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老太爺。病人的心理疾病極為的而嚴重。若不這樣,他會攻擊周圍的醫護人員。」醫生淡定的解釋著。
關衍棋似乎顯得有些心疼,但是,最終關衍棋什麼話也沒說,搖搖頭,就這麼離開了撒冷。
每一次,就這麼看著關宸以,只是遠遠的看著。關衍棋知道,在關宸以做了這些事後,他不可能再為關宸以做些什麼,目前這樣的情況,是最好的結局了。剩下的,就只能看關宸以自己的造化了。
他現在,只是單純的希望,關宸以可以活著,有一日也許可以清醒過來,僅此而已。
而在房間內的關宸以看見關衍棋離開的時候,那臉色又著急了起來。
關宸以並沒瘋。只是長期的壓抑讓他喜歡血腥和暴力而已。關宸以更知道,關衍棋把自己弄到這里來,是為了讓關宸極不第一時間毀了自己。這就證明,他還有機會可以離開這里。
只要關衍棋進來!那麼,關宸以就可以離開這個撒冷。但是,每一次,關衍棋都只在門口,從不曾踏入,這讓關宸以的夢想瞬間破滅。
就如同今日這般。
這讓關宸以瞬間狂躁了起來,瘋狂的扯動著綁住自己的鐵鏈,不斷的搖晃著,那嘴里怒吼了起來。
「關宸極,我不會這麼放過你們的!」
「是,我也覺得,不能這麼放過他們。」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突然從關宸以的面前傳來。
關宸以楞了下,立刻看向了聲音的來源。當那個蒼白面色,卻俊美異常的男人,坐在輪椅上出現在關宸以的面前時,關宸以直接嚇的尿了褲子。
就算沒來撒冷前,關宸以也知道撒冷里的這麼一號人物,司徒冼。司徒冼的殘忍血腥,關宸以更是再清楚不過。
但是,關宸以怎麼想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司徒冼。因為,司徒冼莫名的出現在一個人的房間里,那代表的不是好事,而是死亡。
「這麼沒用,竟然尿褲子了。」司徒冼很嫌棄的看了眼關宸以,做出了惡心狀。
「你……司徒冼,你怎麼會來!」關宸以顫抖的聲音,問著司徒冼。
司徒冼被這麼一問,倒是笑了起來,看著關宸以繼續說著︰「你覺得我為什麼會來呢?我都覺得而很好奇,為什麼我會來呢。」
這沒頭沒尾的話,司徒冼說的很淡定,但是關宸以卻怎麼也無法淡定起來。而司徒冼就在關宸以的恐懼之中,一步步的朝著關宸以的方向走去。
「嘖嘖,這種鏈子你都掙月兌不開?」司徒冼一臉的嘲諷。
而後,司徒冼輕輕一勾,那原本捆的死緊的鏈子瞬間就被解了開。關宸以恢復了自由。但是關宸以還來不及有任何舉動,司徒冼的動作之快,已經讓關宸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椅子的手銬再一次的扣住了關宸以。
「司徒冼,你要干嘛?」關宸以驚恐的問著。
「喲,原來你不是神經病嘛。關家老頭靠這種方式想讓你活下來?」司徒冼嘲諷的說著。
「你到底要干什麼?」關宸以看著不斷朝著自己走進的司徒冼,那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司徒冼笑的很燦爛,但是那燦爛里卻帶著陣陣的陰狠,在關宸以的面前站定,說著︰「有人和我做買賣呢,要你的命,你說,我要怎麼辦呢?」
「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關宸以立刻對著司徒冼說著。
司徒冼大笑了起來。這真是他進入撒冷以來听到最好笑的笑話了,或者說,他長這麼大以來,最冷的笑話了。
司徒家缺錢?關宸以竟然會這麼認為,看來關宸以這腦子不是一般的蠢,最後能不得人心從關氏集團總裁的位置上滾下來,真的不是沒有理由的。
