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機器人身後擋住她的身形,蒼白的手臂伸出,手掌張開,指尖向內微收,白色的霧氣仿佛塵埃被什麼引力吸引,以她的手心為圓心,緩緩的形成漩渦……
「完了……」有人看著這仿佛怎麼也敵不過的火,喃喃的道,雙肩一垂,顯然沒了斗志力氣。
「博士!我建議我們還是把這一塊圈起來吧!別讓它殃及到其他的樹啊!」一個穿著襯衫軍褲的男人背部濕透焦急著道,這一片樹,在他看來,已經沒有拯救下來的希望了!
「去。」申屠默寒應了聲,對方的話顯然是已經放棄了這將近十來棵的燒著的樹,他同意了,可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停。這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片雨林,每一棵樹木都比鑽石金子來的珍貴,它們養活了多少北域人,它們比什麼都要偉大,怎麼可以輕易放棄它們?在很久以前,科學上便已經確定,植物在遇到致命危險的時候,也會和其他生物一樣,發出異常的求救信號……
那些已經知道要把這一塊圈起來的軍人們動作漸漸的慢了下來,顯然這來回的跑動已經耗費了他們太多的體力了,此時一個個看著申屠默寒的動作,喘息著,面面相覷,不知道該繼續去提水,還是就這麼看著他拯救樹木……
那爆還在拼命的往高處噴水的機甲水正噴的洶涌,忽的漸漸的只剩下一條細細的水花,最後甚至連細細的一條也沒了。
「又沒水了?」駕駛著機甲的人奇怪的皺眉,他才剛剛去裝了水回來的……
其他機甲也漸漸都沒了水,一個軍人提著水往樹上一潑,卻發現水在潑上水的過程中好像瞬間少了大半,咦了一聲,重重的眨眼,心想肯定是因為這火燒的太旺而花了他的眼。
那邊還咬著牙提著水往雨林奔的人們跑著跑著,發現手上費的力越來越少了,低頭一看,呀!桶全空了!
怎麼回事?水都灑在路上了嗎?還是桶漏了?
一群人面面相覷。
火越燒越旺,那邊的防護網已經牽了過來,繞著燒著的這一片雨林轉了一圈。
「水!」申屠默寒丟掉手中的空桶喊道。
「報告!沒、沒水了!」一個個軍人提著空蕩蕩的桶,不知道是見鬼了還是集體破桶了。
「砰!」一截粗壯的樹干被燒斷,轟然落地,濺起黑色的炭灰和點點星火無數,就砸在申屠默寒前方不遠處。
「博士!」
申屠默寒被拉的後退了好幾步,他看著眼前仿佛入雲的火牆,風吹得整片雨林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听到了樹木痛苦悲鳴的聲音,那邊的防護網馬上轉到了這一爆只要升起,這一片著火的樹木就意味著被拋棄了,修長漂亮的手抓著水桶,微微的松了松,水桶掛在指尖,幾乎搖搖欲墜,下一秒卻又驀然抓緊,與此同時……
「嘩!」一陣強風驀地從某個方向襲來,吹得樹木獵獵作響,火焰都狂亂的舞動了起來,一群人抬起手臂擋住不斷襲來的落葉沙子,還未來得及看清什麼,只覺得一瞬間仿佛有誰拿著水桶潑了他們似的,眨眼從頭到腳全部濕透了。
風停了。
樹止了。
在場的人慢慢的放下手臂,抹了一把濕漉漉的臉,一臉的不可思議,剛剛是怎麼了?下雨了?啊呸!不說彩虹島是封閉性的下不下雨,就算是下雨也沒有橫著下的啊!
申屠默寒微微蹙著眉,烏黑的發絲被水濕透,水珠顆顆滾過他的肌膚,那充滿禁欲味道的只露出的小小一片的脖頸肌膚,竟顯得無比誘人。
「火滅了!」有人驚呼出聲。
只見那原本燃燒的囂張火焰消失無蹤,被燒得半黑的樹木表面一片水光,滴滴答答的往地面落著,燒焦的味道還彌漫在林間,多了一絲清涼的濕氣,被火燒的樹木頂部幾乎全黑,但是根部因為搶救倒也沒有被燒壞,只要還有根,一切都能重新開始。
火滅了,那些樹救下來了,人們除了一開始嚇了一跳後,很快整齊的以為那場「橫著潑」的雨是命脈層的秘密程序,誰也不會想到什麼光怪陸離的事情上去。
人們開始收拾殘局,申屠默寒卻站在原地看著方才鬧異的風和水過來的方向,他的越野螃蟹雄糾糾氣昂昂的橫在那里。
一陣腳步聲響起,越野螃蟹後面一群軍人大步的走了過來,為首的中年男子穿著深青色筆直的軍裝,胸前掛著兩個紅色的勛章,來人是上校級別的人物。他們腳步匆匆,氣勢洶洶,嚴肅著一張臉,就像來算賬的。
事實上,就是來算賬的。
為首的男人看著眼前那被燒的黑漆漆的樹,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只是沒有立刻說什麼,而是看向正低著頭擦眼鏡的申屠默寒,問道︰「博士,您沒事吧?」
「還好。」申屠默寒頭都沒抬一下淡淡的應道。
男人也不介意,抬起頭看向在場的人,眼一下子就凌厲了起來,「身為駐守北域命脈的軍人,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你們全部都要按失職罪處理!」
在彩虹島上的軍人所犯的失職罪的懲罰僅次于叛國罪,全部都要被送進監獄里接受長達38個小時的精神審問,最後甚至可能會被洗腦送到最艱苦的地方去,這不,上校話一說完,在場的駐守命脈層的軍人們,瞬間慌了。
「上校,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而且我們的重點任務是牧場和農場,雨林著火,我們……」命脈層的軍隊管理隊長急急出聲道。
「閉嘴!我這里不接受任何為自己的辯駁之詞!」上校中氣十足的吼了一句,目光充滿震懾力的掃了四周一圈,頓時一個個縮了縮脖子,當起了龜孫子,不敢再吱一聲。
跟著上校的軍人動作很快的分散在四周,在檢查著什麼。
一時間無人說話,場面又靜又緊張。
站在人群後的六人面面相覷,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緊張和驚恐。
「上校!這里發現了香辛料!」
「這里發現了兩只雞!」
隨著東西被一件件的找出來,上校的眼楮越發的冷厲,申屠默寒戴上眼鏡,穿著濕噠噠的白袍沒打算月兌下,也沒打算立刻走人,他的表面那麼平靜,一如既往的紳士溫和的感覺,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誰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上校一腳踹飛一只雞,那只雞狠狠的撞在樹木上發出的聲響,叫所有人心髒都跟著顫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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