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的動畫早就放完,他便收緊了這個懷抱,薄削的唇一直移到她的耳側,聲音猶然帶著醺熱的溫度,低低的問︰「看完了麼?」
杜微言沒有避開,卻異常固執的低著頭,似乎在用目光追逐著什麼。
他抱著她的手正在用力,她便皺眉制止他,握住他的左手仔細的看,有些奇怪的說︰「噯?你手上的傷好了麼?」
易子容動作滯了滯。旋即,他置若罔聞……將手指從她的手中抽出來,半強制的將她抱起來,一點點的去親吻她的唇,溫柔又帶著迷醉,淺淺的啜吸她的氣息。
除了初識的那一晚,因為醉酒,她也變得乖巧而柔順,即便被他弄疼了也不過淺淺皺眉而已。這或許是她最听話的一個晚上……
仲春的夜晚,開了一半的窗戶溫柔的撩起輕薄的窗簾,月光輕輕的從縫隙中潑落進來,銀光四濺。他借著半明半寐的光亮看著她伏在自己胸前的側臉。每一下輕柔的呼吸,她如扇的長睫都會輕輕的掃在肌膚上,帶著細微的撩撥和癢意。他微笑著想起許多事,其實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對自己而言都是難耐的,即便他知道她從來都不是存心。
他用眼神細細的描摹她的五官,柔長的眉,的唇。漫長的夜,這樣一遍一遍的重復,只讓人覺得浮生短促,恍如夢醒——而杜微言光滑的背脊處還帶著潮熱的汗濕,真實的觸感告訴他,這是真的。
她願意同他好好相處,沒有逃避和退縮。
可他呢?這樣歡愉,這樣默契……這樣欺瞞,還能有多久?
一只手慢慢的離開她溫熱的身體,月光下,易子容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滿是悵然。
杜微言的身體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眼楮,有些猝不及防,又有幾分茫然的看見他清明的神色,模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幾點了?你不睡麼?」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角,輕聲說︰「唔,睡吧,很晚了。」
她乖乖閉上眼楮,睡得慵懶且安心。
眉月從天邊一角移到了中天之上。
易子容依然沒有合上眼楮,目光落在她的側臉上,柔和甚似銀輝。
清晨。
易子容將她從薄被里叫醒的時候,杜微言猶帶著幾分不情願,伸手就掀起被子遮住了頭臉。他耐心的掀開被子一角哄她起床,直到她穿戴整齊從臥室出來,坐在餐桌邊吃早餐,他才慢慢的說︰「你是不是每天起床都這麼痛苦?」
杜微言嗯了一聲。
「那麼辭職吧?」他異常認真的說,「反正也掙不了多少錢。」
杜微言嗆了一口牛女乃在喉嚨里,疑惑的看看那張近在身側的臉︰「你……在開玩笑麼?」
他抿了抿唇,帶了絲不耐煩︰「叫醒你花了十五分鐘。」
他大概不是開玩笑,只是不想看到自己有哪怕一點點不舒服……杜微言忽然微笑起來,示好一樣握了握他的手︰「我喜歡這個工作啊。不讓我做這個,每天會閑死。還有……」
他微揚了眉看著她。
她就悄聲說︰「也不是每天都那麼賴床的。」
這句話終于讓他一愣,然後輕笑起來。
此刻的窗外,碧空如洗,春意明媚,連幾絲涼風,都滲著撩人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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