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這位大名鼎鼎的盜王之王除卻最開始的變色後,迅速點了身上幾處大穴,重新恢復了往日的鎮定,邪惡地露齒一笑,慵懶地躺在房間里柔軟的軟榻上,絲毫沒有受人脅迫的膽怯。舒愨鵡
真不愧是盜王,這樣都不能讓這廝滾蛋,你以為你點幾個穴位就能當解藥啊,最多不過是緩解上一小會而已。
蘇心茹這般想著,一貫不露絲毫神色的臉上,揚起一絲頹喪與挫敗,小嘴撅起,粉女敕的臉龐上染上一絲紅暈。
柳逍遙看得呆了片刻,早知道這丫頭貌若天仙,沒想到天仙也有撒嬌的一刻。柳逍遙全然沒把蘇心茹生氣不爽的意思放在心里,權當是自己女人對著自己撒嬌而已,心神一動就欲將美人攬入懷中。
蘇心茹哪里是這位高手的對手,步子一個不穩瞬間跌到對方懷里,呆愣愣地看著對方,半響才想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手臂微動,藏在浴袍下的左手順勢而起,一把明晃晃的刀鋒毫無征兆地架在對方頸脖之上,動作之快如閃電,因著勢頭過猛,順帶著劃破了對方的皮膚,一縷鮮紅的血液順著刀鋒滑下。
男子面色不變,微微一笑,映著頸脖上的血色,更添了一份魅惑,低聲笑道︰「丫頭,別殺我。」
除卻這一句話,柳逍遙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匕首,再沒有做任何舉動。
而蘇心茹卻在這一句極具魅惑的話語中,真的將匕首放下,甚至伸手撫了撫那滲著鮮血的傷處。
待到蘇心茹回過神來,心中一緊,全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按照自己的心理年齡來說已經四十多歲了,怎會因為美色迷惑了神智,如今大仇未報更不可能與小男孩談情說愛。
可是,自己這又是怎麼了?隱隱間似乎並不排斥這種懷抱,這是一種很安全的感覺,好似漂流多年的游子有朝一日回到了親人的身邊。
很溫暖,溫暖到讓人不自覺地想哭,卻又說不出到底為什麼要哭。
不過,蘇心茹畢竟是心志堅定之輩,在最初的留戀後,重新揮刀向著禁錮住自己的男子。
若說第一次出刀佔著出其不意的便宜,而這一次便是明目張膽的襲擊,然而出乎蘇心茹意外的是,男子似乎完全沒有在乎這一把小小的匕首。
目光平靜地微微一笑,任自己將匕首架在頸脖上,沒有出手反擊的打算,甚至沒有一絲自衛的準備。
這一次,蘇心茹控制了力道,剛剛踫上對方的頸脖,但沒有劃傷對方。或許心中隱隱有著一種感覺,並不希望對方受傷吧,是惻隱之心麼?蘇心茹覺得不像,自己怎麼可能對一個殺手產生感覺。
正當蘇心茹腦子里混亂地進行著天人交戰,思索著到底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這位大名鼎鼎的殺手斬殺。
卻見得,面前的男子微微一笑,慵懶肆意的灑月兌渾然天成,讓人找不出一絲違和感,伸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臉龐,極其小心,好似看待一件稀世珍寶。
珍寶?蘇心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怎麼可能,自己在對方的眼里頂多也就值那五十兩銀子,還珍寶呢,說不定過會就成了一具尸體。
想著,蘇心茹眼神瞬間凌厲,手下的刀毫不留情地橫擔而去。
然而,對方的速度更快,蘇心茹都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明明剛剛還懷抱著自己的手,突然抽出握住自己想要揮刀的手腕,禁錮得自己一動不能動,卻又控制著力度不至于傷著自己。
男子面上有著一絲無奈,輕嘆一口氣道︰「丫頭……嘶,該死,你到底對我下了什麼藥。」
男子瞬間後移幾米站定,深吸了好幾口氣,強自壓下心底的**,但面上帶著的潮紅還是透露了他此刻的狀態。
看著這樣的男子,蘇心茹反倒有些後悔自己對他下的那些藥了,不會真被自己弄死了吧,其實這人給人感覺也不是很壞的。
「我……其實,也不是什麼毒藥……我……」蘇心茹看著男子,磕磕巴巴地想要解釋,但望著對方深邃的眼中一閃而逝的委屈,心中一顫不忍真的說出口。
蘇心茹真的覺得今天的自己完全不像自己了,完全沒有往日的平靜鎮定,對于事情的分析能力全部丟到姥姥家了。不,準確來說,自己肯定是傻了,對,睡一覺肯定還會聰明回來的。
「算了。」男子,忍住身上的奇怪感覺,腳尖輕點地面,重新抱住蘇心茹。微微俯首在女孩的額頭落下一個輕淺的吻,不待對方有什麼反應,轉身利落地閃身,一個飛躍已經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蘇心茹低頭看了看對方臨走前塞進自己手中的玉佩,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但想必定是一件重要的信物,只是奇怪這人為什麼要將這等重要之物交給一個萍水相逢之人。
蘇心茹靜靜地站在窗口,沒有注意到夜已深,絲絲涼氣襲來,卻感覺不到寒冷。
若是到現在自己還看不出對方根本不是來殺自己的,那麼這兩世自己都算是白活了。
可是,為什麼?
