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唔……」碧落見那女人發呆,一個猛跳,撲了過去,給了毫無防備的郝馥雅一爪子,隨後蹲在旁邊一石頭上,那表情像是︰「哼,臭女人,居然想打擾主人休息,不想活了是不是?」
郝馥雅生氣了,想也不想的朝碧落打去。
「喵……」碧落驚得慌忙一跳,幸好,幸好它反應快,看看它之前待的石頭,嘖嘖,直接就裂了好幾道口子,這女人怎麼這麼不溫柔啊!眼看紅衣掃過,朝它追來的掌風,碧落是積極地發揮著跳躍的能力啊,我跳,我再跳,看你能不能打得到我。
一動物一人,一跳一追,越跑越遠,漸漸不見蹤影了。
宇文祺煜驚得下巴都落地上了,這小獸那麼聰明?看來,有奇主必有奇獸啊!都懂得用調虎離山之計了,真不容易小看呢。再看嵐姨還是不動聲色的站在門外,即使知道皇叔將整個房間護了起來,還是堅持守在門外,他突然很敬佩有這樣僕人的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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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好餓,前胸貼後背了,一睜眼,就看見一張面具,額!手一伸,準備將面具挪開。
「就那麼想看?」低沉的聲音,從面具下的那張嘴里吐出,沐君是一絲意外都沒有,知道他一向警惕性高。
「恩,真想看,看看我家殤是不是更俊美了。」
也只有她才敢說出這樣的話,誰敢說他美?不管是俊美還是怎麼的,他在人面前,就一尊佛或者魔,冷冷的,剛毅的臉頰不帶一絲情緒,不會見他皺眉,不會見他笑,不會見他生氣,暴露,煩躁,高興,喜悅,開心……
可是,這些,她雖說沒有都見過,但他會對她淺笑,不太明顯,嘴角勾勒得不多,可從他的雙眼里,她看得到。不知道她突然的失蹤,他有沒有皺眉呢?
想著,手已經緩緩掀開了那張面具,模著那兩道鋒眉,「殤,我真的嫉妒了。」他是真的一點兒都沒變啊,七年了,她從個小不點兒長成小女人了,他還是當初的模樣,說完,狠狠的揪了揪他的眉毛,以表示不滿。也只有她才敢在他臉上動土。
帝殤伸手拿開她的手,「乖,先起來,有的是時間看。」
要是再不出去,外面恐怕會翻天的,這也是沐君出去了之後才知道外面這麼熱鬧。那男人是居然將整個房間隔離出來了,她還真沒想過外面會發生什麼。
一出門,就看見站在門外的嵐姨,宇文祺煜以及跟她比武的那紅衣女子,看她怒氣沖沖的看著自己,她還真就不明白了,自己什麼時候惹惱了她?她不是贏了比賽了麼,還這麼不開心?再看碧落,本來沐君一出來,就準備跳到她懷里的,可剛一起跳,一雙眸子掃過來,它,哎,很沒骨氣的縮了回去。
嗚嗚,主人旁邊的男人好可怕,好可怕啊,他會不會把它宰了?會不會把它當肉給吃了?會不會…… ,它不要尸骨無存啊!
原來,城主派人來請他們去,說是要盡地主之誼,殤王爺既然來了,他怎麼也得表現一下地主之誼,是不是。他們也沒有推月兌,直接一行人往城主府去了。
「殤,我怎麼感覺像是鴻門宴。」沐君心里有直覺,像是要出事。
「沒事。」簡單兩個字,沐君本就不怎麼擔憂的心更加平靜了,不管是不是有危險,殤在呢。
宇文祺煜兩眼像是要瞪出個窟窿來才罷休,他听到了什麼?那個冰冷的女子,怎麼感覺在撒嬌,而他家皇叔,居然,模著她的頭發,還安慰了!!!這天上是要下紅雨了嗎?