若論錢,司徒冼相信,司徒家的財富更甚于關家。這種做明面生意的家族和司徒家這樣只在灰色地帶走的家族,是截然不同的。
「你笑什麼?」關宸以已經混沌了。
「笑你傻唄。」司徒冼這話說的很直白。
而後,司徒冼的臉色一變,那仿佛從地獄而來的修羅,讓關宸以更加不能自控。關宸以瘋狂的叫著,用各種各樣的辦法誘惑著司徒冼,希望司徒冼可以改變主意。
但顯然,司徒冼無動于衷。
「我忘了和你說。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二次交易了。只能怪你以前得罪的人多了唄。而且,誰不得罪,得罪那種看起來沒關系,火起來會要你命的老虎呢,真是的,不然我也不要這麼麻煩了。」司徒冼竟然還怪罪起了關宸以。
「到底是誰要讓你殺我的?」關宸以驚恐的問著,「你沒有權利殺我。這里是撒冷,是有法制的。你殺了我,你也逃不掉,這里的每一個監控都存在的,都可以記錄下你的罪行。」
「哈哈哈哈……」這話,徹徹底底的吧司徒冼的眼淚都給笑出來了。
「你……你笑什麼……」關宸以已經不能流利的說出一句話了。
「我真是笑你蠢吶。撒冷,我就是法律,懂嗎?」司徒冼憐憫的對著關宸以說著。
而後,司徒冼啟動了電椅,就這麼站在一旁,看著關宸以在電椅上瘋狂的慘叫,然後再一點點的加大電量,一直到關宸以扭曲,兩眼凸出,那面部表情已經猙獰的不像一個人類。
終于,二十分鐘後,關宸以不再掙扎,一動不動就如同僵硬的尸體一般,坐在電椅上,沒了氣息。
「死了?」司徒冼覺得有些無趣。
司徒冼上前,看了眼關宸極,就僅僅是眼楮判斷後,司徒冼就無聊的聳聳肩,說著︰「真沒意思,就這樣死了?我還以為可以玩的久一點呢?比三天前的那個醫生還不如呢。」
自言自語的說完後,司徒冼突然轉身按下了電鈴,然後原本還鎮定自若的表情立刻變成了瘋狂,一種陷入魔障一般的瘋狂,完全不能自控,拼命的在砸著門窗,砸著自己的腦子。
不到三十秒,立刻就有人沖了進來,看見這一幕的時候,那眼楮都直了。再看著一旁陷入瘋狂的司徒冼,完全不知所措。
鑒于上一個醫生的死亡,他們誰也不敢靠近司徒冼,這個殺人已經完全變態的魔鬼。
但是,誰能告訴他們,司徒冼是怎麼進入關宸以的房間的?為什麼他們沒一個人發現!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司徒冼竟然哭了起來,「這個人死了,好可怕好可怕!」
一邊哭,司徒冼一邊跳了起來。旁邊的人一看見司徒冼朝著自己靠近,嚇得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跑尋求更多的支援。
而司徒冼的眸光閃過一絲的精光,很快就這麼瘋瘋癲癲的回到了和關宸以相差甚遠的房間,然後又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毫無反應。
只是,偶爾抬起的眸光,里面有一絲清晰可見的嘲諷一閃而過,很快有恢復了如常。
仿佛,之間的事情,和他司徒冼一點關系都沒有。
再過了三小時,原本折返的關衍棋急色匆匆的再度出現在撒冷精神病院,當從負責人JOY那得知關宸以已經死亡的消息時,關衍棋踉蹌了下,有些無法接受。
「怎麼會這樣……」關衍棋不敢相信的質問著,「我剛才不是還好好的看見我孫子在里面的嗎?」
「抱歉,關老太爺,病人接受治療的時候並不合作,自己注色了打量的鎮定劑,還把自己反鎖在了椅子上,通了電,這才導致了悲劇發生。我們很抱歉。」JOY說的一板一眼,完全的公式化。
至此,沒人提及司徒冼出現在關宸以房間內的事情,而之前的視頻也已經清楚的告訴眾人,關宸以的死,就是當時看似清醒的司徒冼做的。
但是,這又如何?
