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怪不得她,誰讓,誰讓那輛三輪車在她的視覺盲區!她這不沒看著麼?
不過如果用江弈城的話來說那絕對是……她開車的時候,哪里都是盲區!如果你以為坐在駕駛員後面的座位上是最安全的,那麼你就錯了!且大錯特錯!
馬路殺手,你們知道的。殺死的遠遠不只馬路上的人。他們跑在馬路上的車里的人也算。
……
話說,余非一個人忙活了兩個多小時,從洗菜切肉到炒菜蒸煮,真正的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江弈城醒了過來,燒退了下去,頭痛感也變成了只是輕微的頭沉。好好的休息了那麼幾個小時,整個人就連精神都好了很多。
只不過不知道是中午吃了太多的辣,還是藥的刺激性比較大,江弈城感覺到有些胃痛。
不會痛的太厲害,只是有些像塞了硬物的墜脹痛感。
江弈城動了動身子想要起來,可是頭上微微有些沉的感覺讓他不由得伸手去模,發現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上面搭了一條毛巾,他取下來一看,眼熟的發現是余非近期剛買的那條有著小熊圖案的毛巾,他還記得買這毛巾的時候是他陪著她去的超市,無非為了買些牙膏、毛巾這類的家用,只不過他從來不知道,毛巾這東西只要看著順眼,柔軟舒服就好,哦,關鍵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一定要貴!
他買毛巾一向都是看價格選毛巾,價格完了後就純是個人喜好問題。因為在他的概念里,毛巾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吸水,如果一條毛巾吸水性不好的話,那就等同于廢物。
還有人會在看到小熊圖案的毛巾時會因為它的可愛而雙眼放光,那副樣子可真是滿足到不行!幸而這條毛巾的質量還是不錯的,買回來應該可以說是很實用的。
江弈城在取下毛巾後並沒有放在一邊,而是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下,然後把毛巾放在鼻息間輕輕的嗅著。
感謝上天,他並沒有感冒而呼吸不暢,所以很容易便能聞到這毛巾上她洗面女乃那淡淡的馨香,好似因為發燒而虛弱的身體變得越發舒展放松下來。
江弈城還記得,雖然他每次吻的都是她的小嘴兒,但是她皮膚上這味道依然勾人的讓他常常會吻著吻著,就身體具受蠱惑的‘想太多’……
就連江弈城自己都沒發現他什麼時候彎起唇角的。
是誰說過,生病中的人都是最脆弱的,雖然他很少生病,但每次生病的時候基本上不是在辦公室就是在酒桌上,而他生病的人從來不和家人說,總是等好了以後很久才會不經意的提及。
誰不知道他江弈城是強大而無所不能的,連休息的機會都鮮少給自己,更何況是生病的時間?
但是這次生病卻讓江弈城深深的感覺到,別人關心的感覺還真挺不錯。雖然被威逼利誘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種慢生活的呢?仿佛每一個生活的細節都不會被放過,不會再被突然問起的時候居然連周幾和月份都忙到全然不知。也不會甚至在家里誰誰生日的時候還要秘書提前一天提醒一遍;從什麼時候事業已經不是被他放在無可代替的第一位上了?甚至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常在工作的時候竟想要翹班;又是什麼他和家人的關系不再冷淡僵持,而變得比以前還輕松融洽?
從她來了以後,他的生活軌道好像全部被打亂了,甚至有種被重新胡亂拼湊起來的感覺!但是他卻越來越感覺,人生從來都沒有這麼完整過。
如果現在他們能夠有個孩子的話,也許會手忙腳亂,也許會無從應對,甚至他的生活還會被再度打亂,但是誰能說,這不是一種愛的完整歸攏?
毛巾的馨香逐漸被菜香所代替,江弈城那敏銳的鼻子幾乎可以下意識的分辨出都有那幾種味道,大概預估出哪幾種菜。
但是有稍許和平日不同的是——
好像……
菜的味道有點不太一樣。
怎麼說,江家吃飯的口味有點咸重,平時吃的菜顏色深,料香足,味道濃郁,雖然江爸江媽上了年紀應該吃點清淡的,但是口味這幾年卻偏偏日漸偏重,盡管他總是讓佣人盡量做的清淡一點,但是菜清淡下來了,反而江爸江媽的食欲也下去了。
雖然那些料汁濃郁的菜吃起來的確很爽口,但是上了年紀的人吃多卻並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當現在他聞到那淡淡蔥香味的菜香時,竟不由得鐘怔了一下。什麼時候爸媽終于決定听取他的意見換換口味了?
