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爹和那個女人沒關系嗎?」關御宸繼續自言自語的說著。
就在這個時候,關宸極的腦袋突然被人打了一下,那人無聲無息的,讓關御宸皺起了眉頭,沒一會,一個臉上沾了諸多泥土的女孩出現在關御宸的面前。
「笨死了,還在這里轉悠,再轉悠下去,明兒巴黎的報刊頭條就是你死在這里的消息。」鳳心慈瞪了眼關御宸,然後沒好氣的說著。
「喂……」關御宸楞了下。
他才想反駁,鳳心慈已經牽起關御宸的手,快速的閃離了此地,躲在不遠處的一個死角的位置,這樣人家發現不了他們,他們還可以觀察周圍的情況。
「你是誰?」關御宸立刻問著鳳心慈。
「你猜?」鳳心慈甜甜一笑,問著關御宸。
關御宸之看了鳳心慈幾眼,然後立刻說著︰「你是鳳心慈。」
「哎呀,你知道我是誰?」鳳心慈顯得有些驚訝,「你爹地和你說過了?」
「真的是你?」關御宸徹底的愣住了。
他就這麼看著眼前滿臉被沾滿泥土的鳳心慈,似乎想從泥土的後面看清楚鳳心慈的模樣。他從關宸極那知道,鳳心慈的臉是和顧萌一模一樣的,只是縮小版的而已。
似乎,關宸極想尋求一個答案。
「你的臉……」關御宸開了口。
鳳心慈看著關御宸的模樣,笑了起來,說著︰「這里太危險,這樣安全點。我可是被追殺的對象的。」
兩人交談的間隙,酒吧里的混亂已經演變上了街頭的槍殺案,這些人都顯得明目張膽,更不害怕警察的出現,槍槍致命。沒一會酒吧的外頭已經充滿了血腥味。
「你很習慣這樣的場面,是不是?」關御宸問著鳳心慈。
「你也不怕嘛。」鳳心慈倒是饒有興味的看著關御宸。
鳳心慈知道,這樣的場面對于自己而言在正常不過。她從記憶里開始,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但是對著每一個人,她始終都可以笑的甜膩,某種程度上,鳳心慈也覺得自己的心里是徹底的變態。
一種物極必反的變態心里。
但是關御宸所成長的環境應該是很陽光很健康的,為什麼看見這樣的場面卻顯得絲毫不懼怕?
「cs玩多了,真人版……」關御宸做了一個嘔吐的姿勢,然後說著。
「噗嗤……」鳳心慈笑了出來,「真虧你說的而出,cs玩多了……」
「還有生化危機……」
「好吧,你這是游戲實戰版。你家人不反對你玩這些嗎?」
「我媽比我玩的還凶……」
「你媽……」
關御宸說這些的時候顯得很自然,而鳳心慈卻是怔了一下。但很快,關御宸的表情也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鳳心慈自然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鳳心慈和關御宸的不遠處突然傳來叫聲,說著︰「那邊有人!」
接著齊刷刷的視線都看向了鳳心慈和關御宸的方向。
「影子漏了底。你以為我們是鬼嗎?沒影子的?」關御宸很快反應過來問題出在哪里。
「忘了。」鳳心慈尷尬的笑了笑。
「跟我來。」關御宸也沒廢話,拉起鳳心慈的手,就朝著另外一個小弄堂里跑了去。
「你很熟悉巴黎?你不是也沒來巴黎多久的嘛?」顯然鳳心慈邊跑還邊有心思聊天。
「我來一年多了。」
「那也不可能巴黎哪里你都去,何況這種地方。你家人很奇怪也。」
「他們不管我去哪里,只要不出事就好。我喜歡在巴黎到處逛。」
「這樣?真好!」這口氣帶了幾分的羨慕。
關御宸听著鳳心慈的話,皺起了眉頭,在鳳心慈的話中,關御宸為什麼會感覺鳳心慈是被人監控在鳳島,雖然身份很高,但是自由可能確如一般的人都不及。但是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先跑才是上上之策。
他帶著鳳心慈快速的穿梭在酒吧附近的幾個小弄堂里,沒一會的時間,關御宸就已經把身後的人給甩了開。
「暫時安全,但是也不能多呆。」關御宸喘著氣說著,「你不是住在另外一個公寓那?地址在哪里?先去那里安全。」