就如同司徒冼說的一般,撒冷,他才是法律。這里的人,對司徒冼完全無能為力。而在撒冷里面的精神病人都是重刑犯,真的出了人命,那麼,也無人過問和干涉。
換句話說,死了白死!
關衍棋雙手顫抖的拿著拐棍,若不是助理扶住關衍棋,關衍棋也許就這麼癱軟下去。但是關衍棋知道,自己無能為力。
原來,關家也不是萬能的,自己也不是。縱然把關宸以從刑法的宣判中帶出來,但是卻仍然逃不過這一劫。
這是命嗎?一切都是命嗎?
關衍棋顫抖著雙手,那唇張了又合,最後一句話沒說,沉默的轉身離去。
在關衍棋離開後,JOY立刻發火的對著下面的人吼了起來︰「給我加派人手看著那個魔鬼!一個撒冷,簡直被那個魔鬼玩弄在股掌之中。或者你們有人有辦法讓這個魔鬼給我離開撒冷,那也是大功一件!」
但是,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根本沒人敢去回應JOY的問題。
那個惡魔一般的存在,他們是能躲多遠是多遠,和司徒冼抗衡,又不是自尋死路。
今日的撒冷,到處彌漫著死亡的氣息,但卻也讓人習以為常。尤其是那個在重重監視之下的司徒冼。
而在中國,G城
一個挺拔的男人,站在里公共墓園一個角落的位置里,看著眼前的墓碑,一言不發。
這個墓碑的主人,正是顏悠冉的。而這個墓碑,卻是眼前這個挺拔的男人給顏悠冉建立的,墓碑之下,並無任何的骨灰,只有他記憶力少許顏悠冉曾經留給自己的東西,僅此而已。
因為,顏悠冉的尸首,當時就只隨意的被丟棄在倉庫外。當倉庫爆炸的時候,自然,被炸的尸骨無全。
尸骨無全,怎麼可能還有骨灰留下呢。
「冉冉,真沒想到,你我再見,會是這樣。」李修民說的淒婉。
手中的鮮花放在顏悠冉的墓碑前,那手輕輕的撫模著照片上顏悠冉的眉眼,仿佛這樣,顏悠冉就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你交代我的事情,我會幫你完成的。你做不了的事情,我替你結束。這樣可好?」李修民的語調里還有著愛戀。
是,他喜歡顏悠冉已經整整三十年。從自己搬到顏家開始,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甚至顏悠冉去留學巴黎,李修民也跟著去了。
只是,顏悠冉愛上的不是自己,而是關宸極。自己和關宸極之間的差距相差甚遠,這才讓當年的李修民漸行漸遠。
一直到和顏悠冉徹底的失去聯系為止。
至少,到顏悠冉主動聯系自己以前,李修民從來沒想過,還有機會和顏悠冉見上面。那種潛伏了多年的愛戀,一瞬間爆發。
只是來不及見面,顏悠冉就已經出了事。
而李修民卻記住了顏悠冉交代自己的事情。那種極近于瘋狂的執念,近三十年的痴戀,讓李修民義無反顧的這麼做了。
「冉冉,好好的休息吧。」李修民沉默的站了許久,才再度開口說著。
而後,李修民轉身離開了墓園,打上車,朝著市區自己已經訂好的酒店而去。有些計劃,又悄然開始。
——
G城,關氏集團
關宸極再一次的出現在大堂,然後快速的離去。這已經讓前台的小姐毫無反應了。最初,關宸極不斷的出現在大堂的時候,前台小姐的桃心落滿了地,而現在,她們已經可以坐到目不斜視,完全不再理會關宸極。
因為,關宸極也就是去買個什麼吃的,然後再度上樓。甚至,這樣的工作不交代給秘書,一定自己親自完成。
「你說關少到底在干什麼?」
「不知道,神神秘秘的。這些事情本來都是秘書去做的。」
「我猜,會不會是未來的總裁夫人懷孕了?」
「不是吧……」
「我就猜而已,因為我姐懷孕的時候就是這樣,脾氣怪怪的,胃口隨時隨地在變化,我姐夫當時伺候的都要瘋了。」
……
這結論,讓在場一片鴉雀無聲。
很快,關宸極再度出現在大堂內。大家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出現在關宸極的手上。這一次,關宸極的手中拿的正是這附近最出名的一家酸辣牛肉粉。
孕婦喜酸,重口味,也是合乎情理的。
于是,這樣的猜測,更加的漫天飛舞。
頂層總裁辦。
「我說萌姐,你是怎麼辦到的?讓老大這麼俯首陳臣,每天任你差遣啊?」李澤律忍不住好奇,終于開口問著顧萌。
