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含玉!」隨之而來的是那個男人對其他女人關切的聲音。
夏含玉得到了呼吸,但是肚子上的疼痛卻讓她皺住了眉頭,死死的抓著許暨東的衣領,喊著︰「我……我肚子好疼……」
夏含笑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所有一切都涼了,就連血液也是涼透了的。直到夏含玉被那個男人抱出了病房,她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冷笑。
夏含玉,你也失去孩子了?付出代價的感覺,疼嗎?
夏含笑自然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快結束,只是沒有想到那個沖出去的男人會忽然折回來。
他的臉上都是暴怒,狠狠的將夏含笑從地板上拎了起來,發瘋的問︰「你和含玉是一個血型對不對?」
心是涼的,臉上卻是笑著的︰「是又怎麼樣?」
「給她獻血!」簡單利索而又帶著命令的話語從他的口中傳了過來。
「哈哈,給她獻血,憑什麼!我巴不得她死!」夏含笑冷笑,毫不掩飾自己對夏含玉的恨意。既然在他的心里,她已經是壞女人了,那她不介意在壞一些!
溫度在降低,還在不停的降低,似乎壓的讓人喘不過氣。
「夏含笑別忘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沒有任何資格怪含玉,更沒有資格讓她死!」他的臉色很難看,放在她肩膀上的力道都要將她捏碎了。
她打掉他的手,眼眶紅的厲害,卻倔強的不肯讓眼淚落下,聲音冷的徹骨︰「許暨東,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後悔是我的事,你現在要做的是救她!」許暨東沒有任何的時間和她磨蹭,站在原地看著薄涼的她,心里那一絲涌上來的異樣讓事情的緊急緊緊的壓下了,根本沒有察覺到。
夏含笑的身子在溫度驟低的房間里顫抖的厲害,卻忽然開口問︰「許暨東,你愛她嗎?」
「這個問題還需要我回答你嗎?」
「是啊,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你愛她,就像永遠不會愛我一般,這都是注定的事。」
苦澀爬滿她的臉,那本來結痂的傷疤在剛剛爭執中被夏含玉抓的再次涌出了血,她一張姣好的容顏現在徹底狼狽的不像樣。現在的她,失去了優雅,在他的眼楮里,狼狽的連個小丑都不如。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光在放他身上時,冰冷更重了︰「我救她有什麼好處?」
「好處?」許暨東冷笑厭惡的勾起嘴角。
這才是夏含笑,為了好處可以奮不顧身。
「孩子的事我可以不追究!」許暨東恨意的聲音傳進了夏含笑的耳膜,夏含玉的孩子是保不住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的保住夏含玉,孩子……他們以後還可以有很多。
孩子兩個字讓夏含笑渾身一顫,隨後露出了笑意,情不自禁的伸手按住了自己的月復部,對許暨東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說完,她不去看許暨東的臉,依然光著腳走出門外,只是那腳踝不知蹭到了哪兒,還是身上其他的地方傷了,血跡隨著在她白色的褲管處十分的明顯。
打開門,她額角微微出汗,冷意一陣陣的襲來,沒有轉身,涼風似乎要將她的身體吹散,側目,只留傷了半邊的臉對著他︰「許暨東,這次以後,我們就互不相欠了。」
她用她的血去救她最恨的而他最愛的仇人,她那顆本就破碎的心髒碎的再也完整不起來。
呵呵,她用她的血去祭祀她對他的深愛,從此再也沒有拖欠。
「再見。」寒冰似的兩個字從她的口中蹦了出來。
許暨東看著她決絕的背影,皺眉。又是莫名的痛,心髒的地方猶如被猛的插進了一把尖銳的冰刀一般,又冷又疼。
她明明就不是他要的,可是為什麼忽然有種失去的疼?
抽血的時候,夏含笑在想,要是這麼把她的血抽干了那也是好事。最起碼她再也不用面對這些了,但是她失望了。
當那冰涼的針管從她的身上抽離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只是本就疲憊的雙眼不受控制的閉上罷了。生存,有時候就等于毀滅。血被抽了,她沒有任何的身份,只是夏含笑!
急救室外,醫生忙的一頭汗,忙出來通知外面的男人︰「孩子沒有保住,不過含玉小姐已經沒事了,只是那位獻血的小姐情況並不是很好……」
醫生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許暨東皺緊了眉頭,下意識月兌口問了出來︰「她怎麼了?」
「那位小姐剛剛流產不久,本來就體虛,現在又獻血,對身體損傷很大。」
許暨東一怔,眼楮里閃過片刻呆滯,整個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醫生。
流產?夏含笑什麼時候懷過孕?
許暨東的手指冰涼,僵直的動彈不了一下,震驚還讓他無法抽離出來,直覺告訴他,夏含笑的孩子是他的!
流產……怎麼會流產?
許暨東在震驚中久久無法回過神,直到兩個女人從急救室里被推了出來,許暨東才恍惚的看向移動病車上的夏含玉。下意識的,他的眼楮朝後面夏含笑那輛看了一眼。
夏含笑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像是死了一般安靜的躺在冰冷的病車上。幾乎只看了一眼,許暨東便轉過了目光,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什麼,他那個沉穩的心髒狠狠顫抖了一下,竟開口對推車的護士說了一句︰「好好照顧她。」
夏寒生只是出去買一個紅豆粥,如何也沒有想到夏含笑會被病車推了進來。著急沖了過去,抓住護士的手著急的開口︰「她怎麼了?」
「給隔壁夏小姐獻血去了。」見慣生死的護士只是淡漠的說了這麼一句便推著夏含笑進去。
獻血?她現在的身體怎麼能獻血?
夏寒生手上的紅豆粥一下子落到了地上,他也顧不得去撿,匆匆的走進了病房,事情具體是怎麼樣的,他還沒弄清楚,但有一件必須要知道︰「護士小姐,我妹妹應該沒事吧。」
「嗯……沒生命危險,身體的話,還得靠她自己恢復。」護士含糊不清的說著。
夏寒生空空的手听到了護士的話猛然的收緊,眼楮里都是擔心看著床上的女人。
在他離開這段時間里,夏含笑身上究竟經歷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殘忍的事?怎麼會如此的虛弱被抬回來?
這個問題,直到很久以後,夏寒生才得到答案,但是這個答案伴隨著結果,殘忍的很,甚至伴隨著淋灕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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