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兌離了你們的隊伍,我又加入到了無聊人的行列,中午時分,店子里面的顧客只是寥寥無幾,對于服務員來說,最好的消遣途徑就是聊天了。
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最好的消遣途徑就是與她們聊天了。
「你哥和你嫂子什麼時候回來?」其中一個服務員問
「應該快了吧!」
「怎麼,那個小女孩呢?」
「她正在教老板的小孩學英語。」
「不是你在教嗎?」
「是啊!現在我覺得我能力不夠了,所以換她來教了。」
「你一個大學生,連個高中生都不如,你的書真是白讀了。」
「話可不能這樣講,每個人都有他的喜好特長。有的人在某些方面先知先覺,而有的人卻後知後覺,好多東西都是因人而異的。比方說,教英語,女生就好一點,因為她們的聲帶在發音方面普遍要比男生好,而教數學,男生要比較好一點,因為男生的邏輯思維要比女生強。」
「你說的有道理。我覺得那個女孩子對你的依賴性好強。」
「哪有?只是現在她一個人在家,又沒地方去,所以就只能來我們鞋店里玩,順便有時候,我也可以幫她補習一下數學。」
「反正她要麼把你當哥哥,要麼就是她喜歡你。」
「你扯遠了吧!都說了,只是因為她爸媽不在家,所以她才來我們店子里面玩的。」
「反正,我看人一般是不會錯的,信不信由你。」
「不說了,我出去逛逛。」
其實,我多希望是後者,可能我有點自私吧!但我又怕是後者,我有太多的顧慮(我的顧慮,也是你媽媽的顧慮。)
我到外面逛了一圈,當我再回來的時候,兩個熟悉的身影進ru了我的視線。
「你們剛到?」
「嗯」
「乘的是客車還是火車?」
「火車」
「我先幫你們把東西拿進去。」
說著,我便從我的嫂子手中接過了行李箱,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它提到了倉庫里面。我之所以那樣的小心翼翼,是因為此時來來往往的顧客很多,我怕踫到了他們,我可不想得罪了「上帝」。
我跟我哥一向很少說話的,要說說話,我跟我嫂子的話要多一些。我跟我爸爸也是很少說話的,可能是因為我們都是屬猴的吧!曾經有人幫我和他算過,說我和他不能長期待在一起。
我還記得,我曾以《父子》為題作過一首詩,說的就是我和他之間的那種雖有血緣關系,卻似乎缺少親情的尷尬情景。
《父子》
你我都是猴屬命,
按理你應知我性。
好多事情你不明,
傷害了我還慶幸。
有時兒也不成氣,
多少你也太過極。
不求此生常一起,
只願共同改惡習。
我想要的,他永遠給不了我,他想要的,我只能用我的痛苦去換得。前面我也提過,我是不愛上學的,可是為了能讓家中出個大學生,我拼命的掙扎了五年,我在一個固步自封的圈子里待了五年沒出來過。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樣熬過來的,一直都還在做這樣的夢,夢到我還在上高中,夢到我的高考成績,只不過是一次模擬考試,我拼命的擺月兌,可我怎麼也擺月兌不了。
現在好了,我不用擺月兌了。我可以不再受到他們的束縛了,可是我真的就沒有束縛了嗎?就像沒有了重力,萬物都會飄起來,沒有了束縛,人也會逐漸的**下去。
我以為我可以逃離,可我卻沒有那樣的勇氣,直到我在祁東遇見了你,我知道我不能再**下去。
是你讓我鼓起了勇氣,是你讓我明白,我該怎樣的活下去。謝謝你一直都陪伴著我,在我來祁東的這些日子里。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如果沒有期限,就讓它一直綿延。
我每天都盼著你的到來,你也每天都來。
眼看著,都已經八月十號了,再過十天,你就要上學了。我們能夠聚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還是和往常一樣,背著那個印有米老鼠圖案的單間包來到了我們的店子里,可你卻遲遲的站在店子前面,不往後走。
「怎麼啦!」
「你哥和你嫂子回來了?」
「嗯,昨天到的。」
「怎麼看上去,你和你哥一點都不像啊!」
「你以為都像你和海瑞那樣。」
「我和海瑞哪樣了?」
「我是說你和海瑞長得很像。」
「那當然了,因為我們是親姐弟。」
「那照你這麼說,那坐在收銀台前面的,就不是我親哥了,難不成我是撿來的。」
「或許他是撿來的吧!」
說著我們都笑了。
「不要緊張,我哥和我嫂子都蠻隨和的。」
「我哪有緊張!」
「你沒緊張,那你為什麼遲遲不來倉庫里面?」
「我是看鐘睿還沒來,我先在前面等他一下,到時等鐘睿來了,我再去倉庫里面教他學英語。」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