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陰海,沐君瞬間感覺到身體在嗖嗖的往下沉,那力道,絕對不是凡人能夠抵擋的。
然,沐君一眼望下去,下面,竟然涇渭分明。居然是一片沒有水的空間。這,也太神奇了吧。到底之後,沐君抬頭,看到**像是浮在半空中一般,這該是有什麼特殊的力道在控制著。
前方,似乎有個洞。洞中,什麼都沒有。
沐君隨手拾起一塊石頭,朝著里面扔了進去。一眨眼,不見了,似乎,是……沐君不敢想象,連忙撿起一塊比較大的石頭,朝里面扔去。
石頭瞬間變成了砂礫,然後,消失不見。這,這里面可不是什麼都沒有,是風。這下子,沐君看得清澈了。那是一輪一輪的旋風,每道風都如同一把尖利的刀,組成了漩渦的風,那不就是輪著一刀一刀看下來。這後果,嘖嘖,就如同那石頭一樣,瞬間瓦解,消失得無影無蹤。
環視一周,沒有其他的道路了,似乎就只有這一個可以通往其他的地方。
要命啊!絕對的要命。她不敢想象,自己進去了,是不是就會像那石頭一樣。
然,她似乎透過那漩渦,看到了里面的火光,丹田內的悸動,帶動著她如同那飛蛾,就算是撲向火苗會死去,也不會眨眼的朝它飛去。
目測了漩渦可能的長度,沐君一閉眼,用神識去感知周圍的一切,隨著丹田處的悸動,跳進了漩渦之中。
撕扯拉拽,難受。周身都感覺到一刀刀劃向自己的皮膚,深深地刺痛,皮開肉綻的疼痛。刀刀見血,鑽心刺骨。
周身的感覺異常的靈敏,這刺骨的疼痛讓沐君想要嘶吼出聲,皺著眉頭,絲絲順發順著那風的方向,旋轉,纏繞。一點一點的融入那漩渦之中。這種如刀割般的風,沐君居然順利通過了,不得不說,她是幸運的。
沐君也覺得她似乎幸運極了。以前使用漩渦制造風力,只是普通的漩渦,不太有殺傷力,這一次,感受到了風真正的威利,她受益匪淺。
穿過了漩渦,沐君沒有著急著往前面走,反而停下打坐。她領悟著剛才在漩渦中的感悟,渾身的傷口都來不及擦拭,渾身的傷痕就算再多,再醒目,她也似乎是忘記了。意念如同那旋轉的風,發絲如同柳條飄揚,水中的水草飛舞,風中的楓葉舞動,漩渦,刀割般鋒利的風向,那一道道如同致命的刀,一連串的被她墨發如絲的舞動著。
沒有人教予她如何使用她的天賦,沒有人告訴她魔女的武器如何真正的使用,只有靠自己的領悟,自己的琢磨。曾經,她只是順著心意,自由領悟。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會踫上這種能制造漩渦的風刀。這武器,確實強悍。若不是因為墨發順著同一個方向旋轉,她——恐怕是穿過不了那道漩渦的。
再睜眼,璀璨奪目,如同天上的繁星,亮麗,月兌俗。
睜眼,才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居然是如此的詭異。
周圍,都是些鋼針般的尖釘,密實的鋪成了整塊大地,一路的鋼釘,前方,一團黑黝黝的火苗,似乎在膨脹,在咆哮。距離有點遠,可是那忽冷忽熱的溫度,著實讓人難受。
沐君試著踏足在鋼釘之上。
「噗呲」一聲響,鞋子居然就這樣破了一個洞。
這也太夸張了些吧。再夸張,她總不能在看到了冥火的時候,選擇放棄啊!
攻擊的手段都用不上,這里,沒有敵人,有的,只是滿地的鋼釘和那忽冷忽熱的火焰。
將發絲盤卷,平平的如同鞋子一般。帶著沐君朝著冥火走去。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沐君周身,如同嚴重缺水的人在沙漠中行走,那毒辣的太陽直射在**的皮膚上。忽然,氣息變冷,如同進入了寒冬臘月,冰天雪地的世界,濃妝素裹,冷得寒顫直冒。
這冷熱交替,折磨人啊!忽冷忽熱,就算是身體再強悍的人,要如此接受迅捷的改變,恐怕也不易調節自己的體溫吧。
原以為,這就是最難過的考驗。然——
一扶手,旋轉,華麗轉身,隨後斜跳散步,站定。還沒來得及慶幸,再一次抬腳,滑落,「嘶!」跳躍,站定。「冷。」
「熱。」
丫的,這地方到底也太過了啊。不僅僅是冷熱的考驗,居然,居然那滿地的鋼針中,還夾雜著機關,一個步子踩錯了,就要以命相抵啊!
