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部,你看起來好辛苦的樣子,要不就直接去員工休息室得了。」簡微微不無關心的說道,「現在還不到正式上班時間,再說了即便是到了正式上班的時間,有什麼事就交代給我做好了。」
初荷強撐起一雙眼楮,「說什麼傻話呢。」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好讓自己清醒一下。
「好了,我去洗把臉,你準備一下一會還有的忙地呢。」初荷站起身來出了門去。
簡微微鎖著眉心看著初荷離去的方向輕嘆了口氣,心里總覺得怪怪的,且隱隱的有些不安。
初荷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看見墨錦衍拿著杯子朝這邊走過來,洗手間的左手邊便是茶水間。初荷與墨錦衍點了點頭當是上下級之間禮貌的招呼,墨錦衍亦是微微點頭,徑直從初荷身邊經過。
初荷的眼神一直追隨著墨錦衍,直到他進了茶水間才回過頭來,卻看見簡微微站在不遠處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著她。
初荷微微一笑,說道,「愣在那干嘛?」
簡微微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中的杯子,「口渴!」
簡微微暗嘆一口氣,不知怎的,當她看見初荷與墨錦衍像是兩個沒有關系的陌生人一般相互面無表情點頭問候的時候,她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事情是無法解釋清楚的,尤其是愛情,她突然為初荷感到不值得,即便另一方是富可敵國的墨錦衍,但是他卻無視一個女子對他真愛的心,足見其鼠目寸光,不免是非。
簡微微進了茶水間,看見墨錦衍正站在茶水間的窗戶前一邊喝咖啡一邊沉思,「總裁!」簡微微叫了一句,禮貌地與墨錦衍點點頭。
墨錦衍十分不吝嗇自己的微笑,他禮貌地朝簡微微淡淡一笑。
簡微微一邊接水,一邊頭頭瞄著立在窗前且背對著她的男人,輕輕地嘆了口氣之後又提了一口氣,咬了咬牙說道︰「總裁……有件事……」
墨錦衍轉過身來面色平靜地看著簡微微。
他眼神深邃且銳利,讓人不敢直視。簡微微下意識地低下頭,接著說道︰「總裁,你知不知道顧部……顧部她……」她心里開始打鼓,墨錦衍怎麼說也是顧初荷的丈夫,她生了重病,他應該不是不知道吧。
「顧初荷她怎麼了?」墨錦衍開口問道。
「顧部她,腦子里有……」
墨錦衍皺起眉毛,「快說!」他生意不大,語氣極輕,卻仍舊帶著一種讓人不敢抗拒的霸氣。
「顧初荷究竟是怎麼了?」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腦子里有一顆腫瘤。」簡微微說完抬頭看著墨錦衍,而墨錦衍此時臉色是越發的漆暗。
「我知道我是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但是,顧部她畢竟是您的妻子,所以我請求您……」
「誰和你說的?」
「啊?」
「我說是誰和你說的初荷腦子里有腫瘤?」墨錦衍眉頭緊皺著問道。
簡微微驚恐地看著他那張氣勢逼人的面孔,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您還不知道嗎?」
墨錦衍頓時覺得猶如遭遇晴天霹靂,他確實不知道,顧初荷一直在他面前掩藏的很好。
簡微微驚愕地看著墨錦衍,「總裁,我還有事先走了。」簡微微一溜煙地出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後怕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回頭看了一眼茶水間的方向,又想起墨錦衍那陰郁的眼神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關于秦暖腦子里長了腦瘤的事情自然是從簡綰綰嘴里說出來的,不日前,初荷在大雨中暈倒之後,被墨錦衍與墨錦城送進了醫院,但是當時墨錦衍將初荷送進醫院之後便走了,于是,當秦暖被檢查出來腦瘤的事情他並不知曉。而簡微微之所以知曉這件事情,也是因為昨天與簡綰綰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簡綰綰因為喝多了想起初荷來,心中悲痛說出了初荷長有腦瘤的事情。
簡微微驚慌的進了辦公室,初荷抬眼瞧了她一眼,問道︰「干嘛這麼慌慌張張的?」
簡微微干笑兩聲,「哪有,我是興奮。」
「有什麼開心的事情說來听听。」初荷十分好奇。
「……剛才我在外面遇見了李林玉,她剛剛給了我兩張肯德基的免費餐券。」
初荷覺得十分的好笑,「沒搞錯吧?」
又不是因為小孩子,會喂兩張肯德基的餐券而興奮到行為怪異?
