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不喜歡她這麼做,她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對招弟姐弟有情有義,可是招弟對她卻愛理不理,她也清楚別人對自己的態度,只是看招弟沒了爹娘可憐,就單方面的把自己的心意強壓給對方,這不但得不到對方的感激,反而傷對方自尊,心生怨恨,至少他看招弟對她就是這種態度。遴璩暱za
這日,花葵在溪邊洗衣服,莫離挑著水桶去上游裝水。莫離現在分擔家務,剛開始不會用扁擔,鍛煉幾日後,已是嫻熟自如。
「阿離,招弟家可能沒水吃了,記得把招弟家的水缸挑滿。」她邊揉搓衣服邊對站在上游的莫離道。
莫離擰眉,不喜歡她這態度,想著回頭一定把事情說清楚,要她別一廂情願的去貼人家的冷臉。
「怎麼,你還有事?」見他沒反應,她又發聲。
莫離搖頭,比劃收拾要她別亂跑,然後才把水桶灌滿,挑著扁擔順著山間小道朝招弟家走去。
看他走向山腰的ting拔高大背影,臉上蕩漾起幸福的笑,他什麼都不說,可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里,比方說擔心山里有野獸,要她別亂跑;晚上會幫她蓋被子;冷了會提醒她加衣服……若說以前的他是超低溫的涼水,那現在是沸騰的熱水,但卻是蓋著蓋子悶燒看不出燒開的那種。
想著想著,她不由的笑出聲,現在她有了歸屬感,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幸福,情不自禁的,她放聲唱起來,歡快的歌聲回蕩在山谷,感染了天地間的萬物。
「一個犁牛半塊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哎喲,我就是神仙,我就是神仙吶…」
莫離站在半山腰處,听到她的歌聲停下來,轉身望著頓在溪邊的一團黃~色小人兒,也不由的笑了。
就今晚吧,已經拖的夠久了,今晚就付諸行動吧,莫離暗自下了個決定。
莫離挑著水來到招弟家,弟~弟妹妹去山里撿野菜,招弟在家里劈柴,看到莫離進來,下意識的朝他身後看,身後無人,只有他自己。
莫離徑自朝廚房走,提起水桶把水倒進去,剛要拎著扁擔和木桶走人,就被招弟喊住,「莫大哥,喝口水再走吧!」
瞅著她遞過來的水,莫離猶豫了一下接過來,頷首表示感謝後,端著一飲而盡後空碗遞過去。招弟沒有接碗,反而抓住他的手。
「莫大哥!」
看她瞧自己的眼神,莫離嫌惡的甩開她的手,冷冷的瞥她一眼,轉身就走。
招弟攔住去路,一臉認真感激的說,「多謝莫大哥那日的救命之恩,若不是莫大哥,我們姐弟三人早就成了野狼的月復中餐,哪能有今日啊!」
莫離揚眉,若不是小葵,他絕對不會踏進招弟家的門,再者,不管是救人還是幫人,都是小葵的意思,招弟卻對他道謝,真真是弄錯對象了。
招弟仰望著,滿滿的崇拜和感激,只是莫離瞧著怪怪的,總覺得忽略了什麼,「多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忙,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莫離對她的感激之詞不可置否,搖搖頭,挑著扁擔越過她往外走,突然,腰上一緊,低頭一看,招弟的雙臂纏在他腰上,莫離極為不悅,立即扯她的胳膊,莫離擔心太用力傷到人卻不想她得寸進尺,纏的越發緊。
招弟鼓足了勇氣,一副豁出去的架勢,「莫大哥,我喜歡你,從打開櫃子那一刻,我就喜歡你了。」在飽受一~夜恐慌中,他如天神般出現在眼前,給了她莫大的震撼,從那一刻起,她就再也移不開眼,眼里心里都是他,「你是好人,好男人,以前是我誤會你了。」
瘋女人!听不下去她的瘋言瘋語,不再顧惜她的女子身份,用力掐住她的胳膊甩開,招弟一**坐在地上,抬眼看莫離。大聲質問道︰「我知道自己沒花葵長的好看,可我也不差,我會做家務,會女工,會照顧家人,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比起來,除了長相,她哪里比我好?」
哪里都不如!她不會說朋友的不是,對朋友善良仗義,不會搶別人的丈夫!嫌棄的斜她一眼,莫離大步離去。
