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奇緣神魔帝姬 第085章 桃花運味

作者 ︰ 小西千千若

「小憐,小憐回魂了!」鳳十四一遍一遍的朝著白憐的耳朵處大叫。舒愨鵡

「啊?」後者終于像听見般,目光呆滯的回過頭。

鳳十四一臉擔憂,「小憐你沒事吧?怎麼老是魂不守舍的,嗚嗚,叫你你都不理我。」

白憐呵呵傻笑,抓抓頭。

「別抓了,你最近怎麼越來越傻氣了!」鳳十四嘟著嘴,不滿道,「我同你說話你也不理,還老是發呆,剛剛竟然還一個人在那傻笑……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鳳十四眉頭皺的跟川字一樣。

白憐下意識的模模臉頰,呆愣愣道︰「有嗎?」

「有!」鳳十四很肯定的回答,看著她的傻樣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哭。

「你胡說,哪有!」腦中什麼畫面一閃,白憐騰的臉上一陣發燙!

鳳十四第一次看見她這樣,忍不住一連打了幾個寒顫。

白憐心虛的捂住臉頰,生怕被別人發現什麼,眼楮胡亂瞟啊瞟。

鳳十四卻像想到什麼說道︰「對了,上次你從三師伯那里回來就不對勁了,老實招來,你莫不是看見了什麼?」

一听到有關于瞿晨的字眼,白憐的耳根子越發的紅了,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什……什麼?」

鳳十四眼中精光一閃,頓時賊亮賊亮,有內幕,絕對有內幕!

白憐不自然的挪開一點,「咳咳,十四,你靠我這麼近做什麼?這天氣這麼熱……」

鳳十四卻不放過她,直勾勾盯著她看,「說,你看見了什麼?莫非是……」

白憐心中莫名的開始心虛,明明知道那時的事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可心里就是害怕,像做了賊生怕被發現般,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

那日,她其實記的並不是很清楚,甚至連自己怎麼回來的都忘了,只知道他吻了她,只記得那股淡淡的青草香。似乎當時的自己已經靈魂出竅了,她依稀記得他把她從水里抱起,然後輕輕替她擦拭腳上的水漬,幫她穿上鞋襪。

他的動作很輕柔,像對待摯愛的寶貝,那樣干淨清澈的白袍,就連染上水漬他也絲毫不在意……

臉上又是一陣一陣的燥熱,整個身子像被置入火中,紅的越發的詭異。

鳳十四一愣,本來只是捉弄她的,沒想到竟然還真被她猜中了,頓時八卦的性子無限擴張,眼楮睜的銅鈴那般大,看著整個人紅的像只煮熟的螃蟹般的白憐,結結巴巴道︰「你真看見了什麼……?」

白憐已經听不見十四在問什麼,只是囧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鳳十四發揮想象,能讓一向呆呆的白憐臉紅成這樣,看來果真是看見了什麼讓人心神動蕩的畫面,那麼……莫不是……

鳳十四的眼楮越睜越大,把白憐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你該不會是……」天啦,她該不會是看到什麼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吧?鳳十四雖然激動,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只是看著白憐的目光開始既曖昧又興奮。

正想著刨根刨底問個究竟,不遠處一道純白的影子入眼中,鳳十四想也沒想,「三師叔……」

一轉頭,卻發現身旁早已沒了白憐的身影,她一愣,才瞧見在瞿晨的相反處,白憐正像受了驚嚇般竄了出去,甚至每跑三步,都會摔在地上一下,最後一次竟然連鞋子都沒有撿。

鳳十四一臉莫名的抓腦袋,小憐她……沒事吧?

而那處,瞿晨本來已經看見了白憐的身影,卻在听見有人叫他後,那個小小的人竟然像故意躲著他般,跑的比兔子還快!

他原本的笑意有些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苦澀。他似乎招人討厭了。

幾日下來,白憐滿腦子都是一個人的身影,甚至鼻息間那股淡淡的青草香從來不曾斷過,像是中了魔咒般,只要一想到那個人,臉就會開始發燙,心髒也跟著亂跳。

有好幾次被十四逼的差點就要說漏嘴,卻在最後反應過來。

一想到他那日的舉動,她就算再笨也該明白了,像他那樣的人,斷不會拿這些事來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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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她只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他那樣完美的人,那樣的溫柔,怎麼可能會喜歡像她這樣一個丑不拉幾的小丫頭,還是一個凡人。

她越想越糾結,甚至不知道該拿怎樣的心情去面對他,于是只能躲一次算一次,可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要是讓他誤會了該怎麼辦?

