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仙兒沒有想到羅敏和安以楓會來找自己,她眉頭微微皺起,不認為他們來找自己有什麼好事。
羅敏露出友善的笑容,走下車,「仙兒,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阿姨其實也不想的,可是靜兒她,想必你也知道她的情況了,她想要見你一面可以嗎?」
安以楓也走下車露出請求的目光,當望著鸞仙兒面容的嬌潤,明顯更加亮澤嬌艷,安以楓眼底劃過暗淡,瞬間又揚起溫潤的笑容帶著請求,「仙兒,靜兒是真的知道悔改了,她想要見你一面希望你可以同意。」
「她不會去任何地方,更不會去見安以靜。」低沉醇厚的嗓音冰冷而陰鶩,安以楓和羅敏下意識的望過去,卻見鳳天辰緩緩從鳳鸞園走出,他鳳眸緊緊鎖住羅敏和安以楓,「她不會跟你們去任何地方,更不會去見安以靜。」
「鳳總裁我知道我們家以靜確實不對,可是她也已經收到了懲罰,她在獄中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可以見一下仙兒,我保證她不會再傷害仙兒。」安以楓低低的開口,目光望向鸞仙兒希望可以看到她眼底的松動,自己的妹妹在監獄他們無法做什麼,只能盡量的滿足她的要求。
「懲罰?!你們以為她這樣就算是懲罰了嗎?安以靜現在不過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安家本領可真大!」安以靜肇事逃逸致人死亡靠安家關系不過判了三年是真的很輕了。
安以楓眸色一凝,「鳳總裁我們今天來不過是想請令夫人幫一下忙,我保證仙兒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鳳天辰勾唇冷笑,「你拿什麼保證,你們安家對她做的事情還少嗎?」
安以楓和羅敏紛紛垂眸,鸞仙兒握住鳳天辰的手緩緩走上前,「我跟你們去見安以靜。」
安以楓和羅敏面露一喜,紛紛快速的點頭。
安以靜是被關在A市的女子監獄。
單獨的接見室里,安以靜和鸞仙兒相對而坐,安以靜穿著土黃色的女子囚服,看起來有些憔悴,面容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她和鸞仙兒默默相望許久,才緩緩自嘲一笑,「鸞仙兒,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我曾經最討厭的就是你,你搶了鳳天辰還與他結婚,可是進了這里我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的愚蠢,不過短短幾天我卻像經歷了好多年一般。」她抬起手望著原本嬌女敕的雙手此時卻粗糙難看,手中甚至有紅痕和浮腫,這都是這段時間她在監獄里磨練出來的,剛進入監獄的時候她咆哮痛恨過,換來的卻是獄友的嘲諷和揍罵,在這里她不過是一個囚犯不再是那個嬌貴的千金小姐,想了很久才發現她活了這麼多年是真的白活了,靠著安家以為就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因為身後有父母和哥哥撐著,到這里後每日每夜的工作讓她痛苦而委屈,逐漸的淡定因為這里不會有人同情你不會憐憫你。
現在看著鸞仙兒的那一刻她竟然覺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是的從來沒有過的平靜,當初一見到鸞仙兒她就巴不得撕碎那張臉,毀掉她面頰的傲然,她忘記自己是什麼時候見到鸞仙兒就一直針對著她,反正就是嬌慣的自己見到什麼都不舒服,一定要順從自己,或許就是鸞仙兒那種自身散發的傲氣然後令她痛恨她,那份痛恨逐漸變了樣,以致她差點瘋狂,撞死別人後還覺得很舒服,再被警察抓住後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可怕,她才十九歲啊,怎麼會變得那麼可怕,鸞仙兒說到底是真的沒有的罪過自己,可是她卻無理的一直針對她甚至受到安以珍的蠱惑,想想當初的自己真的是太恐怖愚蠢了。
「走到這一步是我自己為自己埋下的陷阱,我怨過任何人他們為什麼不能救我出去,現在卻覺得或許呆在這里也好,因為呆在這里我才知道自己以前犯下的錯事到底有多麼的嚴重,也許等哪一天我出去的時候我就會是一個全新的自己,當初你勸我,我卻一直都將你話當做耳邊風。」安以靜緊緊的敘述,鸞仙兒含笑望著她,沒有想到安以靜是真的悔改了,也許是這段時間讓她看透了許多,這樣也好。
「鸞仙兒,我沒有喜歡過你,現在也不會喜歡你,但是我還是要對你說一句話︰小心安以珍。」說完安以靜就站起身再也不看向鸞仙兒緩緩走出接見室。
「安以靜,三年後我期待全新的你,希望你能懂得更多的道理。」最終鸞仙兒還是說出了一句話,內心有些許欣慰,她知道安以靜說出這句話一定是考慮了許久,一個曾經如此恨自己的女生能對自己說這句話一定是鼓起多大的勇氣,她相信安以靜會變得更好。
安以靜的腳步頓住,回眸望了一眼鸞仙兒,唇角似乎勾起了淡淡的笑容,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走出接見室,安以靜在兩名獄警的押解下走向自己的囚室,她忽然抬眸望向遠處的藍天,輕柔的笑了這一刻從來沒有的輕松盈滿心房,三年後她也希望出獄的是一個全新的自己。
鸞仙兒坐在安以楓的車上,鳳天辰她不許他跟過來,望向外面一閃而逝的風景,鸞仙兒唇角一直揚著笑容。
羅敏坐在鸞仙兒一旁欲言又止,最終似乎下定了許久的決心才輕聲的問道,「仙兒,靜兒她還好吧?!」安以靜進了監獄她也不過才見過她一次,因為她不想見別的人,甚至是她這個母親。
鸞仙兒點頭,「羅阿姨,安以靜雖然有些憔悴但是她變了,相信不久後出來您會見到一個全新的安以靜。」
羅敏喜悅漫上心頭,眼眶緩緩紅潤,安以靜會變成今天這樣她這個做母親的根本不能月兌離關系,她甚至一直都在指責自己,如果當初對她多多的管教她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安以楓望著兩人的模樣見著自己母親臉上的欣慰,眼底也劃出一絲的放松,這段時間他確實是累著了。
安以楓將鸞仙兒載到安家,鸞仙兒眸色一凝望向安以楓,羅敏率先已經走下車並沒有發現兩人在車里的暗流。
「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沒有說過我想到你們安家來。」安家她是確實不想踏進,這里有太多她不太喜歡的人。
安以楓深深嘆了一聲,「仙兒,其實我也不想瞞你,大伯在前幾天摔下了樓梯中風,現在躺在床上根本無法動彈,而大伯母則是……。」
當安以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鸞仙兒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媽媽怎麼了?」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消息不過想想也是安家誰會通知她呢?
