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去看看賀樓逸?」水月羽被水家夫婦拉去了,蒼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剩下個樓君天,卻跟在洪蒼身後。
洪蒼轉身笑意滿滿看著樓君天,依稀記得他還熟睡在襁褓之中,經歷了大生大死卻依舊睡得香甜。雖只是嬰孩卻也長得那般精致。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不得不承認樓君天的天資。也是了,君家嫡系血統如何能不出彩,況且他體內的力量天下無人能敵。只是這孩子總是板著臉,難得見他笑一回。這會兒面具已經拿開,卻還是依舊面無表情的。
「羽,她怎麼了?」沒什麼客套話,樓君天徑直提出問題來。
「你這臭小子!回來一趟也不見你問個好,劈頭蓋臉地問媳婦兒的事兒,真是有了夫人忘了師傅。」洪蒼故作生氣的樣子,卻心里暗暗欣慰,那丫頭看來確實走進了他的心里啊!
「不會。」樓君天的語氣緩和了些,他只是著急,一切關于那丫頭的事情他都想知道,都想了解,誰要加害于她,他都想提前解決。所有的冷靜與理智,在與她有關系的事情面前,都不復存在。
「那丫頭,叫做水月羽吧。我也听說了她的事情,且不說蹊蹺,你也別不信,她的容貌我也似曾相識。」洪蒼緩緩走進書房,示意樓君天跟著。
洪蒼的書房很大,昏暗的房間內擺了幾十架的書籍,正史趣聞,天文地理,應有盡有。書房里從不見明火,洪蒼拿著一顆夜明珠,朝著最里頭的書架走去。樓君天皺眉,那里放的東西,倘若流傳于世,定會造成巨大反響——他就是在那里找到關于母家君氏的資料。
那書架上的書籍,紙張早已發黃,有的甚至還是竹篾,一卷一卷整齊地排列著,年代久遠,早已無從追溯。
洪蒼蹲下來,抽出一本書,那書的封面已經不見,邊緣像是被水泡過的痕跡,翻開那書頁, 嚓 嚓的聲響像是一用力,那紙張會折斷。樓君天接過洪蒼遞來的書,拿近光源,上面是一個女子的畫像,準確的說,是跟水月羽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
「這是蘇家的始祖,蘇邪。」蘇邪?樓君天緊緊盯著那泛黃的紙上勾勒出來的人像,寥寥幾筆,卻將女子的神態展現無遺,那眉宇間的狂妄,眼中的豪氣……他知道蘇邪,這個名字恐怕是所有與那個界面有所聯系的人都知道的名字——或者是知道還有其他界面的人。不是說這個女人多麼美麗,或者是說這個女人有多厲害,只是千年之前,這個女人差點毀了神殿。
「蘇邪這個女人,沒人知道她的來歷,千年之前,她就這麼憑空出來,沒人知道她是怎麼一躍成為頂尖高手。只是後來她與神界第一將軍蕭穆的那場愛情,蕭穆的英姿眾所周知,他與蘇邪一見鐘情,二人很快便成了親。只是那時神殿中許多人嫉恨蕭穆,而他從不與旁人為伍,她又來路不明卻成就非凡,這二人的結合不知怎的讓許多人都反對。」
「神界,只是說得好听罷了,不還是一群換個地方整天勾心斗角的家伙!某些人便是看不慣別人好,于是便誣陷那蘇邪是妖孽,所以天資異于常人,她是偷偷混入神界,更是說蕭穆被蘇邪迷惑,暗中勾結魔界幫助蘇邪。神殿長老一直忌憚于蕭穆的能力,現在又加了個狂妄的蘇邪,便趁機使計將那蕭穆引誘到誅魔塔,借助壓在塔內魔界的力量合力將其封印在了塔內。當時蘇邪已經懷有身孕,得知此事後便趕去誅魔塔,發現愛人已經奄奄一息,為了救他便將靈氣渡給了蕭穆,自己卻墮入魔道,大肆虐殺,神殿差點毀于一旦。」
「蘇邪後來去了哪兒?」樓君天合上那書,不再看與月羽長相極其相似的蘇邪。
「蕭穆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修為全無。而蘇邪因為成了魔,以致月復中胎兒也沾了魔性。自那戰之後,神殿燃起一場大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而蕭穆蘇邪二人自此消失不見。直到這件事情過去許久,蘇家才出現在人界,想必是作為祭祀的君氏幫助他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竟然隨了蘇邪的姓氏。」
「我並未找到關于他們的信息,想必應該是為了安全,所以並未保存。」近千年的事情,竟然一絲線索都沒能留下,想必是不得已吧。
「現在的蘇家隱居在南楚,之前的事情,也是我偶然得知,也有一部分是蘇轍所說。」洪蒼道︰「徒兒,此女器宇不凡,日後定有所作為。今日我見到她那容貌也是吃了一驚,雖然幾率很小,但是倘若神殿見了……」
「若誰敢傷她,我定不能忍。」樓君天將書放好,他已認定了她,就絕不會放手。
「哈哈哈哈……你這個臭小子!哈哈哈……好!好好!」洪蒼很是高興,使勁拍了拍樓君天的肩膀,年輕人卻有如此勇氣擔當。
「過幾日你便陪著蘇芩他們一道去蘇府一趟,我正好有東西要帶給蘇轍那老家伙。」
「嗯。」樓君天起身向外走去,洪蒼搖搖頭,這小子真是用完他就拍**走人了。看著洪蒼搖頭,樓君天停住破天荒地解釋了一下︰「我去看五叔。」
「去吧去吧,他天天記掛著你呢,身上的毒差不多好了,去吧。」說罷揮揮手示意他快去。了解君天如此,怎麼會生氣?
樓君天听言破天荒地,眼中閃過一絲高興,大步踏了出去。
洪蒼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眼中柔和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不管誰像誰,誰與誰,只願這兩人跳出那些條條框框,一個仙魔混合之女,一個體內封印著神秘力量,罷了,這便是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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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卡住了好久才寫完…。
要改書名可是發了一天了也沒個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