「當然,句句屬實,如有虛假,天打雷劈!」簡微微如是說道。
突然,外面一記驚雷。
簡微微與初荷皆是驚恐地看向窗外。
簡微微干笑兩聲,「看來又要下大雨了。」
初荷微微一笑,「是啊,要下雨了。」她站起身來走過去將窗子關上,且不動聲色地對著灰暗的天空嘆了口氣。
最近,總是濕漉漉的,像極了那人的心情。
墨錦衍失魂落魄的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里,一點工作的心思都沒有了,腦子里總是不斷地回想著簡微微與她說的那句「腦子里有一顆腫瘤!」
「咚咚咚」徐哲敲門進來,看見墨錦衍正坐在椅子里,眼楮一瞬也不瞬,「總裁?」
「嗯,什麼事?」墨錦衍抬起眸子看著徐哲說道。
「羅家今晚有一個宴會,您要不要去?」徐哲問道,卻在心里暗道︰「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
徐哲向來是溫潤若白玉,且對別人的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只要事不關己,他就不甚在意,卻在墨錦衍與羅詩韻的事情上格外的立場堅定,覺得墨錦衍是絕對不能和羅詩韻那種心機太重的女人在一起的。
墨錦衍搖搖頭,「推了吧,我今晚還有其他的事情。」
徐哲嘴角揚起似有似無的微笑,「好!」
徐哲出去沒多久,羅詩韻就親自殺了過來,一進門便直接問道︰「錦衍,你今晚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墨錦衍抬起眼楮看著眼前的女人,「無需向你報備吧?」
羅詩韻自覺尷尬,緩了緩神色說道︰「錦衍,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
「那你又為我想想嘛?」墨錦衍逼問道。
羅詩韻噤聲,用一種受了傷的眼巴巴地眼神看著墨錦衍,「錦衍,我……」
「出去吧。」墨錦衍冷聲說道,且別開眼神不再看羅詩韻一眼。
羅詩韻咬咬唇,自知墨錦衍的決定根本無法動搖,縱然心有不甘,卻還是無奈地轉身離去。
當羅詩韻也走了之後,墨錦衍只坐在自己的位置里發呆,眉頭緊皺,心事重重的樣子,突然,他 地站起身來,拉開辦公室的門。
「砰」的一聲巨響,初荷辦公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她與簡微微皆是驚愕地抬著頭看著那個肇事者。
「總裁?」簡微微難以相信自己的眼楮,她從沒有在KIm見過如此暴利的人,出了那個叫做Andy的演員。
初荷訥訥地與墨錦衍說道︰「出了什麼事了?」
墨錦衍眼楮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初荷,雙手慢慢地捏成了拳頭,「跟我出去。」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十分的平靜,初荷卻是微微一笑。
「墨總,我還在工作!」
「跟我出去。」墨錦衍壓著聲音,而與其卻是無以復加的霸道。
初荷無奈地站起身來,而墨錦衍卻向一陣風一樣刮到了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之後就向外走。
「喂,錦衍,你干什麼啊?」初荷尖叫著被墨錦衍扯出了辦公室,簡微微心里不安地目送著初荷與墨錦衍走了老遠,最終也沒敢跟上去,只在心里默默祈禱。
墨錦衍就像忘記吃藥而發了病的瘋子,拽著初荷一直向外走,直到到了電梯口才停下,他一手扯著初荷,一手按下電梯的按鈕。
初荷甚是不解,「這個時間了,你要帶我去哪里?」
墨錦衍看起來臉色十分的不好,他不理會初荷的掙扎與質問直接將她拽進了電梯,然後再拽出了電梯,拽出了kIM,最後扔進了車子里。