「你親爹不讓我來找你的,要是知道你去我那,肯定削了我。」鳳心慈扁扁嘴,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今晚酒吧里的事情,鳳心慈在外看見關宸極匆匆離去,看的出那臉色顯得極為的陰沉,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況,之前鳳心慈也看見了司徒冼進去,鳳心慈不會認為司徒冼會真的和關宸極說些什麼,為了解決麻煩,估計他只會直接告訴關宸極,顧萌已經死的消息。
真是……
但是,現在顧萌到底在哪里呢?鳳心慈的眉頭也微皺了起來。
「你想什麼?」關御宸看著突然陷入沉默的鳳心慈,有些奇怪的問著。
「沒事。」鳳心慈恢復了笑臉盈盈。
但是,鳳心慈心中的想法卻打了鼓,似乎顯得極為的躁動,這也讓一向冷靜的無任何情緒起伏的鳳心慈,有了些許的不自然和不淡定。
對于鳳島,那是她從小生長的地方,應該有著濃烈的感情。但是鳳心慈的心中對鳳島最多的記憶是沒完沒了的訓練,殘酷的心里摧殘,高高在上,卻永遠對人保持著戒備之心。
所以,在知道顧萌,在知道自己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哥哥關御宸的時候,對于關御宸這樣的生活,鳳心慈從心里有了羨慕。
她想要這樣正常的孩子的生活,有爸爸,有媽媽,有一個快樂的家庭。但是,壓在身上,鳳家的詛咒,所有的一切,都讓鳳心慈不敢想。可是,當鳳心慈真正的看見關御宸的時候,那心又變得猶豫起來。
是否要告訴關御宸真相,是否有扭轉的機會,但又是否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導致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軌道一發不可收拾?
這樣的事情,鳳心慈發現,自己賭不起。尤其是現在顧萌伸在何方都不知道的時候,鳳心慈更是不敢如此做。
「跟我來。」關御宸看了眼鳳心慈,再度牽起了鳳心慈的手。
兩人飛快的朝著另外一個道路穿梭了起來,沒一會的時間,關御宸帶著鳳心慈到了一個教堂外。教堂的門關了,但是關御宸卻絲毫不著急,帶著鳳心慈繼續朝著教堂的後牆走了去。
「要進去嗎?」鳳心慈問著關御宸。
「恩,進去安全,等過一小時,就可以回去了。剛才那些人,沒看見我們的樣子。」關御宸點點頭很肯定的說著。
「那怎麼進去?爬牆?」
「不,鑽狗洞。」
「……」
關御宸也沒理會鳳心慈,他知道鑽狗洞這種事情對于一個女孩子而言卻是顯得難以為情,但是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真的翻牆,那才是引起麻煩。
「來吧。」關御宸找到了那個狗洞,對著鳳心慈說著。
鳳心慈看了眼,也沒多猶豫率先進了去,關御宸很快也跟了進去。那洞口再一次的被關御宸弄好,然後兩人才靠著牆壁大口的喘著氣,休息了起來。
畢竟兩人只是孩子,這樣的運動量還是顯得大了點。
似乎緩過神了,鳳心慈意外的先開了口,說著︰「你有事要問我,對嗎?」
「我不是在電腦上問過你了,你並不想回答!」關御宸淡淡反問。
「你就不會多堅持堅持?」
「你以為我追女孩子?人家矯情我多堅持堅持?你覺得你不想說的話,我用盡辦法你會說嗎?」
「不會。」
「既然不會那你還問……」
「……」
鳳心慈辯才無敵,第一次竟然是被自己的雙胞胎哥哥堵的一句話無話可說。她等著圓鼓鼓的大眼看著關御宸,突然就這麼對著關御宸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喂!」關御宸疼的叫了起來。
「你媽咪沒告訴你,男生疼也不能叫嗎?」鳳心慈絲毫不覺得對不起關御宸。
「那你媽沒和你說,男人疼也不叫那才是神經病嗎?憋成內傷裝英雄,死得快!」關御宸也回的一點不客氣。
這個世上,五毒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唯一的好人就是他家萌姐,雖然萌姐老威脅他。
嗚嗚嗚……他想他家萌姐了!萌姐,你到底在哪里!
