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疊自覺弄砸了相親,坐在地下停車場的車上,很自覺的撥了母上大人的手機號,結果手機那頭傳來冷冰冰的提示音,沒有信號,無法接通。這才想起來,老爸的年會貌似是在郊外山上的一個度假村開的,沒信號也是情有可原,得▔暫時逃過一劫。鬧了這一出,飯也沒吃成,隨手撥了一個短號。
「喂!哥,你知道了吧,爸媽又托孤了,我這個禮拜去你家……嗯!知道了,鑰匙帶著呢,那我先過去你那邊咯,你上班吧。」掛上電話,隨手甩到副駕駛座上,當醫生就是慘,全年無休,這美好的周末還有手術。不像她,還沒畢業就在媽咪開的鋼琴學校里任老師,教的還是很多老師避之不及的幼幼班,沒有基礎,沒多少自控能力,隨時會大哭的學前兒童,但這個時候就能判斷是否有天賦和能力學下去,學校會進行選擇淘汰。是的,自家的鋼琴學校不是外面那種給錢就能學的培訓班,而是進行淘汰制,你沒有能力跟上,有錢都沒有用,每年只招收40名,不能多,校方給的解釋是︰我們學校就這點水平,擴招的話,培養出來的學生沒有競爭力。
還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教幼幼班最爽的是,一周上五天課,每天半天課,其他時間自由。
剛想把車開出停車場,不遠處開出一輛SUV,後座車窗拉下黑幕,看不清坐著何人,成疊估計又是什麼明星之類。
什麼叫冤家路窄,成疊今天算是領會到了,不屑道︰「嘖嘖嘖!這不就是那個嫌我髒拽的二五八萬的傳染病老板麼?」順著成疊視線方向看去,果然是端木澤和游浩楠兩人一前一後正準備上車。
這時一直停在出口處的兩輛越野車突然加速往端木澤方向撞去。一輛往人撞去,另一輛往車撞去,如果兩人沒辦法逃出來,就會被車和牆夾成肉餅。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快速反應,越過自己的SUV往旁邊一躲,只听「 」的一聲巨響,三輛車撞在一起。
「搞毛啊?難道老板還兼職拍電影?」成疊被眼前一幕唬得一愣一愣的。
「端木澤,別人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煌幫當家的嗎?」從兩輛越野車上下來十幾個拿著砍刀的黑衣男子,為首的是一位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十幾人把兩人團團圍住。
「都這個時候,這面癱怎麼沒半點表情?難道是嚇傻了麼?」看這一出,果斷是黑幫來尋仇的,成疊心里還是疑問,這確定不是在拍電影?
這時,游浩楠也不裝了,拍拍身上的灰塵,「我說,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怎麼就這麼輸不起呢?你在我們煌幫地盤上賣白粉和拐賣婦女,我們不是沒警告過你,既然警告無效那給個教訓不是很正常嗎?張老頭。」
「你!」張老頭…不對不對,張峰手持砍刀指著游浩楠的鼻子破口大罵︰「就因為這點小事,就吞了我張家的地盤,你們這麼無視道上的規矩,如此膽大妄為,難道就不怕與整個黑道為敵嗎?想我張家幾百年根基,你們要是不想事情鬧大,現在把你們的人撤走我就既往不咎,要不然……」
還沒等張峰把話說我,彈開指在自己鼻頭前方十公分的砍刀,「我們怎麼不顧道上的規矩了,不是給你把張家主宅給留下了嗎,怎麼連主宅都不想要了?規矩是什麼?實力就是規矩。」斜眼望向身旁的端木澤,詢問道︰「是一起玩呢?還是讓我當回英雄,護下主呢?」
張峰明顯被游浩楠這段帶有挑釁意味的話給氣炸,額頭上青筋暴起,砍刀一揮,「兄弟們!給我上!」
端木澤和游浩楠早已默契的背靠背,兩人徒手對上10多人一點都不落下風。游浩楠似乎是「玩瘋」了,很快倒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多,看著身邊只剩下兩三個人,轉攻為守的張峰迅速躲到吉普車後,拔出手槍瞄準端木澤的胸口射去,砰的一聲,在子彈穿膛而出的剎那,端木澤同時踢起地上的砍刀朝張峰飛去。如果是自己自然是可以躲過去,但身後「玩瘋」了的游浩楠發現時已經來不及閃躲,端木澤右手往游浩楠背後一推,子彈擦著游浩楠的背部飛了過去,但是卻穿透了端木澤的右手掌,與此同時端木澤踢出的砍刀也準確穿透張鋒心髒。