初荷徹底被墨錦衍的冷暴力整瘋,她不想再問墨錦衍任何問題,她只靠在汽車的座椅里听天由命似的等著墨錦衍再次火山爆發。
車子一直開到二樓市中心醫院,初荷心中緊張萬分,不知道墨錦衍為什麼帶她來這里,而她最怕的還是墨錦衍知道了她腦中生有腦瘤的事情,那樣她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可憐人,重病,失婚,她將成為全世界最苦逼的女人,到時候她將會在墨錦衍面前若無其事地與他說︰「沒有你,我照樣活得很好」這樣的話的機會都沒有。
因著一顆腦瘤她不可能活的好,她甚至開始感覺到腦瘤帶給她的痛苦,整日里昏昏沉沉,嗜睡如命。有時候眼楮會暫時性失明,雖然只是很短的幾分鐘眼前一片漆黑,但她猶是覺得那短短的積幾分鐘就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且彼時的痛苦是難以言喻的。
墨錦衍再去牽初荷的手,卻被初荷狠狠地甩開。
墨錦衍冷著眸子看著一臉不情願的初荷,「跟我進去。」
「我沒有病,我不要進去。」初荷轉過身去背對著墨錦衍。
墨錦衍再去拉初荷的手,準備帶她進去,卻再一次被她大力的甩開,「我都說了我沒有病,我不要進去。」她大吼,听起來十分的懊惱。
「有沒有病檢查一下就知道了。」墨錦衍按捺著心中的怒火說道,而他自己只知道此時自己很生氣,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麼生氣,或許是因為初荷瞞著他自己有腦瘤的事情,或許是恨自己長久以來都沒有真正的保護好初荷的原因,總之他是很生氣,氣到想把初荷撕碎了,然後埋進自己的骨血里。
初荷最終也內能拗得過墨錦衍,只得乖乖地進了檢測室。
檢查結果當天就出來了,初荷長有腦瘤無疑。
墨錦衍拿著那份報告,心中的滋味可謂是五味雜陳,他暗嘆一口氣,看著身邊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女人,突然間一把將她抱進自己的懷里,卻在她耳邊說道︰「離婚吧!」
如何頓時眼淚有若破堤奔涌的江水,直將他胸前的衣服打濕,「好!」
……
晚上的時候,原本約定好的一起回顧家,最終只有顧初荷一個人回去了,墨錦衍卻去了別的地方。
暗夜酒吧里,依舊滿世界都是嘈雜的音樂,舞池里擠滿了搖曳的紅男綠女。
白天明撥開人群好不容易走到吧台這邊來,卻又看見墨錦衍一副半死不活的狀態。
白天明拍了一下墨錦衍的肩膀,「有完沒完?」
「沒完沒了!」墨錦衍一邊喝酒一邊搖頭說道。
「這抽刀斷水書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就少喝兩杯吧,不然我還得扛著你回去。」白天明無奈地看著墨錦衍說道。
墨錦衍嘴角微微一勾,什麼都不說,只將一杯一杯的就不斷地灌進自己的肚子里。
原本白天明是不喝酒的,卻在看見墨錦衍不听勸告且將酒一杯杯喝下去的時候,他也跟著十分的郁悶,遂與酒保要了一杯濃烈的伏特加,與墨錦衍踫了杯。
「一個女人而已,至于讓你醉生夢死的嗎?」
墨錦衍瞄了一眼白天明,似是感覺可笑的笑了笑,「一個女人而已,對我來說卻是唯一……」
白天明更覺可笑,「我還沒有見過這世上有真正的愛情。」
「她不一樣,她和我在一起,不是為了錢。」墨錦衍一字一頓地說道。
「盲目自信。」白天明說道,「不是為了錢,那就是為了你的色,女人這種動物,與男人相比,*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長得也很好,那她為什麼看不上你?」墨錦衍突然說道。
白天明顫了顫嘴唇不可思議地看著墨錦衍那張半是玩味半是認真的面孔,「我和你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哪里都不一樣。」
「那究竟是哪里不一樣?」
