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沖撞了她的主人,其實只是因為天馬獸在空中飛的時候,一向以速度著稱的天獅獸突然速度很快的沖了過來,天馬獸躲避不及跟它撞在了一起。
因為歌滄瀾的出現,讓那個女吸血鬼不再鞭打天馬獸,馬車很快就平穩了起來。
只是對峙依舊,那個女吸血鬼冷著臉擋住他們的去路,連帶著她前面的那只天獅獸都顯得猙獰凶狠。
而此時正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歌滄瀾被那硬邦邦的東西戳的渾身不舒服,發現申屠蛇精病似乎並沒有放開她的打算,並且十分不要臉的磨蹭著,頓時一個胳膊肘狠狠撞下他的小月復,申屠默寒悶哼了一聲,終于放開了歌滄瀾,不過因為腿太長,縮回腳的時候,膝蓋一不小心就把本來就因為搖搖晃晃而鎖有些松開的車廂門給踹開了。
風一下子灌了進來,歌滄瀾細長的黑發一下子被吹得飛揚散開,外面的女吸血鬼暗紅色的眼眸一瞬間閃了閃,險些被晃了神,可下一秒,吸血鬼絕佳的視力叫她看到了車廂內的景色,歌滄瀾還壓在申屠默寒身上,姿勢看起來十分的**,而同看到這一幕的,還有從女吸血鬼後面的車廂門打開後露出來的一個從頭到尾裹著斗篷看不清面容的吸血鬼。
「我說剛剛抽打了這只畜生半天,里面都沒有動靜,原來是忙的沒時間理會!」女吸血鬼意有所指的說道,然後神色又是一厲,「既然如此,那更加不可原諒!」說罷手上的鞭子猛然朝窗戶抽來,細細的末端唰的一下,鑽進窗口朝歌滄瀾臉上抽來,只是還未抽到,就被一只手給抓住了。
「啪」的一聲,鞭子在空中繃成兩條直線。
歌滄瀾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吸血鬼,在對方還在愣然之中,猛地一扯鞭子,吸血鬼措不及防,一下子被她扯下了馬車,摔了下去,歌滄瀾毫不留情的松開手,那只女吸血鬼連著鞭子,終于消失在視線之中。
一道凌厲的殺氣瞬間從那邊的車廂內掃來,宛如一道看不見的月牙彎刀,歌滄瀾迅速歪頭躲開,臉頰產生一絲刺痛,無形利刃消失不見,一抹猩紅從蒼白如紙的臉頰猛然映出,幾根黑絲從歌滄瀾耳邊緩緩飄落。
原本還一臉輕松的申屠默寒臉色驀然一凝,沉了。
歌滄瀾伸出手抹了下,看著掌心的血跡,黑眸掃向依舊攔路的那個裹著斗篷的吸血鬼,因為對方的黑斗篷從頭裹到尾,看不出這個吸血鬼是男是女。
歌滄瀾能感覺到對方的攻擊路線,可速度卻不是現在這副身體能跟對方相比的。
那個吸血鬼一直不說話,可偏偏,那股氣勢在那里,就像一股無形的氣魄,將天馬獸連帶著整個車廂都包裹住,連天馬獸都只敢撲扇著翅膀停在空中,不敢移動一步。
「閣下,有事請直說。」申屠默寒溫和的嗓音慢悠悠的響起,側著身子,拿著手帕幫歌滄瀾擦臉上的血,鏡片反著光,白花花的一片,叫人無法看清他的神色,莫名的叫人感覺到一股危險。
那邊的吸血鬼似乎听明白了申屠默寒的意思,緩緩的伸出一只手,那只手蒼白並且手指十分的長,能非常清楚的看到骨節,蓄了些指甲,修剪成了尖尖的三角形,墨一樣的黑色,看起來神秘又邪惡。
他指著歌滄瀾,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的指著。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申屠默寒安安靜靜的把歌滄瀾的臉頰擦干淨,確認血不會再冒出來後才收起手帕放進口袋里,等他再把手拿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把瓖著碎寶石的匕首,轉眼朝對面射了過去。
對面的吸血鬼輕松的晃了晃身子,本該命中他面門的匕首瞬時與目標側身而過。
申屠默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唇角微微的勾起,「再見。」
話方落下,對面原本穩穩的停在空中的車廂忽的往後倒了去,只見那把匕首插著的部位上,一條被割斷的繩子瞬間繃開,整個極有技術的纏著整個車廂,讓它和獸完美貼合的繩子迅速的松動,猛然和天獅獸分開。
車廂帶著那個斗篷吸血鬼往下掉了去。
歌滄瀾側頭看著申屠默寒,緊抿的唇瓣微微的松開,這家伙,總是一副光明正大紳士溫和的樣子,實際上從不沖動出手的原因,是他總是在不動聲色的找別人的致命點,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殺。
這樣的人,通常都是要在幕後當**oss的。
天獅獸嘶吼了一聲,追了下去。