「王八蛋!」游浩楠看著端木澤滿是鮮血的右掌,迅速解決了其他人,「老大!你怎麼樣了?」雖然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卻不自覺的月兌口而出。
果不其然,「廢話,馬上回老宅。」趁著游浩楠解決殘余的幾秒鐘,端木澤簡單的給自己做了個包扎。「叫冷梟安排人過來處理現場。」
游浩楠很快撥通冷梟電話,迅速交代幾句後,準備叫司機把車開過來,雖然遭受到猛烈的撞擊,但是SUV是經過特殊改裝的,除了有點凹陷外,連塊漆都沒掉。
「游總不行啊,車被卡住了,動不了!」司機看著一臉歉意的看著游浩楠。
「**!立刻給我……」
吱▔在安靜的停車場一聲剎車聲響起。
成疊覺得自己腦子被驢踢了,當她反映過來時,自己的賓利mini已經停在了端木澤面前,還好心的打開車後座,「喂!上來吧,送你一程。」額!這話怎麼怪怪的,人家剛死里逃生。
自己也走出駕駛座,朝著游浩楠示意,「你來開車,我不當司機,最重要的是,他的手」指著端木澤還在不斷淌血的右手,「需要重新包扎,我車里有急救箱。」看樣子,動脈絕對是打斷了。之所以不開口說送醫院,因為她覺得槍傷送醫院就是給自己找麻煩,而且黑道不都有自己的醫生,牛掰一點的估計都有自己的醫院,小說上都是這麼寫的。
游浩楠看著成疊,再次讓他有點刮目相看,真的是有點意思。
「愣著干嘛?快點快點,我還要趕回家吃飯呢。」耳邊傳來了成疊不耐煩的催促。
「老大,你的手必須盡快手術。」游浩楠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是,雖然您老人家有潔癖,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請一定要克服一下。
當端木澤一坐上車,游浩楠快速往老宅開去,期間不斷和冷梟溝通,迅速展開報復行動和手術準備。
成疊也不知道從哪變出個急救箱,從里面拿出一條無菌手術用布鋪在自己的大腿上,「來,我給你看看怎麼樣了,先把血止住再說。」端木澤有一副疑惑的眼神看著她,坐上她的車已經是自己能忍受的極限了,還要跟她有身體接觸,雖然隔著一條布。「磨磨唧唧什麼?手不想要了是吧?」成疊氣不打一處來,拉過他受傷的手放在大腿上,迅速解開包扎,「還不錯嘛,包的挺專業的,不過和我比就立馬有差距的啦,你不要亂動哦,我要開始了。」子彈把手都打穿了,但是這個男人連哼都沒哼一聲,難道他的痛覺神經屬性點都點到潔癖去咯?
游浩楠從後視鏡里看著成疊專業的急救手法,心情愉快的吹了聲口哨,「你還挺專業的嘛。」
「廢話,也不看我家是做什麼的,」要不然誰沒事會在車里配備一個這麼專業的急救箱。
「會彈琴,還會急救包扎你還真有兩把刷子。」游浩楠想起半個小時前她說過她家是開醫院的。
「當然,我這兩把刷子是專門來禍害你的!」哈哈!手中佔有大量消毒液的棉簽故意往傷口上狠狠一按,把你家客人嚇跑,現在又落在我手里,疼不死你。這句話成疊是看著端木澤說的。
意料中的呼痛聲沒有出現,身旁的男的只是皺了皺眉,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听話,別鬧。」
游浩楠覺得如果自己的下巴真的月兌臼了,那一定找老大報銷,這句話差點讓他把剎車當油門踩了,今天的老大真是反常。
「什麼听話,我又不是你的寵物,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成疊覺得和這個冷面男八字不合,遂決定不說話,專心處理傷口。
游浩楠用了不到20分鐘飆到老宅,冷梟已經站在門口迎接,看著車里出現的陌生女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游浩楠,似乎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位美麗的小姐,感謝你送我們回來,」雖然他是司機,「為了方便答謝你,不知可否留下手機號碼,好方便當面答謝。」游浩楠看著冷梟護送著端木澤進去後,轉身對還在後座上收拾的成疊說道。