對方不但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殺自己,而且還告訴自己是誰想要殺自己,而按照對方的身份,涅槃根本就不可能泄露賣家的信息,這不該是涅槃的信譽基準麼?
而且,從對方的舉動中,似乎包容了自己一切看似挑釁的舉動,交給自己的單子是一種提醒,也算是一種庇護,更何況還有最後的這方玉佩。
仔細看看,才知道這方玉佩色澤墨綠,是玉中之靈。其中雕刻的圖案更是細致入微,但是輕輕撫模之下,卻又覺得入手溫潤,想來雕刻師的用心,更感嘆佩戴者對玉的珍視。
隨即一想,如此珍視的玉,那個莫名其妙的家伙又為什麼要送給自己呢?
蘇心茹搖了搖頭,突然覺得一向自視聰明的自己,第一次看不懂一個人,看著遠方漆黑的夜空,不由得有些後悔給他下的那些藥了,尤其是藥中還有一味是藥。
他會不會隨便找個女人發泄呢?想到這里,蘇心茹不禁怨恨起自己來,真是沒事閑的下點瀉藥迷藥就算了嘛,下什麼藥。
蘇心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煩悶什麼,反正就是心情很不好,很不爽,看什麼都很不開心。
就在蘇心茹很不開心的當頭,不怕死的墨雪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悄悄地把腦袋伸了進來,大眼楮轉了轉,疑惑小姐怎麼不在床上,再一撇頭,發現小姐正站在窗前,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傻兮兮的模樣。
兩人的目光相交,墨雪的臉色驀地紅了起來,干咳了半響才擠出一句話來︰「嘿嘿……小姐,您……您怎麼還沒睡啊?」
「嗯?你不也沒睡!」蘇心茹癟癟嘴隨意道,心中疑惑剛才這廝去哪了?
墨雪看出了蘇心茹的疑惑,又是一陣干咳,臉色更加通紅地道︰「呵呵……我剛上了趟茅房,呵呵……過來看看。」
看著當面撒謊的墨雪,蘇心茹皺了皺眉頭,目光銳利如刀地盯著依舊只敢伸進一個頭的家伙。
墨雪見瞞不過了,慢吞吞地挪了進來,如小姨娘見主母似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畏畏縮縮地模樣,完全沒有白天的活潑。
「去吧掬水也叫來吧,早看出來你們倆是一塊的了。」蘇心茹沒有為難這丫頭的意思,面色淡淡地道,恢復了往日的從容鎮定。
「小姐,你想知道什麼,問奴婢就好了,掬水和我們沒關系的。」墨雪僵硬著笑容道。
「行了,去吧,別耽誤事。」蘇心茹走回了桌子旁,看著桌上殘留的藥粉,心中一陣陣揪心的疼。
墨雪眼看著小姐還是要見掬水,心知自己左右不了對方的主意,只好極不情願地應著離去。
不一會兒戰戰兢兢的墨雪領著依舊一臉淡漠的掬水小心地走了進來,進來後兩人一聲不吭的具數站在離蘇心茹最遠的角落里。
蘇心茹沒有在意這些,看了掬水一眼,略帶了一絲小心地道︰「你買的藥……嗯……我是說那個藥,藥效猛麼?」
「回小姐,三種藥藥效都是最猛的。」掬水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回答,心中雖然疑惑小姐這會子把自己找來就是為了問這些?
