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怎麼突然回來了?」帶著二人進了屋,坐在桌邊,小花小草上了茶。水月羽看著二老面色紅潤,很是精神,想來是那游山玩水地讓這兩個人心胸開闊,心情愉悅起來了。
「怎麼,他沒跟你說?」水楚風一愣問道。月羽听了這話,自然是明白那個「他」自然是樓君天了。怎麼,是妖孽讓自己爹娘回來的?
「蒼楓的意思是讓你父親重回官場,不要多,五年。」
蘇芩的話語讓水月羽著實一愣,而後眼中閃了閃,這個死狐狸,感情打的是她們水家的主意,自己成了他老婆,二哥商業支柱,爹爹還搖身一變成了心月復大臣……
水楚風見女兒不說話,低著頭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趕緊張口解釋,生怕這兩未婚夫妻生出什麼間隙來︰「這是為夫答應過他的事情,再說,只有五年而已,當初離開也算是被迫無奈呀。」
「爹什麼時候答應過他這回事?」水月羽皺眉道。
水楚風一听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搖搖頭道︰「當初他上門提親,其當時也想著他是個靠譜的人,又有才華不容小覷,定有大作為,對于當時的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當時他便應允下來保護水家,之後也在他幫助下逃離的京城,當天走之前他說今後會有要我幫忙的時候。」
水楚風微微笑笑道︰「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幫忙,這個人算得太精!」
水月羽知道水楚風的一意思,算計太深,怕她吃虧,現在更是怕她因為覺得是樓君天算計自己,因而生了間隙。看著水楚風月羽搖搖頭笑著道︰「我不會多想什麼,我相信他,也相信爹一定能做得好。」
水楚風重任官職,必定是官復原職的,朝中的重臣是他水家的人,怎麼也能放下一百個心去了。
水楚風和蘇芩听了這話,不由相視一笑,這兩人的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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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樓城病危的消息並未放出來,只是最近上朝朝堂之上也不見皇帝的身影,而唯一的皇家人賀樓玨便暫時行使權力,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兒,上朝退朝日復一日,只是老皇帝的病情,不容樂觀。
這是隨著賀樓城病情的加重,府里上上下下也都忙了起來,樓君天不養閑人,影月影晨也都跟了水月軒去了,就連烈焰他們也都經常忙里忙外,這資源,樓君天用起來得心應手。這日蒼白得了空,才溜進了水月羽這邊,偷偷模模的,很是好笑。
「做賊似的,干什麼?」一巴掌拍上蒼白的後腦勺,水月羽笑吟吟地看著蒼白,她愈發地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人一般對待了,只見蒼白「啊呀」地叫了一聲,但卻又繼續狗腿地坐了下來,為水月羽倒了一杯茶水,嘿嘿地笑著,搓著手不知想要干什麼。
「想安雅了?」水月羽斜眼瞥了眼他,立馬就知道他打的什麼注意。自從那日她讓蒼白下水去救那什麼莫離的時候答應他一定會見到安雅的時候,這家伙有事沒事兒就對著自己獻殷勤,樓君天自然也是知道他想干什麼的,只是就看不慣別的男人對自己的寶貝好,在被樓君天教訓了幾次後,蒼白學乖了,開始偷偷模模地探望大嫂。
「唉,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忘記這回事兒了呢!」蒼白一听那副狗腿地嘴臉立馬就沒了,手支著頭,看著水月羽,小嘴兒一嘟起,欲求不滿四個字鋪了滿臉。
「瞧你那樣子,我答應下來的事情怎麼可能食言,倒是你,想明白了嗎?」
蒼白听了坐了起來道︰「想明白了,我喜歡她,所以我也願意遷就她,但是我希望她以後能跟我商量商量,畢竟這不是小事情……」
水月羽揮手打斷蒼白道︰「你們怎麼商量是你們的事情,你自己想明白了就好,這人兒,我一定給你弄過來。」
「她脾氣倔,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驢似的,大嫂你……」
「不信我就別求我,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說罷揮揮手,好似真的要讓蒼白離開一樣。蒼白一看立馬又抱住水月羽的手臂道︰「好大嫂,好大嫂啊,我的終身幸福就靠你啦!」
「去去去,幸福是自己努力的,我只管把人帶到,剩下的,你自己抉擇。」
蒼白的頭立馬狂點道︰「好好好!」話還沒說完一個飛身竄了出去,水月羽下一刻就落在了熟悉的懷抱里,「滾!」
蒼白一看師兄回來了,頭也不回就沒人影了。樓君天拍了拍月羽被蒼白抱著的胳膊道︰「不許讓他踫你。」
「好好好。」水月羽笑著說,這件事跟他理論也沒個結果,倒不如直接答應來得爽快。身後的男人輕哼一聲以示滿意。坐在樓君天懷里,月羽抬頭問道︰「我爹被你拉去了?」
「怎麼?」
「沒什麼,他總是以為我不願意,怕我誤解你什麼。」月羽搖搖頭︰「怎麼會。」
「哼。」又是一哼,而後便猛一低頭準確無誤的擒住那櫻花般的唇。突然,水月羽感到有人來了,嗚嗚嗚地想要推開樓君天,卻不料被這廝抱得更緊了。