當江弈城從*上做起來正欲掀開被子的時候,卻突然听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以他敏銳的听力,下一刻當他彎起唇角時就已經辨認出那來人是誰來。
雖然對方的腳步已經在故意放輕,好似小心翼翼的怕打擾了什麼。但是他真心不厚道的想說,這樣一來反而讓人听起來更像是要做什麼偷雞模狗,鬼鬼祟祟的事一樣!
當江弈城重新蓋著被子躺在*上的時候,房門剛好被輕輕的打開一條縫隙。
「江弈城?」
故意放慢的腳步深一腳淺一腳的從*尾傳來。
「大叔?」
聲音忽遠忽近,不用用看的,用听的就知道某人在叫的時候脖子一伸一縮的。
「中老年朋友?蓋中蓋口服液依賴癥患者?」
這會兒,閉著眼的江弈城眼皮子終于以微妙的速度抽了抽。心里卻在盤算著等會怎麼把她弄過來當‘壓被窩夫人’!別以為他沒醒她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刺激他的腦神經!
莫名的,江弈城覺得自己的頭好像又有點疼了。
漸漸走近的小紅帽突然腳步停住了,就听她在那疑惑道,「哎?這毛巾明明是我蓋上去的,怎麼這會兒自己跑桌上去了?」
江弈城頓時心里汗顏一下!
糟糕,居然百密一疏的忘記了還有毛巾了。
「難道說江媽剛剛上來過?」
余非是真的疑惑,畢竟江弈城燒成那樣,她還估模著這個點兒他醒不了呢!而她則從下去後就團團轉的一直忙到現在,雖然是在江家,但是她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不放心,趁著在下面熬湯的空檔兒還上來幫他擰了條冷毛巾覆在他頭上。
說白了,她還是很怕他因為溫度過高導致顱腔內壓力頭太,到時候燒成個白痴弱智什麼的,她這不在出門的時候還要被人戳脊梁骨!
然,就當余非把手放在江弈城額頭上的時候,那涼涼的溫度讓她一顆心總算安進了肚子里,飯來不及吃沒事,燒可不能持續發下去了。要不然的話她都得考慮著要不要把這個不願吃藥更不願去醫院的主兒打暈了送過去!
「咦,雖然人老色衰,弱不禁風,但是這體溫未免降的也太快了吧?哥們一路坐火箭下來的啊?」
這跟說好的,平時發燒的那種一燒*外加胡言亂語,操勞*後最終守夜人精疲力盡,病者成功降溫的點與實際不符啊!
余非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同時也在心里暗自感覺,上天這個*的老基友果然是比較偏愛帥哥的,擱別人身上肯定是各種屢試不爽的燒來燒去,不把你燒掉半條命,燒成個自焚狀態覺得不會善罷甘休!而擱他這就是發個小燒意思意思,順便彰顯一下帥哥是以‘集萬千*愛于一身’的這麼一種獨立個體!
哪知道,在余非手還擱在江弈城頭上,還沒來得及拿走的時候,直覺得手腕被驀地一扣!下一刻躺在*上的人竟突然睜開了眼!
那雙深邃的就像溝壑一般的墨眸此刻正看著她,那清亮的眸子好似天上星,
然後……然後尼瑪就跟那武打片兒似得,她被裝死使詐的武林高手一個扣住手腕,攬過腰的翻天覆地間,她就橫尸在*上了!
「江弈城,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江弈城挑眉,雖然嗓子因為生病而有些微微的沙啞,但是正因為這沙質的感覺,更讓人有種皮膚被粗糙顆粒溫柔摩挲著的感覺。
「噓,別叫我名字。」江弈城低聲伸手抵住余非的小嘴,那蠱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就叫我‘人老色衰,弱不禁風,有蓋中蓋口服液依賴癥的中老年朋友’。」
余非頓時語結!就差沒當場噴了!
這個可惡的家伙!敢情是在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就醒了!他不是生病了麼?生病的人記憶力會好到這麼毒?
看著她臉上那意外的表情,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江弈城用眼神暗示︰生病和記憶力的好壞有沖突麼?
余非一愣!
額,好像……是沒什麼關系?
想到剛剛自己某些‘大逆不道’的言論,余非臉上立刻堆起一層關切的笑意,雙手合十的殷切道,「親愛的,你已經不發燒了啊?這真是太好了!簡直就是喜大普奔啊!」
江弈城微仰起倨傲的下巴,「喜大普奔是什麼東西?」
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什麼好詞兒。
余非一臉真善美的表情,笑米米的說,「就是‘喜聞樂見、大快人心、普天同慶、奔走相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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