這兩天來,簡直是奇跡了。原本和暴龍一樣脾氣的關宸極,結果心情好得不得了,每天都笑的像個傻子。就算有人犯了錯,關宸極也是揮揮手,叫他下去改,絕對不會又吼又叫。
這不是神跡是什麼?這在以前,打死他們不敢相信的。
「好奇?」顧萌頭也不抬的問著。
「當然。」李澤律的腦袋點的都快掉下來的。
「好奇的話,我讓關宸極告訴你怎麼樣?」顧萌惡劣一笑。
「喂……不要這麼狠嘛。我就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李澤律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樣。
顧萌看了眼李澤律,沒說話,繼續低頭打著電腦里的小怪獸。而李澤律也看著顧萌,許久,突然正兒八經的叫著顧萌。
「干嘛突然這麼正經?不太習慣!」顧萌終于抬頭了。
「我一直很正經,好嗎!」李澤律無力吐槽,「我想問,你和我家老大什麼時候結成連理啊!」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三八?」
「不敢不敢,真的就只是好奇而已。」李澤律連忙擺擺手說著。
忍了,再多好奇也要忍了。顧萌真的是一只月復黑的狐狸,惹不得。惹毛了,保不準哪一天她真的狠狠的修理你一把。現在再加上一個只顧老婆,不顧一切的關宸極,實在惹不起。
顧萌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澤律,還沒來得及說話,顧萌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了。關宸極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李澤律立刻被嚇了一跳,臉色蒼白的看著關宸極,要是被關宸極誤認為自己是進來調戲他老婆的……
那他何止是去南非挖礦,那簡直是要下地獄和牛頭馬面作伴了好嗎!
「關少,你們繼續,我立刻就出去!」此刻,自覺閃人,才是上上之策。
閑雜人等一走,關宸極立刻看向了還在電腦面前玩的不亦樂乎的顧萌,眼里有著強烈的不滿。自從知道顧萌懷孕後,關宸極瘋狂的惡補了孕婦的各種知識,就怕再錯過什麼重要的信息。
而比如眼前的電腦,就屬于嚴重的輻射體,孕婦是能少接觸就盡量少接觸。
于是,關宸極,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勾了電源線,讓顧萌的電腦,瞬間一片漆黑。
孕婦守則第一條,對付顧萌這樣蠻不講理,無理可講的孕婦,用做的比用說的來得快。
果然,電腦屏幕一黑下來,顧萌就瘋了,立刻戳著關宸極,問著︰「關宸極,你到底在干什麼,我快過關了!」
關宸極讓顧萌這麼一叫,立刻走到了顧萌的面前,順著她的背,輕聲的說著︰「懷孕不能生氣,電腦是輻射體,少踫為好。我都是為了你好。」
孕婦守則的第二條,孕婦的大呼小叫無理取鬧的時候,你要裝作不知道,只能溫柔再溫柔,絕對不能讓孕婦覺得你態度不誠懇。
「……」顧萌有一瞬間,很崩潰。
但是,關宸極沒給顧萌任何說話的機會,繼續問著︰「今晚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我帶你去吃!」
孕婦守則第三條,孕婦的口味隨時在發生變化,她想要吃的東西,你一定要第一時間,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辦到。過了這個時間,也許孕婦就已經沒興趣了。
「……」這下,顧萌是瞬間無語了。
自己眼前的關宸極,何止是諂媚,簡直是狗腿道天理難容的地步了。顧萌被關宸極毀了即將翻版的游戲,那一肚子的火又沒地方地方發,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關宸極這麼狗腿,她總不能抽人家一耳光子吧。
雖然她不是什麼有德的人,但是這麼沒德的事情,她也實在是做不出來的。
那一肚子的不爽和憋屈,讓顧萌真是憤恨不已。最後,顧萌干脆心一橫,直接耍起了無賴。
反正是關宸極自己送上門讓你修理的,那她還客氣什麼。客氣還真對不起關宸極這麼的狗腿了!