「哦,那個,如果服了那個藥,一定得找個人陪麼?」蘇心茹狀似不經意地問著,心中卻似小兔子般蹦蹦蹦地跳著,生怕對方真來個肯定的回答。
可是,掬水看不出蘇心茹的期盼,實話實說地道︰「小姐說的是藥麼?為了給韓公子那等之徒一個教訓,奴婢特地買了給馬交配使用的,藥效持久,至少四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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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說完,掬水頓時覺得一個姑娘家說這些好像有些不對,疑惑的看了看一旁的墨雪,才發現墨雪一個勁地沖著自己擠眉弄眼,呆呆地問道︰「眼楮進沙子了麼?」
蘇心茹耳尖地听到這句,瞬間 怒道︰「是,小爺我眼楮進沙子了!」吼過之後,喝了杯水潤了潤嗓子,接著怒罵道︰「誰讓你買藥效這麼猛的,作死啊!」
「……」
「……」
角落里的兩人靜靜地站著,悄悄地向後挪了兩步,時刻準備著苗頭不對趕緊跑。
「那他一定會找個人了?」蘇心茹略帶著一絲苦澀地道,其實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苦澀個什麼,自己給人家下藥,哪有還不準人家解藥的?
「小姐,他是誰?」掬水不理會一旁墨雪的示意,不怕死地問道。
「是你主子!」蘇心茹扭頭看去,恨恨地吼道,心道蠢死了,自己都說得這麼清楚了,非要問,問個什麼勁。
「我……我主子?我主子不是小姐您麼?」掬水一本正經地回答,絲毫不覺得自己所言有什麼不對,反正最近一段時間自己跟隨蘇心茹,早已經將面前的女孩當做自己真正的主子。
「掬水!你去死!」是可忍孰不可忍,蘇心茹真心地被這廝氣得暴怒起來,剛才看見蘇林豪等人要殺自己時都沒有這麼怒過,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麼了,這麼易爆易怒。
眼瞧著掬水又準備說些什麼,墨雪連忙一把拽住這廝,向後推了推,面帶笑容道︰「小姐,您什麼時候知道的啊?」
聞言,蘇心茹沒好氣地看了對方一眼,冷哼一聲道︰「你當我是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賣了,我還幫著數錢呢。」
「呵呵……小姐您怎麼可能是豬呢,您可比豬聰明多了。」墨雪順著小姐的話道,話畢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連忙一把將掬水重又拽到身前,面色有些僵硬地低語︰「霧,你上吧,我什麼也不說了。」
掬水應聲道︰「是,小姐不是普通的豬,是豬的老祖宗,是最高等,最聰明的那種。」
「……」
蘇心茹一頭黑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不成今天自己真是時運不濟?先是被那家伙調戲了,現在又被他派來的丫鬟罵豬,自己就這麼不招人待見麼?
墨雪瞬間覺醒,心道這廝說什麼呢!簡直是在侮辱豬,主子好不容易能夠找個理由過來看看你,你竟然還對主子下那種藥,主子沒直接殺了你真是你家老祖燒高香。
墨雪心中這般月復誹,面上依舊笑盈盈地道︰「小姐不必擔心,主子斷不會因為藥物失了分寸,回去隨便在地底寒池里泡泡就好了,什麼藥效都沒了,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
「寒池?很冷麼?」蘇心茹沒有注意到墨雪表里不如一的表現,突然發現在听到那家伙不會因為藥發情有了些慶幸,至于原因卻是怎麼也想不出來。听聞寒池,卻又覺得一陣心疼。寒池,顧名思義,肯定很冷,想必得用這些陰氣遏制住欲火吧。
一時間,蘇心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明明萍水相逢,對方更是涅槃高不可攀的盜王,若不是因為接了自己這個單子,或許這輩子都不見得能夠見上一面,就在剛才兩人還有所交鋒,如今自己卻在擔心他。
察覺到這點的蘇心茹面色一紅,難得地露出一抹小女兒態的嬌羞,看得遠處的墨雪、掬水兩人一呆,暗罵一聲果然禍水,就這麼把自家英明神武的主子給禍害了。
至于蘇心茹倒是沒有主意到兩人的心理,略帶一絲落寞地撫了撫剛才使用過的匕首,特別是那已經干涸了的血跡,突然覺得這血跡實在礙眼,卻又不舍就這麼擦掉,天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麼。
不遠處的墨雪掬水兩人自然也主意到匕首上的血跡,連忙緊走兩步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會蘇心茹,緊張地問︰「小姐,您受傷了?哪傷著了,奴婢給您包扎吧。」
按照兩人的理解,這世上能夠傷到爺的人恐怕還沒出生呢,這匕首上的血跡想必是主子無意中劃傷了小姐,畢竟主子偶爾也會發些瘋,失手傷人也算是常事,雖說根據爺的表現很重視小姐,可什麼時候會失手誰又能夠預料呢?