「都說了哪里都不一樣。」白天明皺著眉頭,恨不得一杯酒潑在墨錦衍臉上好讓他清醒清醒,可是他不敢,他啪墨錦衍真的清醒過來,會直接撕碎了他。
「你沒有愛過,你不懂。」墨錦衍說道。
「對,我是不懂,可是你愛過,但是你好像也不是很明白。」白天明揶揄道。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明白?」
「你要是明白你自己在做什麼,現在她就不會與你若即若離,你就不會坐在這里一個人*的喝酒。」
「你那是胡扯!」
「我說的是正理。」
「……」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墨錦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自己都和白天明說了些什麼胡話,只覺得到最後的時候支撐不住,趴在吧台上睡著了。
白天明看著墨錦衍,放下手中的酒杯,幽幽地嘆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會替你搞定。」
翌日清晨,墨錦衍十分準時地在早上七點鐘的時候起身,發現自己是身處一個不甚熟悉的房間里,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旁邊還呼呼大睡的男人,嘴角一勾,拿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說道︰「起*了。」
白天明十分不情願地睜開自己的眼楮,「才幾點?」
「七點!」
「有沒有搞錯,本少爺都是每天九點才起*。」白天明神了個懶腰閉上眼楮準備繼續睡。
墨錦衍無奈的看著白天明的貪婪的睡相,「我真懷疑你們家的企業是怎麼維持到現在的。」
白天明雖說是閉著眼,但是意識十分的清醒,他立馬回到︰「經營企業就像是守江山,是要有策略的。」
「廢話,就像你這樣每天才*上呼呼大睡,算什麼策略。」
白天明嘴角一勾,「我這叫不出茅廬已知天下事,人不下*運籌帷幄之間。」
墨錦衍嗤笑一聲,抄起身邊的枕頭狠狠地砸向白天明的臉,「不吹牛你能死嗎?」
白天明將臉上的枕頭揮開,喃喃地說道,「你那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赤luoluo啊。」
白天明將食指放在自己的唇邊,搖了搖頭,「這叫幽默。」
「……」
初荷到KIm之後只將自己的**定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根本動都懶得動一下,偶爾要做些什麼就都是指使簡微微去做。簡微微一上午被初荷累的和騾子似的,而初荷僅僅是為了避免在樓道里與墨錦衍相遇。
中午下班的時候,大家都去吃飯了,而初荷卻呆在辦公室里,只等著時間過的差不多了,覺得就連日理萬機地墨錦衍應該也走了的時候她才出了辦公室。
初荷沒有吃飯而是徑自打了車又去了市中心醫院。昨晚上,她買了一條驗孕棒試了一下,驗孕棒顯示是陽性,她心里不放心,只好又來醫院坐一下正規的抽血化驗。
初荷掛完號之後便直直地向婦產科而去,卻剛到婦產科檢測室的外面,便看見羅詩韻在那邊坐著,且見她神色蕩漾,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初荷心下驚疑,不知道羅詩韻一個姑娘家家為什麼來婦產科的抽血化驗室外面坐著。
「錦衍!」羅詩韻突然開口,初荷猛一回頭,看見墨錦衍手中拿著化驗單朝她們這邊走過來。
「錦衍?」初荷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楮,墨錦衍在她面前站定。
「你來這里做什麼?」墨錦衍率先問道,卻也是她最想問他的問題。
羅詩韻過來,完全視初荷喂空氣,徑自腕上墨錦衍的胳膊,「結果怎麼樣?」
