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穩定而不快不慢的往帝都的方向前進著,在下午一點鐘的時候終于看到了帝都的影子。
遠遠的,歌滄瀾便看到了那個被的倒扣碗狀銀灰色鋼鐵包裹著的城市,她在飛艇上看不到地面上的風景,卻明明白白的看到了那個銀灰色頂部,這是包圍整個帝都的城牆,圓形的頂部突兀的出現在雲層之間。
飛艇靠近那頂部,圓滑的頂部之上緩緩的出現一個圓形的門,飛艇穿過那扇門,一個隧道,無形的密集的射線掃描過飛艇以及飛艇之中每一個人和每個角落,確定里面是否存在不能攜帶的任何具有危害性的東西和蟲,兩分鐘後又豁然開朗,又是一片干淨清澈的藍天白雲,看不到爆也看不到那包圍住帝都的城牆。
飛艇緩緩降落在帝都飛艇中心,停穩後一個女軍人立刻拿著一件厚厚的狐裘朝歌滄瀾走來。
隨著隨行的軍人利用VIP通道離開,可盡管如此還是有人注意到了歌滄瀾的存在,只是礙于那些將她包圍的軍人沒敢多看,心里不住猜測這是什麼大人物。
外面有一排黑色 亮的軍用車子等候多時,歌滄瀾坐上了中間那一輛,然後一排車子齊刷刷的啟動,往某個方向駛去。
歌滄瀾靠著窗,看著外面的建築,光是看著便覺得十分的華麗,大部分建築都是西歐風格的,哥特式、巴洛克風等等,各種色彩明艷動人,街道也十分的干淨整潔,一個個或圓形或尖尖的屋頂上都插著北域國的國旗——24種色彩包裹著中間一顆炙熱的艷紅色太陽,整整齊齊的隨風飄蕩,看起來頗為壯觀漂亮。
連蜘蛛網一樣交錯橫貫在上空奠橋高速路都用投影包裝成了爬著青苔和爬山虎的古樸清幽味道十足的磚塊路,叫人產生這個城市沒有絲毫污染,空氣清新,民風淳樸,不是大城市,而是繁華中透著古樸幽雅味道的城鎮的錯覺。
然而即使如此,女暴君依舊不喜歡這個國家甚至這個世界,哪怕帝都看起來再華麗耀眼,也不能讓她忽略掉那堵國牆以及包圍著整個帝都的城牆,甚至是那無形的籠罩在每一個角落的檢測系統,處處都透著戒備的味道,嚴謹不是不好,但數了頭,就是懦弱膽小了。
歌滄瀾斂下眸輕輕轉動著左手小指上的暗金色尾戒,神色不明。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一棟的位于帝都中心的白色研究所。
車輛繞過門前的噴泉,然後停在門口,有兩個穿著白袍的研究員站在門口等候,看到歌滄瀾下來的時候眉梢挑了挑,眼里有驚艷也有興味。
「我們院長等候多時了。」一頭金發的威廉走上前,笑得猶如一個公子,他看著歌滄瀾身周身後的那些軍人,笑眯眯的道︰「你們可以離開了,從現在開始,負責這位的是我們研究所。」
「是。」沒有人有異議,誰不知道整個北域,研究所是比監牢和國牆還要牢固的地方,別看這里空蕩蕩的一個守衛軍人都沒有的樣子,要知道北域國的所有系統、武器、機器和各種藥物都是從研究所出去的,其本身的防御力可想而知有多厲害。
車子又一輛輛的開走了,門口很快就只剩下歌滄瀾和兩個研究員,四周空蕩蕩的,只有前方噴泉的水聲嘩啦啦的響著。
「那麼,請跟我們進去吧,。」慕容雲絕出聲道,目光掃過歌滄瀾的臉色,心道還真是一個一看就脆弱極了的人,如果她的身體狀況不存在任何作假的話,那麼她會給北域帶來威脅的可能性就幾乎沒有了,由他們院長守護著的國家,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引發動蕩的。
才這樣想著,然而下一秒,歌滄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邁開步伐往研究所內走去,慕容雲絕便神色一凜,腳步驀地一頓,站在了原地,看著歌滄瀾往前走去的背影。
威廉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看慕容雲絕,見他臉色不對勁,「怎麼?」
慕容雲絕回神,搖了,走上前去,他剛剛……接觸到了那雙眼,僅僅一眼,一種徹骨的冰寒便襲向了全身,他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藐視感……也許他應該收回之前所想的,至少,她的腦子要注意了。
威廉揪著額前的一縷發卷在手指上玩,藍色的眼眸瞅著走在他和慕容雲絕前面的歌滄瀾,有點興味有點郁悶,話說,這里是他們的地盤啊,這個女人為什麼一副她是老大領導來視察一樣的自顧自的走在前面?他們要去哪兒她知道麼?