「咳咳,看來我來的很不是時候。」莫離淡淡地聲音從牆頭傳來,樓君天這才放開了月羽,將其頭一扭,埋進了自己的胸膛。
「大祭司不想我來?」莫離自顧自地跳下牆頭,滿面溫和,對上那狠戾竟然絲毫不差。水月羽被捂住臉窩在樓君天懷里,但是她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這會兒的景象。拍了拍樓君天,這才探出臉來,一轉頭,就對上莫離那淡然的神態。
「何事?」樓君天絲毫不介意對方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冷冷拋出二字,殺氣四起。
一跟在莫離身後,身形一抖,這大祭司真恐怖。莫離見了笑了笑道︰「一是來道謝,二是來道別。」
「你要走了?」水月羽坐起身來,卻被樓君天一抱又窩了回去。
「嗯。」莫離眼神閃了閃,輕聲回答著︰「還有些事情,需要解決。」水月羽听了這話,自然是知道他所說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一直對神殿沒有好感,但是看到莫離,心卻不由自主地覺得舒服,就像是三月的陽光和春風,讓人舒心,提不起一丁點的狠心。這樣溫和如玉的人,卻帶著不可磨滅的悲傷和痛苦,他眼底的那一絲絲神情不自覺的流露,讓水月羽心頭一緊。
「沒什麼別的事,你該突破了吧,這個就當做是結婚禮物了。」莫離伸手一揮,一個精致的小木盒被拋向水月羽,伸手接住還未打開,眼前的二人就不見了,只傳來莫離的聲音︰「神界見。」
就這麼走了?水月羽抱著那盒子,看看樓君天,輕輕一開,咯 一聲,盒蓋開啟,一股奇香飄轉而出。定楮一看,盒子中除了放在最中央的一顆藥丸。
樓君天見了挑挑眉,伸手將那放在盒子中央的白色藥丸拿了起來,遞到月羽嘴邊︰「吃了。」
「什麼東西?」皺眉問著,但是月羽卻還是張口就把這東西吞了下去,樓君天讓她吃的,絕對是好東西。不然依照他的性子,別的人送給自己的玩意兒絕對扔出去了。果然,藥丸入口,化作一團熱源,直達四肢。水月羽只覺得脈絡中有些什麼東西在迅速移動,渾身充滿了能量。
「這東西你消化完畢還有一些時日,待你全部接受轉化完力量,也就差不多了。」水月羽一听兩眼睜得老大,撲向樓君天道︰「真的?」他說的差不多,便是指自己突破天階的時刻了。
樓君天伸手揉揉她的頭發道︰「這可是靈果的花,此花一開便是三百年,凋落枯萎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若不能在此刻處理便沒有用處了。數十朵才做成這麼一小粒藥丸,你說呢?」
原來是靈果的花制成,制作又繁雜,果真是好東西。
「主子,密報。」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院中,雙手將一封密函呈了上來,樓君天一目十行,看罷冷冷一笑。月羽見了伸手拿過那張信紙,低頭掃了一眼,喲,賀樓玨要逼宮?
「你把他膽子養出來了。」水月羽笑著說道,只是那笑意不達心,倒是多添了幾分諷刺。賀樓玨這般心急,想來是怕有人橫插一腳,壞了自己的皇帝夢,只是他當真不明白,這皇位,是有人讓他坐,他才能坐。
「說到這里,我倒是想起來蒼白的事情了。」樓君天一听蒼白這兩個字就氣不打一處來,正要說什麼,卻見水月羽拉著他胳膊道︰「你說人證、物證俱在,這戲是不是更精彩一些?」
「水小姐的意思是……」一旁的商听了這話有些明白了。
「小兩口老是鬧脾氣多不好,再說了西涼女王陛下的話,誰敢不信?」水月羽挑眉道。這個安雅倒也是好本事加上好運氣,學了藍月族的看家本領不說,那本領只能女子練就,且這一脈藍月就沒有女孩子,她又養在藍佳央的手下,雖然她不曾出面奪位,但是這一切的的確確是她一手策劃的,藍佳央的兒子死的死,殘的殘,就剩下她這麼一個女兒了,藍月族一看不成,豈能讓皇位落了他人之手,便合力將安雅推了上去。安雅是誰?演技高超,沒兩句話就把藍月的老頭子們哄得心花怒放,真當自己見了什麼便宜似的。
「甚好,去聯系宮,告訴他,把西涼王毫發無傷地帶回來,不然,就一直在西涼,別回來了。」
听著樓君天的話商心中暗暗一笑,宮啊宮,惹誰不行,非要把主子弄著急了。腳下動作不停,行了個禮便吩咐下去了。
「早點弄完,早點把那臭小子嫁出去。」樓君天說罷抱起水月羽,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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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天都在飛機上所以請假一日斷更的日後會補上
今天跟一個姐妹討論起周玉,不知道親們有沒有看過她的。怎麼說呢,她是我心中的大神,也是帶我進入網文的人,她筆下的灑月兌是我所想,那唯我獨尊的氣概是我所盼,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我所愛,沒有浮華的詞藻,也沒有過多的情愛,但是卻深深留印。沒有繁雜的描述,僅是一句話,一個動作便讓人物形象躍然紙上,一切都拿捏得恰到好處,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水到渠成。真的我總覺得,若她繼續寫下去,必成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