他能將那樣大的秘密告訴自己,到底是抱著怎樣的一種心態?像瞿晨前輩那樣的男子,難怪即便是自己的親妹妹也會忍不住愛上他,他太優秀了,美的讓人遙不可及。

夕兒……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就差點把自己當做她,腦中什麼東西一閃,立刻從床上翻身起來,瞿晨前輩該不是覺得自己和他的妹妹很像,所以……

不對不對!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話,瞿晨前輩才不是那樣的人。

他應該算是那件事中最痛苦的人吧!瞿夕對他有恩,又是他的親妹妹,是他那時最重要的人,他想保護她,卻最終成了傷害他最深的人,想必他心里定然很苦。

瞿夕是他的妹妹,他在乎她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可是如果她不是他的妹妹,那樣美麗的人,他不知道會不會喜歡她?

不對不對!白憐忍不住拿拳頭狠狠砸自己一下,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像在吃醋似的!一時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好笑。

瞿夕之所以能得到他的關愛,是因為她是他的妹妹啊。可是自己呢?自己什麼也不是,那他對自己……

越想越覺得煩躁起來,在翻了第八十九個身後她終于放肆了,大吼一聲坐了起來,像個瘋子般猛的抓腦袋,原本那些被睡翹起來的頭發變得更加可笑了。

實在睡不著只得出去溜達一圈,好在虛化殿本就只有三人,也不會打擾到其他人,剛出房門,就撇見不遠處屋頂上有什麼東西晃動,夜明珠的光芒幽靜,赫然是師傅。

白升閑也發現了她,朝她招招手,白憐御劍飛了上去。

他拍拍自己的身旁,並遞給她一樣東西,白憐發現竟然是一個比拳頭還大的桃子。

「吃吧,你不是很喜歡蟠桃。」白升閑幽幽道。

白憐才看清,原來除了兩人手中的,面前還有一大籃,她有些咋舌,都說蟠桃是很珍貴的東西,就連神仙想吃也是很難吃到,師傅到底是哪里弄的這一籃子?足足有七八個。

白憐一邊疑惑,一邊張口就咬,夜晚的虛化殿總是安靜異常,甚至只能听見她嚓嚓嚓啃桃子的聲音。

白升閑終于忍不住了,輕咳兩聲,「乖徒兒,你……」

「嗯?」

「算了。」白升閑搖搖頭。

白憐疑惑,「師傅,你沒事吧?」

白升閑忽然湊近她。

白憐心里咯 一下,又是本能的模模臉頰。

直到白升閑的臉越湊越近,白憐好奇的看著他,「師傅,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白升閑嘴角似乎抽了抽,整個身子頓時僵住。

他嘆了口氣,最終只是像以往那般揉揉她的頭發。

白憐的頭發本來就亂,被他一揉就更像個瘋子,她抗議,他卻笑的很是開心。

直到片刻後他終于停手。

白憐覺得今日的師傅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里。

「師傅也睡不著嗎?」她問。

白升閑沒有回答,只是將她的腦袋按在他的肩頭,像賭氣般,不準她動。

白憐無奈,雖然對于師傅莫名的舉動早已習慣,只是難免有些疑惑。

直到保持那個姿勢久了,脖子都有些酸了,而且她覺得啃桃子有些艱難,還有他的銀絲不斷在她鼻尖飄蕩,惹了她不少的噴嚏。

「師傅……」她求饒。

白升閑一臉受傷,終于放開,斥道︰「你這沒良心的丫頭,如今有了朋友就把我這個師傅忘了!竟然,竟然……」他一邊說還一邊裝模作樣的抹眼楮。

白憐當然知道他是裝的,

也不戳破,一只手托著下巴,呵呵笑起來,「師傅,你說這話,該不會是在吃醋吧?哈哈哈……」

「你這笨丫頭!」

「哎呀,干嘛打我?」白憐可憐巴巴的捂著腦袋。

「連師傅都敢笑,就打你了!」白升閑像是在賭氣,手中的力道卻並不大。

白憐吐吐舌頭,笑的有些諂媚,立刻從身前的籃子里撿起一個很大的桃子,雙手捧著遞到白升閑眼前,態度誠懇,「徒兒知錯了,師傅您老人家消消氣,吃個桃子降降火。」

白升閑瞟她一眼,白皙修長的手指捻起那個桃子,反應過來,不滿起來,「你這笨丫頭,你師傅我哪里老了!」

白憐忙的附和,「師傅您不老!您還很年輕!」只不過才幾十萬歲而已!

