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疼痛的掐掉了手指上的一塊肉,但臉上卻硬生生的保持微笑,藏好最真實的自己︰「我會努力機靈點,好好……伺候。」
伺候兩個字像是針球一般,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刺得喉嚨有些難受,恥辱感無法掌控,越蔓延越多。
這樣的她反而惹到了許暨東,鼻間冷呲了一聲︰「我相信你能做好,畢竟經歷過那麼多男人,技術應該還不錯,你說是不是?」
夏含笑心頭的繩子猛的一勒,緊緊的,似乎阻斷了所有血液的流通,讓她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
他羞辱她還不夠,還要把問題拋給她,讓她自我羞辱一番。
「許先生高看我了。」她仰著頭,沒有心虛,沒有愧對,更濃不曾有自卑,但卻又說不盡的苦澀。
他確實高看她了,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有那個本事。可是這話在許暨東的耳邊又是另一個意思,覺得刺耳至極,他冷冷看了她一眼,里面有說不出的譏諷,伸手拉開了車門︰「上車。」
夏含笑心里為他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暗松了一口氣,低頭坐進了車里。
夜色已經進入最濃重的時刻,夏含笑坐在車內看不清車子朝那個方向開去。她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整個人依靠在車窗上,眼楮沒有停留在車廂里一秒。
她以為只要她不說話就不會惹到他,但卻不知道,這樣的她更讓他惱火。
夏含笑沒有想象過車子究竟會去哪里,但是如何也想不到車子直接去了許暨東的私人住所。
下了車,她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把她帶到這兒來,難道不怕被夏含玉抓到嗎?還是,他想要的是毫不避諱的兩女侍一夫?
她站在大廳的門外遲遲沒有進去,直到一只有力的手搭上了他的腰身,冷冽的聲音傳來︰「進去。」
「我自己來。」夏含笑借著從劉博之的手里拿過箱子躲開了他的手。
在這個兩人曾經濃情蜜意的地方,她本能的排斥和他有任何親密接觸。
這里是噩夢,她一進去似乎就已經看到了往事的種種的再現在眼前。她站在沙發旁,睫毛顫抖的厲害,臉上的神色像是到了親友的死亡現場一般恐懼。
如果可以選擇,她真想轉身就逃走。她不能的面對的是過往的甜蜜,還有她曾經失去孩子的痛苦。
這里,她回得來,可是孩子呢,孩子走了,包含她許多期待和甜蜜的孩子隨著那個嫁給他的夢想走了,都不會回來了。
她痛苦的咽了咽喉嚨,幾乎用逃得方式上了樓,耳邊的人說了什麼,她都听不到。
習慣性的走進曾經屬于他們的房間,疲憊和害怕讓她大口的喘息著,過去的回憶像是一根麻花一般,在她的心中早就擰成了千道彎曲。
不一會兒,臥室被推開了,他的嘴角噙著譏諷看著她︰「沒想到你這麼主動,我以為你會去客房。」
「我……我去住客房。」夏含笑一愣,她剛剛慌亂的忘記了所有事,只記得要上樓,習慣性的走進來,哪里還分的清自己該住哪里。
她伸手要去拎自己的行李,卻被他一腳踢到了一邊,大手摟住她的腰身不由一緊︰「現在才想起來,會不會太遲了,嗯?」
兩人的呼吸交織著,他的俊臉近在咫尺,壓抑她的呼吸有些困難。
一直固執倔強,甚至不願在他面前低頭的夏含笑這次竟然會有些恐懼,抓住衣角的手不由收緊,一雙迷人的眼楮垂著,說不出究竟在想什麼。
「說話!」他皺眉,放在她腰上的手用力,迫使她看著自己,他討厭極了她這副乖巧的模樣。
夏含笑失神的看著她,呆愣愣的眼球轉動了兩下,莫名的冒出了一句︰「我餓了。」
此刻,已經接近早晨了,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爭論,只想拖著時間,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到了天明,他必定是要上班的,這樣她才能安穩的休息。
許暨東的目光帶著不明的意味在她的身上打量著,松開了掌控她的手,丟下了一句︰「收拾好自己,下樓吃早飯。」
听到他的話,她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這樣是不是證明,今天她可以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