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為何戴著面具呢?」廣卿大惑不解。
江南道︰「江南回答了郡主好些問題,可好似江南的問題郡主還沒有回答呢。」
「都說過了,那雲霓丸是本郡主自己制的,與公子無關。」廣卿有些氣急敗壞。
江南捏起廣卿的臉,道︰「郡主看了江南的臉,知道了江南的名字,又不回答江南的問題,江南有怎會讓郡主離開。」
廣卿甩開江南的手,抽出匕首,對準江南。
「江南只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郡主何必當真?還請郡主速速離去,江南可乏了。」說罷,戴上面具,抽身走了。
廣卿把匕首放回去,卻見地上有一塊極為考究的玉佩,廣卿拾起細一瞧,卻見側面赫然刻著幾個字‘贈親子江子游’
這時,慕容玨進來,說是要請廣卿離開。
廣卿只得把玉佩系在衣內,隨著慕容玨離開了。
次日清晨,這侯府里便傳遍了笑話,說是史紫蘇奸詐狡猾,知道內情的穗兒不敢多言語,只是跟在廣卿身邊,她知道,廣卿生性善良,會這樣做,必定是事出有因,且大小姐能把這話告訴自己,說明小姐對自己十分信任,自己怎好辜負?
廣卿這時在干什麼呢?
廣卿臥在榻上,蓋一床桃紅海棠綾的被褥,正和廣柔做女紅呢。
這旁,濡兒在屋後澆花,是時不時與旁邊的素雲碧月雲伊說笑幾句。
小丫頭柳絮,在那邊看著香爐呢。
廣卿回憶不斷往上冒,論勇敢,自己身邊的奴婢也就穗兒吧,舍身為暢兒擋馬車,卻兩個人一同去了,論忠心,也就這個柳絮了吧,面對史紫蘇的一次次糾纏,一次次挑釁,柳絮總能擋下,保護自己。
廣卿見柳絮腰間系著一塊又大又精致的鴛鴦玉佩,其精致竟遠超江南遺落下來的那一塊。
廣卿道︰「柳絮,你過來一下。」
柳絮放下香爐,走了過來。
「柳絮,這塊玉佩是你的麼?好生漂亮!」廣卿贊道。
柳絮把玉佩解下,道︰「是呢,奴婢的干娘說,這玉佩原是一對,有一年,一個懷了孕,又衣著不俗的女人到了這兒,我干娘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問她叫什麼,她也不說,後來生了一對女兒,我是那個大的,小的,那個女人,也就是我親娘,說自己的姐姐會把她接走,並給了我們二人一人一個鴛鴦玉佩。」
這時,小丫頭蒙兒進來,笑道︰「大小姐,今兒新查出了一位公主,皇帝封為若凝公主,小姐猜是誰?」
「是,柳蘭吧。」廣卿記得前世這柳蘭就是公主,果然連封號也不差的。這柳蘭是十五年前過世的柳妃的女兒,手持一塊玉佩,又是玉佩,近來的事兒玉佩可真多。廣卿思。
深宮牆院,陰風嗖嗖。
梁妃獨自一人蜷縮在榻上,獨自承受著喪子之痛。
柳蘭,柳蘭,梁妃腦子里一直重復著這個名字,為什麼,那柳傾城沒有斷子絕孫,卻有兩個女兒,如今又找到了一個,那一個,卻又在哪里?
十五年前,梁妃陷害柳妃私通,柳妃可是皇上摯愛,一時氣急,就趕出宮去,全然不顧她七個月的身孕,後來,柳妃被證明是清白的,梁妃又嫁禍給西域海藍族的海芊妃,海藍族的姑娘都有藍頭發,皇帝覺得新鮮,但又怎及那美嬌娘柳傾城。梁妃又縱火燒毀海芊妃的宮苑,卻不見她的人影,情急之下,隨意拉出了一個燒焦了的尸體,說是海芊。
這一切的一切,為何都如此清楚?
為何自己不想記得的,全都記得?梁妃只能哀嘆。
嘆命運不公,未有給她一份好家室,未有給她一份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