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起我們?得了,你不用去了,把你要找的藥告訴我們,我們去找。」郝馥雅這話都說出來了,可見要去的決心有多大了。)
此刻,李賀也不再勸誡了,唉聲嘆氣了好一會兒,才將藥名稱說出來,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真的不想她們去。
郝馥雅大張旗鼓的指揮著那些準備干糧的人,還有什麼衣物用品雜七雜八的,這樣一加起來,滿滿一大車,乍一看,還真像是要去旅游,哪像是要去漠河森林的。
第二日一大早,郝馥雅便催促這啟程了,卻不見沐君她們出現,在院子里看見了嵐姨,見這模樣就知道他們還沒有起床,氣呼呼的吼道︰「真是的,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會入得了殤王爺的眼,說,你家主子到底給殤王爺下了什麼毒?」
嵐姨白眼一掃,根本不理她。
宇文祺煜從屋內出來,正好听到郝馥雅的話,他一皺眉,郝馥雅居然把父皇賜給她的護衛都帶來了,想到是去漠河森林,也就了然了。
他目不斜視,坐在石桌上喝著早茶,郝馥雅的話讓他搖頭,下毒?皇叔那樣的人會被人下毒?也不看看幾斤幾兩,話說,皇叔的玄力到底多少了啊,听說有紫階的人都敗在皇叔劍下了,難不成,已經紫階巔峰了?
外面還能听到郝馥雅那不滿的聲音,還揚言說若是他們真不去,到時候找到寶物,她才不會給他們呢。不過,誰不能听出她在用激將法呢,就憑她去找寶物?恐怕還沒進入到森林月復地,就已經差不多了吧。
「如果想去,就去。」屋內,沐君坐在床頭,听著耳邊傳來的聲音。
側頭,她看向他帶著面具依舊遮擋不住風華絕代的容顏,「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想去嗎?」她內心也在琢磨著,去了,肯定是有危險的,可若是不遭遇危險,怎能強大,她一直都堅信人是在逆境中成長的,之前沒去闖蕩,是為了調養生息,專研煉藥,現在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消耗體力,她是不會那麼容易倒下的。況且,那里,可能有她最想要的東西。
帝殤那深邃的眼眸幾乎將她吸入深淵之中,在她迷神之際,他低沉的嗓音中帶著無限的寵溺︰「只要你想。」
四個字,不問原因,只要她想。
她默了,殤一直都沒有變,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只要她想,他什麼都無所謂。
記得小時候,她一受欺負,就去找他訴苦,他總是默默的听著,什麼都不說,卻總是無聲無息的幫她解決所有問題。
那一次,她其實就是心里不滿,都是孩子,為什麼她們都可以得到那些漂亮的晶殼,她就沒有。那些東西對提升玄力很有幫助,對她來說卻是沒有用,所以家族里的人也自然而然的將她的那一份分給了其他孩子,上面的人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讓她無法修煉玄力呢。
看到那晶殼那麼漂亮,她也想要,找到他後,委屈的窩在他懷里,不滿的嘟噥著嘴一直說那晶殼有多漂亮,她有多想得到。說著說著,睡著了,夢中,她夢到了好多好多晶殼,她把它們用來裝飾房間,將門簾、窗簾全部都換成了晶殼做的。
她以為那是夢,醒來,居然看到嵐姨正在掛著晶殼做的門簾,別提有多開心了。其實那時她也就想找人訴訴苦,看到別的小孩兒都有自己沒有,委屈而已,若要使說真的有多喜歡,倒是談不上。那時她就想啊,這一輩子都要跟殤在一起,他對她那麼好,除了他,還真沒有人對她這麼好了,哦,還有嵐姨,還有……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暗淡,那些,是她不願想起的。
「殤,我們永遠不分開了,跟以前一樣,好不好。」
帝殤在听完這話時,眼里閃過一絲受傷的情緒,不過,埋在她懷里的沐君自然沒緣看見。
出了房門,帝殤一個斜眼都沒給直跑來獻殷勤的郝馥雅,徑自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郝馥雅郁悶的望著他的背影,轉過身時,一臉的怒容,在看到一臉悠閑得還在擺弄棋子的沐君,臉上的怒色更加深沉了,「不要以為你是魔女我就怕你了,哼,就算你是魔女,也是個低級的而已,連王爺的一絲一毫都比不上。」
「比不比得上又如何,」挑眉,手上的棋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沐君拾起一顆放于食指與拇指之間,透過光線看過去,唇角揚起好看的幅度,「我跟殤的事,與你何干。」
「你居然敢喊王爺的名!」郝馥雅恐怕是氣急了,看她身後的那些隨從個個怒視著她,看樣子是想要拔劍了呢。「我才是王爺的王妃,就算王爺娶了你,你也是妾。」郝馥雅突然得瑟起來了,挑釁的看著沐君,「你若是不信,煜皇子可就在這里呢,你去問啊!」
宇文祺煜在一旁的石桌上打盹兒,要說他為何放著好好的床不睡,起那麼早來這石桌上打盹兒,可是有原因的。誰讓他對自己是分外的不信任呢,就怕皇叔他趁自己一不留神,丟下自己走了,那他就守在他房門外,蹲點。
眼一睜,一眼就瞧見了郝馥雅那得瑟的模樣,再看看沐君呢,怎麼看怎麼淡然啊,她難不成對皇叔還木有感情?
「煜皇子,你說呢?」郝馥雅心里氣不過,這沐君到底是什麼心思她猜不透,這樣淡淡的神情似乎一點兒都不在乎,她不爽,很不爽。
「我不知道。」宇文祺煜突然打了個激靈,他似乎看到了那明媚如陽光板燦爛的笑容,還是在沐君身上,怎麼越看越覺得有種危險的感覺。
郝馥雅眼看宇文祺煜采取回避態度,再被沐君的神情給刺激得徹底,她一個不備的伸手,將沐君拿在手里把玩的棋子給奪了去,卻在得手的那一瞬間全身不得動顫,僵硬的往地上倒下。
她身後的隨從接住她的身子,有直接拔劍往她沖來的,「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麼?你個魔女,拿命來。」
「哼。」沐君站起身,一個甩手,嚴肅的表情昭示著惹她者找死,她手上的東西也敢來搶,活該。「我的命,你們有那資格來取嗎?」既然知道她是魔女,還要來硬闖,那就受死吧。
秀發如在狂風中,恣意飛揚,那些個向她沖來卻還未來得及近身者,手如同廢了般,竟拿不穩自己的劍,手腕處那一根細細的發絲讓他們震驚。魔女竟可以以一敵百?不過,區區一根秀發,以為這樣就可以鉗制住他們?簡直是妄想。
他們可是皇宮里的中等護衛,為了郝小姐的安慰,皇上親自下的命令讓他們來保護的。劍掉了,玄力可是還在的。
在他們準備反擊的那一刻,一陣強大的玄力橫掃而來,將自身的能力開啟最大,竟然都無法抵住那玄力的猛擊,紛紛吐血。
「誰給你們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