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柯特傳送回七樓的秘術研究室時,他滿腦子都是疑惑。那扎沒有欺騙柯特的必要,那麼……靈吸怪真的會有朋友?眾所周知,靈吸怪是傲慢自大,唯我獨尊的生物。在它們的眼里,其它的智能生物都是潛在的奴隸和食物。
一群存放著腦灰質,會走路和干活的罐頭,這就是靈吸怪對其它族群的理解。除了柯特以外,誰還敢在垂涎自己大腦的怪物身邊晃來晃去?
「自我放逐者……」
柯特喃喃自語,順手拿過心靈護符戴上。他逐漸開始理解,那扎為什麼無法容身于正統的靈吸怪社會之中。就算那扎是只噬魂怪,一千只靈吸怪中才出現一個的精英,理當在靈吸怪的社會里位高權重。但它的思維邏輯與其它的靈吸怪格格不入,是特例中的特例。
「它一定經歷過許多事情。」
柯特自言自語的猜測,然後決定暫時把問題拋開。在適當的處理過道爾的尸體後,柯特啟動飛行手鐲,前往了審理大廳。經過繁雜的盤問和交談,柯特又狠狠的嚇了首席審理官奧爾加一跳。奧爾加握著被自己捏壞的金絲眼鏡,緊盯著柯特說道︰
「臭小子,我警告你,我的身體不太好。要是你再敢隔三差五的就跑來嚇唬我,當心我在審理大廳的門口豎塊牌子,禁止你靠近半徑五百米之內。」
這是奧爾加為數不多的幽默感,事實上他欣喜若狂。只是經過簡單的搜查,審理法師們就從道爾的家中找出了種種鐵證。期間柯特還接受了最嚴厲的盤問,確保他吐出來的每個字都是真的。
柯特笑嘻嘻的坐在奧爾加對面,喝著首席審理官親自為他泡的茶。由于柯特的身份已經是奧爾加的助手,所以這件事的功勞也會算上奧爾加一份。對奧爾加來說,剛剛提拔了一個新人,就立刻能得到回報,實在是意外中的意外。
「你可以得到道爾的一半遺產,這是最起碼的獎勵。」
奧爾加一邊奮筆疾書,撰寫文件,一邊言之鑿鑿的開口。至此為止,暗曰教會潛藏在千法城里的勢力已經全部瓦解,剩下的只是收尾工作。柯特笑著點頭,接著伸出手,把奧爾加的新羽毛筆抽了過來。當奧爾加有些驚訝的時候,柯特取出一只長條形的小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柯特把盒子推給奧爾加,恭恭敬敬的說道︰
「這是矮人制作的羽毛筆,鍍過了金漆,筆頭進行過特殊的強化。我擔心您仍然消耗得太快,所以準備了兩支。假如您願意的話,簡單的往筆上恆定一下魔法,就至少可以用個十年。我知道卷軸和魔法物品入不了您的法眼,所以就自作主張的準備了點小東西。」
事實上,這兩支筆是某位矮人學者的珍藏。喝高了的他與霜巨人布魯姆斗酒,結果輸得滿地亂爬。柯特為了向矮人學者買下兩支筆,支付了足足一千枚金幣。鍍在筆身上的是精金,一種與秘銀同樣罕見的金屬。而最珍貴的是工藝,很少有矮人能做這麼細致的活。
「這是行賄?你被我抓了現行。」
奧爾加一臉嚴肅的盯著柯特,隨後放聲大笑。他老實不客氣的取出筆來試用,接著一臉釋然的說道︰
「我放心了,柯特。年輕的才俊到處都有,但大多數只配一輩子呆在法師塔里搞研究。你當得起‘聰明’兩字……不止是施法的才能,還有做人的方式。我打算推薦你進入千法議會,頂替道爾的位置。過程可能會很艱難,畢竟你只是名剛剛觸模到第三層魔網的中級法師。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出面,需要你自己去消除阻力。我相信的只有一點——以你的能力,可以游刃有余的完成各種工作。千法議會也在渴求新鮮的血液,不能總是讓一群落伍的老家伙們把持權力。」
「呃……會不會太早了些?」
柯特小心翼翼的提問,奧爾加的反應遠遠超出了柯特的預計。于是奧爾加抬起頭,在沉默中嚴厲的注視柯特。十幾秒後,柯特點了點頭。他整肅了表情,認真的說道︰
「是的,我明白了。我會為了千法城而鞠躬盡瘁,這是我的光榮。」
‘但不包括戲龍者艾歐厄姆在內。’
柯特把這句話藏在了心底。
當天下午,柯特帶著凱莉來到奧法樂園的頂樓,痛痛快快的滾床單。他們釋放出積累已久的**,盡情的糾纏在一起。
每天三百金幣的房費高昂得驚人,但柯特完全負擔得起。他已經數不清自己有多少的現金和魔法物品,走私渠道也會每周上供近千枚金幣給柯特。現在柯特需要的是忍耐、壓抑、然後釋放。這能提純他的心靈力量,就像是泡完滾燙的熱水,再跳進冷水中來鍛煉心髒一樣。
「你想要個孩子嗎?」
