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水月羽的一聲驚叫被那透著火一般溫度的雙唇吞了進去,愣了愣,不過一秒,便伸出手臂環抱住了樓君天的脖子,微微抬起下巴,迎合著他的吻。舒愨鵡
唇齒在喘息中相互糾纏、踫撞,沒有溫柔的纏綿,只有狂風暴雨一般地侵略和佔有,唇上傳來微微的刺痛,卻逐漸變的酥麻。樓君天抬起頭,懷里的人雙眼迷離,輕聲地呢喃著,雙頰微紅,說不出的勾人。衣裳微微敞開,里面的風光若隱若現。雙眼的色彩深了深,低頭,啃咬著那白女敕的脖頸。
水月羽感覺到了他的動作,卻沒有阻止,胸前的人呼吸逐漸深重起來,猛地,二人雙眼對上,樓君天的風眼中晶亮流動,看著水月羽並不作聲,一只手撐在月羽身側,一只手拉過水月羽的手,慢慢地往下移,水月羽手上的觸感傳來,不由一抖,想要將手抽回來,卻無奈樓君天緊緊按住自己的手,低下頭在她耳邊誘惑著。
「幫我。」邊說著邊輕輕掰開她的手指,握住了那火熱,男人舒緩地哼了一聲。
「你、你……」活了兩世,卻從沒真的做過這種事情,水月羽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手里的東西一跳一跳,火熱的溫度從她的手上開始蔓延,一直蔓延到她的臉上,不用照鏡子她也清楚,那絕色容顏上定然是火紅一片。
男人低沉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寬厚溫暖的手掌包裹著自己的小手,動了起來。水月羽閉上眼,任由他動著。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自己的脖頸、肩膀上,水月羽動了動身子,對上他的眼眸,里面不知道是映照著屋里的景象還是怎樣,那燭火一跳一跳。不知過了多久,在這樣的喘息與低吟間不知過了多久,月羽只覺得自己的手臂都有些酸痛,突然,頸上被樓君天撕咬的力度猛地一加,一股熱流自手上傾瀉而下,樓君天的身軀壓在了她的身上。
被他壓得大氣都喘不上一口,溫熱的氣流在耳邊回旋,水月羽推了推樓君天,張了嘴有些干澀︰「你、你起來。」
「別動。」樓君天听了小人兒扭捏的聲音,暗暗笑了笑,起了身抱起月羽下床,朝著屋後走去,不過幾步,就來到後院,一池溫泉映入眼簾。
「還有這等好地方?」水月羽一看溫泉就來勁兒了,在望天涯里的溫泉是她在艱難中的寄托,以致于她對溫泉這種東西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你你你、干什麼你!」一把拍開樓君天的手,拉緊了領口,一臉警惕地看著樓君天,昏暗下男子狐狸一般的笑容讓女孩更是惱火,想起剛才的事情,不由又羞又氣。
「你不讓我幫忙,那就坐在這兒吧,夜里風涼,不進來可不舒服呢。」說著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衣衫褪盡,邁著修長的雙腿進了池子里,還發出了一聲舒服的感嘆。水月羽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妖孽竟然就這麼月兌光了進去了!憋了半天水月羽吐出「流氓」二字,用一邊的布子擦了擦手,凶神惡煞地道︰「轉過去,不許看!」
「哦。」難得樓君天沒有反駁,只是這語氣讓水月羽更是生氣,早就看過了不是麼?!
感覺到月羽下了水,樓君天才轉了過來,拉過她靠在自己的懷里,心情分外高興。水月羽長長呼出一口氣,今日恐怕是為數不多的清閑日子了,接下來的,可不就是一個多事之秋嗎?
商等人一早就看出來了,主子昨晚回來後一直腳下帶風,雖然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但是臉上的線條好歹是柔和了一些,想必主子跟水小姐玩兒得很開心啊。
「想什麼呢?」角拍拍商的肩膀,一進門就見他在那兒愣神,商小聲道︰「你沒覺得主子今日有些不同?」
「……你不想活了?」背後嚼舌根,話多,下場可都不好的。角警惕地瞧瞧四周︰「主子高興就行,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干什麼呢?」樓君天的聲音傳來,二人湊在一起的頭立馬就分開了,一副誰也不認識誰的模樣,只是今日樓大爺心情好,也懶得過問。
「主子,宮已經到達南楚了,部署已經分配下去,您看……」
「哦?挺快。」樓君天一挑眉︰「既然南楚太子都把手伸到咱們這兒來了,那我們就把腳伸去看看。」
「是。」角點點頭,立馬出去做事了。
「偷偷模模听什麼?」樓君天懶懶一抬眼,看向商的身後,商以為自家主子在看他,不由一皺眉,偷偷模模?