「關御宸!你很討厭也!」鳳心慈有些生氣的看著關御宸。
「謝謝,彼此彼此。」關御宸哼了聲。
兩個原先還討論的好好的人突然開始彼此不滿,最後互相瞪了一眼,就誰也不說話了,安靜的靠在牆根。但是沒多久,鳳心慈又撞了撞關御宸的手臂,那小臉顯得有些委屈。
「干嘛啦?」關御宸沒好氣的問著鳳心慈。
「好啦,我咬你是我不對啦。」鳳心慈第一次和人道歉。
「算了,我一個男子漢和你計較也不好。」關御宸也懂得見好就收。
小孩子的情緒轉變的很快,上一秒陰天,下一秒就晴天了。鳳心慈的話匣子打開後,似乎顯得源源不絕。
「你想知道你媽咪死了沒,是不是?」鳳心慈主動問著關御宸。
「當然。」關御宸的口氣略微有些激動。
「我只能說,在你爹地救了我的時候,你媽咪還是很好的。但是,之後的事情就不清楚了。恐怕也是情況堪憂。今天再看見司徒冼出現在這里,似乎又有點莫名了。」鳳心慈這一次實話實說。
「什麼意思,司徒冼出現在這和我媽咪什麼關系?」關御宸著急的問著。
「某種意義上說,司徒冼在,你媽咪就不可能死。只是暫時不知道在哪里。或者不方便出面。但是,我相信司徒冼和你爹地說的話,肯定讓你爹地絕了望了,不然他的臉色不會那麼陰沉。」鳳心慈說的更明白。
「你為什麼會和我說這些?」關御宸皺眉听著鳳心慈說的話,許久才問著鳳心慈。
「你覺得我為什麼在你闖入鳳島的系統時,我要幫你出去?」鳳心慈反問。
關御宸的眉頭擰在了一起。再天才的關御宸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至少目前鳳心慈所提的問題就是關御宸想了許久都沒想明白的。
「因為我是萌姐的兒子?所以你才幫我?」關御宸半天想出這麼一個答案。
「就當這樣吧。」鳳心慈張口欲言,最後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
對于關御宸,鳳心慈有著絕對的信任,那是發自內心的,對于雙生子的一種無條件的信任。不然鳳心慈也不會冒著風險,一次次的帶著關御宸出去,若是被發現,鳳心慈也同樣會遭受極大的處罰。
「你說謊。」關御宸一眼就看出了鳳心慈欲言又止,淡淡的說著。
鳳心慈撇撇嘴,哼了聲,不滿的說著︰「說謊你還問了干什麼?」
「好男不和女斗,不和你吵架!」關御宸及時制止了又要吵起來的氣氛。
鳳心慈扮了一個鬼臉,還沒來得及說的時候,關御宸又開口問著︰「我想知道,你們鳳島的詛咒是什麼?為什麼還會牽扯上我媽咪?」
「你知道詛咒?」鳳心慈驚訝了下。
「听他們大人說的。」關御宸也沒隱瞞。
鳳心慈突然沉默了下,然後看著關御宸,問著︰「如果你和詛咒也有關系,你會沉默嗎?」
「我?」關御宸楞了下。
「是。你別忘了,你媽咪是鳳島的繼承人,那麼你是你媽咪的孩子,一定程度上說,你也有你媽咪的血統,不是嗎?」鳳心慈變的嚴肅了起來。
關御宸沒吭聲,只是安靜的在原地,等著鳳心慈繼續說下去。
「鳳家最早並不是現在這規模,她也來自中國洛陽,只是一個最簡單的盜墓家族。靠偷盜古墓的文物,那時候很早,走私文物也算方便。鳳家是靠這個起家的。但是規模並不能算很大,只能算富甲一方。和現在的鳳家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鳳心慈看了眼關御宸,慢慢的說起了關于鳳家的詛咒。而關御宸的大眼里出現了錯愕,至少在鳳家的前身中,是那個盜墓起家的盜墓賊,這讓關御宸有些不敢相信。
一個頂級豪門等于盜墓賊……
但關御宸並沒打斷鳳心慈的話,安靜的坐在原地,听著鳳心慈說著關于鳳家詛咒的故事。
——
一百年前,河南洛陽,鳳家。
「大當家,這事您做個決定吧。」鳳瑞詳看著風瑞銀,嘆了口氣,說著,「您做了決定,我們都跟著您。」
現在的局勢越來越糟糕,滿清政府的能力越來越差,外國人的入侵,各種各樣的戰爭,別說是鳳家這樣不大不小的家族,就算是大家族,也顯得人人自危的多。
盜墓的情況也不如以前,在以前,鳳家在這一塊上是獨霸一方,現在,各種各樣的家族,派系驟起,鳳家算不上什麼,只能靠著以前的老本,還能博得一點面子而已。
但是這樣下來,早晚也是家族滅亡。
而如今,鳳家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宋朝公主的墓中有驚天的財富,若是能得到這個財富,鳳家就算想獨立成為一個國家都顯得輕而易舉,這也是鳳家現在唯一翻身的機會。
要麼,隨著大流最後滅亡,要麼,就是付出所有,用命一搏!