「不愛動。」顧萌懶洋洋的說著。
「那你想吃什麼?我買回來。」關宸極一點也不馬虎。
說話的間隙,那出門的酸辣粉已經打開,還熱氣騰騰的送到了顧萌的面前。這不是顧萌要的,但是關宸極根據這兩天觀察出來的,顧萌喜酸和重口味,才早了這家風評非常好的酸辣粉。
而顧萌看見酸辣粉,那口水吞咽了下,味蕾是被大大的刺激了。她不客氣的吃了起來,那嘴邊也沒閑著。
「我要吃xx路上的麻婆豆腐。」顧萌快速的說著讓自己流口水的東西。
「好。我去買。」關宸極連思考都沒有,把那二十四孝真是表現的淋灕盡致。
「恩。」顧萌女王施恩的應了聲。
「那你在辦公室等我?恩,吃完我們一起回去?」關宸極再一次仔細的交代。
買東西他不怕,他怕的是顧萌一時興起,又瞬間不見了蹤影。顧萌可是有大大的前科,絕對不能不提防。
「好啊。」顧萌懶洋洋的應著。
她在辦公室的前提是,關宸極買的道那麻婆豆腐。當然,顧萌可沒把這個話如實的說出口,只是打打哈欠,表示自己困了。
「困了就去休息室睡覺,恩。」關宸極繼續說著。
顧萌沒再說話,揮揮手打發了關宸極。關宸極得到顧萌的保證後,立刻二話不說的轉身就走了出去,去辦顧萌交代的那個麻婆豆腐的事情。
但是,關宸極顯然忘記了,這個世界上,女人的保證是最不靠譜的,尤其是一種名字叫做孕婦的生物。什麼是孕傻,孕傻就是自己說過的話,還不到三分鐘,就可以立刻忘得一干二淨了。
關宸極走後,不到半小時,顧萌的肚子再解決完酸辣粉後,頓時覺得極度的不滿足,于是,她直接找上了李澤律,兩人就這麼相攜著一起去了樓下吃起了腸粉。
「我說萌姐,這樣不好吧……我看我還是回去比較靠譜。」李澤律一路猶豫的被顧萌給拖下來。
先前,關宸極回來沒多久,又風一般的沖了出去,而過了一會,顧萌就出現了,直接二話不說的拉著自己去吃腸粉。
這中間,李澤律越想越不對勁,生怕不小心就著了顧萌的道,等下關宸極殺個回馬槍,絕對會把自己給砍了。
何況,這關宸極到底是干什麼去了。怎麼可能讓顧萌一個人獨處?這完全不符合關宸極這幾天來的行事風格,尤其是這快下班的時間!
他們不是應該纏纏綿綿去吃飯嗎?為什麼顧萌此刻是和自己在一起吃飯!
