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爸在電話中敷衍的異樣她並未覺出有太大的異樣,所以在他說著要掛斷電話時當時她正在忙著整理東西,電話是夾在耳朵和肩膀上,由于騰不出手來一時半刻她並未直接掛斷,所以……
她就听到了他們接下去的對話。
余非覺得,她和蘇顏顏之間的關系讓她一度覺得可以堪稱世界狗血之最了!可是她卻怎麼都沒想到,江弈城和蕭正南之間的關系簡直比她的狗血事件還要灑了一把狗血!
老天!江弈城是蕭正南是兄弟!這怎麼可能呢?
余非捂著嘴,半天沒從這讓人震驚的關系中和緩過來。
她從下就認識蕭正南了,那個時候的她大概怎麼也猜不到她會認識江弈城,後來還鬼使神差的嫁給了他,更猜不到他還和她從小青梅竹馬的蕭正南有這種關系!這個世界……可真尼瑪小啊!
小的讓人窒息,小的像是開了一個極其諷刺的玩笑!
也是從江弈城的話中余非感覺到,原來一直以來他對蕭正南的防備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不是因為吃醋,不是因為小心眼,而是江爸的舉動,蕭正南步步為營的心機和野心,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防備。
所以,是不是他早就對這段關系有所心里準備了呢?蕭正南于他而言,就算不確定他的真實身份,那種潛意識的危機感也已經非常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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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當余非在咖啡廳里等候的時候,蕭正南姍姍來遲。那副神色匆匆的樣子還未來得及褪去,一看就是剛從會議談判上退下來似得。
「我以為每個女人都會把化妝試衣佔去的不守時認為是一種理所當然。而事實上我也已經理所當然慣了的時候,你總是會給我一種耳目一新的意外。」
蕭正南輕笑著道,看來他來過這里,連單子不看就輕車熟路的點了杯這里最紅的咖啡。
余非聳聳肩,「很容易作為你世界觀里的一個異類存在著。不過從來不化妝打扮的我好像確實省去了不少時間,提早坐在這里欣賞欣賞風景也不錯。」
蕭正南看了一眼後點點頭,「是挺不錯的。過慣了快節奏的生活,偶爾閑下來體驗一下慢生活的感覺,很愜意。」
像是只要是她說的,不管他有沒有那個閑情雅致都會認認真真的看一下,欣賞一下似得。
余非手中把玩著喝了幾口的女乃茶杯,心里暗想︰有你把別人家搞的雞飛狗跳更愜意麼?
余非微微勾唇,「蕭總最近應該很忙吧,忙大事業的人通常沒什麼心思和精力欣賞小風景。」
咖啡上來後,蕭正南並不著急喝,而是漫不經心的攪拌著道,「怎麼會呢,我還是很希望能夠在這段時間的忙碌過後好好給自己放個假的休息一下呢。」
余非饒有興致的道,「哦?那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呢?」
見她這表情,蕭正南臉上的興致反而更濃,「你今天是怎麼了?先是主動約我出來,又對我工作上的事這麼感興趣?有什麼話直接說好了,通常你拐彎抹角的時候都是罵我的時候。說話上這樣,我反而還有些不太習慣。」
余非盯著他的眼楮,微微偏頭,「那讓我猜猜好了,蕭總最近在忙著對付江家?嗯,其目的就是把江家徹底擊垮,最後能踩在腳底下的那種?」
蕭正南神色鎮定,甚至刻意說是無辜的就像听不懂余非的話似得,「此話怎講?」
哦,她差點忘記了,和蕭正南這種人說話,她怎麼能忘了要絕呢?你要是和他說話拐彎抹角的,他肯定會裝傻到底的陪你磕,陪你繞,繞到最後不是把你自己繞沒了興致,就是把你自己給繞暈了!