「走了。」申屠默寒踹了下天馬獸的**,一會兒那家伙要是被天獅獸載著追過來就不好了。看剛剛的情形,跟那家伙對上似乎討不到什麼好處。
天馬獸哀怨的回頭看了申屠默寒一眼,撲扇著翅膀快速的狂奔起來。
那個陌生的神秘吸血鬼被遠遠的拋在了後面,天馬獸帶著歌滄瀾和申屠默寒回到了碼頭,北辰玲正在碼頭上手舞足蹈的跟一個長在鳥身上的類鳥人說著什麼。
「有……沒……有……這個?這樣這樣……」
「¥&%……」
「……」
「你在干什麼?」歌滄瀾出聲。
北辰玲頓時一臉喜悅的回頭,「你們回來了?黑青絲那邊等的快殺上那個吸血鬼的門去了,不過她不知道怎麼走,也听不懂那些語言哈哈,我就說不用擔心嘛。」北辰玲目前是絕對相信歌滄瀾天下無敵的腦殘粉。
那個類鳥人看到歌滄瀾,頓時一副肅然起敬的樣子,「¥&%……」
「……」
「你找他干什麼?」
北辰玲攤開手,只見那手心里躺著一小塊銅鏡碎片,「一個不老人跟我們說如果我們要繼續往前需要通過一面湖,如果要平安無事的通過的話,每個人都必須擁有一面銅鏡,而銅鏡的生產種族在碼頭可以找到。」
「沒說明白?」歌滄瀾看了眼只剩下稀少的矮人和獸人的碼頭。
「好像是因為太陽要落山的原因,對方連說這些話都是邊跑邊說的,沒說清楚,就把城門也關上了。」
「而且杯具的是,因為我听不懂他們的語言,所以完全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銅鏡制造者。」北辰玲肩膀聳拉了下來,可見她剛剛比劃了大半天結果對方一陣鳥星語叫她有多心力交瘁。
黑暗總是比白天危險,血族的地盤上有不少算是平民老百姓,所以太陽落山前總是要躲回自己的地盤里,這邊歌滄瀾和北辰玲就說了兩句話,一個個獸人類鳥人都張開翅膀飛快的離開,或者尾巴都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先跟青絲他們匯合吧。」歌滄瀾回過頭說道,他們也不可能第一天到這種地方就去走夜路。
「嗯。」
三人去找黑青絲等人的路上,申屠默寒突然一直盯著歌滄瀾的脖頸處看,歌滄瀾本懶得理會他的,奈何這人的視線越來越灼熱,讓她莫名的憶起某種熱滾滾硬邦邦的觸感……
「眼楮不想要了?」歌滄瀾冷冷的看向他,冰冷的黑眸冷的仿佛折射出無數的利刃。
「這個。」申屠默寒伸出手,往她的脖子踫去。
歌滄瀾脖子迅速往後移去,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脖子這種致命處,在她睡著的時候都不會讓人踫到,更何況她清醒著?
如同冰一樣的觸感,叫申屠默寒抬眼看了歌滄瀾一眼,下一秒就著被歌滄瀾握住手腕的姿勢,繼續朝她的脖子伸去。
歌滄瀾盯著他,握著他手腕的手緩緩的收緊,幾乎可以捏碎他的腕骨,可最後,終是放松了一些,對方的手指踫觸到了她頸部的肌膚。
北辰玲一邊低頭往前,一邊悄悄斜眼看兩人,默默的往旁邊走了兩步,心道,听說打擾人家談戀愛會被驢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歌滄瀾感覺到,申屠默寒的手指頭,挑起了什麼。
「你以前沒有佩戴這種東西。」申屠默寒看著挑起在指尖上的十字架項鏈,目光幽幽的,語氣也幽幽的。歌滄瀾的衣服是高領的,幾乎把下巴都藏在衣料里,大概是因為剛剛被天馬獸顛的拉鏈往下掉了一段,露出了縴細的頸項,以及鎖骨間的十字架掛墜。
歌滄瀾低頭看了眼,不是很在意的伸出手想要把十字架抽回來,卻不料她這一抽,自己後頸的肉微微疼了下,都沒抽回來,申屠默寒抓的很緊,對方十分紳士溫和的看著她,可動作卻透著一股不容反抗和霸道。
「看起來,像是男士佩戴的項鏈。」申屠默寒翻動了下那個十字架,溫和的道。
北辰玲再次迅速往旁邊走了兩步,她好像看到申屠博士身上冒出來的黑氣了!總有種他要笑著殺人的感覺!
「別人送的。」歌滄瀾眉頭擰了下,她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接受別人的質問的人,因為她已經習慣別人的無條件信任和遵從,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她所做的任何行為。
「誰?」
「與你何干?」歌滄瀾的耐心已經用完了,冷冷的說罷便用力抽回了那條項鏈,大步往前。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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