「我知道了,她知道你的身份,握著你的把柄,所以她要挾你,對不對?」招弟很是自以為是的幫莫離找理由,「我也知道,你就不怕我說出去?」
莫離猛的轉過頭,漂亮的丹鳳眼斜睨,犀利的光芒乍現,一副你若是多嘴就死定模樣。
「花葵窩藏罪犯,這要是告到官府,項家的人可是要蹲大獄的。」招弟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朝他走近兩步,在迎上他的目光時,心里咯 了一下,不過想到自己是知情~人,握著他的把柄,膽子就又打起來,「我勸你好好想想,若不然,我就告到官府去。」
莫離笑了,卻是不待溫度的冷笑,投給她一個輕蔑的眼神,這次頭也不回的走人。
「喂,你可要想清楚!」招弟自認不比花葵差,卻沒遇上好爹娘,沒遇上好男人,特別在父母雙亡後,特別想找個人依靠,救了他們兄妹的莫離是她最完美的選擇,她知道搶人丈夫是不對的,可是心中的執念大過道德底線,「我不介意和她共事一夫!」
有錢人都是三妻四妾,只有窮人才娶一個老婆,莫離雖沒錢又是罪犯,但相貌好,人踏實,兩家住的近,她若跟了他照顧弟~弟妹妹也方便,招弟心里如算計著。
神經病!莫離暗罵,不想听到討厭的聲音,腳下越走越快。不多時,就回到溪邊,她衣服才洗了一半,嘴里正哼著小曲,甚是歡快。莫離在她旁邊的石頭上坐下,靜靜的看她忙活。
「你看什麼?」他那眼神……盯的她好不自在,洗衣服的動作都不自然起來。
莫離抿唇一笑,移開目光,視線劃過清澈見底的水面,眺望遠處起伏的山脈。
花葵撇撇嘴,他不說話,也不知是不會說話還是不想說話,大多時候她猜不出他的心思,她想他可能在想以前的事,說真的她真的特別好奇以前發生了什麼事,竟讓他淪為拍賣市場的奴隸?不過這種事也只能想想,他不說,她無從得知,只能成為永遠的秘密。
已是九月上旬,天氣涼爽了許多,花葵決定換上新做的厚被子,而莫離忙著打洗澡水,拿出換洗衣物搭在椅子上,天一轉涼,水也涼的特別快,莫離示意她趕緊下水洗澡,別拖到水放涼了。
鋪好被子,邊月兌衣服邊跳下chuang,來到浴桶旁一抬眼發現莫離還沒出去,「我要洗澡!」言下之意就是請他出去。莫離搖頭,抬手拿過她月兌下的外衣,「阿離,我要洗澡了!」帶著羞怯,她又說道。他不會是和她一起洗澡吧?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時,眼前浮現兩人坐在浴桶里的畫面,這個浴桶有點小,兩人坐進去應該ting擠的……呃,她在想什麼,真是羞人!
莫離指指身上換洗過干淨衣物,告訴她自己已經洗過,現在天還不冷,他都是去下溪邊打水時隨便洗個涼水澡。
「哦!」她皺眉,為自己的健忘懊惱,小心看他一眼,輕聲問,「你要幫我洗澡?」
他好像嚇到她了,莫離想了想,走到chuang榻背過身躺下。
他生氣了?花葵輕咬著下嘴唇,她不是不想他幫忙,也不是非要攆他出去,只是還沒做好準備,還不習慣如此坦誠的面對他。
約莫兩刻鐘後,花葵沐浴完畢,盯著莫離的後背快速穿衣服,害怕他突然轉過頭看到她沒穿衣服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好忸怩,他們是夫妻,看到了也很自然,她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點都不想自己了?
「我洗好了。」在懊惱和自棄中,她輕聲說。
莫離下chuang,把洗澡水倒掉,再回到房間後她面對牆壁躺在chuang里側,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念些什麼。莫離吹滅蠟燭,拉著被子挨著花葵躺下,她身子僵了一下,「阿離……我們……你……今晚……是不是……」
還不算遲鈍,終于明白他想做什麼,手伸過去扣住她的腰,令一只手慢慢撫~mo她的後背,安撫她的緊張情緒。
果真是要圓~房!漆黑的房間內,她听到自己緊張呼吸聲,和狂跳的心跳聲,他手上好像帶著火,指尖劃過的部分,火辣辣的燒的厲害!
她太緊張了,身子僵如木棍,抱著都硌得慌,輕嘆一聲,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傾身覆上她的唇。
此處省略n字……(ps︰鹽巴掃黃,那個什麼,大家自行發揮想象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