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狂傲女暴君 V14 不欠你了

作者 ︰ 黑心隻果

因為已經不存在那一層城牆和帝都,所以在雖然忙碌但是似乎還算平靜的情況下,廢城等各個邊緣城市的人已經夜以繼日的搭乘著車子悄悄來到了軍部和研究所等暫時的所在地。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馬路上只有昏黃的路燈亮著。

一群人聚集在陰暗的巷子里,手上拿著各種武器。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為天蒼殿下報仇!」

「武器都已經分發下去了,消音器裝上,監控系統在我們開始攻擊的時候就會開始記錄我們的舉動,所以我們必須勇往直前用最快的時間,能殺一個就一個!」

「我們這一趟沒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

「沒有天蒼殿下在的北域,滅亡了也不可惜!」

「行動!」

人影在牆壁上飛快閃過一抹又一抹,腳步聲輕的幾乎听不到,堪比訓練有素的軍隊。

陰暗之中,那一個個人們,保持著前所未有的冷靜的心情,做著最瘋狂的舉動。

他們悄無聲息的攻向了臨時軍事大樓和研究所,因為不知道歌滄瀾到底是住在軍事大樓里,還是臨時研究所中,所以他們保持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態度,選擇兩邊都不放過。

此時,軍事大樓隔壁的王族貴族臨時宿舍。

彩虹島墜毀砸毀帝都後第二個巨大矛盾,經過這麼幾天下來的緩沖後,在他們意識到他們是真的再也回不到帝都之後,在這一群年輕人之中,開始出現苗頭了。

因為帝都整個毀滅了,很多原本居住在帝都內部的居民都被迫往外遷徙,而能夠住在帝都內的人,至少都是家里不缺錢的企業老板,更往上還有貴族和王族,很多人都知道,帝都外圍之所以有一堵城牆,是因為王族的想法是,萬一國牆出事了,城牆還能護住他們。

正是因為如此,住在帝都內的人很理所當然的會產生一種感覺,帝都外的人只有一層保護傘,而他們卻有兩層保護傘,這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說,他們的命比他們珍貴!

幾乎所有住在帝都內的居民,對于帝都外圍的人,都有一種理所當然的高他們一等的感覺。

此時一大群公子哥兒們不睡覺,聚在三皇子天瑯的房間里,為首的那位年輕人慷慨激昂的說到了臉紅脖子粗。

「……三皇子殿下,您說我們說的有道理沒有?那些個賤民,我們看上他們家那是他們的福氣!要不是因為帝都沒了,誰還稀罕他們已經不知道住過多少年的老房子?竟然把我們打出來!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天瑯垂著眸欣賞自己白皙無暇的手,語氣輕柔漫不經心,「我是不清楚國法里對于帝都內失去住所的人會是什麼應對政策,不過我倒是很清楚,里面沒有一條說明,同樣是賤民,只是因為曾經住的地方好一點,就可以去強要同一階層的賤民的東西。」

剛剛還說得慷慨激昂的人臉色驀地一僵,跟他同來的那些人臉色也跟著難看了起來,只是身份階層在那里,他們還有事相求,必須得繼續腆著臉。

「嘿嘿,跟您相比,我們當然只是賤民,但是跟帝都外面的人比起來,怎麼著,也因為沾了您們王族的光,也比他們高貴上一丟丟不是?嘿嘿嘿……」

天瑯唇角的笑容深了些,沒有說話,那些人也跟著不再說話的期待萬分的看著他。

這一群人,深夜不睡結伴而來,想來是已經計劃了好幾天了,原因很簡單,為了住所。

帝都內的居民活下來的有五千人,五千人听起來似乎算不了多少,要在帝都重新建起來之前安排住所應該很簡單,但是這里是北域。

北域從國牆建起來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它的疆土只有這麼大,多一點沒有,而且整個北域的內在構造也為了要跟地震對抗,所以每一個房屋都是統一堅硬的鋼鐵樓房,哪戶哪家住從百年前就已經固定下來,一家老小祖祖輩輩都在一個屋子里這個代代過下來,一家一棟,誰也沒得多,除非全家老小死透徹了,房屋回到政府手中重新規劃。

也就是說,這些從帝都出來的五千人,算四口一家,也有一千來家,一家佔別人一棟房子,那麼被佔去房子的人要住哪兒?