「你比我老吧,竟然叫我萌姐!」顧萌佯裝生氣的說著。
「……」李澤律嘴角抽搐了下,半天說不上一句話。
顧萌看著李澤律,突然笑了,說著︰「你怕關宸極回來?」
李澤律立刻點頭,表示贊同顧萌的想法。顧萌這下是大笑了起來,說著︰「別看了,他段時間內不可能回來的。他被我打發去xx路上買麻婆豆腐了。」
「……」這下,李澤律是徹底的無語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窗戶外的街道。那早就已經堵的水泄不通了。下班高峰期已經到了,而顧萌說的xx路,距離關氏集團有好幾條街的距離。那麻婆豆腐,是每天限量出售的,現在這個點去,買得到才有鬼了。
關宸極是當那些下午四點就開始排隊的人是白排的嗎?顧萌這擺明了就是在整關宸極嘛。
李澤律越來越好奇,關宸極到底哪里得罪了顧萌,能讓顧萌這麼每天整著他玩,一點都不心慈手軟的。
而顧萌根本不管李澤律在想著什麼,只是單純的看著菜單上那看起來都顯得美味可口的菜色,但是此刻卻突然變得毫無胃口。
這些菜色以前都是顧萌的最愛,但是現在只有一種油膩膩的感覺。一想到這樣的感覺,顧萌頓時又有了陣陣惡心的反胃感。
「你點吧。我來個清粥就可以了。」顧萌快速的說著。
說完,顧萌就把菜單遞到了李澤律的手上,李澤律奇怪的看著顧萌,快速的點了幾個家常小菜,就把菜單還給了服務生。
「我說,你到底怎麼了?」李澤律的問話里帶著幾分的關心。
顧萌喝了一口溫水,緩解了自己心里的惡心感後,才淡淡的說著︰「懷孕了。」
「噗……」李澤律毫無形象的噴了一桌子的水,不敢相信的看著顧萌。
而顧萌則眼疾手快的閃到一旁,才幸免于難。不遠處的服務生見狀立刻上前快速的收拾完,又悄然無聲的離開。
「你說什麼……」
哇靠,這個消息太勁爆了。顧萌懷孕了,這個是李澤律絕對沒想到的。難怪關宸極這幾天都這麼神神叨叨的。
我擦……關宸極的速度果然神快啊。明的不行,竟然來暗的。而且還是這麼小人的招數。下次他記得了,一定要向關宸極好好的學習,這樣追女人才是神速。什麼鮮花,禮物都他媽的扯淡。
認準了一個要結婚的女人,直接搞大肚子上禮堂,完美!
「這麼吃驚?」顧萌笑了笑,「成年男女有正常性生活,懷孕不奇怪吧。」
「噗……」李澤律差點又噴了一桌,「能含蓄點麼?」
「不能。我爸媽沒教過我含蓄這個詞怎麼寫。」顧萌一點都沒誠意的說著。
就在兩人交談的間隙,服務生也已經把兩人點好的菜送了上來。顧萌低頭喝著清粥,李澤律則吃著菜,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但諸多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風月之事。
對于顧萌懷孕的事情,李澤律則沒再多問一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那時間走到七點的時候,顧萌的手機響了起來。顧萌看了眼,那是關宸極的來電。她很快的接起了電話。
顧萌其實等的是關宸極火爆的脾氣傳來。他那麼一個大少爺,被這麼整了一通以後,肯定心有不爽,脾氣積累到頂點,就自然會爆發了。
