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如此的輕-薄她?
蔣天丞卻沉浸在她的美好里,直到嘗到咸濕的味道。
輕抿了下性感的薄唇,因為心底意猶未盡。卻因為她的淚水,他心疼,也就沒有了繼續吻下去的心情。
拇指輕柔的替她擦去淚珠,他蹙著眉跟她道歉,「對不起!」
阮凌從他的懷里退開,使勁的抹了一把恣-意橫流的眼淚,倔強的眼神兒,恨恨的看他,好看的貝齒更是因為她的敢怒不敢言的壓抑,在粉唇上留下了一排整齊的印子。
蔣天丞溫柔的輕哄她,「乖,別哭,你這樣哭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的聲音里,有太多的無措。
也許是因為蔣天丞此刻的低姿態,阮凌清楚他應該不會再把自己怎麼樣,所以她才敢不顧一切的,沖他喊出了自己的憤怒,「我討厭你們!」
難道有錢的人,都可以如此不顧別人的感受,郭家是這樣。他也這樣!
蔣天丞因為她的話,深邃的眸子暗了暗。他緊抿的唇和滾動的喉結,說明了他此刻心里,並不好受!
阮凌悲哀的想,她一直憧憬的美好婚姻生活,只差一點點就實現了了。可是郭愷醉酒後嘴里的一個女人的名字,對她如當頭棒喝,所有一切就這麼化為了幻影。
盡管是她主動的選擇了結束,可事實上她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堅強,灑月兌。她傷心,難過,很想借個肩膀,狠狠的哭一場。可找誰借去?肖丹嗎,她自己還一身的情傷。
找家人嗎?那更不可能。她怎麼也不會忍心已經為她白了發的女乃女乃和身體殘疾的父親,再因為她的事徒增傷悲。
她只能選擇默默的吞下自己的悲傷,獨自一人在漆黑的夜里,舌忝舐自己的傷口。
想起自己心中隱藏的苦痛,淚水絕堤而下。那是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在此刻,終于如山洪暴發。
阮凌因為難過,肩膀不可抑制的抖動著。
她抽泣道,「在你們看來,我就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嗎?我自認自己已經恪守本分,從來沒有對你有過任何的非分之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錯,是哪一個眼神,哪一個動作,哪一句不得體的話,讓你誤以為我可以隨便踫?讓郭家以為我在勾-引他們家的女婿?啊?你告訴我啊?」
阮凌說這話的時候,幾度哽咽,她的表情太過痛苦,聲音太過悲愴。
蔣天丞心疼得心都揪了起來,卻也沒有就此忽略她話的內容。
「郭家以為你在勾-引他們家的女婿?」,這話太讓他震驚。
阮凌以著一副所有一切都是你這個男人的錯的表情,跟蔣天丞講了她在郭家所听到的一切。
這一切在蔣天丞的意料之外。
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郭愷接近阮凌的意圖,一直都認定郭愷也跟他一樣,就只是純粹的被阮凌吸引了而已,而已!事實的真象卻是如此,蔣天丞很是懊惱自己的疏忽。他從沒有想過他自以為是的成全,差一點會誤了她一輩子的幸福。
蔣天丞在心里,對阮凌的又多了另外一種情感,愧疚。
他說,「別難過了好嗎?我再次跟你道歉。」,不過,蔣天丞特地強調,「道歉並不是因為我吻了你,而是因為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的心受了傷害!
他跟她說,「在我的心里,你從來都不是隨便的女人。吻你,是我個一人的情不自禁。與你無關!」,雖然,他最想要的是兩-情相悅。
蔣天丞的嘴角浮上淡淡的笑意,是那種經歷過幸福的男人才有的笑容。
他說,「你有沒有過那種經歷,就是自己一直夢想卻無可得的東西,突然呈現在了你的面前。忍不住的就想要伸手去擁有,你能明白我的這種心情嗎?」,
之前,肖丹已經不止一次的提醒過她,說蔣天丞的言行舉止,無一不說明了,他是喜歡她的。
但此刻,當他親口的說出他對她的心意的時候,阮凌還是嚇到了,卻沒有任何欣喜的感覺!他不是她心中的人,欣喜從何而來?
相反,她的心里對他的排斥,似乎又加深了,她跟他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很抱歉,你們有錢人的心情,我明白不了。也永遠不想去明白!」,阮凌的語氣並不好!
他喜歡她嗎?一個有婚約在身的男人的一時興起吧。是不是因為看到郭愷沒有將她拿下,自信的他以為他一定可以,于是摩拳擦掌的想要一試?所以,他對她出手了?
可太抱歉了,她阮凌,也許什麼都沒有,但是就有她的驕傲。
郭愷的事,給她打擊太大,也徹底的讓她不再信任,如天神般突然降臨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天上不會掉餡餅,也不可能空降好男人!
就算真的會有那麼一兩個,但她阮凌自認為也沒有這個福氣,剛好那好男人就會降在了她的身邊!
蔣天丞這個男人,從大二那年認識,至今已經有3年多了。可他們的交集太少太少,三年多的時間,說話的次數,總共不到三十次吧。而這三十次里,其中就有二十五次對話,還是最近段時間完成的。
無論他是什麼目的,說了什麼話,阮凌決定自動清零。自郭愷之後,她打從心里,不願意再試圖去窺視有錢人的世界?那里也絕對沒有她的歸宿!
有些經歷,一次便足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概形容的就是她這種人的心情。
慢慢的平復好自己的情緒,阮凌還帶著淚珠,去廚房洗碗,蔣天丞一個大男人跟在她的身後,有些討好的道,「我幫你?」
阮凌並不回答他,只是搖頭。
蔣天丞一個人默默的回到客廳,心情煩悶的抽著煙。緊蹙的眉頭,就如他心頭化不開的結。
很快收拾好廚房的東西,阮凌準備離開。
蔣天丞期待的眼神看著她,「以後,還能吃到你做的飯嗎?」
沉默了半響,阮凌回答,「蔣總,既然您說話算話,我也不是食言的人!只是,以後,我會在我家做好了,給您端過來。」
她的語氣,並不是在征求蔣天丞的同意,而是在宣布著她的決定。
好不容易算計來的相處,就這樣又回到原點?這顯然不是蔣天丞想要的。
蔣天丞有些失望,「那你會陪我吃嗎?」
阮凌提醒他,「蔣總,一開始,您只說了負責晚飯,您並沒有說還要陪吃!」
蔣天丞挑眉看她,勾唇,激將她,「你怕我又忍不住把你怎麼的?不敢了?」
阮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卻毫不避諱的承認,「對!」,她就是怕了,有什麼丟人的?
激將不成,蔣天丞只能問她,「那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不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