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很簡單,普通的小米粥加幾個簡單的小菜。
夏含笑一直吃不慣面包牛女乃,所以一年前住進這里時,許暨東交代李媽盡量準備中式早餐,後來她不在,這樣的早餐倒成了他的習慣,一直沒換過。
李媽親熱的看著夏含笑,主動給她盛了米粥。夏含笑淡笑,兩人都沒有言語,但一種親切感卻不言而喻。
許暨東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話,吃完了早飯已經七點多了,他用餐布擦了擦嘴角,掠起眼眸看向她︰「你今天老老實實呆在這兒,那也不要去。」
「嗯,我知道了。」夏含笑听他的口氣似乎是要出去,回答的語氣都略微輕快一些。
他輕而易舉的就感覺到了她的輕松,眉頭微微緊蹙,卻是什麼話都沒說,上樓換了一身衣服出門了。
沒有了他,夏含笑沒有任何顧忌的吃完了飯,幫著李媽收拾了碗筷,隨便閑聊了幾句。
李媽哪里肯讓夏含笑動手,忙接過她手里的碗,笑道︰「夫人,這些我來就好。」
李媽的稱呼讓夏含笑的手一頓,干干露出一個笑容︰「李媽,你還是叫我含笑吧,我已經不是許暨東的未婚妻。」
這樣的稱呼對她來說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她不喜歡。
「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夫人,誰也取代不了。」李媽正色而又坦誠,說到激動之時,臉上甚至有些怒氣︰「你不知道,上次那個夏含玉來這里,讓我以後不要叫她夏小姐,稱她夫人。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真不知道先生為什麼會喜歡她!」
夏含笑臉上有些尷尬,緊閉的嘴唇似乎在沉思,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她是許暨東的未婚妻,她提這樣的要求沒什麼不可以,你以後還是叫我含笑,我不喜歡夫人這個稱呼。」
「這……」李媽頓住了手上的動作,關切皺眉看向了夏含笑︰「可是你已經回來了,那個夏含玉應該讓位了!你才是許家的夫人。」
「李媽,我早就不是了,她才是,听我的吧。」這件事解釋起來太過復雜,她只能對李媽這麼說。怕李媽問的過多,她露出笑容︰「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她轉身便看到了沙發,穩如鏡湖的水眸閃過一絲波瀾。心里的恐懼再次鑽了出來,這種感覺就好像看了一場電影,只不過電影里的畫面是過去痛苦不堪的自己,引發的不是淚水,而是巨大的痛苦。
壓抑的上了樓,她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到了客房。那張她和許暨東同床共枕的床,她一想到後來許暨東抱著夏含玉也睡過,她就感到惡心。
剛把行李放到客房,手機便響了。是姚嘉嘉打來了,開口便是對夏含笑的責難。
這也不怪姚嘉嘉,是她走得太急了,連一聲招呼都沒打。她找了借口後,又對姚嘉嘉道了歉,說了很久,姚嘉嘉才勉為其難的原諒了她。
掛掉電話,夏含笑忍不住舒了一口氣。她不想騙姚嘉嘉,但現在卻不得不撒這個謊。
收拾好,她又簡單的洗了個澡,乘著頭發還是濕的的空檔,她下樓取了今天的報紙翻看。
本來只是隨便的翻一番,卻不料一展開,夏寒生和另一個女人的照片佔據了整個板塊,大的標題十分顯眼︰夏凌峰之子夏寒生與火旺千金楊雪確定婚期。
夏寒生就要結婚了?這件事來的有些突然,雖然前幾日的已經從許暨東口中得知,可是今天從報紙上看到,似乎更真實了一點。
這樣的婚姻不用看又是一場聯姻,沒有愛情可言。夏含笑無力阻止,只希望那個叫楊雪的女人是夏寒生喜歡類型的女人。
接近中午了,她也吃不下飯,躺在客房的穿上模模糊糊睡著了。這幾天睡眠本來就不好,加上昨晚一夜沒睡,累的很。
她這麼一睡就一直到晚上,李媽看她睡得熟也沒有打擾她。在個地方睡覺對她來說注定是沉重的,噩夢一直困擾著她。
蒼白的大幕漸漸拉下,接近黃昏的時候,許暨東回來了。
推門走進客房看到她小小身軀的時候,許暨東本來有些冒火的心里得到了一絲平息。他回來的時候,主臥沒有她和她的行李,他以為她偷偷溜了,卻想不到她還是把自己的東西搬到了客房。
「夏含笑,有時候真的需要這麼矯情嗎?」站在床邊,他的濃眉深鎖看著她。
她一到這兒先是進了主臥,現在又搬到這兒來,在他看來,必不可少有些矯情的成分在里面。
躺在床上的她痛苦的嚶嚀了一聲,似乎夢到了什麼痛苦的事,眼淚劃過臉頰濕了枕頭,整個人極其沒有安全感的蜷縮著。
他近了她幾步,伸手拉開了毛毯蓋到她的身上,但是眼楮看到床的一側放著的那張展開的報紙,握住毛毯的手不由一緊,青筋顯露輪廓分明的臉上肌肉明顯的抽動了幾下。
夏含笑,這就是讓你在夢里都流淚的原因?
一陣嫉妒夾雜著的煩躁涌上了心頭,他扯下自己的領帶,掀開被角壓上了上去。
一股重力讓她被迫醒來,迷糊睜開的眼楮看到他的瞬間驚醒了,話還沒有問出口,那毫無憐香惜玉的薄唇附上她的。
伸手欲掙扎,他陰冷的聲音卻飄蕩在耳邊︰「現在是你執行情婦義務的時候了!」
一句話,凍住了她所有的動作。沒錯,這是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