項老爹,只要有他在項十三一定會安然無恙。

「項老爹,你一定要把他救活。」花葵抓著項老爹的袖子,哀求道。經過在河邊的一面,花葵已把項十三當朋友看,朋友現在有性命危險,她自是擔憂不已。

瞧著chuang上奄奄一息的項十三,項老爹的心揪疼起來,嚴肅的點點頭,示意她和木小樹出去,項大嬸則留下來幫忙。

時間慢慢的流逝,正午的太陽西斜,從門縫窗戶縫投進來,落下一道道長長的金黃影子。木小樹已回家,留花葵和項小滿在客棧大廳里。花葵在院中踱步,不停的朝項十三的房間看去,都這麼久了,項老爹怎麼還不出來?

項小滿坐在台階上,雙手有氣無力的托著下巴,看她走來走去,看的他眼都花了,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餓——餓的眼花了。

「小葵,我餓餓。」客棧在午飯前關了門,廚子和小二見沒事做各自回家,廚房里只有兩個饅頭,還不夠他塞牙縫呢。

她不耐煩的擺擺手,「別吵,自己去找吃的。」怎麼還不出來,是不是很嚴重,快沒救了?不不不,項老爹醫術高明,一定會有辦法的。

項小滿哭喪著臉,他要是會做飯也不至于餓著肚子了,皺著小臉,圓圓的大眼可憐兮兮的望著她,「小葵,我餓餓!」

「你……哎呀糟糕,怎麼忘了阿離!」他們都不在家,沒人給他拿吃的,他豈不是餓了一天,「好,我給你做飯吃。」

項老爹和項大嬸也沒吃飯,一直忙著救人,現在肯定是又累又餓。花葵鑽進廚房找出現成的食材切了兩盤熟食,快速炒了兩盤蔬菜,又烙了幾張大餅,然後把米下鍋,讓項小滿看著火。

「小滿,這是三人的分量,你給爹娘留點,可別貪嘴都吃完了。」她邊念叨著,邊找了食盒分出些飯菜裝好,「我回家給阿離送飯菜,你小心看火,可別要滅了。」

「好,我知道了。」項小滿手拿大餅,大口大口的扒著飯菜,擺擺手示意她趕緊走,不要打擾自己吃飯。

見他只顧吃東~西,不把交代的事情放心上,花葵又念叨了一遍這才離開。

花葵提著食盒推開柵欄門,下意識的朝槐樹下望過去,槐樹下的椅子是空的,她想著莫非是老爹離家里前把人搬到了房間?

把食盒放在桌上,她朝堂屋走去,「阿離,我帶吃的回來了!」她說著話走進自己的房間。

咦?沒人!奇怪,人到哪里去了?花葵掃一圈房間,忽然覺得不對勁,早起後她把chuang鋪疊的工工整整,可現在卻亂糟糟的一團,似乎被人翻過,她挑眉,難不成家里遭賊了?

阿離雙~腿不便,不會被人傷到吧?花葵暗叫糟糕,趕緊院前院後的找人,沒人,就連那習慣窩在房間的老嫗也不在。

怎麼回事,人都去哪里了?仔細看院子,干淨整齊不見一絲凌亂,不像有爭斗的痕跡!可是,他們一個瘸子,一個上年紀的老嫗,怎麼會不見了呢?

