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爆發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入了賀樓城的耳朵中,恩怨是恩怨,人命是人命,作為醫谷的代表在這次事件中自然是領軍人物,不出兩日,蒼楓公子便暫時放下了朝廷事務被派往災區指導救災工作去了,不知怎的消息走漏,一時間大城小巷的民眾都在夸贊這對佳人。舒愨鵡
只是府外的人不知府內硝煙彌漫,自打那聖旨下來後府里就沒消停過,左不過是水月羽想要跟著樓君天去,不料這妖孽死活不肯。
「我又不是紙做的,那區區疫病怎麼可能近我身?」她身上到處都是寶貝,再說了她還喝過憐雪的血液,他都被指名道姓地跟著去了,自己怎麼不能去?
「蒼楓公子也是為你好。」憐雪瞧著一大早就跑到烈焰、赤和他居住的院子里發飆的女人,心里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傷心,一早見到她自然是好的,只是她眼中卻只有那個男人。
「臭兔子,早知道不帶你出來了,你想想看,是誰把你從那水深火熱的望天涯里拯救出來的?!」
「美人兒,兔斯基說的有道理,再說了,你一個女人去那種地方做什麼?」赤自然是高興的,山中無老虎,猴子又是美人兒,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好好跟美人兒增進感情,說不定還能切磋下武藝。
「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心里想的什麼,再多說一句我把你蛇皮扒了做腰帶!」
赤一听立馬捂上嘴坐在烈焰的身後躲著那吃人的眼神。烈焰也沒辦法,碧月已經听夠了嘮叨閉關去了,憐雪馬上就走,只剩下他跟赤,這日子真不好過啊……
看著水月羽垂眸深思著,烈焰咳了咳道︰
「他可是會布下結界的,你放棄吧。」
「什麼?!」水月羽一听就急了,他到底要干什麼事情去,這般堅決不讓自己去?赤嘿嘿一笑說︰「該不會是那家伙養了個小情人在那里不方便正室前去吧?」話音沒落就被月羽當頭一拳,胡說什麼胡說,不過她也是覺得好奇,明知道自己不會被染病卻堅決反對一同前去,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次出行商量的余地都沒有?眼看著他也快回來了,水月羽站起來拍拍手道︰「我要去大戰三百回合了!」
三人望著她瀟灑的背影,默默替她掬了把淚,要說她大戰別人肯定贏,大戰樓君天那廝,就不好說了——之前那千百回大戰,不都輸了嗎?
「憐雪,你可有什麼法子讓我們也百毒不侵的?」烈焰見水月羽走遠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打听著。
「怎麼?」憐雪皺眉,要這個做什麼?
赤拍了拍憐雪道︰「你覺得她會乖乖呆著嗎?」憐雪毫不猶豫地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我們肯定是要跟著她的,所以……要不然你讓小爺咬一口雖然小爺不喜歡男人但是你這廝長得也是惹人憐愛的……」
憐雪腳下生風一般躲過了赤的熊抱,手中扔出兩顆藥丸道︰「給你們就是,不過說好了,你們務必要保護她的周全,姓樓的不讓她去定是有道理的。」
烈焰接過藥丸往嘴里一扔,說︰「放心,你不說我們也會做好的。」
赤吞下藥丸也笑道︰「美人兒是用來疼的,自然要照顧周全。」
——
這邊樓君天一踏進房間,就見水月羽冷眼盯著他,伸手取下面具,又月兌了外衣扔給商,這才走過去捧著那小臉道︰「誰又惹你了?」
「哼。」水月羽看著那邪魅的臉,堅定地將頭轉了過去,一定不能被他的表象迷惑!
樓君天皺起眉,這幾日這小東西日日纏著他要與他一同南下,他自然是一口回絕了,除卻那里環境惡劣,情況危急這些種種原因之外,還有一個他不打算說的重要原因,因為那個,他更不會讓他的小寶貝兒跟他一起拋頭露面了。
「你是不是背著我干了什麼壞事兒不想讓我知道,嗯?」水月羽突然轉身,緊緊看著眼前的美男子,似要看穿他似的。
「你這小東西胡亂想些什麼,是不是那條蛇又亂吐信子了?」抱起水月羽不顧她的掙扎徑直走向了里屋的軟榻,踢了鞋子將人抱了上去。
「哼,那就讓我跟你去。」保持著兩百分警惕,水月羽提出要求。
「不行。」一听這話男人立馬就否決了這個提議,那神色平
常,水月羽盯著敲了半天也沒能瞧出什麼破綻來。
「我一定會去的。」
「我一定不會讓你去的。」樓君天將手從月羽身下穿過,將她攬入懷里,身形下壓道︰「必要時還會采取些非常手段,某人自己睡過了又四肢無力的行動不便,怎麼還能去?」
水月羽不是什麼小女孩兒,好歹活了兩世,雖然沒真的經歷過但是立馬就听懂了樓君天的非常手段,氣得她一拳砸向他的胸膛。
「嘖嘖,你又想到什麼了,我說的是這樣。」手臂一收,那股討厭而熟悉的冰涼感伴隨著微微的酸麻從丹田之處散發開來,靠之,靈力又被封住了。
「唉,你有時間跟我理論倒不如提升提升功力,娘子不是一直想打敗我嗎?按這樣看,這輩子是不可能了。」說罷樓君天搖搖頭繼續向下壓著水月羽,二人鼻尖相對,那雙幽深的眸子里像是旋轉的深淵一般吸引人,而此刻那深遠的最深處正燃起了點點星火,感覺到異樣的變化,水月羽雙腿一並,萬分緊張地看著那人,那雙眼楮此刻正倒映著自己,像是在看獵物一般,正探究著從哪里下手。