突然身後傳來響聲,一回頭
,原來是水月羽。
「你沒事兒對付南楚干什麼?」月羽走道他身邊問到。見樓君天不說話,便知道有什麼事情自己不曉得的,抬頭又看向商,見他模模鼻子,眼神閃躲地不說話。水月羽一皺眉道︰「楚澤炎又惹你了?」
商听了憋著笑,水月羽看著他道︰「說。」
商看了看樓君天這才道︰「南楚太子欲攜其妹九公主來我北越。」只一句話,水月羽便明白了個大概,粗粗喘了口氣,水月羽點點頭,很好,很好!
讓她接受一個女人與自己共侍一夫,下輩子都不可能,這個楚澤炎,倒也了解自己。看了看水月羽,樓君天倒是很滿意她的反應,不等開口,月羽便沒好氣地問著︰「你準備怎麼做?」
「給他送份大禮。」輕輕扣著桌子,樓君天似笑非笑。
——
「殿下,皇上的身子已經……」那太醫從宮中出來,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到太子府上,此刻正跪在地上。
「還有多久。」
「不出幾日。」那太醫微微低了低頭。
「盡心侍奉好,先下去吧。」楚澤炎擺擺手,眼中一片清冷。那太醫像是被大赦了一般,連忙退了出去。
「進宮。」袖袍一佛,楚澤炎快步走了出去。
天色漸深,宮牆內的燈火逐漸亮了起來,整個皇宮靜悄悄的,似是在等待什麼事情的到來一般。
「參見殿下。」那門口的公公見了楚澤炎,連忙行了個大禮,這祖宗,他惹不起。
「父皇呢。」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了那公公的面前,迫于眼前之人的威壓,那公公咽了咽口水道︰「正在里面休息呢!哎……殿下,皇上正在休息您不……唔唔、唔唔唔!」
楚澤炎掃了眼那被身後的黑衣人捂住嘴的公公,並未多說什麼,徑直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寢殿內空無一人,房內傳來幾聲女人的笑聲。
「哎喲,皇上,您真壞!」
「皇上,皇上您看。」
嬌艷欲滴的聲音卻似沒有進入楚澤炎的耳中一樣,他繼續向前走著,不過幾步,便停了下來。
「父皇,好雅致。」
那歡笑的聲音戛然而止,兩個妃子見了是楚澤炎,連忙行了禮,匆匆退了下去。靠在床榻上的老皇帝面上很是不樂意,卻也不好趕走自己的兒子,只得咳嗽兩聲道︰「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父皇您,如何了?」藍眸漫不經心地垂下,他坐了下來,自己倒了一杯酒,嗅了嗅。
「你、你個逆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麼算盤!你跟你那惡毒的娘都一樣,朕好吃好喝對你們,你們還不知足!」
「既然父皇知道,倒不如給我就好,反正總歸是我的。」
老南楚王氣得兩眼干瞪,手指著楚澤炎道︰「你個野種!吃里扒外的東西!」
此話一出,楚澤炎眸光一緊,原來,不清楚的只有自己了。只是現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連自己母親都能下手的人,什麼事情干不出來!」南楚王坐了起來,緊緊盯著楚澤炎道︰「你真當朕眼楮瞎了,這麼多年縱容著你們母子兩個,卻還養了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你知道,為何還要如此。」楚澤炎站起身,漸漸走到他「父王」的面前。
「你母後的事情,若是宣揚出去,我皇家顏面何存!那藍月族怎肯罷休!那毒婦人竟以此為要挾,哼!」老南楚王重重一哼,抬手正欲繼續,突然那手指指向楚澤炎,頓住了。
楚澤炎一皺眉,察覺到不對,幾步上前,卻不料——「噗」的一聲,條件反射使他閉上了雙眼,一捧溫熱的液體噴向他的臉上,讓他身形一頓,那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伸手一抹,睜開眼,只見老皇帝半張著嘴,已然沒了氣息。而那貫通他身體的長匕首,把手上的花紋楚澤炎再熟悉不過了,那是越雲騎的獨特標志。這明顯就是一次栽贓誣陷,寢殿內只有他們二人,不過他再傻也不會用留下明顯痕跡的匕首殺人,到底……
還未來得及多想,那門口突然涌進來了那公公和剛出去的妃子們,不用多想,守
在門口的人定然是被解決了。那幾人盯著眼前這一幕,一個妃子膽小直接暈了過去,那二人被楚澤炎冷冷掃了一眼,雖然害怕卻也不敢多出聲。
這一出明顯就是沖著他來的,老皇帝死了,只有他這一個受益人,管他什麼證據嚴謹不嚴謹,這個黑鍋,他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