天瑯問他們,他們想了幾秒,理所當然的道︰「讓他們往後移不就好了嗎?」

「那後面被他們佔了房子的人呢?」

「再往後啊!」

軍部對他們的住所問題還未下達什麼文書,但是他們自認為,他們要住在距離帝都最近的這一圈內,要把這最近一圈的人往外趕,完全沒想過,如果一圈一圈的人往外移,那麼到最後的那一圈的人們已經移出了國牆範圍內,直接進了蟲肚子里。

「殿下,您看這事……」

「行了。」天瑯懶洋洋的擺了擺手,「軍部正忙著剿滅教會余黨和重修彩虹島命脈層,對于這事大概的處理,大概連日程都還沒提上,我雖然是皇子,可並沒有實權,軍部的事,我可插不了手。」

「不用您插手,您就去跟哪個負責的將軍提上一兩句唄。」

「再說吧。」天瑯打了個哈欠,那一群人立刻識趣的離開。

一出天瑯的房間,原本一張張諂媚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

「啊呸!就他還有臉說我們是賤民!如果不是因為皇太子已死,二公主又一向沒用,四公主失蹤,五皇子是養子,歌滄瀾咱連靠近都不敢,誰會來求他?」

「噓,到底還是王族血脈……」

「是啊,就算有一半是賤民的血,還有一半是王族的血呢,混合一下,到底比我們厲害……」

「呵呵呵……還不就是個雜種,要是我,我可寧願不要這樣的,也難為他有那個臉呆在皇宮那麼多年……」

「……」

「幾位。」一個年輕人突然從拐角處冒了出來,頓時嚇了這一群人臉都白了,因為這年輕人他們都認識,在彩虹島上天瑯的跟班,七海。

七海卻似乎並沒有听到他們剛剛在談論什麼,低眉順耳的道︰「你們要離開的話不要走這一邊了,下面的鎖已經鎖上了,走另一邊吧,我有那一邊的鑰匙。」

這是王族貴族的樓,他們這些頂多算上流社會的人是沒有資格住在這兒的。

七海開了門,站在門邊看他們走下最後一段樓梯,再把門關上,回到天瑯房間里。

「已經把他們引到那邊去了。」

「嗯。」天瑯拿著剪刀剪著不久前剛從命脈層救援隊那邊要來的原本天蒼小花園里的玫瑰,嬌女敕的花瓣被切割成碎末,刀光一閃而過,隱約照映出那雙陰沉沉的綠眸。

……

這一天夜里發生了一件事,廢城等地的居民集體傾巢而出,分成兩撥人攻入軍事大樓和研究所,殺死相關人員兩百多個,其中還有一群無辜的只是因為經過軍事大樓而受到牽連的富家子弟們。

盡管他們理智冷靜的在瘋狂,可終究不是真正的軍隊,也沒有軍隊所擁有的武器,以及國牆上讓你無所遁形的監控系統,于是在兩個小時後,被全部抓獲,凱恩司令大怒,按照律法,這些人將于第二天中午12點,全部予以死刑,哪怕那人數超過了五百個。

「雖然是廢城那些地方的,不過總算能騰出空間了,那些富商不理會,至少貴族那邊能給個交代了。」凱恩司令松了一口氣,軟趴趴的攤在椅子上。

「不過那被迫往後撤的最後一圈的人,豈不是都要住進廢城那些地方?……是不是有點不公平?」凱恩司令身邊總是跟著的年輕人說道。

「孩子,這世界從來就不存在公平。」凱恩司令伸手拉住年輕人的手,「你是我孫子,所以你的實習期不用到艱苦的邊境去實習,反而直接進入軍部核心,這對于其他軍事大學的學生公平嗎?很多人總是打著公平的旗號,實際上他們已經不知道享受過多少次這樣的不公平給他們帶來的福利了。你是軍人,但是要做一個有腦子站在高位指點江山的軍人,不要像天琊殿下那樣,一腔無頭無腦的熱血……」

投影系統投出太陽東升、雲卷雲舒的美麗景色,天空如同水洗過一般的藍。

正午時分。

一個個衣著破爛骯髒的人被繩子捆綁著,被一個個軍人拉扯著走向一面牆前,那面牆是鮮紅的,在陽光下紅的十分刺眼,靠近了,能嗅到濃濃的一股血腥臭味,據說這里是境內守衛軍團這麼幾百年下來專門用來槍斃死刑犯的地方。

二十個人一組,老幼婦孺皆有,二十個軍人已經在他們對面架著槍站好,就等著哨子一響,二十發子彈齊發。

「該死!失敗了!都是那群該死的有錢人,突然冒出來大喊大叫!」

「沒有殺掉歌滄瀾為天蒼殿下報仇,我死也不瞑目啊!」

「……」

果真不愧是敢**的人的後代,到了這種時候,都不怕死,只顧著沒殺到人這事了。站在不遠處听到他們的聲音的軍人忍不住冒著汗想到。

時間到了,指揮的人把口哨叼上唇,一口氣剛剛聚起要吹出,就被打斷了。

「等一下。」

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駛了過來,負責監督行刑的人往前走了兩步,看到歌滄瀾從車上下來,不明所以的看向其他人,怎麼回事?誰讓她進來的?