但顯然,顧萌的猜測是錯誤的。電話那頭只傳來了關宸極關心的話語。
「老婆,抱歉,我沒買到你要的麻婆豆腐。」關宸極說的很抱歉。
這樣的語調,讓顧萌的心漏跳了好幾拍。
至少,在顧萌的理解里。關宸極是去買了,但是他應該會讓下面的人先去排隊,然後再拿著戰利品來邀功。畢竟這個地方的距離確實有點遠。或者,就算關宸極去了,沒買到,那就會轉戰飯店,讓主廚做一份。
街邊的麻婆豆腐雖然美味,那只是一種等待的快感導致的感覺,這是饑餓營銷的方式。要真和六星級飯店里的三星米其林大廚比起來,那就是差別不是一點點了。
所以,顧萌其實是真的沒想到關宸極會真的去排那個隊,去買這個點根本不可能買的到的麻婆豆腐,然後又這麼實誠的告訴自己結果。
一時,顧萌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甚至拿著勺子的手,都這麼停在半空中,沒了反應。
而許久等不到顧萌回話的關宸極,則變得緊張了起來,立刻問著︰「你不高興嗎?很想吃的話,我去希爾頓幫你打包,可以嗎?雖然味道有些不太一樣。但是我想,應該不會差到哪里去。」
顧萌如果因為沒吃上麻婆豆腐而顯得不高興了,那麼他一定要想辦法的給變一份出來,無論用什麼要的辦法,只要結果有了就可以了。
「別買了。不想吃了。」顧萌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平靜的說著。
「那你還想吃什麼?」關宸極繼續問著。
孕婦守則第四條,孕婦是絕對不可以餓的一種生物。尤其顧萌才吃了一碗酸辣粉,等到現在,那是萬萬不能的。
當然,關宸極打死也想不到,顧萌此刻和李澤律正在吃著晚餐。
而一直坐在顧萌對面的李澤律,那夾了一半菜的筷子,都差點嚇的抖在了地上……
他家老板,真的是太太太頑強的……小強……
這隻果手機的質量這麼差嗎?竟然他在顧萌的對面都可以把關宸極的話給听的清清楚楚。那麼肉麻惡心的話,听的李澤律差點打了一個寒顫,真的是好冷……
但是,李澤律卻壞心的想知道顧萌會怎麼回答。是感動的說不出話,還是纏綿的耳語一番?
顯然,李澤律太高估了顧萌,顧萌說的話,也瞬間讓李澤律無語。
「我想吃xx路的紅豆女乃茶。」顧萌安靜了回,說著答案。
電話那頭的關宸極,仍然無怨無悔,毫無怨言的應著︰「好。」
李澤律真是听到一身的冷汗。難怪俗語說,五毒皆不毒,最毒婦人心。他眼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顧萌絕對是翹楚。
那個女乃茶店,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離顧萌要求的麻婆豆腐又是完全相反的方向,距離關氏集團的位置,也是有一點坑爹的遠。
也是一家特意獨行的店,不開分店,只此一家,想吃,那就大老遠的跑來吧。
「萌姐,你太狠了……」李澤律第一次深深的同情起了關宸極。
「不然你去買?」顧萌閑閑的反問。
「才不要。」李澤律二話不說的拒絕了。
開玩笑,顧萌懷的又不是他的種。他干什麼做這麼勞民傷財的事情。好好的床不躺,冒著風霜雨雪去買那不找邊際的女乃茶。那是神經病!