幸好,之前跟帝殤在一起的時候,問了些這種機關。可惜,她也只是一知半解,要真的破解了,難。
站在原地不動,順著所有的鋼針劃過去,計算著,希望,能推算出正確的行走步子。然而,時間,竟然不給她充分考慮的機會。
兩邊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座如同巨石的大門,不同于普通大門的是上面也是擠滿了石頭做的針尖,一點一點的,朝著沐君的方向移動。兩方夾擊,若是沐君沒有走出這地方,絕對是會被夾得滿腔血流的,肉餅可能都成不了,渣,似乎才是她的最終結果。
眼看那兩面石壁越靠越近,沐君額頭上的汗珠也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來。
賭一把吧。
沐君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中間還跳躍了幾步。
希望能躲過被石壁兩面夾擊的悲催命運。然而,上天似乎沒有眷顧她了,那兩面石壁,不僅沒有消失,也沒有變慢速度,反而,以更加快的速度朝著沐君移動而來。
這,是走錯了,還是走對了?
沐君遲疑。這個時候,除了用生命為賭注,還能如何呢。
加快了移動的步伐,沐君左三格,右跳四下,復有前走幾下,如此一步一步的計算著,卻以迅捷的步伐跳動著。
石壁近在咫尺,沐君閉上眸子,憑著感覺,將自己推算出來的最後幾步迅速的實現在雙腳上。跳動,奔走。
「踫!」
聲音,響起,沐君睜眼。兩塊石壁,撞上了。幸好,沐君看了看跟自己只有一公分都沒有的距離的石壁,覆住心髒跳動的地方,「好險。」
她現在可不會再浪費時間了,這里,很危險,那石壁,竟然是憑空冒出來的,而且,機關肯定不止只有這麼一個。
果然,沒有了石壁,什麼毒箭,落空的機關層出不窮,沐君一絲一毫都不敢懈怠,戰戰兢兢的朝著冥火的方向走去,在這同時,還得照顧好自己的雙腳,那鋼針一般的尖利可是無時無刻不在她腳下啊~!
好不容易,終于到達了冥火的邊緣。離火越近,那刺骨的冰涼更加明顯,那灼熱的火勢更加暴利。凍僵了的骨頭,似乎在下一刻便會化為灰燼。
然,這還不是最為折磨人的。
透過一大團的火焰,往中心看去,外圍竟然只是虛火,而冥火只有巴掌那麼大一點兒,在虛火的中央。
她真不知道該如何了。
要拿到冥火,除了自己進去拿,就只有,讓冥火出來。
冥火,地獄之火,那是守候地獄的,豈是能隨意移動之物?沐君試圖將發絲在光之束縛下,穿過飄渺虛幻的虛火,直達冥火。試圖將冥火帶出來,然,盡管已經很嚴實的保護了發絲,仍舊被冥火的一氣熱焰燒得只剩下灰燼了。
原來,那之前的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這才是真正的考驗。虛火也是冥火鑄成的,有冥火所及的功效。
什麼人,能通過冥火的考驗?
「他曾為你上刀山,下火海……」這,是墨風的原話,沐君這時候想起來,對了,帝殤,帝殤他曾經……通過了冥火。
對不起,對不起!
沐君心中念叨著,她似乎,欠帝殤的,太多太多。
面對冥火,若是她就放棄了,那不是將帝殤所有的付出都放棄了嗎?這,絕對不行,她還要活著回去,活著回到帝殤身邊。那屬于帝殤的所有,都要奪回來。
古人雲,進廟拜佛,心誠則靈。
古人雲,打坐進階,心靜則順。
古人雲,面對熊熊烈火,心靜則涼。
古人雲,面對冰天雪地,心暖人自知。
古人雲,誠不可欺,心之所向。
心,靜下來,慢慢的,拋開一切,放空一切,用心與虛火中央的冥火感應,冷暖人自知。
靜謐的地界,一身白衣,盤落而坐,像那天邊的雲彩,華麗貴氣;如同那雪山里的白蓮,冰清玉潔;林中的仙子,高貴傲然……
九株異火,從那白蓮周身緩慢飄出,忖在身旁,守護著蓮花般的仙子。翹望著虛火中的冥火。
似乎,它們在吶喊,在爭論。
快來呀,我們是一體的。
快來呀,我們是主人的。
不,我不來,我是我自己的,我不要屬于別人。
冥火固執著,不願意靠近,不過,似乎又被沐君身上的純種血液吸引著,它彷徨著,徘徊著,朝著沐君挪動了一小個步子,隨後又返了回去。
磨磨蹭蹭的,真不配是我們的一員。
就是就是,到時候,主人好了之後,難道我們還要跟這個磨磨蹭蹭的小子一起?而且,它才是我們的本體。想想都惡寒啊!