「乖徒兒,我們回香山好不好?」白升閑沒來由的開口。

白憐動作一滯,奇怪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你說好不好嗎?」白升閑放下手中的桃子,「不成仙也無所謂,只要你一直跟著師傅,師傅會想辦法不讓你像凡人一樣老去死去的。」

白憐猛然想到什麼,笑道︰「師傅你是還在為我被魔君抓去的事自責嗎?其實你不用擔心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你瞧,一根頭發都沒少!」

「不是……」

白憐站了起來,「而且,能來這里我很開心,能認識這麼多的人,能經歷這麼多的事,不管是危險的還是高興的……」她忽然張開雙臂,微微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臉上盡是幸福。

白升閑看的痴了。

「師傅。」

「嗯?」

「謝謝你!」白憐忽然笑道。

白升閑想說什麼。

白憐已經轉過頭去,她的視線望著遠處。

鳳十四不敢自信的看著桌上擺著的幾盤精致的菜肴,再看看此刻正端著一盆洗臉水恭敬站在一旁笑的有些……奸詐!對就是奸詐的白憐。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道理鳳十四還是懂的,頭一次被人這樣侍候,她本能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肯定沒好事!

嚇絲絲的洗過臉,並且用銀針試過飯菜里沒有毒,鳳十四才半疑惑半害怕的一邊吃早餐,一邊拿眼瞥白憐。

白憐對于她這樣的舉動很是無奈,只是所謂有事相求這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好的,也不跟十四計較,等到她終于慢吞吞吃完飯,才猶猶豫豫的湊了過去。

鳳十四吃人的嘴軟,面上咳嗽兩聲,道︰「說吧。」

白憐立刻笑的跟紅樓的老鴇般,殷勤的替鳳十四捏肩,鳳十四被嚇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捂著胸口道︰「先說好,違背江湖道義的事本小姐可不做。」

額,白憐額頭一排汗水。

要不是有事想請教,她可能早把得瑟的十四從椅子上踹下去了!

事實證明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于是笑咪咪的道︰「十四你哪里的話,我怎麼會叫你去做什麼呢?」

鳳十四又是一顫。

白憐嘆了口氣,「我只是有幾個不懂的問題想請教你。」

「啊?」原來是這樣,鳳十四松了口氣。干嘛弄的像喜歡上她似的,她可是已經心有所屬的!

當即拍拍胸膛,「你說,憑我兩的交情,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本來心中已經打好了無數的草稿,可真正說出來還是有些難為情,加上被十四一鬧,白憐又有些泄氣。

鳳十四眼楮微眯,白憐這幾日行為本就反常,莫非她今日想問的與此事有關?頓時期待起來。

白憐想了想,打了個比方,「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有人跟你說喜歡你,你會怎麼辦?」

鳳十四當即後退數步,警覺起來,「誰?」她該不是真的……真的……

「我打個比方而已,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白憐翻了個白眼,忽然又像想到什麼,頓時又氣又怒,「你亂

想什麼,我對你才沒有……」後面幾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鳳十四松了口氣,眼楮卻亮了起來,「對了,誰跟你表白了?」

白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劇烈咳嗽起來。

「我,我只是……只是……咳咳,打個比方……而已……咳咳……」

鳳十四笑的有些高深莫測,倒也真認真回答起來,「被人表白這是好事。只是要看是什麼人了?」

白憐認真听講。

「如果是自己喜歡的人向自己表白……」一想到這,鳳十四簡直已經滿眼放光,似乎正沉沁在自己的幻想中。

白憐咳嗽兩聲打斷她,鳳十四回神,尷尬的笑了兩聲,吐吐舌頭,「當然,如果是自己不喜歡的人向自己表白嘛……」十四拳頭已經握的咯咯直響。

白憐打了個寒顫。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是誰向你表白了?」鳳十四繼續問。

白憐反駁,「都說了是打個比方而已!我才十三歲,怎麼可能會有人跟我表白。」說到這里,聲音卻有些顫抖。

鳳十四明顯不信,忽然湊近了些聳聳鼻子在白憐身上嗅了嗅。

白憐本能的往後一退,「你干什麼?」

「沒錯!是桃花的味道!」鳳十四兩只眼楮都亮了起來!