水月羽見身上的人半天沒有動靜,這才準備張嘴說些什麼,卻不知話到了嘴邊卻被堵了回去,那有些涼意的唇緊緊貼著自己,一下一下地抽走最後的意識。
這只狐狸學聰明了,強硬的不行就來色,誘。月羽任由他用嘴描繪著自己的眉眼,唇,耳廓……愈來越往下,可自己的雙手抵在那胸膛,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挑開系在腰間的衣帶,看著外衫里衣一件件松散開來,最後露出那粉色的蠶絲紡成的肚兜,這料子做工極其細膩,薄如蟬翼,透著別樣的若有若無的風光。那肌膚因為動情而微微泛著紅色,大手從頸部向下滑去,細膩的觸感挑撥著男人每一根神經。
「妖精。」將頭埋在月羽的發絲間,深深嗅了一口香甜的氣息,這個丫頭肯定是個妖精,一動不動就能讓自己無法克制,倘若不是想要留在最美好的一日,真想拋開一切就地正法。
水月羽自然是知道他的,自己的模樣比上一世還要出色,雖然年齡尚小卻發育得凹凸有致,那皮膚猶如絲綢般潤滑,樓君天忍到現在實屬不易,就算此刻真的發生了什麼自己也不會覺得如何,畢竟是個現代人,只是心底里還是期盼這成親那日的,他這麼做,著實讓她忘了不讓自己跟著南下的事情,反而開始惦記著他的好了。
「水小姐,您找我?」商一進門就見水月羽正等著他,突然心生一股不想的預感,這姑女乃女乃瞪著自己,看得他渾身發毛。
「過來。」水月羽咧嘴一笑,溫柔地招招手,只是商覺得其中貓膩大有,遲疑了一下。
「干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水月羽依舊笑著,心里卻想著這家伙警惕心還真是強。「你過來,湊近點,再近點……」水月羽雙眼直勾勾的對著商的眼楮,聲音逐漸放緩,慢慢地商的雙眼光芒渙散。
「你是誰?」
「商。」
「今年多大?」
「二十有一。」
水月羽勾唇一笑,魅惑自成,道︰「樓君天為何堅持一人南下?」
「楚太子,他對水小姐有不軌之心。」商機械地回答著。
楚澤炎?樓君天是覺得自己去了楚澤炎就會找上門來?這家伙何時這般沒有自信了,倒是難為他一直堅持了,只是這在她看來就是對自己的不信任,該罰。想了想在心里暗暗定了方案,一個響指打在商的耳邊,商猛然一驚,待他清醒過來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最近太累了。」
月羽瞧著那遠去的人影,心情大好,樓君天這般在乎自己自然是讓她高興的,只是自己三番五次地表達心意卻還是不能讓他安心,到讓月羽有些不知所措了,不急,慢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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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出發的那日,樓君天前腳離開,後腳水月羽便爬了起來,迅速穿戴整齊,這會兒子天還沒亮透,雖然這些日子表面上妥協下來不跟著他去了,但是這廝還是防著自己的,虧得一晚上沒怎麼睡,就怕不小心睡了被他暗算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要真下了結界被困在府里,她不得瘋了才怪。
在樓君天出門的那一剎那,一道身影從府邸的另一端飛躍了出去,「你可算出來了,結界已下,喏,這是東西。」水月羽掃了眼站在那里的烈焰和墨,還
有一言不發的紫諾,不錯不錯,果然是值得信賴的人。
「你就不怕他發現什麼?」烈焰看了看一身男裝相貌平平的水月羽利落地翻上馬,幾人打扮成隨著公子出游的隨從,也都翻上了馬,從京城的另一端出城了。二人其實大致上走的是同一條路,只不過平行罷了,倒是誰也看不見誰。
「以他的能力說不定我一出來他就知道了。」水月羽牽著馬走在城郊的小路上,清晨時分,雖沒有下雨卻還是陰天,陣陣小風吹來,水月羽眯著眼,感受著大自然清新的氣息。
「那你還跑?」
「我要是不跑,豈不就辜負他一片苦心了?」水月羽找到了最終原因,現在要好好讓那妖孽放下心來,順便出游放松放松,整日地呆在府里憋壞她了。
「這路上你也別光玩兒,沒事多增進增進功力,你想正大光明的反抗離得還遠呢。」烈焰搖了搖頭,這丫頭成熟起來令人咂舌,嬉笑起來卻又是個小姑娘。
「紫諾,你姐姐紫嫣怎麼不跟來?」墨一見除了月羽就沒女人了,拍了拍紫諾問道。
「額……」紫諾看著墨,這家伙見到美女就流口水,實在丟人。水月羽一把拍在墨的腦袋上道︰「紫嫣那麼個大美人兒我帶出來豈不是累著她?再說了,有你在,我怕窩邊草都被吃了。」
「哈哈哈哈……」烈焰听了和紫諾都笑了起來,一行人就在輕松愉快的氣氛下繼續前進,速度不快不慢,正好落後樓君天一行半日,只是卻不料並沒在樓君天到達目的地後的半日趕上他,反而在陰溝里翻了船,還差點遭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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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ps~猜猜怎麼暗算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