那,要不,我們不跟它合體了吧。
恩,我也覺得。
冥火耳邊響著同伴們似乎有叛逆的心思,它決不允許,它是老大,它只是不願意放棄沐君留在它那里的一絲絲魂魄而已,不過,要是自己的小伙伴們都叛逆了,那其它東西,還有意思嗎?
答案是,沒有。
毫不遲疑,冥火嗖的一下,朝著沐君強速奔來。
沐君本想著肯定要費好一番功夫的,感覺到冥火的不願意,她靜心打坐,怎麼也沒有想到,冥火居然三言兩語就被它的小伙伴給忽悠過來了。
感覺到突然轉變情緒,還沒來得及迎接冥火的沐君又生生受了一番痛苦。這急速飛來的冥火,毫無章法的撞上了沐君,那冰冷、火辣的火焰,如同心靈被啃噬了一般,痛不欲生。
痛,好痛,真的很痛啊!
「放過她吧。」
「放?哈哈,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若是覺得對不起她,你干嘛要選擇我,直接跟她過一輩子就好了啊!」
「我沒想過要讓她如此痛苦……」
「下不去很瘦的人,成不了大器。我不希望你是這種讓我瞧不起的人。既然選擇了,就要好好的做完。」
好痛,可不可以不要再說了,真的好痛啊!
沒有人理會沐君的呼喚,仍舊是那兩個似乎在討論的聲音。
「她,是我們成功的關鍵,若是不棄了她,你沒有未來。」
「可是……」
「寒風霖,我祝你把那個仁慈的你,分化出去。」
「啊!」
寒風霖!那是寒風霖的聲音!
沐君掙扎著將閉合的而顯得沉重無比的眼皮打開,寒風霖,真的是寒風霖!
分化!
有記得寒風霖在死之後,曾說過,「你若是再見到我,請記住,我不再是寒風霖了。」
腦袋瞬間充血,所有的回憶瞬間炸得漫天飛舞。
荷塘邊,自己被刺中了胸膛。那個妖嬈的女子,竟然狠心的在匕首上灑下了毒素,詛咒她魂飛魄散。
她似乎看到了碧落因為偷吃而變得圓滾滾的肚皮,那雙似乎懺悔,內疚的眸子,趴在她身上瞬間被染成了血紅色的白色毛發。
沐君感覺自己要炸開了,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一切都是那麼的殘忍。
隱約中,似乎有帝殤的身影。
「即使是魂飛魄散,我也要逆天而行。」
殤,殤!
——
魔王重現,魔族興旺!
郝雲峰的戰爭,已經拉開了帷幕。那如同魔咒一般的口號,是魔族的驕傲,是人族的悲哀。
上層,那象征著帝王的人,竟然毫無對策之意。
這個時候,郝雲峰若是不保,他們也會在不久之後受到魔族的進攻。誰讓那魔王,本就是他們打壓下去的呢。
「怎麼辦,怎麼辦?我明明記得,魔王被鎮壓下去了的,現在怎麼突然跑出來了。帝皇不會是耍了我們吧。」
「不好說。」
一男一女在殿內糾結著,隨後,眸子一閃,來到一處殿外,那里,守著一個千年不動的守衛。
「魔王已經重現,希望帝皇出關。」
本就是抱著一試的態度,若是他還在乎這里的所有,那就會出來,若是不在乎了,亦或者,早就不在了,只剩下虛無而已,那麼,他們何必再屈居于他之下,帝王之位,不是讓他代理,而是,屬于他。
「千年之前,你們捅下了這個簍子,帝皇幫你們解決了。千年之後,你們仍舊不願意出力,那,留得你們在這上層,還有何用處。」
那千年不動的守衛竟然開口說話了,那高高在上,不容任何人侵犯的高貴,在殿宇周圍蔓延。
哼。
一男一女冷哼一聲,對著那守衛道︰「別以為你還是那帝皇的守護著,帝皇,恐怕早就隨著君上煙消雲散了吧。也就只剩下你還在這里守著,真不知道,你是執迷不悟還是怎麼的。我們今天來,不是想要帝皇出面,而是,你……墨電!你是上層之人,你必須听我的命令。」
「反了你。」
「反?哈哈,我在千年之前就已經反過了,現在才來追究我的罪名嗎?你也真是太不自量力了。」說時遲,那時快,有著寒風霖的容貌的人,一瞬間出擊。
「你!」
「我?我是帝皇,我有權專研帝皇之術。哈哈!天下是我的,帝皇之位,也是我寒風霖的。」
「你會遭到報應的。」那守衛人影一閃,直接從大殿門口消失了。
——
再一次來到郝雲峰。
沐君沒有之前的那股子彷徨,見過了父母之後,她與帝殤二人,如同仙魅,從山的一頭飄向了另一頭,那里,是魔鬼的聚集地,是魔王復蘇之後繁榮的魔族之地。
那些骷髏,鬼祟,一看見沐君和帝殤,還不用他們出手,直接就跑走了,導致兩人像是入了無人之境。沒辦法啊,誰讓這兩人的氣場太強大了呢。
沒走多遠,主人家便迎了上來。
「嗨,魔王,我們又見面了哦。」
呃!