所以,這個決定自然的落在了鳳家的大當家風瑞銀的身上,所有的人,都在等著風瑞銀的一句決定,若是鳳瑞銀願意冒這個風險挖這個宋朝公主的墓,那麼,所有的人定是支持到底。
畢竟,家族的榮辱攸關,誰也逃月兌不了責難。
「不是我不想,只是……」鳳瑞銀沉默了許久,開口說著,「那墓,絕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再不簡單,不就是一死嗎?至少博了才有機會。」有人顯得很激動,對著鳳瑞銀說著。
「有傳言,宋朝的公主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對于奇門異術也深有研究。我怕我鳳家的人一旦下去,有去無回,我又有何臉面愧對祖宗。」鳳瑞銀有自己的思量。
「大當家,若不動手,這消息肯定也會傳開,那麼讓別人捷足先登,才是大大的損失。」
「是啊……至少做了才知道結果,什麼都不做,若那里面真的巨額的財富,豈不是白白損失!」
「對,若論盜墓,我們鳳家稱第二,他們又豈能稱第一呢?」
……
大堂內,各種議論聲不斷,大部分的聲音都是讓風瑞銀做出決定,支持這一次的盜墓行動,這是改變鳳家命運唯一的辦法,至少目前的局勢之下。
風瑞銀很沉默的听著每一個人的講述,許久,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仿佛做了重大的決定,然後說著︰「好,盜這個墓。」
「大當家,我們謹遵吩咐!」所有的人異口同聲。
很快,風瑞銀就做了具體的安排。但對于這個宋朝公主的墓,風瑞銀始終都懷著揣測不安的心,對于這個墓的消息,風瑞銀則是來自于古籍。一個公主的身份,不可能載入史冊,更不可能風光大葬,更何況,這個公主的生平就夠讓人匪夷所思。
在那樣的年代,這樣的女人,是不祥的。這也意味著,這個公主就算再受寵,也不可能帶有巨大財富入葬,甚至都不在皇陵。
那麼,所謂的巨大財富,恐怕就另有玄機了。但先人所言,不可能有假,只是,這財富,凶險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風瑞銀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手中的古籍之上,上面的野史對這個公主做了詳細的介紹。
這個公主,貌美驚人,深的皇帝的喜歡,駙馬也是皇帝親選。可是,這個公主,不愛駙馬,不愛錢財,不愛權勢也不在意自己的美貌,只喜歡和瓷器工匠往來,研究最多的是瓷器。
所以,這個公主的瓷器技藝驚人,那一筆財富,應該就是這個公主當時留下的瓷器。風瑞銀會這麼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在宋代不少的墓葬中,都出現了這個公主的作品。
這作品,還有一個極為好听的名字「鬼谷下山」……至于這個名字的出處,那麼就不得而知了,恐怕只有問這個長眠在墓中的主人。
而「鬼谷下山」的價格,在海外是驚人的,就算是在國內,這麼混亂的局勢下,只要說出「鬼谷下山」,鑒定完是真跡,這一筆財富,就足夠一個家族奢侈的十輩子。
難怪,鳳家的人,能蠢蠢欲動,不惜以命相搏。
因為,成功,就意味著鳳家的格局改變,徹徹底底的成了一個霸主。但是,若是失敗,所有的條件也是相輔相成的。
但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再沒回頭路了。一個家族的大當家若能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話,那麼,這個家族也走的不長遠。
就算前面再凶險,他們也只能義無反顧的走下去,無任何的辦法。
在做了所有的周密準備後,鳳家人朝著古籍上載的這個宋朝公主的墓走去。到了現場後,所有的人都楞了下,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是什麼。
這就是一個荒蕪的地方,周邊還有許多廢棄的墳頭找不到主人,這一片的風水也不見得很好,只能說運勢平平。這對于一個公主而言,規格實在是不像樣,就算性格怪異,再不受寵,也不至于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這不免的,讓鳳家的人心里打了鼓。