成疊不以為然的擺擺手,「不用了,我是紅領巾。再說了你們聯手為我送上了一場精彩的打斗場面,我看的很過癮。就這樣,不見。」爬回駕駛座,一踩油門,留給游浩楠的只是一鼻子尾氣。
端木澤一進老宅,就立馬進行檢查,準備手術。但是得到的結果是,
「太難了,我沒有把握主刀。」端木家自己的醫生看著檢查結果,老實說道,「掌骨粉碎性骨折,傷到動脈,如果我執刀估計只有20%,或者更低。一旦處理不好,這只手恐怕是要……」沒有說出的話,大家都能想象得到。
隨後進來的游浩楠一拳打在茶幾上,「王八蛋,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你醫術爛,難道找不出一個醫術好的?」愧疚和擔心不斷在游浩楠身體里累積,這時終于爆發出來。
「找黑杰克!以他的醫術一定能行。」被游浩楠這麼一提醒,醫生也就不計較說自己醫術爛的話,迅速想到這位在黑道有市無價的「黑杰克」,因為一身黑色醫生袍,也被黑道中人稱為「黑醫」。
「我去!」冷梟轉身正準備想辦法派人尋找「黑醫」。
「等一下,」不發一語的端木澤叫住冷梟,「去我書房書桌左邊第一個抽屜,里面有一張名片。」想不到五年前的意外救助,當時那個人給的這張名片以為自己永遠都用不到,想不到今天。
「是!」听當家這麼一說,冷梟的臉上緊繃的線條舒緩開來,是自己不夠冷靜,五年前當時自己也在場。
成疊這邊回到哥哥家,剛泡上一杯泡面,還沒來得及吃,就被老哥的電話通知下樓,「小疊,換好衣服,拿藥箱和手術刀,我十分鐘後到樓下接你,你給我當助手。」听到電話里哥哥嚴肅的口吻,成疊迅速反應過來,哥哥是「黑醫」的身份是五年前自己無意撞見的,拿告訴爸媽威脅哥哥,纏著他自己想去當助手見世面,每次都是自己發現跟去的,這一次是第一次哥哥開口要帶自己去。
找來黑褲黑襯衫,頭發一挽套上假發,再戴上一頂棒球帽,帶上哥哥交代的工具,成疊剛下樓,化簡的車就停在樓下。
自覺走到駕駛座開車,讓哥哥在後座換衣服,「地點?」成疊覺得很興奮。
「XX街XX號!」化簡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
「收到!」一踩油門,時間就是金錢,救人如救火,成疊把車飆到最高速。
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自己一個小時前剛從這里離開,這又回去咯,OHMAGOD!希望他們沒認出自己。帶上口罩,只露出兩只眼楮。提著工具(因為是助手)跟著化簡,哦,是「黑醫」身後走進老宅。
出來迎接他們的是游浩楠,打量著黑醫身後的嬌小助手,雖然帽子壓著很低,頭也低著,但是看身體曲線還是能看出是個女孩子,而且感覺在哪見過。
察覺到游浩楠打量的眼光,黑醫解釋道︰「這是我的助手,mary!直接帶我們去手術室吧,我們需要進行手術準備,還有把檢查報告拿給我。」
手術室
在做術前準備的兄妹倆低聲的討論著病情,商量著手術方案,當然還有幾位端木家的醫生。
一進手術室,病人的身體被黑色幕布擋住,只露出受傷的右手,看著自己親手包扎的手,成疊這下子覺得有的好解釋。果然感受到了化簡詢問的眼光,自家妹子的那點手藝,一看就知道。
皺吧著小臉,落下口罩,「回去再說。」輕聲道。
這時端木家的醫生走過來插話,「黑醫先生,病人的身份我們不便公開,您就負責手術,體征監測和麻醉我們來。」
黑醫知道黑道的規矩,此刻躺在手術台上的一定是個上位者,如果傳出去,可能會引起大亂。理解的點點頭,低聲道︰「我理解,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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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留言說我的名字取得不好,我這幾天再好好想想,後來也因為自己的思路改變,可能和簡介有些許出入。上傳的第二天又50的閱讀量,笑~老實說自己沒想到的說,嘿嘿,我以為每天能有兩三個就很滿意了。也希望看文的親能留個言什麼的,讓我知道真的是有人在看哦,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