魔王在看到沐君的那一剎那,激靈渾身翻涌。曾經吧,是想著肯定會見面的,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沐君,竟然是——木君!
「君上,帝皇,你們怎麼有空到小人這地方來啊!」
不是魔王謙虛,而是本來吧,以為帝皇沒了功力,不用怕了,誰知道,這木君一回來,帝皇的功力瞬間猛增,直接到了那層無法比擬的高度。
還有,更讓他吃驚的是,這個柔弱的木君,怎麼看怎麼不想柔弱啊,那氣場,讓人夠嗆啊!
「君上,你以前不會是——」咽了咽口水,想了想,不得說。
木君哪里會不知道這魔王想說什麼呢,不就是說她騙了天下所有人嘛。上一世,誰也不知道她會武,誰也不知道她不是個弱女子,不過,不知道自己身旁的帝殤是不是知道的。
而現在,她可沒打算藏著捏著,有好東西,自然要大家分享不是?氣場,絕不隱藏。
這也正是讓魔王震驚,驚愕的地方。
本來吧,他的回歸,給魔族增添了無限士氣,他還想要跟上層的那兩個王八蛋報仇雪恨呢。可是,怎麼,怎麼都沒有想到,迎來了這兩位……好吧,他士氣大跌。
然,驚喜,總是在後頭。……一番說法之後。
「你沒有騙我?」魔王睜大著那雙讓人無法正視的牛眼楮,誰來掐他一掐,他沒有做夢是不是,這不是夢吧。天底下,哪里有這等好事?
「你直接告訴我,做不做?」
「要,肯定啊。」魔王做夢都想著回來報仇,這下子,有這等好事等著,哪能不去,不答應啊。「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到那些普通人的,我這人,雖然為魔,也算是很有良心的魔了。」
「有良心?得了,不必說那麼多。」有良心就好了,只不過,打不過,就只能求放過。要是真把帝殤或者她木君給惹毛了,別說魔王,就是整個魔族,都別想要繼續下去了。她不是聖母,對那些對不起自己的人,她沒有那麼大的肚量。
——
「听說沒有,有個叫沐君的人,將魔族攪了個天翻地覆。」
「哇 ,好厲害的,我听說。我覺得呀,比我們上層的人都厲害許多。」
走在人群中的人突然一愣,佇足。
「哎,肯定啦,你是不知道,內部消息,那可是沐統領的親生女兒,沐統領一心為了人民,雖然不曾踏入我們上層的地界,但是啊,好多已經生為上層的人士都听命于沐統領呢。有其父必有其子,沐統領都如此的出色,他女兒能差到哪里去。」
周圍一片贊同聲。
「沐君?沐家人?這名字,注定了是個會發揚光大的人,等她將魔族打壓下去,我定會讓人請她來上層的。」
「嘖嘖,擁有這名字,就像是擁有了一個通道,真是幸運啊!」妖嬈女子扭著腰肢,那雙妖媚的雙眸注視著眼前的男子,「你不會是又想到她了吧?一千年了,你也算是挺痴情的啊。」
「再想又如何,永遠都不可能再遇見了,你不會連我想她的權利都不給吧。」
「哈哈,我哪里控制得了你啊。」
上天,終究是仁慈的,知道我想她,所以,在一千年之後,出現了另一個-沐君-嗎?但,上天曾可欺,他卻不能自欺,此沐君非彼木君。
一個是將魔族狠狠踩在腳底下的人,一個是天真,可愛,無拘無束,什麼都漠不關心的神。
這段日子,到處都傳瘋了。不僅僅只是上層上的人對沐君壓倒魔族的事情耳聞,連下層的普通百姓,還有各大家族,學院,都對沐君的事以一傳百。
夢星學院的人更是。誰讓他們突然發現,此傳言中的沐君,居然是他們學院清風堂的人呢。也正是如此,清風堂一改之前的清風雅靜,門可羅雀的冷門,迅速間火爆起來。諸多的人擠破腦袋都想著要入了清風堂的大門。
赫雲峰。
「君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沐振已經沐夫人將好不容易空閑下來的沐君給拉住,帶著堅決,似乎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坦白了。
沐君對面而坐,看著父母擔憂的神色,知道他們是擔心,巧笑嫣然,「爹,娘,你們就不擔心嚴刑逼供會嚇著女兒我的呀。」
「女兒,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這樣以來,沐振和沐夫人的神色沒有之前的那樣嚴肅了,倒是在沐君的緩解下,多了幾分輕松。
