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葵伸手環住他的腰,輕嘆一聲,「阿離,剛才招弟來了,她在丞相府做丫鬟。钀鐻遽zahi」
趙不逾剛在門口看見了招弟,以為自己認錯了,哼,也真是稀奇,當年做了對不起姐妹的事,也好意思找上門。不管她有什麼目的,他都要提醒小葵離這個女人遠點。
幽幽嘆息一聲,她帶著傷感道,「我沒給她好臉色,你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我想她沒有把我當朋友,所以我就對她不客氣了,那態度還不如對陌生人來的親切,阿離,你說我這樣對嗎?你有沒有覺得我變壞了?」
趙不逾嘴角含笑,搖頭,獎勵性的在她額頭落下一wen,告訴她自己支持她的做法。
「你不認為我心眼很壞嗎?還是你喜歡壞女人?」她擰著眉,不確定的再次質問。人都會變,她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是什麼樣子,若不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自己,他會不會不喜歡?
傻瓜,他喜歡的就是她!她骨子里帶著純真和善良,再壞也不會壞到哪里去,不過若她真變壞了,只要感情還在,他還是喜歡她。
「阿離!」她抬頭向上看,飽滿的下巴,厚薄適中雙唇,高ting的鼻梁,還有兩個大鼻孔,她太瘦推他的鼻頭,嬉笑,「嘿嘿,豬鼻子!」
淘氣!看她眼底的生氣越來越多,趙不逾也越發安心!
他腰上帶著玉佩,每走一步環佩相扣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花葵的手往下mo,扯過綴在他腰上的玉佩看,可同時被扯上來的還有一個做工精巧的香囊。放在鼻端嗅了嗅,有淡淡的藥草香,還有……她使勁嗅了嗅,這香味和余秒白身上的香味好像。
她心中不悅,似笑非笑的拿眼斜視著趙不逾,不陰不陽道,「阿離,這是誰送你的?」
看她在這臉色和酸酸的口氣,趙不逾的笑容擴大,這小醋壇子,小鼻子小眼楮時真是可愛的令他想咬一口。
從他腰帶上解下來,花葵用手指勾著香囊帶子,在空中甩來甩去,「讓我猜猜,真是女人送你的吧?」趙不逾笑而不答,花葵瞧他笑的刺眼,另一手在他腰上狠捏一把,並擰著轉圈,陰測測的冷笑,「余秒白送的?」
趙不逾略吃驚,真是聰明,一下就猜到了!不過她的笑令人頭皮發麻,一股不好的預感直沖腦門。
「不止一次見你帶它,阿離,你很喜歡吧?」
他突然笑不出來了,趕緊搖頭,里面裝的草藥能提神,他困乏時會拿來一嗅,可從來沒別的意思。
手指mo索著香囊上的圖案,藍天白雲,碧水清波,還有一只嬉水的鴛鴦,她冷笑,「藍天白雲,雲棲,余秒白,還ting有心思的,名字都繡進去了,鴛鴦都是成雙成對,嘖嘖,繡了一只鴛鴦,阿離,你說這是只怎麼個意思?」
趙不逾從沒注意過香囊上的圖案,她這麼一說,也覺得有蹊蹺,單只鴛鴦隱含著求偶的寓意,妙白這是在向他示愛嗎?
花葵仔細留意著趙不逾的表情,見他也露出訝異之色,確定他至今尚未明白這香囊上寄托的情意,不過天天掛在腰上,若換做是她一定認為趙不逾對她也有意,「喜歡就直說啊,表達的這麼含蓄,阿離能明白嗎?」
女子大多矜持含蓄,可沒幾女子像她這般,說出我想親你、我喜歡你、我想和你生孩子等等驚世駭俗的話。hi趙不逾苦笑,她就別挖苦他了,若他知道妙白是這樣的心思,肯定不會接受她的香囊,唉,他一直把妙白當家人,從未有過非分之想,現在如何是好,他該怎麼處理才能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讓她明白他的心情。
看他苦惱的模樣,花葵很‘好心’的建議,「听說你們是青梅竹馬,感情很深厚,別辜負了人家滿腔情意,趕緊娶了,恩?」
趙不逾沒好氣的白她一眼,他現在正煩惱著如何解決,她倒好,不幫忙想辦法還調侃他。且不說他無心再娶別的女子,若真是娶了就她這醋勁還不念束身咒把他這麼死。
剛才還愛困的睜不開眼,這會兒吃醋吃的雙目炯炯有神,滿臉的醋勁,那神情似在說‘你敢娶別的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正心煩的趙不逾看她這般模樣心情不由的大好。
「你笑什麼?」花葵狐疑的打量他,搞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又笑了,想著眉心越蹙越緊,「很高興抱的美人歸?也是,賜了四個女人,何止是左擁右抱,還輕呼後應呢,恆王爺,艷福不淺啊!」
看她狠狠的瞪他,咬牙切齒的從牙縫擠出幾句話,看的出來她非常生氣,也非常在乎自己。趙不逾笑的更加開懷,從來不知道,女人吃醋是如此可愛,也如此的讓他有成就感。
「笑笑笑,笑屁!」她都快氣死了,他竟然還在笑,扯開他的衣襟把香囊往他懷中一塞,掙扎著要下來,口不擇言道︰「好好收著你的香囊,放我下來,我要去找壯壯,我要離開,我要給他找個後爹!」
‘啪’的一聲,趙不逾黑著臉,重重在她臀上落下一巴掌,真是胡鬧!