有人則兩眼狠毒的盯著前方,哼,肯定是用了什麼陰謀詭計,說不定是下了藥,她一定要將殤王爺解救出來。郝馥雅心里如是想著。
來到城主府,見到的倒不是城主,而是他兒子,比武招親的主人,李睿。
「我媳婦呢?」李睿一見到他們,還沒等他們入座,便開口了,還是這麼驚人的一句話。
「這不是在那兒嘛。」沐君反應也是極快,伸手一指,將紅衣女子點了點。最後是她贏了吧,這城主府的媳婦,就該是她了。
郝馥雅沒想到李睿會這麼來一句,更沒想到沐君會如此迅速的反應過來,直接指她。
看著李睿的目光,她惡狠狠的瞪了過去,「誰是你媳婦?你有資格娶我,哼,做夢去吧。」
郝馥雅的惡言惡語,讓沐君心中的猜測頓時明了,看來郝馥雅確實不是一般人,看宇文祺煜對她退避三舍的模樣,或許這還真是個禍害呢。不過,只要她不惹到她,不惹到殤,一切都跟她無關。
城主李賀的到來直接解答了沐君的猜測,「郝小姐,堂堂的宰相千金,是我兒高攀了。來,各位請坐,我兒可能是剛經過了比武招親,還沒有回過神來,這不,居然忘記讓你們坐下了,失禮,失禮,我想殤王爺,煜皇子是不會跟小二介意的吧!」這邊安排他們坐下,轉頭李賀便一副發怒的模樣對著自家兒子︰「你真是的,怎麼能如此魯莽。」
沐君暗自笑了,這李賀的話還真有學問呢,說自己的兒子高攀了宰相千金,卻沒有說攀不得,真真是用心良苦啊。
這李賀剛對李睿一怒瞪,可李睿似乎沒有意識到,還是張嘴囔道︰「郝小姐說我沒資格娶你,那你來參加我的比武招親做什麼,難不成郝小姐是看著好玩?」
郝馥雅沒想到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李睿居然還死纏爛打的不肯放棄,按照她的劇本走,他們就該對她俯首稱臣,然後把她供起來,對于她出現在比武招親擂台上的事一概不提,可……偏偏這劇本就是朝著反方向走的。
她臉色一頓發青,若是承認自己上台只是為了挑戰沐君,那不就是把這一城之主的比武招親當成兒戲了嗎?她還真不能說出來,雖然自己是宰相府千金,皇宮里也大有人寵著她,可這畢竟是在李賀的城里,雖然不至于解決不了事,但畢竟是她太過了。
「既然郝小姐來參加了我的比武招親,為什麼贏了卻說不願意嫁了呢。」李睿似乎看不到郝馥雅發青的臉色,一個勁的說,是該說他單純,還是城府極深。
這時候的李賀也是閉緊了牙關,一個字不說。
郝馥雅眼看事情比自己想的眼中,轉頭看向帝殤,「殤王爺!」那語氣,嬌滴滴的,似乎她的靠山就是他,她朝著帝殤走來,淚眼欲滴,看著真的是很有保護欲啊。
沐君轉頭看看身旁的男人,嘖嘖,眼都沒有抬一下,這是不是太浪費美人的表演了?她哀嘆之時,帝殤一手抓住她移動過來的手,握著,沒有放。
郝馥雅似乎被這刺激到了,嬌艷欲滴的表情瞬間一轉,凶神惡煞的盯著沐君,「你不是也參加了比武招親嗎?」
「恩。」沐君點點頭,大方的承認了,手上突然感覺到某人用力,有點疼,抽了抽,沒抽出來,好吧,她可以忍的。
「那你嫁給他。」郝馥雅一副命令的語氣,看得沐君很是不爽,她怎麼就有被人給命令了呢?就算是在烏菱國的時候,就算面對那皇帝威脅的時候,也都沒有人命令她,那所有的,是她自己想要如此而已。
「真不好意思,你贏了。」是啊,這比武招親,不是郝馥雅贏了麼,關她沐君什麼事。
「是王爺看到我危險,救的我。」郝馥雅也不是傻子,那時刻發生了什麼,她還是清楚的。既然是有人幫了她,那麼贏的人就該是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