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郊區野山上打的火熱的三人嘴角都掛著一絲興奮,突然赤手下一頓收了招式,退避著翼的攻擊,翼一皺眉停下來道︰「怎麼了?」
身後的烈焰道︰「被召喚了。」說罷跟赤對視一眼道︰「出什麼事兒了?」
「不知道,只說有好戲,讓我趕緊去。」赤搖搖頭︰「改天再來!」說罷一個閃身飛出了結界。翼頓了下道︰「有好戲定然跟主人月兌不了關系,要不要去看看?」
「好!」烈焰點點頭,話音剛落二人也閃身不見了蹤影。
這兩只的速度都是極快的,赤前腳來到水月羽身邊,烈焰二人後腳便落地走來,樓君天見三人都回來了,想了想便都叫了進來。
「主人。」翼微微屈身,樓君天點點頭,招了招手道︰「都來了,進來說。」
赤一**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水道︰「說罷,什麼事兒小爺能幫忙的?」水月羽這時候叫他過來,又跟樓君天這小子混在一起,那肯定是有什麼活兒要派給他了,話說他閑了很久,有時候還挺羨慕烈焰和翼的,總是忙前忙後。
樓君天道︰「是我有事兒,想讓你去給京城的達官顯貴們捎幾句話。」
赤一听就明白了個大概,捎幾句話,那就是想要催眠植入意識了?想著那些個人類傻呼呼的樣子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他還沒怎麼用過這本事呢,就當試試手了。
「具體的你這樣……」眾人的腦袋湊在了一起,嘰嘰咕咕的話語聲低沉又平穩,待眾人商議完,赤越來越興奮了,雖然他並不是太了解人類的世界,但是這段日子耳燻目染也知道些大概,听了這個計劃想到是自己來做,做成了指不定有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你小子悠著點,可別弄砸了。」烈焰瞧著他得瑟,好心提醒道。
赤白了一眼他︰「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小爺,關鍵時刻怎麼可能掉鏈子?」
水月羽听了也微微一笑,這個赤,平日看起來大大咧咧,風流紈褲,但是做正經事兒卻一點也不耽擱,他的能力之大,自己預測不來。
夜慢慢降臨,幽深而神秘。夏風徐徐,那枝條隨風輕微的晃動,空蕩的街上無一人,嗖嗖,嗖嗖,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快速地動著,那牆角邊最是陰暗,什麼也看不清,但若是你掌燈觀察,便會發現一條條大蛇飛快地游走,首尾相接,秩序井然。為首的是一條漆黑的蟒蛇,粗而長的身軀如行雲流水般輕盈,墨綠的蛇眼透著絲絲冷光。行至一個岔口,那大蟒「嘶嘶」吐了兩下信子,身後的蛇兩兩分開,朝著不同的方向游走過去。
雖是深夜但是水月羽的屋子里依舊燭火搖曳,點心小吃鋪了一桌,美酒水果在手,水月羽樂得自在。一旁的樓君天拿著本書看著,是不是地看看水月羽道︰「那晶石可還好用?」
「嗯,很不錯,只是這進階果然難,恐怕還要一段時間。」天階是個一般人無法想象的境界,自己這麼快就到達現在的水平已是稀奇,只是越強大才越有勝算的把握。
似是看出她的著急,樓君天溫和地安慰道︰「不急。」雖然他不反對月羽變得強大,不過就算讓他保護也是無礙的,他的女人他守護,天經地義。
水月羽正想說著什麼,卻突然眼神一凌道︰「來了。」話音未落,屋內「砰砰砰」的幾聲,煙霧散去,十幾個人就憑空出現在水月羽的房內,躺在地上的人睜了眼,突然發現自己正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眼前迷迷糊糊,頭暈目眩。
「都捉來了,現在開始吧。」不待二人說什麼,赤邊踏進屋內,伸手一攏,那些人都不受控制地排成一排,面朝著赤,眼神渙散,有的嘴還張著,實在是好笑。
烈焰和翼也默不作聲,等待著赤的動作。只听得赤低聲念了句什麼,一道道黑色的氣焰跳躍進那些人的腦門,那身子一顫,都是直勾勾地看著赤。水月羽皺皺眉,這是……一起上?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那黑色越來越淡,直到化為近乎透明,赤一個響指,那些人的身子像是抽去了骨頭一般軟綿綿面地倒下了。
「行了。」赤拍拍手轉身坐下倒了杯酒水一飲而盡道︰「渴死小爺了。」
「這就好了?」水月羽起身走到那熟睡的人身邊,用腳踢了踢,沒醒。
「別踢了,明兒早上才會醒來呢。」赤看她的動作覺得好笑︰「怎麼不信啊?明天就知道結果了,急什麼。來來來,你們兩個,幫著把這幾個弄回去。」赤墨袍一揮,幾具人便被他收起帶了出去,翼見了走上前道︰「主人?」
「去吧。」
「是。」說罷跟烈焰一人一半,把剩下的幾人也帶走了。
「就這麼簡單?」水月羽看著眼前這一幕,覺得妖精就是好,力氣大本事高,還不會老……
「你想有多困難?這件事對赤來說小事一樁。」樓君天好笑地揉揉她的頭發。
「他一次最多能共同進行多少個人?」
「以他現在的能力,幾十個吧,他老爹那樣的,過百也可。」
「幾十個?!」水月羽提高的分貝,這臭蛇還真有本事,倒是自己把他小看了。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水月羽覺得赤就是個活生生的洗腦機器,大有前途。
「又想些什麼怪點子呢?」拉過水月羽,將她身上披著的衣服解開,兩人都已沐浴過,水月羽也只是套了個外衣擋風罷了。
「沒想什麼。」水月羽在想,這樣不是可以催眠上一批跑腿的死忠,豈不樂哉?沉浸在自己招兵買馬的念頭里,根本沒注意到那兩只狐狸爪子正在對自己上下其手,待她回過神,已經被樓君天抱了起來,抱上了床。
「府里又不是沒地方睡,你天天跟我擠在一起算怎麼回事兒?」
「最近來了太多人,當然擠。娘子是在說房子太小嗎?我也這麼覺得,沒關系,為夫一定好好努力,大大擴建……」
水月羽一手抵著樓君天的嘴一邊道︰「擴建什麼擴建,空蕩蕩的浪費。」
「哦?那你是覺得府里冷清寂寞了?無事無事,那為夫更努力些,咱們多生幾個就不冷清了……」想到自己之前為了讓五叔回來,答應將長子封為太子好接替五叔,話雖這麼說但是那小毛孩兒長成還要時間呢,得抓緊造人才行!