于是,余非盯著蕭正南的眼楮,一字一句道,「因為我听到了一個特別好笑,甚至特別搞笑的事,說是你是江家的私生子。這條極其諷刺的勁暴消息你听說麼?」
余非認真觀察著蕭正南的表情,可是他卻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的淡淡動,「是嗎?听起來的確挺勁暴的,你也信了?」
「正因為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我特地想要來跟你求證一下,剛好又听說蕭總最近在對付江家,這前後一結合,的確很讓人有信服的能力。」
蕭正南半開玩笑的說,「你耳邊傳風的人倒是不少,改天真該建議江總清理一下你身邊的人了,你這麼單純以免被他們給帶壞了。」
余非也用同樣的口氣說,「我不怕給陌生人帶壞,倒是有些怕被認識的人帶壞呢。江先生告訴過我,現在人心險惡,社會上的躁動分子太多,隨時都想要對別人的家庭或者事業搞破壞,這樣的人別說是陌生人不得不防,若是認識的人那就更可怕了。蕭總你說是不是啊?」
蕭正南微笑,「的確是這樣的沒錯。江先生的確很有遠見。」
余非胸口漲的滿滿的,她覺得再和蕭正南這麼打太極起來的話,她肯定會瘋掉的!
于是她喝了口女乃茶潤了潤嗓子。心里暗自覺得蕭正南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估計今天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大概能猜到原因了。
所以這層窗戶紙若不是她來捅破的話,估計他是絕不會主動開口的。她曾經以為那個青松翠柏般的少年,讓余非終于漸漸明白,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並非商業,而是心里的仇恨傍身。
「前兩天我听到一個故事,說是一個男人從小有個青梅竹馬的女人,那個女人很愛他,可是他卻並不愛那個女人,後來這個男人找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結了婚,那個女人卻始終忘不掉他,在一次和這個男人發生關系後她懷了這個男人的孩子,可是男人卻為了維護自己的家庭不肯要她和孩子,並且還給了她一比不少的錢。雖然這個女人很有骨氣的沒有要,但是後來她卻把這個孩子生了下來並且獨立撫養長大,把這個孩子變成向男人家復仇的工具。誓要步步為營把男人搞的家破人亡。」
說到這,余非看向蕭正南,「你覺得這個故事听起來怎麼樣?」
蕭正南平靜自如,「我覺得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犯下的過錯付出代價。作為雙方各自都是過錯方,這個女人付出了一生的代價,這個男人也該付出代價,這是最基本的公平。」
余非搖搖頭,「可是我听到這個故事後的第一感覺並不是過錯和代價的問題,而是覺得這個無辜的孩子很可憐,他本來應該擁有自己的幸福和人生,可是卻淪為了別人報復的工具,沒有了自我,活著的全部意義都只剩下了復仇,難道你不覺得這很值得同情麼?」
「也許在這件事上我還是有一定發言權的,就像我媽媽和蘇顏顏的媽媽一樣,一個恨了對方和她的家庭一輩子,誓要報復,只是她自己痛苦了一輩子,也把她女兒的一輩子給毀了。本來像蘇顏顏這麼優秀的女孩選擇什麼樣的人生不是金燦燦的幸福大道?孩童時的不幸福,不是未來要把別人欠自己的加倍要回來,也不是看到別人死傷慘重就會覺得心里無比舒服,而是過好自己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是,過好屬于自己的人生,不僅要再去延續上一代的悲情和仇恨。該幸福的始終會幸福,不幸福的,不是天命,是自己讓自己不幸福。上一代的道路是我們不能選擇的,但是我們這一代想要走什麼樣的路是掌握在我們自己手里的。」
蕭正南笑了笑,唇角那越發清冷起來的笑,終于無法再粉飾平靜的變得諷刺起來。「可是,如果注定悲劇從你還是一個胚胎時就通過血液傳遞到你的身體里面,形成烙印的話,從一開始就決定了你要走的道路注定無法選擇。」
余非認真道,「可是悲劇我見的太多,蘇顏顏是我最好的朋友,卻是我身邊最痛徹心扉的悲劇,我不喜歡身邊的人再發生這樣的事,有了這樣一個,我不希望再出現第二個!」
蕭正南淡淡道,「余非,很多事情都並非你我能控制得了的,一切都是天命。造下的孽是一定要還的。雖然在蘇顏顏的這段關系中你是當事人,可是作為被恨的對象,你還是無法真正的理解這種仇恨到骨子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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