白憐也在自己身上聞了聞,似乎真像十四說的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想來定是昨晚和師傅靠的太近沾上的,正要解釋。

十四又補充道︰「桃花運的味道!」

白憐差點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鳳十四已經開始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據我的分析,你是那日從三師伯那里回來後才變得奇怪的,而且,每次一听到我提三師伯你就……」十四滿眼都是老謀深算,「剛剛你又問我要是被人表白怎麼辦?」

鳳十四在心里把一條一條的頭緒理好,忽然覺得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她瞪大眼楮,「該不會跟你表白的人就是三師……」

「噓!」白憐忙去捂她的嘴,「你小聲點!」

鳳十四已經驚的說不出一句話,這無疑是一個驚天大密!而看白憐的表情,顯然自己猜的**不離十。

白憐本就沒想故意隱瞞,被十四猜到也省去了自己開口。

「真被我猜中了?」十四的嘴張的能放下一個鴨蛋。

白憐滿臉通紅。

「天啦!」鳳十四雙手握在胸前,滿腦子都是羨慕嫉妒恨。

白憐偷偷拿眼瞟她,怎麼感覺十四比她還興奮?

「小憐。」鳳十四忽然抓住白憐的手,一臉崇拜,「三師伯真的跟你……跟你……」天啦,光是想想都覺得不可能,三師伯可是整個干駱最受女弟子愛慕的對象!

「你確定你沒有听錯?」其實十四想問的是你確定你沒有在做夢?

白憐好笑的看著她,亂猜的是她,不信的也是她。

「他,他怎麼跟你說的?」

白憐臉色更紅了,把大致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瞿晨的回憶那段,以及自己被他吻的那段。

也難怪十四會不信,就連她自己都懷疑是不是真有那樣的事發生,可是那個吻,仿佛吻到了心底深處,至今想起來都覺得渾身發燙!

還有那股久久揮之不去的青草香。

「那還等什麼?」鳳十四毫無預兆的一巴掌拍在白憐肩上,「難怪那日你一听我叫三師伯就逃的那麼快!」

白憐垂頭喪氣,「我……」

「我什麼我?說,你對三師伯到底喜不喜歡?」

白憐頭埋的更低了,即便是最好的朋友,她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問吧!

鳳十四滿意的看著她頭差點垂到桌子上,笑嘻嘻的拿胳膊肘捅了捅她,「姐妹一場,別不好意思嘛。」十四笑的越發曖昧起來。

白憐終于泄了氣,「我就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所以才想問問你。」

鳳十四想了會,這倒像是呆小憐會有的想法,于是說道︰「喜歡一個人,就是看著他開心你也會開心,看著他難過你也會難過,他的一舉一動即便是很細微的事你也總能輕易察覺,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待在一起你心里會難受,明明很想每天見到他,卻又害怕見到……」

白憐听她講的那樣頭頭是道,佩服的差點沒鼓掌。

鳳十四笑呵呵的說了一大堆,一副沒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樣子,當然,絕對不會告訴呆小憐這不過是自己對左形闊的想法。

忙問道︰「我說的這些你佔了幾條?」

白憐的思緒悠遠,就好似回到了那日,听著他講關于他的故事,她莫名的心痛,以及後來滿臉的淚水,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她只是不想再看見那樣受傷的表情,她想保護他,像瞿夕那樣保護他,不讓他在孤獨,只要他開心,她便什麼都心滿意足了。

如今听十四這麼一說,她的臉頰又開始發燙,原來,這樣的感受便是喜歡?