蘇心茹沒有理會兩人心里的小九九,面色頗有些怪異地低聲道︰「這血不是我的。」
「不是小姐的
那也得好好包扎……嗯?等等,小姐您說這上面的血跡不是您的?那……那是誰的?」墨雪好似吃了什麼噎著似的,長大了嘴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看了看面色古怪的蘇心茹,又看了看礙眼的血跡,回頭與掬水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底的震驚。
這血是爺的,怎麼可能?
普天之下誰能傷得了爺,就算是劍仙也頂多與爺堪堪戰成平手,那也得要爺興致好,不佔著自己電光神行步的優勢,實打實地比拼招數內力。至于不會武功的醫聖,除了治病救人真沒什麼能和爺比的;那位神秘點的毒尊,也就能偶爾用用毒,但是由于爺體質特殊,那也不算什麼大事。
算起來,爺真可以說是天聖大陸上首屈一指的高手,能夠超過爺的要麼是老不死的家伙,要麼就還沒有出生。
可是,如今,爺竟然受傷了,怎麼受傷的?該不會是撞到哪了?
兩人目光游離地在屋子四周環視,想要發覺哪里有些蛛絲馬跡,可是看了半天卻只得憂傷地嘆口氣。沒有,真沒有,比豬舌忝過還干淨。
蘇心茹看這兩人面色怪異地看著自己,心里抖了抖,心道不是吧,要給你家主子報仇?話說,我可沒惹你們,我什麼也沒干呢!不就是一個不小心劃了下麼,至于這麼大驚小怪的。
蘇心茹心里這麼想著,看著兩人對于那一位崇拜的份上,卻也不忍直言說出來,輕咳了兩聲算是強調自己身為主子的地位。
再說,指不定自己被這兩家伙欺負到什麼地步,這話說開了怎麼覺得哪里都有些怪異呢?
又看了看兩人一眼,沉聲道︰「我說你們躲那麼遠干嘛,我又不能吃了你們?」
還說不能吃了我們,敢對爺下毒,還敢傷了爺的,你是天聖第一人了,佩服佩服!
兩人心里默默地嘀咕,但在對方的目光下還是不情不願地向前走了兩步,不就是站近點麼,你還能把我們怎麼的吧!
總算是見到兩人重又站在自己身邊,蘇心茹覺得這感覺還算不錯,離那麼遠心里憋得慌,好像自己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似的。話說,除了跟江玉奕說上幾句話,偷偷在背後讓兩皇子相斗之外,自己還是一個挺保守單純的人。
蘇心茹這般認為著,至于身旁的兩人心里想著什麼,就自己目前這個混亂的思維,實在是想不出來了,反正也不想想,愛咋地咋地吧!
蘇心茹單手托腮,望著窗外,雙眼帶著一絲朦朧,似自語也似問著身邊人地道︰「那個家伙平時都干這些殺人拿錢的事麼?」
身旁兩人嘴角一個勁地直抽,這個世上敢這麼稱呼自家主子的恐怕也就眼前這位神人了,「這個家伙」是用來指偉大的盜王的?