「大當家,你看,這……」鳳瑞祥也呆住了,沒了主意,只能問著鳳瑞銀。
鳳瑞銀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個墓,好半天也沒說話。這個墓,他只憑經驗就知道,墓中的結構簡單,根本用不上這麼多的都工具,甚至一個人下去,都可以解決的清清楚楚了。
「我下去看看。」鳳瑞銀沉默了許久,開了口。
「我們陪您。」鳳家的人一直很團結。
鳳瑞銀點點頭,指了幾個人,就率先打了盜洞下到了墓地之中,到了墓地里,那里面的情況讓鳳瑞銀皺起了眉頭,里面的寒磣,甚至連普通的人家都不如,什麼安置的東西都沒有。
「大當家,這哪里像一個公主的墓地,更別說瓷器了,恐怕連最一般的陪葬品都沒有。」
「這個墓地的格局一眼就能看清楚,再簡單不過,肉眼所見的範圍,什麼也找不到,哪里有什麼陪葬品?」
「我就說這個公主這麼詭異的人,連皇陵都沒葬,怎麼可能有什麼?」
……
議論聲不斷的砸鳳瑞銀的耳邊響起,但是鳳瑞銀卻沒多說什麼,安靜的在墓地里走來走去。因為古籍能專門提及這個墓地,就證明這里肯定有外人所不知的財富。
這個墓也看的出,根本就沒人來過。盜墓賊是看不上這樣的地方,就算是一般人都看不上。
所以,眼前的棺木也是完全不曾有過任何移動的痕跡。
「大當家?」大家奇怪的叫著了鳳瑞銀。
「我去看看。」鳳瑞銀淡淡的說著。
說完,鳳瑞銀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朝著棺木的方向走了去。甚至這個棺木和平日被釘子牢牢釘住的棺木都截然不同,只要隨便一抬,棺木的蓋子就可以被掀起來,完全不需要費任何的力氣和擔心。
鳳家帶來的東西在此刻反而顯得累贅了起來,因為完全無用。
「大當家,那棺材里有什麼?」鳳家的人問著鳳瑞銀。
因為鳳瑞銀自從打開那個棺木以後,就這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免的也讓鳳家的人呆愣了一下,生怕出什麼意外。
鳳瑞銀始終沒說話,因為他已經被眼前的事情驚呆了。
在棺木之中的人,栩栩如生,任誰都不相信,這是一個已經死去一千多年的人,仿佛就是一個睡著的美人。這樣的畫面,讓久經大風大浪的鳳瑞銀也驚愕的說不出一句話。
「我的天……」其他鳳家的人看見這樣的畫面,也驚呆了,不敢相信的驚呼出聲。
在他們盜了這麼多的墓里,最多看見的就是想辦法的保存尸身的完整,但是像眼前這樣栩栩如生的像一個真人的景象,他們是真的從不曾見過。
也難怪他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發生了什麼。
「是不是詐尸?還是一個騙局?」大家議論紛紛的說著。
鳳瑞銀沒說話,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貌美如仙的尸體,但是,他的目光不是落在尸身上,而是看著那手中夾著的書卷,這讓風瑞銀微眯起了眼,欲拿起尸身上的書卷。
「大當家?」
「沒事,沒有任何的機關。」鳳瑞銀很快做出了判斷。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仍然沒動靜。但是對于鳳瑞銀的判斷,他們絕對是深信不疑,鳳瑞銀根本不可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鳳瑞銀小心的取下了宋朝公主手中的書卷,快速的翻閱了起來。上面記載的內容讓鳳瑞銀大吃一驚,那臉色變得幾分復雜了起來。
「大當家?」眾人再一次開口叫著鳳瑞銀。
鳳瑞銀的草草的翻了一遍後,那聲音都帶著顫抖,說著︰「這墓里,果然是巨額的財富啊!」
「啊?」眾人更加的不解。
這墓里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連最簡單的陪葬品都沒有。怎麼可能有巨額的財富。鳳瑞銀說出這個話,讓在場的人完全不敢相信。只能你看我,我看你,誰也無法反應鳳瑞銀說的話。
「這是鬼谷下山的秘籍,有了這個,我們燒出的瓷器就是真跡的鬼谷下山,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所以,這才是巨額的財富,比任何的東西都來的值錢!」鳳瑞銀快速的說著。