「阿離……婆婆……阿離……你們在哪里……阿離……听到應一聲啊……」繞著院子喊了一圈沒人應答,花葵又回到房間,檢查有沒有丟東~西。

抽屜里放了些碎銀都還在,她收藏的小玩意和首飾一樣不少,再看衣櫃雖凌亂東~西卻不少……不對,少了件肚~兜。

檢查過自己的房間她去西間項小滿的房間,東~西卻是整整齊齊的,什麼東~西都沒少。再去項老爹和項大嬸房間,值錢的首飾一樣沒少,和她的房間一樣,衣櫃和chuang鋪被人翻過。

這……不像在遭賊,倒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可是東~西沒少,倒是不見了兩個人!是壞人把人抓走了嗎?想到尋來的黑衣人,她的恐懼漸深。

來時的路上沒踫到人,那應該是朝其他方向走了。向北是小河,向東是亂葬崗,他們或許是朝西走了,她迅速下了判斷,然後沿路朝西走去尋人。

一邊走一邊看路兩邊的油菜地,看里面有沒有藏人,「阿離……阿離……婆婆……你們在哪里……」

走了近一個時辰,太陽已落入西山,也沒看到人影子,花葵站路中間,猶豫著是繼續沿路找下去,還是回去找項老爹商量後再做定奪。

「阿離……你到底在哪里……阿離……」嗓子喊的沙啞,她還是不死心的繼續喊叫,伸舌頭舌忝舌忝發干的雙唇,她一步三回頭的往回走。

和兩人相處的時間不成,也並不喜歡那個看她的眼神老是怪怪的婆婆,可是就這麼不見了,還是舍不得。特別是莫離,她已完全接納他,把他當自己的家人,可當她慶幸終于有了第一個家人,正慢慢的體會著擁有家人的幸福滋味時,他卻突然不見了。

圓圓的小臉皺成一團,眼珠紅紅的幾乎要哭出來,她十指交叉,狠狠的擰在一起,不住的懊惱自己的大意,她真是太粗心了,竟把人忘在家里,現在人不見了……不見了……她該怎麼辦?

阿離阿離……你到底在哪里,快回來啊……阿離……

終于,淚珠一滴滴的滾落,她蹲下來抱著雙膝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沒了沒了,唯一的家人也沒了,爹娘不要她,連瘸腿的阿離也不見了,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和前世一樣,永遠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恍惚間,回到多年錢的某日,那天項老爹不在家,村民伯伯騙她說帶她去找項老爹,可是他們騙人,把她人扔下就走了,她找不到回家的路,找不到項老爹,叫破了嗓子也沒人應。此刻,那孤單無助再度襲來,侵蝕著她的神經,幾乎令她崩潰。

項老爹為項十三療傷一下午,幾乎是用盡了力氣,終于確定能保住他的性命後,吊著的一顆心才放下,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早已日落西山,天地間蒼茫一片,可院里卻黑漆漆的一片,連個燈光都沒。項老爹頓感有異,屋里屋外找過一遍後,眉心越蹙越緊。

根據留在房間的氣味來判斷,那老嫗曾到房間翻找過什麼東~西。在廚房和院里發現一對陌生腳印,中午放在案板上的一對豬耳朵沒了,院門口向動的小路上,隱約可見腳尖勾出的兩道痕跡,他推測應該是有人拖著他走的。

目前找莫離的有兩撥人,騎馬的黑衣人和項十三,黑衣人已相信莫離死去,早就離開了此地,十三受傷了重傷現人在客棧躺著。那帶他走是誰呢,難不成還有第三批人?

不,不對,看那腳印不是成年男子,倒像是十二三歲的孩子,孩子?項老爹突然想起什麼,張麻子買下莫離的隨從,那隨從該是逃跑了,張麻子出來找人,現在還留在客棧里,莫非……應該沒錯,一定是那隨從把人帶走了,只是張麻子正四處找人,他這樣貿然離開是很危險的。

「嗚嗚……阿離……走了……」花葵一路哭著回家,哭的兩眼昏花,腦袋都疼了,身上沒了力氣,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走回家的。

听到她的哭聲,項老爹趕緊循聲找過去,「小葵,怎麼了?」看她來可憐的淚眼娃~娃般,走路東倒西歪,一副隨時會倒下去的模樣,趕緊上前扶住她。

項老爹想起若干年前,她把村里人帶走丟掉,找到她時就是這般,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也就是從那是起,他發誓要保護好這個脆弱的孩子,可是現在如就是重現,他忍不住自責。

看到項老爹,花葵如落水後抓住了救命稻草,張開雙臂撲過去,哭的更加大聲,「項老爹……阿離不見了……他走了……我又沒有家人了……」

項老爹眼神一暗,輕拍她的後背安撫道︰「別哭,我會把人找到。」傻丫頭,他們都是她的家人啊,為何一直要排除在外呢?