而且,為什麼每次只是想想,她的臉就開始發燙,心髒也狂跳不止。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喜悅,牽動周身的每個地方。

鳳十四哈哈大笑,猜到什麼,繼續拍她的肩,「竟然喜歡,那還在乎那麼多做什麼?你要知道你這朵桃花可是好多人求也求不來的!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女弟子會芳心大碎!哈哈,要是被束蓮嬌知道,她肯定氣的腸子都青了!」

白憐倒是沒想那麼多,「那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鳳十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氣怒,一巴掌重重打在白憐的肩頭,「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去告訴他你也喜歡他!然後……麼麼麼……」鳳十四曖昧的撅起嘴做了個親親的動作。

白憐一陣惡寒。

「不過,也虧的你這麼久才來問我!」鳳十四沒好氣道,「你不會就那麼躲了三師伯一個月吧?」

白憐有些害怕,還是點了點頭。

「你……」鳳十四又是差點一巴掌打下來。

白憐忙捂住頭。

鳳十四又氣又好笑。最終只是搖頭嘆氣,「雖然我們是姐妹吧,可我就是不明白三師伯怎麼就……」心里不禁替瞿晨不平與不甘。

「上次你當著三師伯的面逃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誤會,我說你怎麼就……」鳳十四狠狠盯著她。

「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白憐可憐巴巴的眨著眼楮。

「那還愣著做什麼?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鳳十四把她往門外拉。

「去哪?」

「當然是去表白了!」鳳十四瞪了她一眼,嘀咕道,「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三師伯肯定誤會了,要是讓他以為你不喜歡他也就算了,就怕他會覺得你是在討厭他。」

「怎麼會!」白憐立刻道。

「那我問你,要是你鼓起勇氣向一個人表白,結果那個人整整躲了你一個月,你會怎麼想?」

「我……」心里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心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錯,白憐恨不得一拳頭砸死自己!「那我該怎麼辦?」

「你這可是問對人了!」鳳十四得意起來,「你不是廚藝很好,你現在就去專門為三師伯做一大桌子好吃的!然後再……我相信以三師伯的性子,定然不會再怪你。」

白憐似懂非懂,但也照做。

鳳十四流著口水看著白憐把一盤一盤的菜肴端上桌,明明是一些很簡單的食材,卻總能被她弄的很不一般,尤其是那只用很多種蔬菜水果雕成的鳳凰,如果不是親眼看著她雕刻,十四實在很難想象,那只是用胡蘿卜雕刻而成。

五彩斑斕的顏色,就好似真的鳳凰在飛翔。

鳳十四指著那只鳳凰,「這個該不會是我吧?」

白憐點點頭,「只是我只見過一次真正的鳳凰,也不知道像不像。」

只見過一次就能雕的這般活靈活現,鳳十四滿臉的羨

慕嫉妒恨,忽然問道︰「你這個可不可以送給我?」

「你若喜歡我下次再雕個更漂亮的送你!」听見別人夸自己,白憐自是欣喜的,只是現在這只鳳凰不過是陪襯之用,用來裝飾菜的,要是給了她,又要重新弄了。

「好好好!那一定要雕個更漂亮的!」鳳十四也不氣。

等終于弄好一切,白憐已經被鳳十四推推搡搡的推到瞿晨院門外。

她手中提著一個碩大的食盒,忽然無比的緊張起來。

鳳十四也不催促,笑的賊兮兮的。

「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鳳十四小聲道,「要是你們真……麼麼了,可別忘了我這個軍師!」

白憐回頭瞪她一眼,也懶得反駁。

一切都沒有變,仍是那麼安靜。

滿院中熟悉的淡淡藥草味,卻並不刺鼻。

那株夕陽鈴在空中隨風擺動,細長的枝丫像柳絮般直垂下來,它上面的葉子很小也不像平常的樹那般茂盛。

白憐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屋里好似有動靜,瞿晨淡淡的聲音從里面傳來,「沒事吧?」

她身子一僵,已經猜到想必還有其他人,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過去,一抬頭,笑容剎那間僵住。

屋門口,一白一紫兩個身影重疊在一起,看不清瞿晨的臉,她只是緊緊盯著他肩頭束蓮嬌的手,心里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整個空落落的。

手中的食盒也在不知不覺間掉落在地。

而那兩個原本緊緊挨在一起的身子,終于像是反應過來,束蓮嬌的動作尤其的大,像是被人撞見了什麼不好的場景,臉色竟也微紅。

相反的,瞿晨並沒有多大的異樣,只是在看見白憐那刻,眼底清晰的閃過一抹詫異。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白憐想努力擠出一個笑,才發現有些難,看著他平靜的臉,于此同時是束蓮嬌羞紅的臉。最終她只是尷尬的一笑,「竟然瞿晨前輩沒空,那我就不打擾了。」