「你打我?」花葵委屈的扁著嘴,眼淚汪汪的美目滿滿的都是指控。
趙不逾直視她,不認為自己有錯,離開另嫁他人的話怎能隨便說,她難道還看不清他的心意嗎?狠著心不安慰她,可看她眼淚嘩嘩的他又心痛,無奈的嘆息,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淚水。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趙不逾不理她,徑自往前走,見她費力掙扎,干脆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制住她亂蹬的雙~腿。
「快放我下來,我不要你抱。」拳頭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癢的,卻是弄痛了她的手,她氣呼呼的瞪人,突然張嘴朝他xiong口咬下去,趙不逾皺著眉頭,抬腳踢開門,大步走向chuang榻,把她扔到chuang上。
花葵眼前一片眩暈,在chuang上滾了兩圈,最後臉朝下跪爬在chuang上。可惡,他竟然扔她,雖說chuang上很軟和,可是被人扔的感覺不太好,「莫離!」她生氣的坐起來身,看他抱xiong站在chuang前,繃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瞪著她。
「你……你……」他的怒氣好重,眼中有兩簇小火苗,好似一點就能釀成燎原大火,花葵被他這怒氣嚇到,不敢再輕易開口,仔細回想著自己剛說了什麼令他如此生氣,她捏著發梢,仔細想啊,猛的臉色一變,小心抬眼看他,擠出一抹討好的笑,「阿離,我不是故意的。」
怒氣這麼重,可見氣的不輕,在趙不逾的注視下,她忐忑的爬到chuang沿,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我生氣亂說的,不要當真。」他還是不為所動,她委屈的撅嘴瞪眼,理直氣壯的為自己辯解,「要是改嫁早就嫁了,那會兒等到現在,還費那麼多時間和精力來找你?」
趙不逾表情有所松動,他也知道她有時說話會不經大腦,但他還是控制不住的生氣,在她的拉扯下放下雙臂,指指她的嘴巴,又揚起手中的巴掌,警告她若以後再亂說話,他定會用行動教訓她!
「我知道了,以後盡量。」她不打認真的保證,笑嘻嘻的撲過去抱住他的腰,轉移話題道,「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放開她,從桌上取來筆墨,寫道︰我進宮見父王求他撤去另三張賜婚的聖旨!
白紙黑字,她沒有看錯,錯愕的磚頭看趙不逾,不敢相信他真的這麼做了。太突然了,也沒提前和她商量下,抗旨不尊可是忤逆之罪,他膽子可真大,想到他為了自己這麼做,花葵又感動又緊張,「那結果呢?」
他搖頭,又寫道--父王讓我自己決定婚期。
「啊?怎麼會這樣!〞這做法也太狠了,這皇上真夠老殲巨猾的。阿離和她們有婚約,若是娶了,他們兩個心里不高興;可若是拖著不娶,耽誤人家姑娘的大好年華,他可就成了負心的壞人,「這也太過分了,你們是父子啊,他怎能這樣坑你?」說完,她後知後覺的想起父子二人不大融洽的關系,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就是這樣,激動時就沒了理智,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往外說,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她早晚會惹禍上身。
看他又氣又無奈的直搖頭,花葵吐吐舌頭,「我保證,以後會注意!」
懷疑的瞥她一眼,趙不逾提起毛筆繼續寫道--害你中毒的大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