不過礙于兩者的關系與自己等人與前者的關系,墨雪整頓了片刻心緒,說道自家主子頓時收斂起平日的嬉笑,頗嚴肅地道︰「主子身為涅槃的掌權者,這些事情自然有那些殺手去做,至于主子在做什麼屬下等無權知曉。」
這樣啊,蘇心茹心里頓時又高興起來,那麼說自己能夠讓涅槃的頭號殺手親往,是不是很獨具一格,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自己還算是獨一無二的?
想著,蘇心茹露出一絲傻氣的笑容,映著沒有絲毫瑕疵的容貌,卻也不顯得突兀,只覺得比平日里更多了一份柔情。
柔情,這是墨雪的感覺,至于蘇心茹自己其實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傻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傻笑,恐怕今天真的傻了吧。
笑了片刻後,墨雪終于受不了了,話說我們英明神武的主子可不是讓您老在這里發花痴的,要發花痴在他面前發去,蠢死了!
怎麼以前沒有發現這個女人這麼蠢的,果然還是自家主子最厲害了,能夠讓小姐這麼聰明的女人智商變為零,不錯不錯!
墨雪在一旁默默地月復誹著,嘴上卻沒有多說什麼,只不過微微眯著眼楮,露出一絲鄙視的神色。
蘇心茹無聊地擺弄著手里剛剛得到的玉佩,心里卻不自覺地想起了那個唐突的吻。哼……一點都不尊重自己,這麼霸道,吻之前也不打個招呼,壞蛋!
永遠心如止水的掬水,如同往日般侍立在側,此刻卻也有些不同。目光直直地盯著女孩手里把玩的玉佩,拉了拉一旁的墨雪,見鬼似地張大了嘴巴,配上一張面癱似的臉,顯得格外的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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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墨雪顧不上這種突兀,因為她也注意到了這塊意義非凡的玉佩,觀察了許久才試探著問道︰「小姐,這塊玉佩……哪來的?」
心中卻想會不會是偷來的,要是偷來的自己等人一定一頓訓話,好生將玉佩要過來,這等重要的東西怎能流落在外!
「啊?什麼?」神游的蘇心茹半響才注意到兩人的問話,眨了眨大大的眼楮,帶著一絲不解地問道︰「怎麼了?很特別麼?我覺得挺好看的,嘻嘻……」那個家伙送給自己的東西嘛,嗯還不錯,眼光不錯。
「呃……好看?」這東西能用好看來評價麼?小姐呀您老到底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啊?
墨雪欲哭無淚地在心底吶喊,看了一眼身旁的掬水,想要對方幫著自己說上句話,卻發現這人微微低下頭去,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心道,得,這里就我一人是吧,重重地咳了三聲,莊嚴肅穆地喝道︰「墨領十八燕!」
陡然轉變的情況讓蘇心茹略有一絲詫異,低頭一看自己,得,姐還什麼都沒穿呢,一條浴袍好吧,就一條浴袍!
瞪了一旁擅自發話的墨雪,壓低了聲音哼了一聲道︰「你作死啊!」
墨雪這才注意到小姐的衣著確實不妥,想著這些人也不算外人,看見也就看見了,沒人膽敢亂說話,便不以為意地微微一笑。
不過十息時間,蘇心茹的小小閨閣里連帶著墨雪掬水共計站著十八人,可惜的是除了這兩是女子外,其余具數都是男子,咋一看去還覺得各個標致。心道,不錯,養眼!