話說出口,就連自己都有一些詫異,像是不相信是從自己口中說出。本來想解釋,才發現光是看著他,她就已經說不出任何話。

瞿晨的笑容還是那麼溫柔,柔聲道︰「怎麼剛來就說走?」看著掉在地上的食盒,他伸手替她撿起,臉上的笑意卻多了幾分,竟帶著一絲欣喜。

「白憐師妹!」束蓮嬌臉上微紅,卻是親切的湊了上來,「師妹怎的這剛來就說要走,莫不是有姐姐在的緣故?小師妹莫非還在自責誤傷姐姐的事。你放心好了,姐姐深知師妹也是不得已,並沒有多加怪罪。」

白憐從沒有一刻覺得束蓮嬌那般討厭過!尤其是當她一面對自己笑,卻又暗地里對自己放狠話時,她實在很難想象,眼前這個小鳥依然的女子,竟是前幾日對她和十四惡言相向的人。

她忽然很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種表情?

「你是來找我的嗎?」瞿晨看著她,眼波如水,竟有微微的期待。

食盒的蓋子像是剛剛摔的那下有些錯位,里面的那只鳳凰也被摔的有些變形。

束蓮嬌卻突然上前,笑道︰「早就听聞白憐小師妹廚藝精湛,看來,今日我和晨哥哥是有口福了!不過,晨哥哥已是仙身,怕是不太習慣凡人的吃食。」

束蓮嬌忽然從瞿晨手中接過那個食盒,親昵的挽著瞿晨的胳膊,「晨哥哥,你說是不是?」

晨哥哥?束蓮嬌原來是那樣叫他的?努力忽視掉心底的疼痛,白憐努力擠出一個笑,看著束蓮嬌的手越發礙眼。

瞿晨無奈的笑笑,只是不動聲色的放下手臂,束蓮嬌卻不依不饒,仍是挨了上去。

「不要光站著,不如先進屋……」他想去拉她的手,卻被白憐陡然間躲開。

氣氛頓時變得尷尬。

意識到自己動作太明顯,白憐擠出一個笑,不動聲色的從束蓮嬌手中取回食盒,「想必師姐是誤會了,我只是剛剛順道路過這里所以進來看看。」

努力忽視掉瞿晨眼

底的落寞,她繼續道︰「況且,這些菜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我一個平凡女子,做的菜自然沒什麼特殊。听說束蓮嬌師姐是一國公主,想必吃過的美味佳肴不再少數,我怎敢拿出來獻丑。」

「師妹哪里的話,就算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也想吃點清淡的。」

知道她話里有話,白憐將有些錯位的蓋子重新蓋好,朝著兩人鞠了個躬,「如果沒事我先告辭了,師傅還等著我送這些去給他吃呢。」言下之意已經明顯。

「憐兒……」瞿晨終于感覺到不對,上前一步。

「晨哥哥!」束蓮嬌擋在兩人中間,那張傾國傾國的臉上笑意嫣然。

白憐苦澀的一笑,轉身便走。

「等一下!」瞿晨繞過束蓮嬌。

白憐心底微微一痛。腳下的動作卻並沒有停。

再也不敢多待一刻,只是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畫面,一想到自己辛苦做的菜要進束蓮嬌的口,她就恨不得將它們通通倒掉!

等在外面的鳳十四正喜滋滋的發揮自己的想象,幻想著兩人接下來該如何的發展,如果小憐有了喜歡的人那不是就不能和她經常待在一起了,那自己豈不是無聊死了。

不過,如果小憐能有喜歡的人,她也替她高興,早就知道束蓮嬌喜歡三師伯,那個壞女人,一想到她吃癟的模樣十四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可是沒想到白憐才進去沒一會兒就出來了,臉色還不太好,鳳十四嚇了一跳,忙湊上去,「你沒事吧?」

白憐搖頭,神色更加難看。

鳳十四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看著她手上的食盒,「三師伯不在?」

白憐沒有回答,只是咬緊下唇。

「怎麼的你倒是說啊!」鳳十四急得不行,轉身就要往院子里走去。

白憐抓住她,「別!」

鳳十四看著她。

良久,她才道︰「束蓮嬌……在里面。」

鳳十四眼中詫異,隱隱猜到什麼。

白憐提著那個食盒往前走,心里五味成雜,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是想逃,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想逃走,躲在一個沒有任何人的地方,她需要想一想一些事情。

