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先是明顯的一愣,而後她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小手順勢就勾上了江弈城的脖頸,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控制不住快要溢出胸口的興奮嚷嚷道,「真的嗎真的嗎?」
江弈城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好笑又無奈的附和道,「真的真的。」
真是,這麼大的人了蹦蹦跳跳的還像個孩子一樣。
「我們去哪個滑雪場?會很遠嗎?听說z市的這個滑雪場還沒開呢!」余非興致勃勃的說道。
江弈城氣定神閑的道,「我已經幫你打听過了。雖然滑雪場還沒正式對外開放,但是里面的設施已經完善的差不多了,剛好我認識滑雪場的老板,先前我已經跟他打好了招呼,隨時都可以帶你去玩。」
听了這話余非頓時雙眼泛紅心!艾瑪,這走後門都走的這麼地道!她喜歡!
只要一想到能在所有人去以前就去滑雪場玩兒,余非開心的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這麼說來,這滑雪場的‘處`女滑’就歸她嘍!
余非高興之余也不忘小感動一把,本以為她以前說過的想要去滑雪和溜冰的事兒江弈城根本就沒當回事的放在心上,卻想不到他居然一直想著呢!
余非覺得,如果一個人能夠不需要想就記得你的喜好,能夠把有關于你的再小的一件事都放在心上,當作是一件認真的事去做。這絕不是任何一個男人都能做到的。她相信大叔是真的疼她。
余非笑米米的摟著江弈城的脖子,心情無限好的獻著殷勤,「大叔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以後我肯定乖乖听話,努力學習!發揚長處,改進短處!絕壁不會讓你丟臉的!」
余非那信誓旦旦的可愛模樣讓江弈城失笑。
他要是有一百個心,那還不得生生的折磨死他!一個心都為她擔心的七上八下的,她能這樣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那絕對是件再好不過的事了。
「長處?那說說看你的長處是什麼?」江弈城把玩著余非的手調侃道。
余非想了想後掰著手指頭開始煞有介事的數著,「聰明伶俐,美麗大方,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是他讓她細數長處的,她這都還沒說完呢,丫的他就‘十分’不尊重她的把她給打斷了!
當然了,打斷這並不傷人。真正傷人的是,這個大齡大叔居然說!
居然說,「這些短處改不掉的話那就避免好了。」
余非,「……」
余非深吸一口氣,「好吧,既然你非要這麼認真的話。那我也必須得亮出點‘看家長處’了!听好了,本人最長的處就是百折不撓!心寬體胖!」
江弈城揚眉,就听余非接著說,「有一個這麼能打擊人積極性和進取心的老公,臉皮子不夠厚,心不夠寬怎麼能行?你看,不管你用什麼惡毒的語言或者狹窄的內心攻擊我的時候,我什麼時候怪過你?什麼時候記在心上了?雖然有無數次都根本沒法和你做朋友了,可是我最後卻都依然大度的選擇繼續和你玩耍。這不叫百折不撓這叫什麼?再發展發展,我覺得我都可以‘可歌可……」
江弈城覺得,就照著余非這節奏,一把人能夠忍住的不虧她兩句,他都覺得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當然,就算你虧她了,她也不痛不癢的頂多撓一撓。
其實他覺得她還有個優點沒說完。那就是神經粗!
細的時候像面條一樣,粗的時候像碗口一樣。
只不過,余非話還沒說完呢,就見她臉色幾乎是陡然驟變!紅潤的臉上瞬間就血色頓失的讓他心頭微微一緊,正想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就見她干嘔一聲的連忙捂住嘴,跳起來就往洗手間跑!
那速度快的就像兔子一樣,江弈城哪里還坐的住,趕緊跟了過去!
如果說一開始反胃的感覺讓她只干嘔了幾下,但是可能是這種勁兒的力道驅使下,那種昏天暗地的反胃感好像她胃里有一條上下翻騰擺尾的魚一樣,好似要把她五髒六腑都整個攪個翻天覆地!
余非伏在洗手盆上幾乎吐的手臂都顫抖,緊緊抓住案沿的手像是都硬化了一般伸都伸不開!
看她吐成這樣,難受的樣子甚至讓她看起來在動作上有些扭曲!
江弈城在身後不明情況的簡直著急的不行,想要去幫她理順理順後背,卻被她僵硬的擺了擺手的推開,回頭看他那極為痛苦的一眼像是暗示著告訴他‘不要踫我!’。那種暈眩的感覺幾乎讓她氣都喘不順,更別提有力氣說話了。
而他便真的站在那不敢再動她一下,生怕本來她就不舒服,他不能幫她排解反而還加重了她不舒服的感覺。
吐完後,剛剛還興奮的人直接就蔫兒了!
余非扶著洗手盆在漱過口後嘴里就只有喘息的氣兒了,一張小臉在燈光下看起來蒼白的就像鬼一樣!