眾人到齊後,整齊劃一地立刻單膝跪下行禮,聲音低沉有力地道︰「墨領十八燕參見主子。」
蘇心茹看著面前的人微微一笑,莫名其妙地來,莫名其妙地行禮,而且姿勢到位禮節到位。只可惜,太突然了啊,若是自己真只是個普通的閨閣女子,此刻恐怕已經被這些人的氣勢震懾住了吧。
可惜,自己兩世為人,到底有些底蘊,面上不露絲毫,微微一笑道︰「眾人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保護小女多日的恩情,小女自然銘記在心,眾位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聞言,墨領十八燕面面相覷,心里都閃過一個信息︰她都知道,知道我們一直跟隨左右保護她?不可能吧,在場的人哪個不是武藝高強之輩,雖說比起主子那是差遠了,但若是自己這些人就這麼被一個小女子看穿了,心里還是有些不善。
眾人互相看著,除了三人徑自站起身來,其余眾人依舊不肯起身。
蘇心茹早已料到這番場景,試探了第一次失敗,不相信,便想要試探第二次,倒是些有骨氣的。
蘇心茹非但沒有動怒,倒是生起了一些心思,看向站起的三人,墨雪掬水自不用說,還有一人蘇心茹也是見過。
微微一笑道︰「這位公子,我們倒是見過,唔……讓我想想,駕著輛黑車的便是你吧,可惜啊,一直都沒能上車瞧瞧,如今倒是有些好奇,這盜王的車到底與醫聖的車有些什麼不同呢?」
墨雨微愣,沒料到這麼快便被對方點名,略作思索卻也了然,知曉最多的便是自己,自己自然不可能將對方小瞧,可這些人卻都有著自己的驕傲,恐怕不能隨便認同一人的。
至于其余十五人卻是面色各異,醫聖之名自然是听說過,卻不想這位小姐交友竟然這麼廣,看起來絕非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了。
眾人心下暫且有了這麼個定位,卻依舊單膝跪在地上,沒有起身的意思。
蘇心茹微微一笑道︰「眾位跟隨盜王也不容易,如今被派到小女身邊,恐怕都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吧。其實呢,小女一向寬宏大量,既然諸位不情不願,不如出去隨便玩玩,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反正我絕不會告訴你家主子。墨雪是吧!」
墨雪听聞自己瞬間被點名,恨不得直接掐死對方,這種得罪人的事情你一個人做不就好了,拖上自己干嘛!
不待眾人有什麼反應,直接不再搭理依舊跪著沒什麼動靜的人,看了看旁邊侍立著的掬水,笑道︰「如今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名了麼?」
掬水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一旁的墨雨墨雪兩人,嘴角微微勾起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道︰「奴婢墨霧,參見小姐!」
說著,微微躬
身再行一禮,站起身時容貌有了一絲變化,卻讓人看不真切,仿佛往日也是這般,如今什麼也沒有變似的。但蘇心茹向來觀察細微,自然發現了其中的奧妙。
半疑惑地問道︰「可是‘霧掩之術’?」
待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後,搖頭笑道︰「沒想到你連這等詭譎的術都會,他日還要多多勞煩你了。」片刻間,蘇心茹已然有了計較,瞬間變換容貌,何等了得,這可是免費的替身啊!
就憑自己如今這點功夫,他日想做些什麼,恐怕還有些危險,但是墨霧卻不同,她的武功自己還是信得過的,而且一直跟隨自己身邊,他日真要偽裝自己倒也輕易。
依舊跪在地上的眾人,看著這位小姐就這麼顧著和他們三人說話,這麼著就不打算理睬自己了?
若自己等人真按照對方所言,離開這里出去游玩,恐怕自己還沒有移開步子,便會被關進慎刑司吧!主子什麼人,豈是這麼好忽悠的,好厲害的丫頭,倒是學會狐假虎威了!
蘇心茹絲毫沒有假借他人之力的覺悟,反倒覺得這些人在這里不听使喚,那也就拉出壓得住這些人的人來。嘿嘿……怕啥,奴家一個小女子,哪能事事躬親,還真把自己當男人使了?
蘇心茹沒有絲毫愧疚地安慰著自己,完全沒有利用了人家盜王的覺悟,話說剛才還對人家下毒刺殺來著。
跪著的幾人打算再說些什麼,雖說不能改變什麼,好歹也能讓這小丫頭尊重自己等人,卻發現剛一抬頭卻見這小丫頭手里把玩的玉佩,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互相看了看,具數看見對方眼底的不可置信。
太驚悚了,主子怎麼會把代表涅槃之主的信物交給這個小丫頭?
不過,此刻蘇心茹倒是故意在這些人面前顯擺這塊玉佩,看那墨雪墨霧兩人眼見這東西的震驚,想來也是好東西,既然是好東西哪有不拿出來用用的道理。
------題外話------
我們聰慧可人的心茹小朋友終于變笨了,有沒有覺得很有意思?話說,默默地想想藥、瀉藥、迷藥混在一起倒地什麼效果呢?嘿嘿……當我什麼都沒說……(☉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