「他走了……我找不到……」她抹掉眼淚,斷斷續續的說,「我找了很久,天都黑了,還是找不到人,找不到!」

「嫁了人,已經是大人了,要有擔當,不能哭的像個小孩子。」項老爹掏出手帕幫她擦掉眼淚,柔聲道,「他們朝東走了,你在家等著,我去找人。」

唉,也怪他把她保護的太好,總當她是長不大的孩子,所以到現在還留著孩子的性情和純真。

「朝東走了?」她眨巴一下淚眼婆娑的美眸,不確定道,「這麼說我找錯方向了?」見項老爹點頭,她破涕為笑,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瞧著他xiong前被她哭濕的衣服,「我剛太傷心了。」

項老爹和煦的笑笑,「我知道,你在家等著,我這就去把人找回來。」

花葵點頭,站在院門口目送項老爹ting拔清瘦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沒多久項大嬸和項小滿也回來了,知道家中發生的事反應不一。項小滿認為是壞蛋把人抓走了,只揮著拳頭直說揍人。

項大嬸卻是心情復雜的瞧著花葵,那老嫗想要小葵身上的某樣東~西,還沒得到就輕易離開,肯定還會有下文。至于莫離……他是個大麻煩,她有預感,這人將打亂他們平靜的生活。

只是項大嬸怎麼都想不到的是,不止平靜的生活不在,他們所有人的命運,都因這意外的相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若干年後,她時常懊惱,當初不該讓小葵去奴隸市場買丈夫,否則也不會……無奈事情已發生,再懊悔也無濟于事。

看她滿臉愁雲,如烏雲遮住太陽,項大嬸安慰道,「別擔心,你項老爹說能找到就一定沒問題,我看你也累了,先回屋躺著吧。」

花葵搖搖頭,「我沒事,對了,十三現在怎麼樣了?現在有沒有人照顧他?」

「已無性命之虞,我來時交代小二照應著。」話是說的輕松,但這幾天是關鍵,要小心留意才是。

听到好消息,花葵沉悶的心情稍稍好些,卻也開始自責自己的疏忽弄丟了人,阿離,對不起,說過好好照顧你的卻沒做到。

項老爹這一去,接近三更天才回來,花葵滿臉的欣喜,卻在注意到只有他一人時臉色沉下來,「項老爹,阿離呢?」

他搖頭,「在入亂葬崗後斷了線索,我在林中找了一陣子無果,只好先回來,待明日天亮後繼續找。」

花葵皺著秀眉,憂心道︰「可是,亂葬崗都是野狗,活人進去都會被活活咬死,他雙~腿不便,我我……他會不會有事?」

「不會,我不是說了他是被人帶走的,那人不會傷害他。」項老爹搖頭,十分肯定的保證。

「你確定那人不會害他?」花葵下意識的把帶走的他的人歸為壞人,不由的擔心他的安危,雙手不安的捏著衣角,滿目擔憂。

項老爹鄭重保證︰「不會。」

沉默片刻後,花葵點點頭,「大家忙了一天都累了,我剛燒了一鍋熱水,都洗洗睡吧。」

胡亂洗了手腳,花葵默默回房休息,可卻是毫無困意,哭的發疼的雙眼疲的幾乎睜不開,可頭腦確是清醒的,她偏過頭看身側他的位置,空空的,感覺連心都掉了一塊,湊到他的枕頭上嗅了嗅,有股淡淡的香味。