「我們也不是要逼你說些什麼,只是,你也知道,那魔族爹爹對抗了幾十年了,他們的行為爹爹怎麼會不清楚呢?我們是你爹娘,不可能害你的不是,你老是說,是不是和魔族的人共同達成了什麼協議。」這不是憑空猜測,不然,那魔族怎麼可能放出話來,指明點姓的要投降在沐君的手下。
這著實令人有些不解。別人或許是會真的以為沐君的厲害,抑或是真的跟魔族較量之後,魔族不得已之下選擇投降。
但,他們怎麼會不知道,沐君沒有跟那魔族之人打過,哪怕一場都沒有。那,肯定就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你們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沐君首先安撫了兩位的心情,隨後問道︰「爹,娘,你們听說過千年之前,魔族怎麼會出現在人間的嗎?」
沐振沉思片刻,道︰「我有听人說起過,千年之前,那時,我們沐家都還沒有崛起,還只是木宗里的小小管家,後來,木宗里似乎是出了大事,我們沐家人就月兌離了木宗,**了出來。而之後,也不知掉上層怎麼回事,似乎發生了打亂,好像听說帝皇也受了傷,上層有瓦解的可能性。本來,這跟魔族一點點關系都沒有,但後來有個命令從上層發下來,說是魔族作惡多端,要將它們永遠的消除。其實,這真的是上層的問題,魔族以前,從來沒有出現在人間,有也只是少部分,但也沒有對人類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他們有自己的地盤,有自己的規章制度。那之後,就開始了人魔大戰,也就是那之後,魔族才開始在人間作惡的。」
什麼,居然是這樣?
沐君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死了之後,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帝殤受傷,應該是為了救自己。那,頒布上層命令,要除掉魔族的人,就肯定不是帝殤了。
「娘,你還知道些?」
沐君看沐夫人似乎有些想要說話,趕緊的問道。
沐夫人看了看沐振,道︰「我是木宗的人。」
什麼?
別說沐君吃驚,就連沐振都訝異。
木宗的人,那就不是人,是妖,木妖啊!
「夫君,你會不會,不要我了?我很早以前就想要跟你坦白的,可是後來,木宗的長老告訴我,我身上有一樣東西,非常非常的重要,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然,也就不能向別人說起自己是木宗的人。這是我離開木宗,嫁給你所必須要答應的條件。可是,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我也算是死過一回了,我想,不管會發生什麼事,我都相信你,我不想再隱瞞你了。」
沐夫人很是緊張的看著沐振,生舕uo逭穹ぇ? br />
沐振一句話都沒說,場面似乎有些緊張,連沐君都緊張得不行。娘親說的東西,沐君心中琢磨著,應該是那兩種異火吧。
現在,所有的異火都回歸成了冥火,而異火中飽含著的她的魂魄也盡數回歸了,所以,娘親現在身體內,沒有任何的什麼東西了。若是爹爹對娘親生氣,沐君可能會說的。
緊張,爹地到底會如何?
只見沐振伸出手,難道,他要打娘親?娘親那麼柔弱,哪里是能禁得住爹地打的呀。
沐振若是知道自己女兒如此想他,肯定會生氣的回道︰你哪只眼楮看到我要打人了,有打人同時伸出兩只手的嗎?擁抱,擁抱懂不懂!
他的妻子,不管是什麼,永遠都是他的妻子,永遠都是他的最愛。什麼都別想拆散他們。他守候了差不多二十年了,哪里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能夠破壞得了得。
幸好,幸好!
沐君靜靜的離開了,他們,或許需要一點獨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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