這話音落下,所有的人也驚愕了起來,大家的眼底都有著欣喜,不敢相信,這財富如此容易就拿到手了,甚至還是這樣一份驚人的財富。
「這下鳳家就算自立為王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對啊,我們要多少鬼谷下山就能制造出多少鬼谷下山!」
「我不是做夢吧,這麼容易?」
……
大家都顯得有些興奮了起來。鳳瑞銀卻開始莫名的不安。因為這樣的勝利和喜悅來的太突然,突然的讓人有些無法相信。
但鳳瑞銀更明白,自己手中的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完全不可能出現任何的偏差。而棺木里,公主的長相確確實實也和古籍上畫的一模一樣,這是絕對不可能出錯的。
猶豫再三,鳳瑞銀快速的說著︰「既然東西到手了,我們快點離開這里。今天墓地里的事情,絕對不能對外泄露半句。不然,那就不是鳳家的吉兆,而是凶兆了。所有的人圍著鳳家而來,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無可奈何,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
鳳瑞銀的話,顯得格外的嚴肅,鳳家的人也嚴肅了起來,鄭重的點點頭,而後,他們三人就隨著鳳瑞銀朝著墓地外走了去。但是,他們才走到墓地口,墓地竟然松動了起來,開始不斷的震動。
「天,機關!」
「是不是這秘籍拿走了,才觸及了機關?」
「快點走!」
……
焦急的議論響起,在大家快速的朝著古墓口走去的時候,那震動又停止了下來。在原本空蕩的墓地口赫然豎起了牌匾。
「擾我清夢者,孤寂終生。」
這簡單的話語,讓在場的人微楞了一下,但是沒人在意,更多的大家在意先前的震動是否會再來一次。
就算是簡單的墓葬,也是在地下,若是真的發生了坍塌,那麼出去的機會就少之又少。因為,越是簡單的墓葬,越是只有一個出口,唯一的出口若是堵住了,就勢必會引來麻煩。
「快出去!」很快,鳳瑞銀做了決定。
大家二話不想的快速朝著墓地外走去。但是,這樣的震動就再也沒傳來,一直到鳳家的人平安出現在目的墓地外。對于在墓地里看見的事情,進去的四個人都三緘其口,誰也沒吭聲。
很快,鳳家的人快速的回了鳳家的老宅,對于這一次的盜墓,誰都不再提及。剩下的人也就以為那個古籍所說的一切是錯誤的。
但,鳳家就在這一次以後,不斷的強大再強大,所出的每一次的瓷器都是鬼谷下山的精品,再短短的十年時間內,就累計了外人所不敢想的財富,也避免了麻煩,鳳家的人從中國直接移民到了歐洲。
最後,鳳家的人買下小島,變成了鳳島,在這里,形成了一個完全獨立的地方。
最初,那個在墓地口的墓碑,沒人在意上面的警告。但是,隨著鳳家的發展,這樣的警告讓鳳瑞銀已經觸目驚心。
因為,漸漸的,他的孩子逐漸的死去,只留下一個繼承人,而自己的妻子也悄然離開了自己。鳳家的人丁在壯大,但是卻都不是鳳家的直系血親了。
這才讓鳳瑞銀相信了那個警告「擾我清夢者,孤寂終生」。
這不是警告。這是宋朝公主的詛咒。一點點的在鳳家出現了,從鳳瑞銀這一代就開始應驗了。
所有鳳家的繼承人,最終坐上鳳家掌權人位置的人,都會如此。鳳瑞銀的兒子也沒能逃月兌,孫子也是。只要是鳳家的掌權人,最終的結果,都是如此。
「這真的是命啊……」鳳瑞銀臨終以前,這樣的事情也沒得到任何的解決。
「掌權人!」
「你們听著,一百年後,所有的事情,都會終結在那一任的掌權人手中。但是無論如何,這期間,你們也要盡最大的努力,化解這個詛咒。鳳家,不能這麼如此孤寂一生。孤寂的人,不可能長長久久。」
鳳瑞銀喘著氣,把話說完,就這麼撒手人寰。鳳家的開山鼻祖就這麼徹徹底的離開。而鳳家的詛咒一直在繼續,從不曾停止。
——
鳳心慈把自己知道的關于鳳家詛咒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關御宸,一點隱瞞都沒有。關御宸皺起了眉頭,在消化著鳳心慈的話。
「這麼說,最後我也會死?」關御宸問著鳳心慈。
「按照詛咒是這樣。鳳家的人,差不多在三十歲的時候死亡。」鳳心慈點點頭。
「那鳳瑞銀又怎麼知道,一百年後所有的事情會在萌姐這里得到解決呢?」關御宸還是有些不解的問著。
