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憐左顧右盼感覺這個聲音明明是從耳邊響起的,卻看不見任何人,而這是虞行的聲音。
雖然只听過幾次可是她依然記得清清楚楚,也明白過來這不過是傳音之術,按著他告訴自己的方位,正準備推門而入,門卻自己開了。
「進來吧。」虞行的聲音從里面傳出。
白憐想著他這次叫自己來莫非是有什麼事?因為她來這一個月里,除了上山那時見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
「參……」
誰知剛踏進門正準備行禮,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急速朝她撲來!也不知是不是這一個月下來練成的本能,白憐身子猛然閃開!
「乖……」話音未完,後面的已經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嚨。白升閑一臉不敢自信,眼看自己抱了個虛空,雙手還保持著向前環抱的姿勢,一張美麗的臉上,眼楮都瞪大了。
「師傅?」白憐錯愕。那股淡淡的桃花香撲面而來。
「嗚嗚,乖徒兒,一個月不見,你,你……」他像是剛剛沒有偷襲成功在生悶氣般,臉上盡是哀怨的表情,「嗚嗚,如今你在這里呆久了,都開始嫌棄師傅了……」
「師傅……」白憐一頭黑線。
「為師本來還想給你個驚喜的!你竟然這樣對我……」
額,白憐苦笑不得,不得不說,那一刻她是欣喜的,也是驚喜的。
「師傅,你怎麼來了?」
「你這沒良心的徒兒,你不回來看為師也就算了,如今為師親自來看你,沒想到你,你……」
他嬌艷的臉嫵媚萬千,那一雙好看的眸子更像是要滴出水來,簡直惹人憐愛!
白憐心虛的走了過去,想安慰他,卻被他皎潔的一笑,然後再次偷襲!
不過,這次白憐沒有躲,只是任他抱著。師傅對于她,就像是父親,不是不想只是不敢去想,雖然空閑時總擔心他這樣那樣,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又在減肥?
「乖徒兒,想死為師了!」白升閑抱著她,恨不能把她揉進骨子里,天知道這一年已經習慣有她的生活,這一個月他簡直是度日如年,期間不是沒有想過來看看她,可又怕徒增傷感,最後只得在幻境中偷偷觀看。
白憐被他抱得差點背過氣去,可是感覺到師傅如此喜悅的心情又不忍推開,只得任由他抱著自己良久。
鼻息間仍是淡淡的花香,讓人感覺昏昏欲睡,師傅的身子柔軟而舒適,讓人心中一陣陣的安心,似乎這一個月的辛苦已經全然退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睡著時,眼前忽的白光一閃。
白衣勝雪,從來沒有人能將白色穿的如他那般透徹,那般純淨,出淤泥而不染。
白憐尷尬一笑,有些窘迫的從師傅的懷里出來。
「參見師尊。」
不遠處的主位上,雪白的袍子依舊干淨清澈,虞行神情淡淡,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他的手邊,是一壺冒著白氣的清茶。
他動作緩慢,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似無的開口。
「我已說過以後無需多禮,繁文縟節能免就免了吧。」
「是。」她乖乖應道。
「師尊?」白升閑卻像听到了什麼不可自信的話,嘴巴張的老大,「乖徒兒,你剛剛叫虞行什麼?」
「師尊啊。」她解釋道,「我雖不是干駱的弟子,可也在左老師和赫術老師班上學習,師尊是他們的師傅,自然是當如此。」況且,班上的弟子不是都這樣稱呼的嗎?就連鳳十四都是一口一個師尊叫的好不親熱。
「不行,你怎麼能叫虞行師尊呢!你叫我師傅,那我豈不是矮他一輩了。」白升閑較真起來。
「啊?」這個白憐倒是沒有想過。
虞行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
「那不叫師尊該叫什麼?」她苦惱的撓撓頭。
白升閑思索了一會兒,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跺腳道︰「反正就是不能這麼叫!」
「這……」白憐左右為難。
「對了,叫師叔!叫師叔!」白升閑突然興奮道。雖然他與虞行算不得同門,但管他呢,差不多就行,反正就是不準叫師尊!
「啊?」白憐瞟瞟虞行,「可是,可是我叫左老師和赫術老師為導師,怎麼能稱他們的師傅為師尊呢?」
這種亂七八糟的關系豈不是亂套了。
「我不管!」白升閑冷哼一聲。
白憐又把視線轉向虞行。
「稱呼不過是個虛名罷了,你想怎樣叫就怎樣叫吧。」虞行執起手中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白憐大為贊嘆,果然,果然啊!比起他的淡漠,師傅的較真就顯得孩子氣了。
「師,師叔,你今日召白憐來有什麼吩咐嗎?」
「沒事。」虞行的眼神轉到白升閑身上。
白憐一下就明白了,不由心頭一暖。
「乖徒兒,怎麼才一個月不見就瘦成這樣?」白升閑捏了捏她的小臉,已經不像之前那麼肉肉的捏起來舒服了,就連胳膊都細了,關切道,「是不是沒吃飽啊?還是這里的伙食不合胃口?」
「沒有沒有!」白憐忙的解釋,她可不想讓師傅誤會,更不想讓師叔誤會,說道,「師傅你誤會了,白憐才沒有瘦呢!只是因為運動的關系肌肉緊實了,你看,是不是覺得我比以前更精神了?!」
白升閑若有所思的托著下巴。
虞行神情仍是淡淡的,清澈的眸子不染半點塵埃,臉上是眾生平等的慈悲。
白憐被師傅大人又拉著打量半響,看著她臉還是臉,胳膊還是胳膊才松了口氣,語氣仍是憐愛,「這個月下來是不是很辛苦啊?有沒有人欺負你?為師替你做主!」
白憐的腦中一下閃過赫術的身影,看著師傅躍躍欲試的模樣猛然打了個寒顫,她敢確定要是讓師傅知道了赫術老師對自己的舉動,怕是要把對方生吞活剝了吧!
忙道︰「沒,徒兒在這里過的很好!還有了朋友呢!對了,她叫鳳十四,師傅下次來的時候我帶你去看,這一個月來幸虧有十四教我法術,要不然……」
說到一半猛然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