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去了書房找林海,王氏則是進內院見賈敏。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賈政到了書房,求情的話還沒說出口,先被林海 里啪啦說了一通︰「不是我說你,政兄,這孩子要管好。家人也要管好。本來我看你也是個讀書人,想來也是明理懂規矩的,還想著能與你結交。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有些艱難。
人可以有貪欲,但是不能太過貪心,不要去奢望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或者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東西。你們打的是什麼主意,我與敏兒盡都知曉。不過是顧念著親戚情誼,不想與你們計較罷了。你們卻不知收斂,我們也只能不顧情分了。
黛兒是我們全家的心尖子,她的婚事我們一定會慎重又慎重。絕對不會就憑你們的幾個小技倆就把黛兒許了出去。我可以給你個實底,我家黛兒以後的夫君是誰都不會是你家寶玉,黛兒絕不會做你家的媳婦。你們死心吧!
以後不要再亂打主意。我們也不會再姑息。若再有下次,下場只會更嚴重。你該知道冒犯公主是什麼罪名!下次若再有這種事,就以國法論處!我林海說得出做得到!
以後不要再來我們林家了。我們也不認你們這一門親戚。敏兒的娘家只是榮國府,與你賈家二房沒有一文錢的關系。」
林海剛開始只是跟他心平氣和講道理,說到後面,越說越言辭犀利,直說的賈政抬不起頭來,求情的話也無法說出口。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當初真是被脂油蒙了心了!竟然會同意王氏的這種餿主意!如今竟被林海這個妹夫說的抬不起頭來。心里已經把王氏殺死了一千遍,可是林海的話他還不能當耳邊風。只好羞愧的應和,心里卻把林海和賈敏也怨上了。
賈政這邊被林海狠狠數落了一通,羞愧的要死。王氏那邊也好不到哪去。
王氏被帶到正房的西暖閣見賈敏。然而等了將近半個時辰,茶水都喝了三四盞了,才見賈敏慢騰騰的走過來。王氏本來也不是個能隱忍的性子,再加上這人是賈敏,與她有過隔閡的小姑子,她就更忍不下去了。開口就是一陣抱怨數落。
「姑太太這款也擺得太大了點。好歹是娘家人過來,也沒見你有一點熱情。難道這邊是林家的待客之道嗎?」
賈敏簡直都要佩服王氏了。她都不記得自己是來干什麼的了嗎?這像是來求人的嗎?倒像是自己求她似的。真是搞不清楚狀況。不過賈敏想想也知道,這王氏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從來都擺不正自己的位置,要不然也不會讓她兒子來破壞黛兒的聲譽了。賈敏氣極反笑。
「哈,我倒不知賈二太太是做什麼來的?娘家人?你王氏也好意思說是我的娘家人?真是可笑!我的娘家是榮國府,可不是你。
再者說了,有哪個娘家人是你這樣的?真是夠可以的,也就你王家女能想出這種爛招數。以前不是對我林家很是不屑一顧嗎?對黛兒更是看都不願看一眼。怎麼,現在知道我家黛兒身份貴重了,成了公主了,就來死纏爛打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德行,你那寶貝兒子是什麼德行!一個傻子還想配我家黛兒?你不是在做夢吧?