鳳心慈也很無辜的聳聳肩,然後搖著頭說著︰「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之後他們對這個宋朝的公主進行了一系列的研究,但是這個研究都一直在鳳島的機密室里,除了掌權人,沒人可以看得見。」
「萌姐知道?」關御宸很快找到了重點。
「應該不知道。因為掌權人還沒退位,她只是繼承人。必須成了掌權人後,掌權人才會仔仔細細的告訴她。」鳳心慈解釋著。
「算了,現在這些一時也理不清楚。」關御宸結束了話題,「現在那些人肯定也不可能再追來了,你趕緊回去。我也要回去了,不然我親爹找不到人,肯定急死了。」
「恩。」鳳心慈看了眼時間,點點頭。
她是假裝睡著後,再翻過陽台,才離開公寓的。公寓里的管家並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關宸極那早就炸了鍋了。
兩人從狗洞再鑽了出去,關御宸叫了車,快速的說了公寓的地址,等鳳心慈上了車,才準備離開。鳳心慈看著關御宸離開的方向,淡淡的笑了起來。
「有個哥哥的感覺很贊,是不是?」鳳心慈自言自語的說著。
而關御宸則是等了另外一輛車,快速的朝著公寓的方向跑了去,他隱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在外面躲避的時間太長了,關宸極再慢現在也已經抵達了公寓,很快就會發現自己不在,恐怕顧爸顧媽現在都亂成一團了,關御宸簡直不敢想那會成什麼樣子。
真是糟糕……
而關御宸等人在離開酒吧後,快速的驅車朝著市區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關御宸的面色都顯得極為的陰沉,沒開口說話。
顧萌自然也識趣的不說話了,安靜的坐在車內。司臣毅開著車子,警惕的看著周圍的環境。一直到進入小巴黎市區,確認沒發生任何問題後,司臣毅才漸漸放松了警惕,松懈了下來。
「李小姐,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去。」司臣毅看了眼關宸極,開口問著顧萌。
顧萌快速的說出了自己的住址,司臣毅點點頭,沒再多言很快朝著顧萌說的地址開了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關宸極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關宸極看了眼來電,那臉色微變。那是公寓打來的電話。
此刻公寓能打來電話,讓關宸極有些莫名的不安起來,想也不想的,管岑寂立刻接起了電話。
「爸,怎麼了?」關宸極直接開口問著。
顧爸的語氣顯得焦急,說了起來︰「宸宸不見了,他的手機也關機了。」
「什麼?」關宸極錯愕了,「我馬上回去,爸,你別著急。」
顧萌一听關宸極的口氣,那眉頭也微皺了一下,立刻說著︰「先去關少公寓,或者我自己回去也可以。」
司臣毅也沒多言,快速的朝著公寓的方向開了去。
一路上,關宸極原本就陰沉的臉色顯得更加陰沉了起來,顧萌看著關宸極的模樣,不由的心糾了一下,那話到了嘴邊,卻始終沒說出口。
很快,隨著輪胎抓地的尖銳聲音,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公寓的門口,關宸極快速的朝著公寓的電梯走了去,司臣毅也跟了上去,顧萌就這麼被兩人丟在原地,她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最終決定,就在原地等待。
但顧萌在樓下還沒等一會,一個小身影突然閃入了顧萌的視線,兩人撞了一個正著,當兩人彼此看見對方的時候,都顯得有些錯愕。
「關御宸?」顧萌率先打起了招呼。
關御宸快速的收起了自己的情緒,也直白的說著︰「你是親爹的秘書李梓嫚!」
「幸會。」顧萌笑笑,沒否認,很大方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關御宸沒說話,就這麼看著顧萌,似乎在猜想著顧萌到底為什麼會和關宸極一起出現在酒吧。那個酒吧,關御宸知道的,除了司臣毅外,關宸極絕對不會帶任何人去的。
但是,今晚晚上卻多了李梓嫚。
何況,關宸極用秘書的原則,關御宸也知道的,但為什麼在這個李梓嫚的女人身上破了例?
兩人真的沒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