那邊正要被處刑的人一看到歌滄瀾,立刻齊刷刷的露出極端凶狠怨恨的神情,沒有在廢城那些地方生活過的人根本不明白,天蒼對于他們來說到底具有什麼樣的意義,也根本不知道,天蒼的死對于他們來說,是多麼絕望的一件事。

歌滄瀾一步步的走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冰冷冷的視線比起那麼幾百上前雙眼楮射出的視線,威力不弱分毫。

大蟒蛇儼然成了歌滄瀾的跟屁蟲,扭著身子跟在歌滄瀾身邊,時不時的吐吐信子,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歌殿下,您到這邊來是有……」負責人湊近來,只是還未說出完整的來,就被歌滄瀾抬手打斷。

歌滄瀾走到這一群剛剛被判了死刑的死刑犯前面,冰冷的目光掃過那一張張毫無例外的無論老幼都怨恨到了極點的臉,「你們恨我?憑什麼恨我?有什麼資格恨我?」

「你殺了皇太子殿下!」似乎是一群人的領頭羊,一個又黑又瘦,卻看起來凶的很的男人咬牙切齒的道。

「天蒼不是我殺的。」

「誰會信!」

「愛信不信。」歌滄瀾冰冷冷輕飄飄的回道。

「你……你不得好死!」男人氣得肺都要炸了,歌滄瀾就是有本事,短短幾句話就能惹火別人,主要是因為,別人認為事關重大的事,她的語氣卻總是那樣冰冷平淡,好像對于她來說連個屁都不算,這是很讓人惱火的。

「這就是你們和我的區別,雜碎永遠都是嘴皮子厲害,可我只要一揮手,就能送你們一家老小去死,你們除了帶著一肚子的火氣和怨恨死去之外,還能干什麼?」歌滄瀾依舊是那讓人氣到肺炸的語氣。

那邊的軍人听到稀里糊涂的,所以歌滄瀾是過來專門跟他們吵架的嗎?

「話我只說一次,天蒼不是我殺的,從頭到尾也一直沒有證據表明我是凶手,至于你們,愛信不信。只憑著那些沖動就跑到這種地方集體赴死,天蒼多愚蠢,才會在你們身上花費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

「你!閉!嘴!」就像被踫觸到了雷區,他們憤怒到了極點反而開始悲傷起來,一雙雙眼楮紅了起來,幾乎都含著淚的怒視著歌滄瀾,是啊,他們是廢城那種地方的人,本是麻木如行尸走肉的,天蒼在他們這些人身上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遠比其他城市的人要多,如果沒有天蒼,他們不會懂得微笑,如果不是天蒼,他們不知道什麼叫溫暖,如果不是天蒼,他們不懂什麼叫期盼,他們在那之前,從來不知道,原來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是那麼美……

一開始也有很多人說天蒼在做無用功,花費時間精力在他們這些叛亂軍的後代身上,可是……可是……他從來沒有放棄……

「他是全世界唯一沒有放棄我們的人啊……」一個婦女一時沒忍住哭著朝歌滄瀾喊。

這些人,看似冷靜理智,其實都已經崩潰了。

他們是北域建國千年下來唯一的一次大叛亂的叛亂軍的後代,也是審判庭出現的推動者,王族為了顯示自己的寬宏大量,叛亂軍被一個不留的處死後,他們的後代被盡數找出,然後安置在角落里,身上沒有任何烙印,可他們的身份證上卻永遠會有一小排字——叛亂軍xxx的後代。永遠受人唾棄,永遠低人一等,在社會上幾乎完全沒有地位,連他們之外的乞丐听到他們都會呵呵不屑的笑兩聲,國牆建起來之後,他們更是舉步維艱,本該免費得到的營養劑變成必須工作才能換取,而他們的勞動力是最為低廉沒有尊嚴的。

王族狠的用這種方法來警告某些蠢蠢欲動者,你一時的沖動,會害到你未來的孩子、孫子、每一個後代。

每一代北域王全國視察的時候,都會遠遠跳過他們的所在地,連普通人都鄙視的人,更何況王族?可天蒼,顯然是不一樣的。

人總是這樣,從來沒有得到過之前,他們不得到也可以活的好好的,可得到過後再失去,特別是那樣東西還比自己的命都珍貴,崩潰也很正常。

原本還凶神惡煞到了極點的人們,突然就像被硬生生扒開了堅硬的保護殼一樣,再也無法克制的痛哭了起來。

「殿下……嗚嗚嗚……」

死刑場內的軍人們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不敢相信,甚至一些比較感性的,都跟著紅了眼眶默默掉起眼淚,在死刑場哭的死刑犯並不是沒有,但是這樣千百個死刑犯齊齊痛哭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歌滄瀾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好一會兒,微微的仰頭看天,冰冷的黑眸微微的眯了起來,腦子里浮現那個人抱著花微笑溫柔的身影,北辰玲那句天蒼可能是為了給她生日禮物才上的彩虹島的話已經在耳朵響過不少次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不欠你了。」歌滄瀾淡淡的喃道,目光轉向那一群人。

------題外話------

昨天太匆忙了,怕12點到了都木有發文上去qaq,然後告訴乃們,醫生說黑果的爪子恢復的還好,這星期天就可以去拆線鳥!主要還是我腦袋瓜的問題,在重口更新那段時間就有腦缺氧的情況發生,那之後注意運動和休息後已經好很多了,于是黑果一不小心犯懶的老毛病犯了,導致舊病復發qaq……我會注意的,然後明天開始更新時間回到咱們原來的時間段麼麼噠,這幾天久等了麼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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