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朝酒店旁的luna咖啡廳
成疊接過廉謙遞來的合同,低頭認真研究起來。從廉謙的角度只能看到成疊的發旋。齊眉的劉海,遮住臉蛋三分之一的黑框眼鏡,剩下的三分之一被口罩遮得嚴嚴實實的。如果不是有廉謙在,咖啡廳的服務員絕對不會讓她進來。
說是研究,只是粗略的看了下雙方的權力義務,似乎都在自己接受範圍內,只有開頭工資一欄空的。成疊的指了指空白處,「是想讓我隨便填麼?」
「事實上我們當家給出了薪資,不填是想詢問下mary小姐的意思。」
「那到底是多少?」成疊自己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早知先了解行情再過來,臉上豐富的表情就這樣**luo的展現在廉謙面前。
緩慢伸出比一般男人來得縴細的手,指尖的自然彎曲的弧度,宛如手模般完美精致。「這個數怎麼樣?」
對方伸出五支長指吸引了成疊的注意。五千?五萬?自己沒把握,支支吾吾的瞅著廉謙戲謔的笑容,「五…五…到底五多少給個痛快話,先聲明,我的市場價可不低哦。」最後吐出的那句不知道是在提醒對方還是自己。
「五百萬…」
「五…百萬…」這個薪資已經大大超過成疊的心里預期,太低了?不是!是太高了,畢竟只是一個月。
「美金。」廉謙講話大喘氣。
「美…美金啊!」成疊抬頭挺胸,故作鎮定的咳兩聲,「咳咳!馬馬虎虎啦,勉強夠我的身價。」
從成疊手中把已經被她拽皺的合同抽過來,慢條斯理的撫平上面的褶皺,虛扶下鏡框,「既然mary小姐沒有異議,那是否我們現在就能簽約了呢?」雖是詢問,但從手中不知啥時候掏出的鋼筆來看,詢問只是象征性。
「我要再看看,指不定里面有什麼貓膩條款,」這個冷面老板真的是有錢沒處花,這麼高的薪資。前前後後把合同掃了幾遍,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後,成疊爽快簽上自己的大名--mary。
「我什麼時候上班?還有我住哪?」現在賣身契也簽了,總得先關心下自己的福利,「至于工資還是合同結束後再打進我賬號吧。」難得成疊大小姐這麼好心。
廉謙隨後也簽好了一式兩份的合同,把其中一份遞給成疊,隨即起身,「是的,住處這邊已經幫您安排好了,直接入住就行,不知道您的行李?」
看這陣勢,是直接上崗咯。成疊指著外面的nimi,努嘴道︰「我開車來的,那里能停車吧?」
「沒問題,離這很近,您看我沒開車來……」廉謙言下之意已經明了。
結果這小妮子,蹦出一句︰「行▔我把我車借你開。」
這下輪到廉謙搞不懂了,他開她的車,那她呢?
「走吧!」成疊率先招手叫來服務生付賬。「我不認識路,只好把車借你開,我坐後面咯。」不急不忙的解釋道。
「怎麼能讓女士埋單,」朝走來的服務生點頭,「記在我賬上。」
「看不出來,原來是熟客啊。」調侃一句,邊走邊掏出車鑰匙遞給廉謙,「我住的地方在幾樓?有沒有電梯?」迎上廉謙充滿疑惑的眼光,「額!我對住哪倒沒什麼要求,只是我的行李箱有點重。」
廉謙莞爾一笑,紳士地成疊打開車門,待成疊坐好後,體貼的關上車門,在繞回駕駛座。「我了解,女孩子的東西總會多點。」
明明事實並非如此。只能是作孽啊!當你撒下一個謊後,你就得再撒無數個謊去圓這個謊。听說自己女兒要去山區支教,成母給買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塞的滿滿一行李箱。這一次伶牙俐齒的成疊沒有反駁,只能附和的干笑幾聲。
也就在車上眯了不到5分鐘,成疊發現車子停在了自己熟悉的地方。一切悲劇的發生地--煌朝酒店。
噌地從後座站起來,「哎喲!」撞到車頂被彈回座位上。忍痛問道︰「為什麼要把車停在這里?難道你們安排我住酒店。」
「確實在酒店大樓里,但是不是住酒店,頂樓整層都是私人住所,有**的電梯和**的出口,只是和酒店共用一個停車場。」在說這番話的同時,從後備箱中拎出沉甸甸的行李,別說還真沉。
反正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既來之則安之。成疊故意理了理口罩,緊隨廉謙的腳步,朝專用電梯走去。
當走進自己即將入住一個月的「家」,成疊好奇地四處打量著,這是一套有300多平方的復式,通透、簡練的線條,讓屋子里的一切都一目了然,屋子里的擺件不多,顏色偏向暗沉,卻不會感覺到壓抑,一入門口偌大的客廳里除了一組沙發,一個小吧台外,吧台後面直達天花板的酒櫃讓人流連。當然還有那一整面的落地窗,地處市中心,俯瞰整個都市,車水馬龍,雖說高樓林立,煌朝酒店卻是鶴立雞群。還真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氣魄。
「怎麼樣?滿意吧,到了晚上這里的夜景也是美的讓人陶醉,可惜這樣的美景只給少數人欣賞。」廉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成疊的背後,「走吧,我帶你去看下你的房間。因為需要隨時看護,所以你的房間在澤隔壁,就在樓上。」
原來冷面老板叫澤,暗暗記下來。
成疊覺得這個房間可以用五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華麗、沒人氣。
Kingsize的四柱大床,一整套繡滿著薔薇花的絲綢床上用品,就連窗幔也是配套的紫褐色薔薇花。那蓬松感,她敢打賭,下面一定是天鵝絨。
