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歌滄瀾眉頭蹙了蹙,她的衣服已經被換了下來,此時穿的是並不厚的病服,背脊貼在男人的懷里,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體溫,還有這男人身上淡淡的類似于樹葉的味道。
申屠默寒眉梢輕挑,這女人這麼貼著他,他才發現,這女人再冷漠再強勢再驕傲背脊挺得再筆直,她也是個女人,終究和男人不一樣,軟的不可思議。思緒輾轉不過兩秒,讓歌滄瀾靠在枕頭上,那動作其實和平常申屠默寒給人的感覺差不多,優雅紳士的就像王子,絲毫不會叫人有被冒犯的感覺,可不知道為什麼,威廉就是感覺到了好像有點不一樣,哪里不一樣呢?他又說不出。
板桌放下,食物就在眼前,可歌滄瀾卻是連動動手指都很困難,于是威廉看到他們的全民男神拿起碗喂歌滄瀾的時候,再一次驚呆了。
「臥槽,我要瞎掉了!」威廉迷迷糊糊的被慕容雲絕拉出去,驚醒後見鬼似的喊道,「我一定是在做夢,要不然就是老大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在威廉心里,他們院長就不是個好人啊!
慕容雲絕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嗯,在他心里,他們院長也不是個好人。
吃了半碗歌滄瀾就覺得吃不下去了,胃部陣陣疼痛,好像有什麼刀片在一下下的刮著胃壁一樣,若是常人早就疼的滿地打滾哭喊嚎叫了,歌滄瀾卻硬是蒼白著一張臉靠著枕頭一動不動一聲不吭的,誰也不知道她有多疼。
「把這個喝了。」申屠默寒看了眼她的臉色,放下手里的碗,走到一旁倒了一杯透明的液體遞到她嘴爆歌滄瀾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味道有點奇怪,甘中帶著一點澀,不過終歸沒有太難喝,而且咽下去,清涼的感覺從咽喉一直滑到胃部,疼痛感很快便被緩解了不少,申屠默寒注意著她的臉色,問道︰「好點了?」
歌滄瀾沒說話,默默的把液體喝完。
「這是從雨林里的一種樹的樹干里抽出來的汁水,沒有添加任何的藥物,看來你的身體對于自然植物的相關產物接受度很高。」申屠默寒把杯子放一爆看著歌滄瀾的目光幽幽,「身體突然變這麼糟糕,是因為你滅了那場火的原因?」
歌滄瀾身子往被子里劃去,準備繼續休息,不理他。
「你大概有什麼想要隱藏起來的秘密,不過按照你的腦子,應該知道出手會讓自己的身體變成這樣吧,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出手?」申屠默寒看著縮進被子里的女人繼續道。是的,他很不解,整個北域和彩虹島的構造和每一道程序都在他的腦子里,彩虹島沒有什麼隱藏的滅火程序,稍微想一下他就知道了某些可能性,可也正是因此,他很困惑,歌滄瀾這個女人,並不是一個可以輕易被打動的人,她怎麼會突然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就為了救那些樹呢?那片雨林是北域的命脈,他著急完全有理由,可對于歌滄瀾,大概也不過是幾棵樹而已吧。
「如果不是你們這里蠢貨太多,我也不用出手。」歌滄瀾冷淡的應了聲,她被打動了?被什麼打動?這個男人對她的信任?不,這沒什麼好打動的,這個男人很聰明,稍微想一想都知道她不可能去放火燒雨林,被這種事情打動,就是在嘲笑他和她的智商。
本來會起火,她就佔了三分之一的責任,而且他們帝國的人天生就親近自然,樹木無辜遭殃,她本來就想出手的,只是礙于不想勉強自己的身體,所以打算讓北域的人來救,可是她哪想到那幾人竟然會愚蠢到那種地步,竟然放任火燒也不快點通知人過來救火,等她和申屠默寒再到現場的時候,那火分明就燒得她不出手都不行的地步了,再說,在北域呆了那麼一段時間,她知道當初他們降落的地點是北域而非其他那三個國家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了,在她和屬下們還未離開這個世界前,這片雨林或者北域出事,對她來說都有致命的危險。
當然,還是有一點點其他的理由的。
「是嗎?」申屠默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著歌滄瀾一會兒,轉身把房間的暖氣開高一點,再把燈光調暗,然後轉身出去,輕輕把門關上。
這里是彩虹島上的申屠默寒的研究所,構造和帝都差不多,看起來就是小了一號罷了。
申屠默寒沿著縴塵不染的白色走廊緩緩走動,步伐優雅,卻隱隱的有種危險的壓迫感。
已經先一步到達的威廉和慕容雲絕正和之前那位上校站在一個房間外,透過玻璃看著里面的場景,只見那屋子通體的白,除了幾根能裝一人的試管之外,就剩下一個放著一個立方體玻璃的置物台,而此時,那幾根試管中分別關著兩個女人四個男人,是在雨林里烤雞的那六個軍人。
「老大。」
「博士,不知道你讓我來這里是要做什麼?」上校嚴肅著一張臉說道,看著那幾人被關在那里面,叫他隱隱的覺得有點不好的預感。申屠默寒站在窗外,看著里面那驚恐的要瘋掉的幾人,雙手插在衣兜里,鏡片下的面容平靜到冷漠。
「別急,很快你就知道了。開始吧。」
慕容雲絕打開光屏電腦,敲打了幾下,只見里面的一號試管緩緩的往下降落,放出了里面的一個男人,于此同時打開的還有那個置物台上的玻璃立方體,只見里面,一只黑色的蟑螂大小的蟲子顫動著翅膀,立方體一開,它便猛然飛出,朝那男人撲了過去,落在了男人的臉上,立刻叫他慘叫出聲。
「啊——!」
上校心髒咯 了一下。
「這是狩獵隊冒著生命危險新捕獲到的沒有記錄在案的蟲子,恭喜你們,有幸成為活體實驗宅為國家奉獻出靈魂和。」看向上校,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優雅又溫和,「恭喜上校,你有機會見證一項新紀錄的誕生。」
上校臉色發白。
申屠默寒卻已經轉回頭,看著眼前的窗戶,只見窗戶上的玻璃上電腦似的出現兩個大大的圖框,一個是密密麻麻的公式數據,一個是映著屋子里面的人的人體透析圖,那圖,人們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只蟲子鑽進了男人的皮膚里,白蟻挖洞般毫無章法的在皮膚快速的啃噬出一條條彎彎曲曲的「隧道」,那男人的臉已經一片血肉模糊了,慘叫聲淒厲到不行,他甚至跑到了窗戶後面,拍打著窗戶大聲求救,頂著滿臉的血肉,猙獰無比,他才張口沒幾下,那只蟲子便鑽透了他的臉頰,出現在了他的嘴巴里,然後又快速的鑽進他的咽喉之中,往體內爬去……
威廉模了模下脖頸,往後退了幾步,尼瑪,好想吐……這麼血腥凶殘的場景,好孩子是看不下去的!
上校臉色越發的白了。
慕容雲絕把目光放在光屏上。
申屠默寒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這一切,雙手插兜里,鏡片擋住了他的眸,白光一下下的打在他臉上,語氣平淡的好像只是在看正在被做實驗的小白鼠,「嗯……沒有繁殖,沒有毒液或者麻醉毒,啃噬速度很快……對內髒似乎情有獨鐘……嗯?竟然這麼快就長大了一毫米?還是不繁殖嗎,真是有趣,把二號試管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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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線啊網犀听到黑鍋深情的呼喚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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