在激戰間的小憩中,凱莉這樣的詢問柯特。她把柔軟的胸部壓在柯特的身上,不長不短的褐色發絲披在了枕邊。柯特把雙手交叉在小月復上,考慮了片刻。最後他一邊用手指揉搓粉紅的圓點,一邊優哉游哉的說道︰
「太早了,凱莉。我們才剛開始享受,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比如你用胸部幫我[嗶-]的那招,真是棒極了。我希望能夠繼續跟你單獨相處一陣,再考慮孩子的問題。我才二十歲不到,還沒有準備好成為父親。」
「那可由不得你。」
凱莉親了柯特一下,然後用愈加熟練的動作騎到柯特的身上。當凱莉開始慢慢的擺動腰肢時,她**著說道︰
「我沒有想過要和你結婚,柯特,那不現實。我只想要你的孩子,就算你不承認自己是他的父親也沒有關系。」
「在你的眼里我好像是個壞人,壞得無可救藥。呃啊……好吧,我確實是個壞人……」
在陣陣襲來的快感中,柯特舉起雙手,握住了彈來跳去的兩團白球。它們的學名是大白兔、玉峰、新剝雞頭、或者別的什麼。
一周後,慶祝擊敗暗曰教會的典禮正式開始。這場典禮原本會更早的舉行,但是為了額外增加對柯特的禮遇,典禮被推遲了整整三天。首席審理官奧爾加親自站在門外迎接柯特,用行動向眾人表明,柯特是自己的親信。當柯特出現的時候,無數道敬畏的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在雨點般的掌聲中,柯特與奧爾加並肩前行。格蘭和埃德溫跟在後面,幾乎遭到了忽略。當盛大的宴會開始時,柯特坐在主桌,在奧爾加的陪同下暢享美酒佳肴。他甚至吃到了傳說中的龍血羹,據說龍血能大大提高施法者的魔法親和力。
等到宴會結束後,戲龍者艾歐厄姆在大廳中央的高台上出現。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他精神矍鑠,中氣十足的說道︰
「正如各位所知道的一樣,千法城剛剛擊敗了暗曰教會的陰謀。我們的傳統將永遠延續,即便強大如希瑞克的神祇也無法動搖。遺憾的是,有些法師參與到了陰謀之中。他們原本是我們的兄弟,但現在已經成為了死敵。」
說到這里,艾歐厄姆揮了下手。十多根金屬柱子從大廳的各處升起,每根柱子上都束縛著一條靈魂。魔法的烈焰從地底下噴出,沿著柱子往上升騰。它們沒有亮度,沒有氣味,甚至沒有溫度,仿佛粘稠的液體。但被魔法烈焰包裹的靈魂都開始了痛苦掙扎,發出無聲的哀嚎。
「對于背叛者的懲罰從現在開始,直至永恆。法師會用法師的方法來維護尊嚴,我們無懼于動用魔網的深層力量。現在我宣布,從今天起,將誅殺所有膽敢靠近千法城的暗曰信徒。請把他們的腦袋掛在城門上換取獎賞,如果多到掛不下,那麼我就新造一座法師塔——只用暗曰信徒的尸體當磚石。」
在座的法師們紛紛鼓掌,發出陰沉的歡呼。與豪放的矮人相比,法師們表達熱情的方式要內斂得多。當艾歐厄姆把目光轉過來時,柯特立刻站起。他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褒揚,艾歐厄姆只是淡淡的說道︰
「審理法師柯特,請你跟我來。」
「遵命,首席法師大人。」
柯特恭敬的回答,然後傳送到了艾歐厄姆的身邊。所有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他們知道艾歐厄姆一定另有安排。柯特的報酬恐怕會高得驚人,遠比當眾的贊美和賞賜更加豐厚。
魔法的光芒一閃,柯特便出現在了陌生的殿堂之中。這里遍地都是魔法陣,組成魔法陣的符文柯特連一個都看不懂。他訝異的俯視腳下,露出深思的神色。這時劇烈的咳嗽聲傳來,柯特回過頭,看到了垂垂老矣,只剩下一口氣的年邁法師。
「這才是我的真面目,年輕人。」
艾歐厄姆微笑著開口,臉上的皺紋多得數也數不清。要不是有三十六塊寶石漂浮在半空,繞著他旋轉。而且蓄滿魔力的魔法紋路四通八達,遍布艾歐厄姆的面孔乃至全身……柯特真想立刻顯現心靈異能,把艾歐厄姆化作飛灰。
這就是柯特曰思夜想,渴望著復仇的對象。千法城的首席法師,戲龍者,艾歐厄姆。
網頁游戲《戰龍兵團》今天正式開始封測,當劇情策劃的這幾年來,這倒是自己參與的第一部網頁游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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