端詳著成疊臉上出現的各種精彩表情,廉謙以為她不滿意秦維這次匆忙的改造,「如果不喜歡,可以……」
朝廉謙的方向擺擺手,「不用不用,這樣就很好。」只是暫住一個月,時間一到就卷鋪蓋走人,看著這個房間像是很久沒人住了,人家辛辛苦苦整理好的,卻因自己一句話就要返工,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的,都不容易。末了,假意整整領子,「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當米蟲的。」
「mary小姐,不知為何一直戴著口罩?」廉謙突然話鋒一轉。
「哦哦!這個啊,我有點過敏,這不是春天嗎,花粉癥花粉癥,沒辦法根治,每年都要來一回。」
「這個房間里的空氣都經過過濾,你可以摘下口罩也沒關系。」從見面到現在,廉謙除了能隔著鏡片看到她靈動的雙眸外,其他的表情都被口罩遮得嚴嚴實實。
「過敏臉腫的厲害,還是不要好了。你就叫我mary吧,mary小姐听著好奇怪。」
「好的,mary。我這邊跟你先說一下,1、端木先生的房間就在隔壁。為了方便看護,這個手機你帶著,床頭的電話和主臥是相連的;2、房間里有配套的衛浴措施,三餐酒店會每天送菜單上來,你只要選好告知廚房就行,當然外面的廚房你也可以使用;3、除了住的房間和客廳,其他的房間不可隨意進入,主臥沒有端木先生的允許也是不可以的隨意進出。這些都在合同里寫清楚了,如果還有任何疑問歡迎隨時致電與我,這是我的名片。」把專門配備的手機和名片遞給成疊。
「大家都有**,這個我了解的。那我的房間,他也不能隨意進出對不?」成疊表示能夠接受,在進來的時候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每個房門都是指紋鎖,她進得去才怪。
「你能理解最好。最後一點,在擔任看護期間,不允許向別人透露你的工作內容,以及你看到的所有一切,都要在合同期滿後自動從你腦海里抹去。」廉謙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知道知道,我可是認真看過合同的。」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昨晚收拾了一個晚上,中午又沒午睡,這會倒是真真的有點困了。
「既然mary小姐累了,那我也剛好有事,先行告退。端木先生可能今晚不回來,如果餓了可以找管家,號碼就在床頭。」廉謙叮囑幾句後,告辭走人。
听到冷面老板到明天才回來,心情整個就放松下來,洗了個戰斗澡,一個跳躍撲倒在大床上,孩子般卷起被子,卸下偽裝的臉蛋因為剛洗澡的原因,猶如水蜜桃般粉女敕,稍稍過肩的中長發肆意散落在枕頭上,滿意的蹭了蹭被子,舒嘆一句︰「真舒服!」
一個人在床上翻滾了幾分鐘後,成疊就進入了夢想,不知道是夢中遇見什麼美好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揚,好一個睡美人,猶如薔薇仙女般被薔薇花簇擁著,一切的繁華喧囂都與她無關,只需在睡夢中等待著那個他來將她吻醒。
日暮落下,華燈初上。
嚓,大門被人從外輕輕推開。
剛踏進一步,混身肌肉緊繃,進入警備狀態,有人在!這是端木澤瞬間的反應,下一秒又放松了警惕。想起了下午廉謙給他打的那通電話,「澤!人我已經接到安頓好了。」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心情似乎有了些許變化,難道是因為空氣里漂浮著若隱若現的薔薇花氣息嗎?似乎沒有思考,在本能驅使下往成疊的房間走去。
這里所有的房間都是指紋鎖,成疊下午入住的時候,已經錄入了指紋,當然僅限于她的房間。
哪怕是在自己家,但這個房間已經有「暫時的」主人,端木澤還是打開了成疊房門。果不其然,她還在甜美的夢鄉中。資料上顯示她一旦睡著了因為血糖低的原因很難驚醒。
初春的氣溫在入夜後還是有點微涼,房間里沒有開空調,而是開了窗戶,真真微風輕卷著窗簾,舞出曼妙的舞姿。皎潔的月光就這樣映射在她的臉上,翹長而濃密的睫毛在她無暇的臉頰上印出扇狀陰影。
端木澤依靠在窗前,睨視著床上的可人兒,時光仿佛就在這一刻精致。
左手食指輕撫俊挺的鼻梁,低沉磁性的聲音喃喃自語,「真的是你,我的薔薇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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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說我在碼完,潤色的時候電腦死機了,我差點就心塞了,老天爺啊!結果我淡定洗完澡回來,開機後,發現還好,文還在,就是我潤色部分都沒保存上。嚇哭我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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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親們上學、上班的看文愉快。現在是凌晨1點31分,文要到8點多才審核通過。早安,愛你們。
我昨晚無聊玩爪機的時候給自己打賞、送花都行,但是用電腦就不行?為什麼內?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