墨錦衍將化驗單遞過去,「陽性。」
初荷突然覺得這情形實在是太狗血太好笑,「誰的?」
羅詩韻搶先答道︰「這與你無關!」
「錦衍,你說話啊,我問你她著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初荷望著墨錦衍的眼楮,兩個人近在咫尺,就在那一刻,她竟覺得彼此之間好像隔著千山萬水一樣遙遠,她始終看不準真切他眼中所閃爍著的情緒究竟為何。
羅詩韻就站在墨錦衍的身邊,用一種略帶冷滅的眼神看著初荷,「我想就算是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我這肚子里面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初荷暗自咬牙,嘴角微微一勾,「是嗎,那麼恭喜你們了。」
墨錦衍冷冷的看著初荷那絕望的眉眼,心中突然一痛,他只覺得自己的指尖都在顫抖,他想扶開她緊皺的眉心,卻終于還是生生地按捺住。
「我們走吧。」墨錦衍與羅詩韻說道。
羅詩韻挽著墨錦衍的胳膊,兩個人親昵的就像是處在熱戀階段的男女。
初荷瞄了一眼墨錦衍那冷漠的表情,說真的此時她心里又猶如有十萬座火山齊齊爆發,滿心滿腦都是火紅炙熱的岩漿,她真想就此噴出一口岩漿來,燒死眼前的男女。而她最終也只是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且又失魂落魄,看起來十分的狼狽且可憐。就連什麼時候墨錦衍從她眼前走過她都不曉得。
「顧初荷。」這時候醫生開始叫初荷的名字。
「顧初荷!」
「有!」
這次的檢查十分的給力且快速,一個小時之後便出了結果,當初荷看到化驗單上顯示的是陽性的時候,又那麼一瞬間她是極其的歡愉的,轉瞬卻又變得萬分的落寞。
縴白細長的手指撫上自己尚且還十分平坦的小月復,但是她竟覺得她能感覺到里面的小東西那強健有力的心跳。
「你要乖乖哦,要一直呆在媽媽的肚子里,不到時間不能出來。」她在回去的路上的時候一直自言自語,看得出她十分的期待這個孩子。
「到時候媽媽該叫你什麼名字好呢?」她開始胡思亂想,「Happy?我希望你永遠開開心心的,而且要一直幸福。」
「不喜歡?」她開始努嘴,「算了,還是等你出來的時候與媽媽商量之後再做決定吧!」
晚上下班的時候,秦暖打電話給簡微微一起去吃晚飯,且將她懷孕的事情告訴了簡綰綰,簡綰綰听罷頓時有若遭遇晴天霹靂,且被劈到幾欲魂不附體。
她將一口茶水噴到初荷的臉上,「你說什麼?」
「我說懷孕了。」初荷十分淡定的擦著滿是茶水的臉,且預期平靜的說道。
「你懷孕了?」簡綰綰猶是覺得難以置信,「墨錦衍的?」
「嗯,除了他還能是誰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簡綰綰謹慎地問道。
「什麼怎辦,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把它生下來,這可是我的孩子。」初荷言辭決絕地說道。
「你瘋了吧。」簡綰綰像是看傻瓜一樣的看著初荷,「你不是要與墨錦衍離婚嗎?」
初荷眨巴著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簡綰綰,「誰和你說的?」
「別管誰和我說的了,反正我是知道。」簡綰綰說道,「你要是在這個時候還選擇將它生下來,那到時候就不是生了一個孩子而是一個包袱,你想想,你現在才二十出頭,什麼都沒有你能給這個孩子什麼啊?」
初荷思忖片刻,「我會為了他努力工作的。」
「開玩笑啊?」簡綰綰似乎有些懊惱,「你那什麼努力工作,縱然你是名牌大學畢業,你總不能帶著個嬰兒上班吧,你是單親媽媽,到時候誰幫你帶孩子?」
「我媽!」初荷想也不想地說道。
