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二少爺說閑雜人等不得入內。」站在書房門口的小廝見著水月羽,恭恭敬敬地說到。這小廝是水月軒一直帶在身邊的,不過對自己倒是沒什麼印象,自然也真就以為自己是那個憑空冒出來的四小姐。
「讓開!」
一早就想起那個不知道怎麼認識自己的樓君天的話,才決定來看看水月軒。諒這家伙還不錯的份兒上就去听一听到底是什麼事兒,也難得,水月軒倒還對自己的胃口。
「四小姐,二少爺他……啊呀!」那小廝話還沒說完就被水月羽一把拎起扔了出去。小廝看著那美得不像話的四小姐,身上痛的同時也不自覺疑惑起來,這四小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怎麼這麼暴力。
「就算是二大爺說的,也不行,知道了麼?」水月羽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小廝隱隱約約還听見四小姐嘀咕著什麼身手大不如前了要多加練習什麼的,不由冒了一身冷汗。
「小川,不是讓你守著別出聲麼……咦,你怎麼來了?」水月軒踏出房門,見著月羽便也忘記了教訓小川的事兒。
「有些事要問你。」說著就徑直走進書房之中,水月軒連忙追上去。一進書房,沒想到她那個便宜爹水楚風也在。
「爹。」月羽叫了一聲,不理會水楚風不解的神情。
「什麼事,說罷。」水月軒關了門,坐下,打量著眼前的人。
「出什麼事了?你昨天走得那麼急,我倒也想听听。」月羽靠在椅背上,眯眼問著。
「羽兒……」水楚風見月羽問話如此直接,也不再隱瞞出事的情況,可到底要不要同這個女兒講……
「無妨,既然妹妹想听,說不定有別的見解。」水月軒看著月羽,輕聲阻止了水楚風。
听了半天,原來是軍糧被劫一事。北越的軍糧一直是從水月軒手上運送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走之路大部分都是官道,從接手運送軍糧至今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也從未出現過問題。
「誰做的,有眉目了麼?」月羽想起昨日樓君天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句,定是指的這件事情了。
「還不能確定……羽兒……」水楚風支支吾吾的,似乎是不太想要女兒摻合進來這件事,卻又不好說。
「看上去像是宮內的禁軍。」水月軒卻是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不過……」
「不過你卻不敢確定。」水月羽接下這句話。那皇上欽定水月軒運送的軍糧,再怎麼算計也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倘若真是賀樓玨干的,那身為太子的他,動機是什麼?皺了皺眉,水月羽心里冒出了一個假設,卻又不動聲色地問起水月軒︰「若是有人告訴你,是賀樓昱做的呢?」
水月軒一直平靜的臉上出現一絲波動,月羽挑眉一笑,看來,她這個二哥也有如此想法。水月軒與月羽相視一笑道︰「如此,便不用著急了。」同時水月軒兩眼投射出別樣的光芒只盯著水月羽,帶著欣喜,也帶著疑惑。
水楚風也是緊皺著眉頭一臉驚訝地問月羽︰「羽兒你怎麼……」
「太子與碩親王一直是王位奪取之戰的兩大巨頭,一直以來旗鼓相當。如今水月璃嫁于碩親王府成為王妃,雖然是個傻子,不過碩親王卻多了水家這麼一個巨大的靠山。劫軍糧,一石二鳥,而且,還打了他皇帝老爹一巴掌,何樂而不為呢?」
水月羽緩緩道來,言簡意賅。心里卻也好笑,這麼一來,太子和碩親王的戰爭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來進行了。
「唉,當初為父不願接下那門親事,一是那碩親王品性不端,二是不想讓你卷入這樣的渾水之中。」水楚風嘆息道。
「爹爹不用難過,我也並沒嫁過去。既然爹爹對雙方甚至是三方都無意,那麼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水楚風與水月軒二人都用著打探陌生人的眼光看著眼前的水月羽,能看得如此透徹,一個女兒家能做到如此。
從那書房出來,水月軒便追上來,拉住月羽。
「怎麼,二哥哥您還有事兒啊?」水月羽瞥了一眼水月軒,長得不錯,人也挺聰明,還是自個兒人,很好很好。
「別給我裝瘋賣傻,昨天那、那事兒,都傳開了,你怎麼辦?」水月軒壓低聲音,著急得很。
「能怎麼辦,到時候你就說你不知道,我呢,就順勢承認就好了。」月羽還是無所謂地往前走。
「你讓爹娘怎麼放心的下!你以後……以後的終身大事……」說著說著水月軒急了,語無倫次的,自己也搞不清干嘛這麼擔心這個臭丫頭。
「哈哈哈哈哈……水月軒,你這合著替我擔心呢?沒關系沒關系,不會怎麼樣的,我長了這麼一張禍國禍水的臉怎麼著也能傍上個有錢的,再說了,實在不行我就投靠我的二哥哥……二哥哥……」說著水月羽臉色一轉,嫵媚地笑起來,嬌滴滴地喊著「二哥哥」。
「去去去,瘋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水月軒推開順勢要貼上來的水月羽。月羽也正了臉色,吸了口氣道︰「這件事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他們的斗爭,我沒必要摻和進去。」水月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二哥不傻,不用擔心。」
「擔心你個死人頭。」月羽覺得好笑,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停下腳步。神神秘秘地問道︰「喂,你認識姓樓的人麼?」
「樓?」水月軒听聞一驚。「怎麼?」
見水月軒的語氣中有些不對勁,水月羽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問︰「是跟皇族有關的麼?」
看著那英俊的臉龐上一閃而過的僵硬,水月羽知道自己猜對了。水月璃百科全書般的腦袋里似乎對各個家族很是了解。北越國甚至是其他國,都沒有樓姓。樓,應該就是賀樓的簡稱了。
「你想問什麼?」
「沒什麼,別那麼緊張。」拍了拍水月軒的肩膀,月羽背著手很是瀟灑地離開了。
水月軒站在原地,目光追隨著那嬌小的身影,樓?那個人已經很久沒見了,自從上一次的事情發生後,是生是死連自己也打听不到,那般強大到讓所有男人都自慚形穢卻冷漠得如寒冬的冰雕般的男人,怎麼會跟自己這個這幾日才正常的妹妹有交集?
倘若真的有,水月軒不可信地搖了搖頭,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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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最近快過年好多事然後又感冒……今天多來點吧~
我不會棄坑的不會的~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