有關宸極這麼一個神經病就足夠了,不需要再多一個。
「那就是了,不去問這麼多干什麼?」顧萌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當然,顧萌不會告訴李澤律,她是在踩關宸極的底線。想知道關宸極是真的心甘情願,還是被動而為,更想知道,關宸極什麼時候會發火。
似乎,顧萌把以前在關宸極身上吃的明虧暗虧都挑這一次懷孕,狠狠的報復了回來。
誰說女人不記仇?女人是最記仇的生物,有時候不報,不代表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那現在呢?繼續在這里,還是你要先回去?」李澤律小心的問著顧萌。
「當然會去。好歹我也要回去裝著沒吃過晚飯,對不對?做人表面功夫要到位的。」顧萌笑的很惡劣。
說完,顧萌就拿著包,付了錢後,快速的朝著關氏集團的方向走了去。
李澤律就這麼坐在位置上,再一次的提醒自己,以後千萬記得,就算得罪全世界也別得罪女人。就算得罪全世界的女人,也別得罪這個名字叫做顧萌的女人。
實在是,傷不起!這絕逼才是月復黑的毒蛇一條。
——
顧萌回到辦公室半小時後,關宸極也出現在辦公室內。這個天氣,已經入了初冬,是涼的。關宸極為了防止女乃茶冷掉,還專門弄了一個保溫瓶,把女乃茶給裝了進去,保持了最初的溫度和口感,第一時間送到顧萌的面前。
「女乃茶,恩。」關宸極把保溫瓶遞到了顧萌的面前。
這下,顧萌拿著關宸極遞過來的保溫瓶,鼻頭是真的有些泛酸了。手拿著保溫瓶,卻一直沒動手喝里面最喜歡的紅豆女乃茶。
不是因為紅豆女乃茶變了味,也不是因為女乃茶的味道讓她起了反應,而是關宸極的舉動,讓顧萌有些心疼,讓顧萌的鼻頭犯了酸。
她想哭。
「怎麼了?女乃茶冷了嗎?還是味道不好?」關宸極緊張的問著顧萌。
顧萌不知道是生了自己的氣,還是怎麼的,那口氣突然變得不好了起來,對著關宸極吼著︰「叫你去買,你就去買,你都不會反抗一下嗎?」
「不會,你想要的,我都會想辦法辦到的。」關宸極說的很誠懇也很堅定,一點猶豫都沒有。
「你混蛋!」顧萌罵了起來。
然後,顧萌猛地深吸一口氣,不讓那淚水真的掉下來。再快速的抹了一把,就直接埋頭喝著保溫瓶里的紅豆女乃茶。
那女乃香加茶味,還又好味道的紅豆,讓顧萌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好了起來。
「老婆。」關宸極叫著喝著女乃茶的顧萌,纏纏綿綿。
「有事?」顧萌回的懶洋洋的。
這一天,喝到最讓人滿足的東西,還是這個紅豆女乃茶。顧萌不免的在心理準備贊嘆出聲。
「嫁給我,好不好?」關宸極趁機求著婚。
他看著顧萌一臉滿足的模樣,在這麼舒心又愉快的情況下,也許會有成功的幾率。
顧萌喝到嘴邊的紅豆女乃茶頓時停了下來,那表情有些抽搐……買個還沒買到的麻婆豆腐,拿一杯用保溫杯裝起來的女乃茶,就想讓自己下嫁……
果然,關宸極這算盤,才是打的啪啪響。
前一秒的感動,下一秒顧萌就又變成了一肚子的月復誹。很快,顧萌又若無其事的拿起女乃茶,把最後一口給喝完。
而顧萌的這幅模樣,在關宸極的解讀里,就成了思考。思考自己的求婚。這不免的讓關宸極雙眼然起了希望。現在顧萌的肚子里有一張王牌,宋御宸站自己這邊,怎麼看,他都是贏面頗大啊!
要是,這麼跑兩趟,能讓顧萌感動的心軟,那麼,跑十次,他都甘願啊!
就在關宸極等顧萌的答復時,關宸極的手機響了起來,這讓關宸極皺起了眉頭,一臉的不爽。
他媽的,哪個混蛋,竟然挑這種時候來破壞自己的好事。
「接電話。」顧萌示意關宸極。正好,她也沒想法回答關宸極的問題。
關宸極憤恨不平的看了來電,竟然是關衍棋的,這讓關宸極更加沒好氣。八成是關宸桀把顧萌懷孕的消息拿到關衍棋那邀功,關衍棋又來八婆。
想了想,關宸極最終接起了電話。因為關宸極知道,自己若不接電話,關衍棋保不準又會直接沖到G城。
他打死不會讓關衍棋來破壞自己的計劃和節奏。
「爺爺,有事?」關宸極沒好氣的開了口。
而關衍棋卻沉默了許久,才淡淡的說著︰「他,死在撒冷里面。」
「什麼?」關宸極有片刻沒回過神,許久,關宸極才說著,「他死了?怎麼可能?你不是安排好了人嗎?撒冷里面的人,就算怎麼凶殘,也不可能對你安排好的事再破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