簡綰綰十分懊惱地那手指狠狠地戳了戳初荷的額頭,「說什麼鬼話呢,你本身就是一個大孩子,你還讓伯母幫你養著一個小孩子?」
初荷似是有些不忍,但是無論怎麼說在她肚子里的都是一個寶貴的生命,且是初荷期待已久的生命。
「不行,不管怎麼說,我都得把他生下來,我會給他好的生活的。」初荷說道,一副不容別人只會的懇切。
簡綰綰泄氣的看著初荷,「好吧,你到時候別哭著跟我訴苦就成。」
初荷與簡綰綰吃完晚飯之後便直接回了家,打開門之後,家里黑洞洞的,看樣子墨錦衍根本就沒有回家。
同樣是懷孕,差距就是那麼大,初荷甚至刻意肯定,墨錦衍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回這個家了。
她暗嘆一口氣,將客廳的燈打開,抬頭卻看見墨錦衍坐在沙發上,且臉色蒼白難看。
初荷被鬼一樣的墨錦衍嚇了一跳,她驚恐萬分的捂著自己的胸口,詫異地看著墨錦衍,「你怎麼在這坐著額不開燈?」
「節能環保!」他說道。
初荷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是不是有話與我說?」初荷說道,她走過去在墨錦衍的面前坐下。
「你懷孕了對不對?」墨錦衍問道。
初荷漫不經心地抬眼看著一臉肅然的墨錦衍︰「我倒是希望我懷孕了。」
「什麼意思?」墨錦衍皺眉,不解地看著初荷那張雲淡風輕的面孔。
「意思就是說我根本就沒有懷孕。」她如此說道,語氣輕松的就像是說我去超市沒有搶購到特價的大白菜一樣輕松。
墨錦衍凝視著初荷看了幾眼,「你說的是真的?」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和你撒謊?」初荷說道,「還有,如果你是想離婚的話,那麼我同意,我現在就能簽協議。」
墨錦衍卻搖頭,「我已經想過了,我覺得我還是不能和你離婚。」
「為什麼?」初荷不解的看著墨錦衍,「你不離婚,那羅詩韻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你要將我至于何地?」
初荷已經算是忍耐到極限了,本想與他好說好話,好聚好散,這樣最起碼她看起來是瀟灑的且不會那麼狼狽,可現在墨錦衍卻腦子抽風了似的與她說現在還不能離婚,那什麼時候能夠離婚?
初荷羞憤的看著墨錦衍,且有一種用眼前的茶壺砸死他的沖動,只是她不敢。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初荷口氣生硬的說道。
「以後你會知道的。」
「我想要現在就在知道。」
「對不起,無可奉告。」
墨錦衍此時簡直就霸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初荷恨不得掐死他,但是她還是不敢,只說了句︰「隨你便,但是在這段時間里,我們就當彼此是陌生人的好,我想我沒有任何好心情與你說任何一句話。」
墨錦衍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隨你便。」
在接下里的時間里,初荷與墨錦衍就真的像是陌生人一樣,即便是迎面走來,卻是誰也不看誰一眼,視彼此為無色無味的空氣。
白天在Kim的時候,簡微微總覺得初荷與墨錦衍之間怪怪的,兩個人見了彼此不說話也就算了,卻還總是在彼此面前拉著別人*,好像是在想對方炫耀他們本身是多麼有魅力一般、
「顧部?」簡微微不解的看著初荷。
「什麼事?」
「你是不是和墨總又鬧別扭了?」
「沒有啊,好好的。」
「是嗎?」簡微微說道,「可是你們兩個見天看到彼此之後根本就都是鼻孔朝上誰也不搭理誰啊。」
「辦公室戀情在KIM里是被禁止的。」
「沒听說KIM里有這種破規定啊。」簡微微更加不解,「而且你而後墨總本來就是已經結婚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