「我抱你去休息一下吧?」看她哪里還有走的勁,整個人直接就是掛在洗手盆上的,江弈城卻又怕自己的動作會讓她現在不舒服,便伸出手試探性的提議道。
見余非點點頭,江弈城便上前幾步小心的把她抱起來。也不敢橫抱的怕她一顛倒的讓她再頭暈想吐,便把她就那樣箍著腿的抱起來,就像抱寶貝女兒似得,讓她坐在你的手臂上。
這重量,比橫抱時要承重多了。只怕沒有點臂力的人還真抱不動。而江弈城看余非吐的這麼難受,全部的心都被她給吊起來了,恨不能替她就遭這個罪。
這是怎麼了?他還從來沒見過她難受成這樣,臉色蒼白蒼白的讓他擔心極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
待到她躺在里面休息室的房間里閉目養神的稍呆了一會,余非才啞著嗓子的說,「今天早晨的時候我就有點頭暈惡心,不過和這大仗勢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剛剛那種感覺真是太難受了!差點要我半條老命!」
江弈城蹙眉,「會不會是胃有毛病?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余非擺擺手,「不用看,我一直都有頸椎病,只是這段時間天天看書低著頭,估計好久都沒這麼認真的學習了,一時間頸椎病又犯了。」
可不,頸椎病可以說是一種職業病,她現在還沒畢業呢就已經因為經常要畫設計圖做作業而落下頸椎病的毛病,估計以後等她工作了,天天畫設計圖這病還得重!而且她睡覺還喜歡躬身蜷縮起來睡,這無形間加重了頸椎病。幾乎天天早晨起*她的脖子都不會太舒服。
而頸椎病又不像那些病一樣,可以吃了藥就康復。除了讓你改掉一些習慣,平時不管是睡覺還是工作都要注意,藥也不過都是些擴張血管的,可以讓你受壓迫的血管血流量正常一點,不至于血管因為被壓迫而無法供應血液頭暈目眩。甚至嚴重的時候還有可能會驚鸞和昏厥。
雖然江弈城懂的多,但也不見得面面俱到,他知道的多,不代筆每種都了解的深。就像這頸椎病,以前他只知道這是一種幾乎白領都會有的病,長時間維持一個動作而造成肩頸部的肌肉硬化,骨骼突出變形他都知道,他有時候忙的時間久了也會不舒服,但是他還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小小的頸椎病居然也可以這麼嚴重!能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
尤其當听說根本就無法根治,只能緩和的時候,江弈城像是想到什麼般,眸色微微沉了沉。
江弈城神色嚴肅的道,「我有個朋友在美國是非常有名的醫生,等他回國讓他幫你看看。國內沒有解決的辦法,說不定國外有。」
余非勾了勾江弈城的手,「我真的沒事呢,不用這麼緊張。」
人都已經虛成那樣了,還不忘提醒他,「大叔你一定要盡快安排一下時間帶我去滑雪哦!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就等著配合你了。喔,我這頸椎病還需要用什麼藥啊,去了以後直接就百病全消了。」
握著她剛才還涼涼的,現在終于已經逐漸回溫的小手沒好氣的道,「我只怕你到時去了後因為太興奮突然頸椎病又犯了,干脆直接抽過去了。」
余非笑嘻嘻的道,「那怎麼行?我好不容易盼到了,就算昏也得至少在那保持清醒,玩也玩完了,回來以後再昏!」
江弈城,「……」
余非後來才覺得,她真是在某個特定的時候頂風作案的什麼不能玩她就想要去玩什麼,什麼不能吃她還偏想吃什麼!
這讓她不止一次的覺得,她體內那個牢的不得鳥的東西,是不是根本就是個頑固腫瘤啊?銅牆鐵壁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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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郁紹庭從余非還沒回來的時候就嚷著要她作陪的去吃面!先前是錦繡乾坤一直忙的讓他分身乏術,偏偏郁爸又感冒發燒的在家休養了一段時間,公司的大事小事的忙起來讓郁紹庭根本就鞋不沾塵的顧不上其它。
難得忙完一段時間的騰空把余非約出去吃面,直讓他感嘆有美鋁,有拉面,有愜意的時光這才叫人生!累死狗一樣的忙碌簡直快要把他給折騰瘋了!
他是真不喜歡工作,卻又必須要去做。不過他是那種工作有工作的態度,玩兒就玩兒的消遣,從來不沖突,又做什麼就必須有做什麼的樣,絕對不混淆。但是他也真心佩服江弈城,他根本就是一個典型的工作狂!在娶到他的小非非以前,他一直都絲毫不懷疑這輩子他有打光棍,要和他辦公室處一輩子的趕角。
他是被逼的,而江弈城可是真喜歡工作!對于這點江弈城每次都用一句話來秒殺他。他說,「男人都是有事業心的。」
怎麼回事?他郁紹庭渾身上下別的男人身上有的,他一樣也不缺!而且還只大碼不小碼!不過他還是很不喜歡把大把美好的時間都浪費的工作上。
比如和小非非吃個飯什麼的,嘖嘖,真是,就算一秒鐘十幾萬那都算個鳥啊!給他靠邊兒站!別把臭錢拿出來掃了小爺的雅興。
郁紹庭覺得,咱家小非非真是越來越讓人感動,越來越覺得窩心了。
這點還要從他給她打電話把她約出來說起。
他只是越她出來吃面,並且定好了時間等她放學去學校接著她,卻想不到她從電話里听出他聲音有些啞,並且抽了好幾次鼻子就斷定他感冒了,便去學校醫務室幫他開了感冒藥。
當她把感冒藥給他,告訴他怎麼個吃法時,郁紹庭無比感動!
他是真的感冒了。且真的一直都沒有吃藥。
這毛病他和江弈城一個德行,小感冒小發燒什麼的向來能扛就扛,不吃藥不去醫院,除非病情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或者干脆自己就受不了了。
這次的感冒不僅僅是受最近寒流的影響,據說受病毒感冒的人是一批接一批,在郁爸未能幸免遇難的治療了很長時間,總算好了時卻不他們一家都給傳染了!
所幸現在他還只是流點鼻涕,嗓子疼點,並無發燒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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