真的很奇怪,大家都是用清水洗澡,可他身上就有股好聞的味道,不是很濃烈,靠的近才能聞到,清清淡淡的令人著迷。

不過幾天的時間,卻已習慣身邊有個人,不知自己是接受的太快,還是孤單太久,總想找個人依靠。

阿離,是誰帶你離開的,希望他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你的意思呢,是想離開還是留下來?這里不過是偏僻的小村子,生活並不富裕,但貴在安靜祥和,對受過創傷的人來說,安下心來撫平心中的傷害,平凡安穩的過一生,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在這寂靜的夜里,輾轉難眠的不止花葵,西屋的項老爹和項大嬸亦是憂心忡忡。

看著疲憊的項老爹,項大嬸伸出芊芊玉指摁在太陽穴上為他輕輕揉~捏,「寒袖,你給我說實話,莫離是不是出事了?」他的本事她是清楚的,怎麼可能輕易的斷了線索。

項老爹輕嘆一聲,「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

「我們認識這多年,怎會不了解你。」兩人是青梅竹馬,除去分開的那幾年,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的,「他是不是出事了?」

在她的注視下,項老爹無奈的點頭,「快到亂葬崗時,從另一條路上出現兩道車輪痕跡,我循著痕跡找了幾里地到了三岔路口,夜黑看不清路,無從判斷馬車的去向,只好先回來了。」

「這……怎麼覺得事情越來越復雜了!」項大嬸皺眉,直覺得眼前霧茫茫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項老爹沒說話,用沉默這種方式表示對她的認同,莫離……應該就是他猜測的那個身份,那個身份處在風口浪尖,可以這麼說——想讓他活的人寥寥無幾,可讓他死的卻是比比皆是。帶走他的人或許不是壞人,可馬車上的人就不確定了。

項大嬸神色暗淡,斂眸看他皺起的眉心,」寒袖,我們的生活,或許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平靜了。」

項老爹不說話,輕輕的拉著她的手,從掌心傳給她一種安定的力量。

「寒袖,等找到莫離後,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項大嬸突然道,稍稍一想越發覺得這主意可行,「搬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沒人排擠小葵,也沒人認識莫離。」

以前因為小葵考慮過搬家,只是因約好在這里等她就沒挪動,再加上後來搬到村外和村里人沒了沖突,他也就打消了搬家的念頭。現在看來,搬家勢在必行。

「好,等把人找到我們就離開。」估mo著已快四更天,項老爹抓了衣衫套上,「你歇著,我先去看十三,然後找莫離。」

他這一天一~夜沒合眼,眼白中都有了紅血絲,項大嬸瞧著心疼,「廚房有飯菜,你吃點再走吧。」

項老爹頷首,拉了被子幫她蓋好,「你多留點心,看那老嫗去了哪里。」都怪他一心探索老嫗的目的,沒把人及時處理掉,現在竟成了隱患,「交代小滿寸步不離的跟著小葵,他力氣大,關鍵時刻能護著她。」

項老爹離開後,項大嬸眯了會兒,原以為只合了下眼,不曾想外面已微微亮,再也無睡意,干脆起來做早飯。在她推開~房門時堂屋的門也打開了,花葵穿著昨天的衣服出門,看見她略吃驚,「項大嬸,這麼早就起來了。」

「昨晚沒睡?」項大嬸走到水池邊,打了盆水,拿著梳子對著盆里的倒影梳頭。

項小滿還在睡覺,花葵把房門輕輕關上,緩步走到項大嬸旁邊,「睡不著,項大嬸,我想去找他。」

梳頭的動作一頓,項大嬸的視線打量過去,瞧著面露憔悴的她,交待道︰「你項老爹天未亮就出去找了,你在家等消息就好。還有,那老嫗不是什麼好人,指不定暗地里做出什麼事,所以在沒找到她人之前,你最好和小滿待在一起,別落單,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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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首更,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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