「你!」水月羽氣不打一處來,這人怎麼蠻不講理的,那個風度翩翩的蒼楓去哪兒了?找不到那嗜血無情的影樓當家在嗎?還不在的話祭司大人那冷漠淡然的小眼神來幾個也是不錯的啊!問題是壓在自個兒身上的這貨是誰啊,是誰啊!
——
一覺醒來,水月羽翻了個身,身邊的人已經去「上班」了,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水月羽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小花進來就見自家小姐跟打了雞血似的,滿眼興奮道︰「臭蛇呢?」
「赤公子啊,一早就在前殿候著了,這會兒可能睡著了……他今兒累得很呢,也不知道昨夜干什麼去了。」小花不知道來由,絮絮叨叨的。
「洗漱。」水月羽听了想著赤定然是要來跟自己匯報戰果的,想到這里更加興奮了。匆匆用了飯,水月羽腳下生風,一閃身就飛去了前殿,卻撞到了一個香噴噴的身子上。
「誒喲,你這丫頭什麼做的,疼死了!」那柔弱的話語從一個男子嘴里吐出來,卻又不讓人難受,能做到這點的恐怕只有墨宮主了。
「你怎麼來了?」水月羽皺眉一算,不到樓君天發病的時間啊。
墨很是興奮道︰「我總不能辜負了師傅您去采藥的一片心意啊!」話音剛落就見水月羽一把抓住自己的袖子,望著那美眸中的期盼,墨點點頭,藥配成了,很成功。
「今兒算是雙喜臨門了。」墨笑道︰「昨晚的事情我听說了,干得漂亮!」
墨今兒一大早出門去茶樓,就听見有人竊竊私語,都是雅間里的大人物,換了常人定然是听不出的,但是他是誰,稍稍一凝神就听了個透徹,那談話之中說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的皇帝賀樓城,關于接下來的內容他也吃了一驚,連飯都沒吃就急急忙忙帶著藥跑到樓君天的府上,人不在就又來找水月羽,撞見了打瞌睡的墨,這才抓著人問了個究竟。
「所說皆是殺父弒兄之事,現在是悄悄議論,再過幾日恐怕……」墨壞笑了兩聲說著。
「不急,不急。」水月羽搖搖頭,她現在的心情之喜悅難以描述,最高興的莫過于樓君天的苦難即將結束了,不枉費自己差點死在那林子里。正欲問得更詳細些,卻見角突然跑了進來︰「水小姐,蒼……蒼白公子回來了!」
「什麼?他回來干什麼?」
「蒼白?哈哈哈,什麼名字!?」赤一听笑了起來,水月羽不管他,一個激動站了起來,這家伙在西涼那兒呆的好好的,怎麼說回就回來了,古浩不是也在那里麼?怎麼沒一起回來?又看了看角的表情,水月羽眼神沉了沉問︰「怎麼回事?」
「屬下等今日例常巡視,就听手下的人報告說後院有情況,當下連忙趕去,卻發現蒼白公子衣衫襤褸,面容憔悴地泡在後院的湖里,呼吸微弱,就送到憐雪公子處救治了。咦?墨宮主也在,那就趕緊一起去看看吧!」
掉水里了?蒼白武功高強,怎麼也不可能掉在湖里不省人事,突然跑回來究竟是發生什麼了?水月羽不作他想,當下就趕了過去,身後的墨也心生奇怪跟上前去,赤模模鼻子,看樣子也是水月羽很重視的人,二話不說也趕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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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可能太累都是半夜碼字好多錯別字……大家不要罵我……我會盡量改正的……我實在是太累了……真想找個海灘一睡多年。
有一次去三亞在海面睡著了,真的好香,那是我記憶中最舒服的覺之一,超舒服,根本不想動…值得一生收藏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