你趁早給我搞清楚了!我的黛兒不是你家那個痴呆兒子配得上的!便是我家沒有旗人的身份,黛兒沒有公主的地位,也不是你家那個傻兒子能配得上的。
你記著,我林家永遠不會和你王氏結親,我家黛兒更是永遠也不可能做你的兒媳婦!你趁早打消你心里的齷齪念頭,不要試圖纏上我們家。否則就不是扔牢里這麼簡單了!若有下次就按國法處置。
如果你不懂的話可以回家問問你那好兒子好女兒。想來他們會有這點常識,會告訴你冒犯公主是什麼罪名。要不然也不要再想什麼進宮做貴人或者科舉做官的念頭了。或者我進宮去求太後或者貴妃賜下一兩個懂規矩的嬤嬤去你家好好教教你們一家人的規矩,免得給榮國府丟臉。
若我猜的沒錯,你該是來求情的,想讓我們放過你家那痴呆兒子。這事你們也不用求了。該到放的時候自然會放他出來。現在嘛,就讓他先在牢里學學規矩吧!免得不知天高地厚亂說話。」
賈敏說著一直眼神冰冷的看著王氏,仿佛要把王氏的身體戳出一個洞來。接著又說道︰「王氏,你回去吧。回去轉告我那個好二哥,以後不要再跟我論什麼兄妹情誼,我跟他一直都沒什麼兄妹情誼。我賈敏的娘家兄長只有榮國府的當家人。我也只認榮國府的當家太太張氏是我娘家大嫂。與你們二房沒什麼關系。」
王氏听
著賈敏的話氣得指著賈敏說不出話來。賈敏卻不等她說話,直接端茶︰「送客!」
賈政夫妻倆分別在林海和賈敏出吃了排頭,沒討著一點好,還被數落了一頓,灰頭土臉的走出了林府。
有那好事的看到這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林家這是跟賈家二房完全決裂了。不認他們這一門親戚。
此後,林家與賈家二房便再沒有什麼交集。而那個痴痴呆呆的賈寶玉則是在牢里被教了一年的規矩才被放出來,此時的賈寶玉憔悴的像是逃難來的乞丐,渾身破破爛爛,哪還有一絲前世和姐姐妹妹們打鬧時的清俊。
林家對此不置一詞。而王氏卻是對賈敏更是恨到了骨子里。發誓一定要讓賈敏付出代價。
林家才沒空管她的破事。林家現在上上下下正在忙著大爺和二爺參加鄉試的事情。院試他們早就在江南的時候考過了,兄弟倆就把前兩名包了,在江南一時傳為佳話。
此次秋闈,本來林家的大本營是在江南,老家也是在姑蘇,按制林家兄弟要去江南參加秋闈的。不過如今身份已經曝光,他們是實打實的旗人,自然是在京城考了。于是也就少了打點行裝去往江南的麻煩,倒是輕松了不少。
不過京城里的秋天可比江南那邊涼多了,準備衣服也要準備的厚一點。這考試是不準穿戴有夾層的衣服的,以防作弊。因此考生們只能穿厚點的單衣,然後一層又一層的往身上套。
不過林家兄弟比起其他人可是要好得多了。他們都是自小練武的,身體素質自然比那些個文弱書生要好得多。歷年的秋闈春闈都有許多考生因為身體素質不好,在考場里熬不住而被抬出來的。
而林家自然是特例。別說林海就是經歷過春闈秋闈的,自然知道情況。便是沒有參加過,林家人也不是文弱書生。林家人祖祖輩輩都是要練武強身健體的。因為林家不但要參加科舉,更是有大量的產業需要料理。若是沒有一副好身體的話,遲早要累垮。
也是因此,林海當年考試的時候,明明別人都看他精瘦精瘦的,看著應該只是個文弱書生,只怕撐不到最後。哪里料到,那些自認為身強體健的好多卻是被中途抬了出去,而林海愣是堅持到了最後,更是殺入前三甲,榮獲探花郎的美名。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因此,有著這樣一個經驗豐富的父親,林璟玉兄弟倆那是完全不用擔心。更何況還有賈敏呢。
賈敏在兄弟倆考試前就給他們喝了一個月的空間水,考試前更是用空間水和面又加入了培元丹做的點心。便是水袋里裝的也是空間水。在這樣層層的防護之下,他們若還是出了岔子,那真是天理不容。
話說,璟玉兄弟倆過了年就十五歲了。也該是說親的年紀了。王氏剛開始那是一門心思的要把元春送到宮里去搏一場富貴的。如今知道了林家的尊貴身份,就把主意打到了林家兄弟倆身上了。說起來元春比璟玉兄弟倆還要大上一歲。不過也還算是好年華。王氏這就動了心思了。
不過因為有賈敏之前的話在那撂著,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再者璟玉兄弟倆因為要參加秋闈,整日在家里溫習功課,可以說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而他們又進不去林府,于是,滿腔的心思只能苦熬著。
其實王氏最看中的是璟玉。畢竟他才是林家長子。林家以後的爵位產業一大半都要落到他手里。若是元春能嫁給他做了正妻,那可不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嗎?若是嫁到皇族,一元醇的身份只怕頂了天就是個格格,也就是庶福晉,不上玉蝶的。可若是嫁到了林家,就憑元春是林家小子舅家嫡表姐榮國公嫡孫女的身份,這正妻還是做得的。那賈敏當年不也是嫁給了林海做正妻的嗎?
