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酒樓正巧遇見捧著冰心綠豆糕禮盒的香芋,小小的人兒一看見自家的小姐平安無恙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小跑著顛顛地過來,仔細打量了蘇心茹一番這才放下心來,笑著說︰「今天好巧哦,這盒冰心綠豆糕可是最後一盒,本來還有個小子和我搶,可是他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呢,嘻嘻……小姐,你看,老夫人肯定會很高興的。」
看著香芋一臉的得意樣,蘇心茹不由地跟著笑了起來,只是眼角望向茶館二樓,笑意漸冷隱隱有怒火沖出,但也不多說什麼,自顧領著香芋走了上去。
待到門口時,蘇心茹腳步略緩,示意相府的侍衛家丁保護在四周,看了一眼蘇婉兒的丫鬟香草,端著相府嫡女的身份吩咐道︰「你且進去看看你家小姐是否在里面吧,若是不在我們再去別處尋找。」
「是!」香草心下疑惑為何二小姐不親自進去,但也有些眼力地明白此刻兩者的身份,斷沒有讓相府嫡女為了庶女的事情奔波的道理,便也點點頭打開門徑自走了進去。
蘇心茹靜靜地站在門口,果不其然听見一聲香草的驚呼聲,心下暗嘆一口氣,只道︰這小丫頭這般叫喊是想讓外頭的男子都進去看一看麼?自己作為二姐已經算是給這三妹機會了。
想著看了香芋一眼,又看了看外頭疑惑的侍衛們,只輕聲吩咐一聲︰「都在這里把守好了,切莫讓閑雜人等進來!」
侍衛心中疑惑但礙于嫡女的身份,也只得躬身行禮應著,一個個依舊嚴謹地守在門口,沒有半點懈怠。
蘇心茹回看了一眼,略放心地領著香芋走了進去,緊接著便快速地關上了房門,半點縫隙也沒有留下。
入眼只見蘇婉兒一臉潮紅的褪盡了全身衣裳地斜躺在休息長廊上,半點大家小姐的風度也沒有了,嘴里還不是地發出**的咿呀聲。茶幾上的各種茶具悉數摔在地上早已變為碎片,那蘇婉兒雙手雙腳還依舊鉤掛著什麼,胡亂地拉扯著四處所能抓住的一切。
至于那先前進來的香草,此刻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雖說在這後院長大,但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何時見過這樣的三小姐,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在舒張著,又聞著這雅間混雜的氣味,頓時滿面羞紅,一時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听到門一開一關的聲響,這才回過神來看是蘇心茹心下略寬,這要是讓那些侍衛進來,自己幾個腦袋也不夠掉的了。
蘇心茹見這小丫鬟這般的不中用,暗自搖了搖頭,這時候得趕緊將三小姐保護起來,怎麼還能大驚小怪呢?
沉靜的聲音吩咐道︰「香草還不趕緊把你家小姐收拾好?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難道還想毀了三妹的名節麼?」
終于听到人聲的香草這才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地跑過去抓扯著早已被扯成條狀的衣服套在蘇婉兒身上,卻又見得怎麼也無法包裹住全身,遂月兌下自己的外衣直接穿在對方身上。
蘇心茹看著這丫頭好在還是一個忠心護主的,看向一旁的香芋輕聲問道︰「你可有看見紫嫣?」話說之前在這雅間門口就沒有看見那丫頭,以為在蘇若仙那兒,結果也沒有看見人影,這好端端的一個活人到底能跑到哪里去了?
「小姐,奴婢一直都在排隊,沒有看見紫嫣過來。可是紫嫣失蹤了?」香芋瞬間就想明白了些情況,心下焦急地問道。
蘇心茹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在這雅間四下巡視著,忽然只見夾櫃縫隙里透出一件紫色衣裙,剛才注意全在中間的蘇婉兒身上,倒是沒有注意這四周的情況,回想起今日紫嫣確實是穿著一身紫衣的,莫非?
想著徑自走到那一處夾櫃,小心地打開了櫃門,瞬間瞳孔微縮,入眼只見全身浴血的人兒,不是那紫嫣又是何人?
好計謀,真是好計謀!蘇心茹眼底的寒芒更盛,雙手微微握拳收緊。
若是在那邊躺著的人是自己,那麼便是自己與情人私通,卻被這丫鬟瞧見,自己為了一時的歡愉竟狠心殺人滅口,而這人正是昨日才被老夫人送給自己的丫鬟,如此一來自己連老夫人也一起得罪了。
到時候縱使自己有一百張口也是說不清了,就連好不容易對自己有些好感的老夫人也會一起恨上自己,到時候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呢?好點的會是去祠堂陪著母親,說的差點直接抹消掉也不是不可能吧。
當真是好計謀!既然如此,蘇若仙你也別怪我了,前世的恩怨我本想忘卻,卻不想你這麼急著想死,我便成全你,我一定會成全你的。
瞟了一眼那邊的蘇婉兒,眼見著能收拾的也都收拾完了,蘇心茹沒有任何移動地將紫嫣留下,徑自領著香芋走出房門,看了一眼門口的侍衛首領,猛地打開房門,讓對面的所有人都能看清里面的情況。
不看這些人眼底里的驚訝,徑自說著︰「今天的事情你們都看清了,那麼也請你們給相府,給父親一個交代。到底發生了什麼,希望你們不要錯過任何一處細節,為什麼好端端的讓你們守著雅間卻擅離職守,為什麼剛剛還在門口等我的丫鬟這會子卻倒在了血泊中。相府的規矩你們都清楚,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事關三妹的名節,我不希望驚擾官府,也只能勞煩你們一一給我查清楚了。」
語畢,蘇心茹略帶著一絲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再沒有看一眼雅間里的情況,也沒有管面前這一大群侍衛,一個人頗有些寂寞地走了開去。
那侍衛首領也是一路跟隨著蘇相的,在最初的驚恐過後漸漸恢復了以往的冷靜,又听見了蘇心茹的一番話,便點了點頭,吩咐了幾個人跟著二小姐,自己親自帶人進去探查起來。
話說蘇心茹確實是有些疲憊了,剛剛重生,還沒有從大病初愈中恢復過來,便接連著與李氏母女斗法,當真是有些勞累了。
明明自己今生只是想償還自己曾經的虧欠,為什麼這些人卻偏偏要自己撞到槍口上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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