腦子很亂,她什麼也不想听。

「小憐……」鳳十四有些擔憂。

白憐回頭努力對著她擠出一個笑,「我真的沒事,對了,這些菜你要不要,扔了怪可惜的。」

鳳十四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半個月下來,白憐對那天的事只字未提,似乎之前發生的一切根本不存在,她練習法力也更加的賣力了,只是無論她怎麼練習,卻總是練不好。

每天除了修行吃飯睡覺似乎她再也沒有任何的舉動,鳳十四看著擔心,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她以為她隱藏的很好,任何時候都是笑臉迎人,其實鳳十四知道一切並不一樣,她雖然在笑,卻比哭還難看!

偏偏當事人還不自知,仍是那樣。

每當她想說幾句,總是被白憐岔開話題,傳聞中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或者說的就是她們的這種情況。

雖然不知道確切發生了什麼,大概也能猜到。那日她遇上了束蓮嬌,想必是受了束蓮嬌的氣,就知道那個壞女人沒有那麼簡單。

她相信竟然三師伯能說出那樣的話,自然不可能是在開玩笑!

偏偏白憐又是那種一根筋的性子,其他事情也許能解決,沒想到遇到感情上的事卻只會逃避,或者說大多的人都喜歡逃避。

本著惹不起躲的起的理念,半個月下來,倒也沒有再和束蓮嬌起任何沖突。

之所以什麼也不說,不過是還沒有想通罷了。

有時候她在想,說不定那日的事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個夢,像他那樣超凡月兌俗的人,那樣的讓人遙不可及,又怎麼會看上她這樣一個凡人丫頭?

不僅又矮又丑,就連身子都才剛開始發育。

撇開私人恩怨,或者比起自己,束蓮嬌才更適合他,王子公主素來就再適合不過,灰姑娘始終只是灰姑娘,就算穿上水晶鞋,本質里仍是土的掉渣。

「沒想到干駱這麼大,卻總是能踫上你,看來冤家路窄也不是不無道理。」身後一個嬌滴滴略帶諷刺的聲音響起。

白憐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或許束蓮嬌說的沒錯,畢竟是在一個山上,不管怎麼躲,難免會踫頭。可是,顯然這次束蓮嬌是有備而來,因為這里本就是上去虛化殿的路,除了上虛化殿,一般弟子是不會來這里的。

半個月下來,心情也平復不少,白憐不想再惹事,她覺得就這樣平靜的待著挺好的,于是並沒有回答,也沒有轉身,徑直往山上走。

束蓮嬌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別以為你什麼都不說我就什麼也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白憐終于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她。

束蓮嬌臉上有些得意,「其實我也不想見到你,甚至討厭你,厭惡你!」她絲毫不避諱的說著,大概是料準了不會有人來。

白憐靜靜看著她。

束蓮嬌一笑,「說來,你近來的表現我很滿意。如果你早有這樣的自覺我們又何必鬧到這個境地,撇開他不說,說不定我們還真能好好相處。」

白憐微愣,隨即有些好笑。

「其實我這次找你並沒有別的事,只是想告訴你,你有自知之明最好,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白憐忽然很想知道,如果自己沒有自知之明,束蓮嬌到底會怎樣的不客氣?

束蓮嬌繼續道︰「想必他也跟你說過他的身世,你也應該明白,楚國雖已不在,他好歹也是王子,你一個毫無來歷的黃毛丫頭是無論如何也配不上他的,你在他眼里,不過就是某個人的影子罷了,他對你好不過是……」

白憐已經听不到束蓮嬌在說什麼,腦袋忽然像被雷劈中般不能思考,整個身子也有些搖搖晃晃,她努力扶住身旁的一塊石頭。

束蓮嬌還在說什麼,她只是緊緊咬著下唇,突然覺得心里好空,像是什麼東西被人硬生生挖去。

束蓮嬌很滿意她的表情,掩嘴一笑,紫衣輕輕飄蕩,顯得張狂無比。

白憐忽然想到一個人,一個同樣鐘愛紫色的男子,一個總是嘴上毒蛇卻並沒有傷害過她的男子,一個臉上總是洋溢著奸詐的笑的男子。

再看看束蓮嬌,她覺得那紫色很是礙眼,魔界中人又怎樣?有時候人其實比魔比妖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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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想碼字,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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