不得不說,王氏若是踫上皇家的事情,還有那麼一絲理智,知道她家元春身份低微,也有那麼一絲自知之明。然而一踫上林家,她就完全沒有一份的自知之明。
她也不想想,當初賈敏嫁給林海的時候,那是在太後跟前服侍了幾年,那是太後面前的紅人,被太後當做女兒疼愛的。而且臨嫁之前還給賈敏抬了旗封了格格的。只不過這是沒有公開,王氏自然是不知道的。
何況就算不論太後這,賈敏出嫁的時候那真是榮國府的嫡女,還是極受寵愛的嫡女,榮國公的心尖子,出嫁的時候那是十里紅妝,擺足了面子。
而他的元春呢?只不過是榮國府二房的嫡女,賈政如今還是個白身,元春說是榮國府的嫡孫女,其實不過十分家出去的,已經不算是榮國府的主人了。就算這些都不論,
元春出嫁她能給十里紅妝嗎?不問人家多要聘禮就不錯了!她拿什麼和賈敏相比?
因此,對這個王氏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還在喜滋滋的計劃著要讓元春找機會攀上璟玉呢!
而此時的林家才沒空管他。璟玉瓊玉兄弟倆已經帶著全家人的期待進了考場。這一去就是九天九夜,中間只能每隔三天回來住一晚。雖然林家人對于兄弟倆都不是很擔心,但是這種事情,真要說一點都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這幾天林家眾人那真是吃吃不香,睡睡不著,九天下來,好不容易等回來了從考場回來的璟玉兄弟倆。這家里幾個人的精神竟是還沒有璟玉瓊玉兩個剛從考場出來的人面色好,讓兄弟倆一度以為進錯家門了!
誰讓他家人在賈敏的靈水加靈藥的滋養下常年都是臉色紅潤的,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情況。一家子人就像剛從難民營里出來的一樣。不過就是比他們多了幾分整潔。
瓊玉一向調皮爽朗,見此情景,撲哧一聲笑起來︰「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你們倒比我和大哥兩個剛從考場出來的人精神還差?莫非是我搞錯了?去考試的不是我們哥倆,而是你們?」
若說瓊玉為什麼沒有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家里誰生病了,卻只一下子就說這樣的話,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家爹娘的能耐。一般的小事根本難不倒他們,而大事他也沒听說。若真是有大事,他們還能安安穩穩的在考場里考試嗎?
至于說生病,那更是不可能的事。除了母親當年去蘇州途中大病了一場之外,他們家就沒誰生過病。有他母親在,什麼樣的病治不好?母親和父親的能耐他們也隱約知道一點,便是小妹,那也非凡人可比。何況如今全家人一個沒漏的全部站在他面前,就更沒這個擔憂了。因此瓊玉一開口就是調侃。
這話卻說得賈敏和黛玉當場瞪了他一眼。
「二哥好沒良心!咱們一家子都為你們掛心的吃不好睡不好,到頭來你不說感動卻還說這樣的話,真是枉費了我們的心意了。」
便是林海也作勢踢了他一腳︰「臭小子!怎麼說話呢?」
看到自家父親踢過來的腳,瓊玉作勢往旁邊一閃。「好了,父親母親還有好妹妹,我錯了。是我沒良心。這不是看你們一個個沒有精神的樣子,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嘛!干嘛說得我好像罪大惡極似的?