歌滄瀾當然不知道,不過目的地已經有人等候了。
在白色的仿佛縴塵不染的走廊上拐過好幾個彎,經過無數個關著門的房間後,終于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一個穿著白袍的金發女人手上抱著一份文件,時不時的看看手上的表,看到歌滄瀾和後面的兩人立刻站直了身子,回頭朝屋子里說了句什麼,又看向外面,神色嚴肅,「你們遲到了十分鐘。」
兩個男人一臉無奈,他們也不想來著,不過這女人體質真的很弱,走幾步就要咳嗽幾下,走路更是散步一樣的速度,比原本要花費的路程時間多出十分鐘也沒辦法。
「好了,進去吧。」那女人打量似的看了歌滄瀾兩眼,轉身走進屋內。
這是一個實驗室,走進屋內看到一個個整齊擺放的試管樣的玻璃容器,以及一個個手術台和一台台科學儀器,只是沒有人,幾人穿過這些東西,前方一扇藍色的玻璃感應門自己打了開,露出了里面的另一個更大的實驗室,里面有不少穿著白袍的人,各自分散在各處忙活,听到門開的動靜紛紛下意識的側頭看來,一雙雙視線落在歌滄瀾身上,的、冷漠的、不屑的……
歌滄瀾視若無睹。
女暴君從來不把雜碎放在眼里。「這位就是那位不受蟲攻擊的嗎?」一個拿著一根針管的男人興奮的出聲了,眼神到瞳孔都微微的顫動了起來,呼吸都有些不穩了起來,「讓我來負責吧,我一定會好好的解剖她的……」
「不好意思艾森,這是屬于院長的。」威廉一手拍在艾森的臉上,把他推得往後退了幾步,藍色的眼眸掃了實驗室一圈,「院長呢?」
尾音方落,更里面的那扇藍色感應門便打開了,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那是一個男人,身形頎長偏瘦,穿著一件和在場的研究人員一樣的白大褂,一頭烏黑如墨的碎發,戴著一副精巧的微橢圓形的金絲邊框眼鏡,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起來十分的斯文俊美,偏偏,這人似乎天生與眾不同,並不算特別出類拔萃的五官,穿著和在場所有人一模一樣的普通白大褂,可就這麼站在那里,便叫人第一時間把視線落在他身上,天生的引人注目。
他的目光落在歌滄瀾身上,歌滄瀾面無表情的回視,沒有人說話,時間仿佛突然間靜止了一刻,直到申屠默寒率先打破了沉默,淡淡的出聲,「進來吧。」說罷轉身走回去。
歌滄瀾邁起步子跟著走了進去,留下後面一群人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面面相覷,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喂喂,剛剛那個女人跟我們院長對視了是吧?」
「真神奇啊……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人看到我們院長那麼平靜的……」作為被評為全北域女性最想嫁的男人的申屠默寒,大部分女人看到他就跟看到超級大明星一樣,不是尖叫就是羞澀不已,更別說跟他們院長對視了……
「我們要不要跟進去?讓院長一個人嗎?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那個女人……」
「要是院長都有危險的話,我建議我們趕緊去棺材店預購一副棺材,我怕晚了買不到了……」
「……」
且不說外面的研究員們的八卦,申屠默寒和歌滄瀾所在的實驗室內很安靜,除了機器之外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外面的聲音被隔絕的很好,一絲一毫都傳不到里面來。
歌滄瀾站在一架白色的機器前,機器分成兩個部分,是讓人躺著的白色石台,上面是一個橢圓形的能把整個下半部分蓋住的橫躺著的鵝蛋狀的東西,申屠默寒沒有說讓歌滄瀾做什麼,只是在邊上的一個架子前做著什麼,有鐵器撞擊的聲音不停的從他手中傳出,男人的背影並不顯得強壯,可偏偏,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似乎總在他身周飄蕩。
「把衣服月兌了。」好一會兒,申屠默寒淡淡的聲音傳來,他頭都沒有回一下,依舊在做著什麼,說罷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全部。在一切檢查完畢之前,你身上不需要任何一塊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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