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蝶覺得口干舌燥,宛如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口腔內的唾液分泌越來越少,嗓子干渴的直冒煙,頭頂的大太陽直射在頭皮上,腦袋昏沉沉,疼痛欲裂,她現在只想找個陰涼地方,灌上一桶水,最好能有人幫忙揉捏下炸裂的腦袋。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使出最後一絲力氣喊出,「神啊!請賜予我一杯水吧!」
結束視頻會議,推開房門就看到睡不安穩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女人,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把踢到一邊的被子幫她掖好,就被這個小妮子一聲大喊嚇了一跳,缺少水分滋潤的嗓音略顯沙啞,旋身走出房間,不一會端來一杯溫水,糾結是否要叫醒她的時間里,成疊自己悠悠睜開忪惺雙眼,機械性地掀開被子,套上拖鞋,半夢半醒的往客廳走去,壓根把站在兩步之外的端木澤當成空氣。成疊手剛觸踫到門把,背後忽然傳來聲音。
「你要去哪?」
嚇!自己房間里有人?這下成疊徹底清醒過來,快速轉身抵住門定楮一來看,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右手拍拍胸脯「呼!冷面老板你這大半夜的突然來我房間嚇我,也太不厚道了吧。」只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窗邊,房間沒有開燈,窗戶的窗簾卻沒有拉上,背著月光雖看不清端木澤臉上的表情,卻看到他手中的水杯,想到了自己正口渴,自來熟的走到他面前,指了指手中的水杯,「這個能喝嗎?我有點渴。」不等端木澤點頭,就從他手中奪過水杯,咕咚咕咚幾聲,杯子里的水就進了成疊的肚子,「啊!真是渴死我了,謝了啊!看著天色也很晚了吧,你早點去睡吧。」
無所謂杯子里的水被她喝光,反正是要拿給她的。只因她剛才那一聲冷面老板,而讓烏雲遍布全臉,看她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冷面老板這個稱呼一定是她私底下給自己取的外號,受到驚嚇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不禁在回想自己在她面前是否都冷著個臉,「你沒有要解釋的嗎?」
「解釋?解釋什麼?」掀開被子一角,想接著睡覺的成疊一愣。
「這個,」抬起受傷的右手掌,「今天的藥浴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
端木澤腦海里不禁回想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
當看護的自己卻喝醉酒,身為病人的他還要在右手受傷的情況下把她從浴缸里拖出來,沖掉兩人身上的藥味,單手拎起她幫她換上干淨的睡衣,吹干頭發再安置到床上,這一過程是多麼的難熬和痛苦。偏偏這小女人酒品不太好,一直環著她的脖子,在他胸口磨蹭喊熱,時不時發出讓人心猿意馬的嬌笑,用她那軟糯的語氣自顧自的講著他听不懂的話語,她的一瞥一笑都在撩動著他。只是兩人一個醉酒、一個受傷,都不適合做天雷勾動地火之事。
藥浴?成疊的腦海現在才開始運轉,自己不小心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後,跑去客廳喝了一杯冰水壓驚,但收效甚微,遂喝了一小杯酒,那辣度估計度數不低。想到這成疊的五官幾乎擠到一起,記得後來自已模模糊糊去了浴室準備幫他換藥,再然後呢?任憑怎麼回憶大腦都是一片空白,看著身上的睡衣,「我…那個…我…我的睡衣你幫我換的?」手指緊張地絞著睡衣下擺,支支吾吾的問道。
「你說呢?」端木澤下一秒就把問題丟回來。
這里雖然就住著她倆,但樓下就是酒店,隨便找個服務員上來幫她換也不是不可能的,冷面老板可是被人踫一下手都要擦手的潔癖男,可惜端木澤的一句話讓這個設想破滅,「我住的地方不會有女人上來。」
「那我的衣服是……」
「我。」
「哦,謝謝你告知我這個不幸的消息,很晚了,洗洗睡吧。」
這下反倒是端木澤覺得奇怪了,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沒有想說的嗎?」
「我應該說什麼?道謝嗎?還是賞你一個耳刮子,你只是幫我換衣服不是嗎,我相信你的為人。」說完最後一句,成疊自己都愣住了,對于這個見過兩次面就搬來同住一個月的陌生人說相信他的為人這樣的話,自己腦袋肯定是被驢踢了。
相信他的為人?他該說她很會說話呢,還是單純呢,不管是什麼原因,老實說,他很高興,「希望你能正確認識自己的內心所想,晚安。」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端木澤準備離開回房睡覺,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又扔下足以讓成疊炸毛的話,「這麼漂亮的臉蛋,不需要化妝,我喜歡你的素顏,成疊!」
這是她第一次從端木澤口中稱呼她,不是叫她mary而是自己的本名成疊。「我的素顏?難道說?」往臉上使勁一搓,沒有掉色,成疊心涼了半截,火速沖進浴室,鏡子里的臉恢復了原本該有的膚色,是自己看了22年的臉,妝都被卸掉了,更別說頭上的假發套了,這樣端木澤認出自己肯定沒難度。真不敢相信,這才幾天的工夫,自己就暴露了兩個身份,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來,端木澤並沒有想辭退自己的意思,或者是因為他不知道賬戶里的五百萬美金是被自己黑走的吧,知道了下一秒肯定把她掃地出門。
mary的身份暴露了對于她來說無所謂,大不了以後不以mary的身份出現,她擔心的是自家大哥,某些有心人士,從她這順藤模瓜,很有可能會暴露大哥的身份,這是成疊不想看到的。
「不行,我要去找端木澤談談。」家人是她的軟肋,自己怎麼玩都行,如果把家人置于危險當中,哪怕是預想中的危險也絕對不行。
那家伙不知道睡了沒,自己房間里那道小門應該是通往端木澤的房間的,試著轉動門把,果然是鎖著的,想著還是從外面的門敲門進去比較好點,這小門看著怎麼讓人有種偷情的感覺,這樣想著身體也往門口移動。
擦,小門從端木澤那邊打開了,似乎知道他的話會讓她不安,卻仍舊故意開口逗她,「你不睡,是想偷偷模模爬上我的床嗎?seyou我嗎?」
想不到冷面老板竟說出這般流里流氣的話,成疊立馬火了,「你以為你是誰,長的帥就了不起嗎?花錢倒貼我都不要。」
「哦!有志氣,我喜歡。」
「誰稀罕你喜歡,有多遠滾多遠好嗎。不理你了,我困了要睡覺去了。」見到端木澤本人,成疊反而膽怯了,故意打了哈欠,裝困。
端木澤一把拽住成疊胳膊,順勢一拉,把她困在了門板和自己的臂彎之間,低著頭用充滿磁性的嗓音緩緩的開口道。「你不想對我說些什麼嗎?」
成疊掙扎了幾下,發現沒辦法掙月兌就放棄了掙扎,仰視的看著端木澤,語氣明顯生硬了許多,「你想我說什麼?」
「說你想說的,你懂的。」惡作劇般的在她耳邊低喃。
「你先放開我,你再這樣我喊人了啊!」說完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一記耳光,這是人家的地盤,喊來的也是他的人。
果然她的話勾起了端木澤的嘴角,「你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雞蛋什麼的別扔呀喂,歪歪親媽表示詞句雖狗血,但放在這里很合適有木有,恩恩▔此處應該有掌聲。)
雖然不願承認,但是他說的是實話,自己只能再一次的妥協,想著,忍一時風平浪靜,自己有把柄在別人手里,把他惹毛了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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