好妹妹,二哥補償你好不好?剛考試完我也要放松放松,不如陪小妹出去玩,你說去哪里咱們便去哪里,想要什麼二哥買單,好不好?」
黛玉斜了他一眼,「這還差不多。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又說母親不給你零花錢。」
「當然當然!小妹你盡管開口,只要二哥能辦到,二哥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瓊玉信誓旦旦的說。
「我陪你們一起去。」璟玉微微一笑。若是忽略他此時的形象,只看那俊美的容顏再加上那微微一笑,還真是個翩翩的濁世佳公子。
「還有我還有我!大哥二哥還有姐姐,你們可不能拋棄我。」小璨玉不甘示弱。
「那我也一起去好了。」方才一直沉默的瑄玉也開口了。
于是,林家的五個兄弟姐妹就這樣決定下了幾天後一起出去散散心的事情。末了,瓊玉又想起來,「阿瑪,額娘,要不你們也一起吧?咱們全家一起出游,不是更有意思?您二位也好久沒出去玩過了。要不就趁這次一起吧?」
這是其他兄弟姐妹也跟著一起起哄︰「去吧去吧!阿瑪額娘,咱們一家集體出游,那才有趣。不然到時候我們幾個都出去了,就剩你們二位在家里。多沒意思!莫非你們是想過過二人世界?」
賈敏微笑不語,只轉頭看林海。
林海被這樣的一堆殷切的目光注視著,實在是有些頂不住,沉思了片刻,就點頭同意了。
林家全家出游,那自然是歡樂無窮。至于怎麼歡樂,且先不提。
此時的賈家卻又有動作了,這次卻不是二房,而是賈母。賈母被關了這幾年還沒有死心。如今听說林家竟然有如此尊貴的身份,心思就又開始轉了。
不過如今她倒是也明白了。賈府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如今她在這邊家廟里小打小鬧,賈代善根本就不會理會。如今,她只能兵行險招了。
從那年賈瑚明明
都快沒氣了,那張氏不知道給他吃了什麼,愣是又救活過來了。那時她就知道,張氏或者賈代善手里是有靈丹妙藥的。
待到那年端午節禮事件之後,她更是猜測那靈丹妙藥都是賈敏給的。要不然賈敏如何能幾十年沒生過一次大病?就連林家的幾個孩子也是如此。
那次的荷包衣服都是她派心月復去弄得。絕對沒有出什麼差錯的,那里面可是各種傳染病都有。可是林家愣是沒有一個人出事,連一個生病的都沒有。
還有當年林家出京前賈敏進宮請安兩個孩子被太後身邊的宮女毒害的事,明明那個宮女是把那沾著天花病毒的荷包放在林家兩個孩子袖子里的,可是到頭來林家兩個孩子沒生病,倒是太後宮里的另一個在場的宮女生了病。
按說這小孩子的抵抗力不是更弱,更容易生病嗎?而且那個荷包離得最近的可視林家孩子,可是偏偏他們沒事。這不是很奇怪嗎?
還有太後,明明之前因為年紀到底大了,時不時的會生幾次病,可是自從賈敏去伺候了太後之後,太後就沒生過什麼病,便是偶爾傳過一兩次太醫,也都是小打小鬧。沒什麼大的問題。
更有之前說是佟貴妃被黑貓沖撞了,昏迷不醒,太醫們都沒辦法,偏偏賈敏去了佟貴妃就醒了。這能說是巧合嗎?
若說之前的都是巧合,那賈敏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點。對了還有,就是她生賈敏之前,賈代善還因著打仗時留下的舊疾生過幾次大病。
賈敏出生之後,特別是三四歲之後,常常跟賈代善單獨呆在一起,自那之後,賈代善的身體就一天比一天好,在沒生過什麼大病。便是小病小災也少得多了。
即便說後來賈敏長大了,學了一些湯湯水水,能調理身體,可是那時候賈敏才三四歲啊,頂多在她有七歲的時候,賈代善的身體就明顯的改善了不少。她總不會天賦異稟吧?
