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含笑將一頭漂亮的馬尾扎成了靚麗的馬尾,額前不留一絲一毫的頭發,那道鮮明的傷疤在臉上尤其的突兀。但她毫不掩飾,反而有些故意的意味。
竟然長的如此像,那就多一些讓別人分清楚她和夏含玉的痕跡吧。
「笑笑,你這?」夏寒生剛推門進來就看到夏含笑換好了自己的衣服,扎了一個利索的馬尾站在陽台上。
夏含笑微微轉身,沖夏寒生淡笑︰「哥,我想,我可以出院了。」
已經在這里住了半個月了,她覺得自己已經恢復了,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
但是夏寒生並不能放心︰「笑笑,再住一天,我讓李媽把你的房間重新……整理一下。」
看著夏寒生欲言又止的模樣,夏含笑就知道,肯定是夏含玉又霸佔了她的房間。
「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住的地方,想必他們也不想我回去。」夏含笑苦澀一笑,伸手將自己的衣服放進了行李箱里。
「不要這樣,那里怎麼說都是你的家,爸……只是習慣性的冷淡罷了。」夏寒生抓住夏含笑收拾衣服的手,眼角都是閃躲的開口。
看,夏寒生自己找出來的借口,連自己都沒有信服力。
習慣性冷淡?那為什麼夏凌峰對夏含玉和夏寒生從來都沒有冷淡,只針對她這個半路而回的女兒?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總是要離開夏家的,不過早晚罷了。」
暗自握緊了手,暗淡的水眸的染上一絲恨意。現在讓她回夏家,她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會殺了夏含玉!
「我送你!」
看著執意要走的夏含笑,夏寒生知道勸服不了她。送她走,最起碼知道她住在那兒。
夏含笑沒有拒絕,點頭讓夏寒生接過了自己手里的行李包,踩著那一雙高跟鞋跟著夏寒生走了出去。
她出來的那一刻,醫院大廳來往的人都用一種詫異的眼楮看著她臉上的傷疤。但夏含笑卻高高的抬起頭顱,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她臉上的「X」痕跡。那是她的高傲,不是她的恥辱。
還有些蒼白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走出大廳,看到迎面走來的男人,夏含笑不由一愣。
「……」
夏寒生停住了腳步,目光在從醫院走進來的許暨東身上和夏含笑身上流轉著,最終投到了夏含笑的臉上去查看夏含笑的情緒。
夏含笑只愣了一秒目光便從許暨東的身上收了回來,淡笑對夏寒生︰「走吧。」
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在大廳里再次前行與那個男人擦肩而過,一雙帶笑的水眸只看著前面,一刻流轉都沒有。
世上有種最可怕的痛,不是不愛,不是恨,而是兩個相愛相恨的人,最終卻只能漠然相對,成為最默契的陌生人。
錯開了他身邊的那一刻,許暨東骨骼分明修長的手指不由一僵,莫名的想去拉住那個離開的女人。但最終也只是冒出來的一個想法而已,並沒有付諸于行動。
俊逸的臉龐始終帶著屬于他的冷漠,俊挺的眉宇匆匆一瞥她腳上的高跟鞋轉身踏進了電梯,合上的電梯門阻絕了他看向那個女人的視線。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人也穿高跟鞋,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穿著一雙灰色的球鞋,一身包裹著好身材的運動服,還有披著從來不做護理的長發莽莽撞撞的出現在夏家的客廳里,看向他時,她一雙美目是詫異的。之前,他以為她是那個女孩所以才露出那種神色,可是後來確定她不是,那詫異的眼神似乎也被許暨東忽略了。
電梯停了,他的腦子里卻都是夏含笑剛剛倔強揚著不再完美臉頰的模樣。
這一年里,夏含笑似乎成熟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莽撞的女孩。細想,原來他們不過在一起一年,可那種熟悉感卻像是相識很久一般。
夏含笑順利的搬進了姚嘉嘉的公寓,夏寒生看周圍環境不算差倒也沒說什麼,送走了夏寒生,姚嘉嘉從廚房里跳了出來,手里還拿著礦泉水,笑嘻嘻的看著夏含笑︰「喝點水休息一會兒。」
「嘉嘉,這段時間要麻煩你了,你放心,我找到合適的房子會搬出去的。」夏含笑接過姚嘉嘉手里的礦泉水,有些抱歉的開口。
姚嘉嘉詳怒的瞪了她一眼︰「說什麼傻話,你老老實實的住在這兒,我正好需要一個伴呢。」
夏含笑淺笑,轉移了話題問︰「對了,你的論文準備怎麼樣了?研究生考試過了嗎?」
「嗯……還在進行中。最近蠻忙的,又要趕論文,又要趕稿子。」姚嘉嘉看了一眼自己的電腦,無限惆悵的開口。
夏含笑知道姚嘉嘉的職業,淡淡開口︰「我記得這只是你的兼職,除了寫手,你還干了什麼?」
「唔……」姚嘉嘉被問住了,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其實我之前做的比較雜,不過最近在報社開了專欄,這才穩定了收入。」
「這樣啊,報社應該會刊登一些招聘消息,幫我留意一下吧,我想找份工作。」夏含笑捏著手中的礦泉水瓶,聲音淡淡的說著。
姚嘉嘉吃了一驚,嗆了一口水,匆匆咽了下去開口問︰「你要找工作?」
夏含笑即使不是許暨東的未婚妻,可也是夏家的大小姐,怎麼淪落到要靠報紙來找工作。
「是,我想找工作,我得養活我自己。」夏含笑很是坦誠,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丟人的事。
在所有人眼里,她是夏家的大小姐,卻不知她不過回夏家只不過一年而已,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是生活在外公家,大學時期找兼職也是常有的事,現在不過是重新找回來罷了。
------題外話------
文文已修,今日開始更新,求收藏,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