因此,這麼多的巧合堆積到一起,那便不是巧合了。賈母幾乎可以肯定,賈敏手里絕對有靈丹妙藥,還是能救命的。可恨她竟從來沒說告訴自己這個娘親,甚至在賈母心里,她就覺得賈敏有了什麼好東西,那就應該第一時間告訴自己,並且把好東西送給自己,那才是好女兒,孝順女兒。如今這樣,賈母深深的感覺到,賈敏心里壓根就沒有她這個娘親。想到這里,不由心里更恨。
因此她就定下了一個計策。什麼計策呢?就是在年後賈敏回來娘家走禮的時候,請吃年酒的時候,大庭廣眾之下,她自己吃點巴豆,裝病,然後讓此後她的丫鬟回去在眾人面前說出自己,十幾年不見女兒,思女成病,又想念幾個外孫孫女,病的奄奄一息,再說,听說女兒幾個月前就治好了太醫們都束手無策的佟貴妃,想是有什麼靈丹妙藥,求賈敏可憐可憐她這個娘親,好歹生養了她一場。
到時候眾目睽睽之下,就不信賈敏仍能堅持不來看自己。而且從那個丫鬟的話里可是能品出好幾層意思的。
一是說她十幾年沒見過女兒,那不是說賈敏不孝嗎?就算以前在江南,山高水遠的見不到。可是如今林家已經回到京里將近兩年了。這兩年里,都是在京城里,這麼近。賈敏說什麼也該過來看看自己這個生養她的母親吧?
可是賈敏竟能狠心一次都不來看望。這不是不孝是什麼?即便自己這個母親有錯,可是子不言母過。自己好歹是她的母親,她也不能因此抹殺了這份母女之情!
還有林家幾個孩子,明明回到京城,竟也不去探望自己的外祖母,真是太不孝了!
到時候這林家,這賈敏,還有林家那幾個不孝孫,在這京城里的名望可就大大的降低。若是子孫不孝,即便有多大的聲名體面也是枉然。
而且到那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說自己想念女兒和幾個外孫,他們還能堅持不來嗎?只要他們來了,自己就有辦法讓他們就範,答應把黛玉嫁給寶玉。
還有一點就是,那林家不是在皇家很有體面嗎?不是很得寵嗎?自己便把賈敏身藏靈丹妙藥的事情說出來,到時候看他會不會拿出來。她若是不拿出來便是不忠,看皇家還會不會在寵愛她!
她若是拿出來了,也晚了。明明一直深藏寶貝,卻不上交,私藏寶貝,還是不忠,太後只怕也不會那樣寵愛她了吧?而且她把那靈藥一交出來,自己以後再想拿捏他們便容易得多。
賈母此計可謂是算無遺漏。只可惜,她從一開始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她根本
忘了,她是為的什麼才被遣送家廟的。更忘了,她自己做過什麼。更遺漏的是,賈敏可是把太後的身體調理好了,那可是有功的,還有佟貴妃的命,也是賈敏救得。皇家對賈敏只有感激的,卻不會有什麼失寵之說。何況林家的分量遠不是她能料想得到的。
當然,她最大的錯誤就是,她忘了,她身邊的丫鬟早就不是她的人了,而是賈代善和賈敏換的,都是對賈代善和賈敏忠心耿耿的,又怎麼會做對林家不利對賈敏不利的事情呢?
因此,可以說,賈母這次真是錯的離譜。而這次的錯誤,也造成了她一生在家廟終老,永遠不能再回到賈府的嚴重後果。當然,這是如今的賈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賈母還在心里計算著,要怎樣完善這個計劃,等賈敏他們來了,要怎樣設計讓黛玉非寶玉不能嫁給他人。她卻不知道,正是她的這些狠心的算計才一步一步奠定了她滅亡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