「大伯母倒是沒有什麼事情,昏迷過一次就一直都守在大伯身邊不願意去休息。」安以楓盡量說的簡單一些,其實溫雅已經好幾頓沒有用過餐,安以傾和安以珍也勸過都沒有用。
鸞仙兒打開車門走入安家直接走向安仁的別墅。
溫雅和安仁的房間里,溫雅面色憔悴拿起毛巾為安仁擦拭著臉頰,安仁則是露出心疼的表情卻說不出一句話,原本叱 風雲的安家總裁卻如頹敗的老人一夜之間白了頭發,躺在床上支支吾吾卻無人知道他說什麼,溫雅看著這一幕眼眶濕潤淚水不停的泛濫,安以傾在一旁也心疼,嬌艷的容顏也有幾分憔悴,她走上前輕輕的擦拭溫雅的眼淚,「媽,爸爸一定會沒事的,您先去休息好不好?媽,我不想您也垮掉。」
安以珍在一旁也深深的皺眉,雖然到這個家沒有多久,原本的記憶也全無,可是溫雅卻對她愛護有加,見著溫雅這樣她內心也不好受,走到溫雅另一邊握住溫雅的手,「媽媽,姐姐說的對,您先去休息用些餐好嗎?」
溫雅搖搖頭,「我不餓,我吃不下去。」
「那你先去休息好嗎?」安以傾眼眶微紅,爸爸已經成為這個樣子她不想媽媽也變成那個樣子。
溫雅再次搖頭,安以傾和安以珍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媽媽……」鸞仙兒的聲音出現在房門口,她緩緩走入不顧安以傾和安以珍怪異的表情走向溫雅的方向。
溫雅轉過頭當望著鸞仙兒的那一刻她堅持許久的耐力似乎一下用盡,就要往後倒去,安以傾和安以珍一驚,鸞仙兒速度極快的抱住溫雅,安以珍和安以傾被鸞仙兒擠向一旁,面色一冷,「鸞仙兒,那是我的媽媽,你憑什麼推開我們。」
鸞仙兒並沒有理會安以珍的怒視,安以傾冰冷的目光,只是抱住溫雅,輕柔的開口,「媽媽,休息一下吧。」
溫雅正想搖頭鸞仙兒的手卻輕輕在她睡穴點去,下一刻溫雅已經沉靜的睡去,鸞仙兒抱起溫雅的身體將她放在安仁的身邊,輕輕為她蓋上被子,望著睡在一旁望著自己的安仁,鸞仙兒表情沉靜,那個原本風采的男人是真的看出老態了,眉頭的皺紋和白發似乎出現的很快,安仁眼底劃過感激,鸞仙兒卻根本不理會,轉過頭望向震驚的安以珍和安以傾。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安以珍和安以傾根本就沒有看到鸞仙兒做過什麼溫雅就忽然直接睡過去。
「她只是累了,我沒有做過什麼?」鸞仙兒說罷就準備走出去想讓佣人為溫雅準備餐,安以傾和安以珍卻忽然攔住她,鸞仙兒冷眼一掃,望向溫雅的方向,安以珍和安以傾似乎也不想吵醒溫雅恨恨的放下手臂,床上的安仁忽然支支吾吾說著什麼安以傾一驚回過身湊到安仁面前緊張的問道,「爸爸,你沒事吧,是想喝水嗎?」
鸞仙兒見到這一幕緩緩走出房間,安以珍望了一眼安仁後心有不甘的跟上鸞仙兒的腳步。
鸞仙兒剛走出別墅,就在門口被安以珍攔住,安以珍大步走到鸞仙兒的面前攔住她的腳步,「你給我站住。」
鸞仙兒淡淡的目光瞟向安以珍的面頰,此時的安以珍面頰還覆著紗布,有些突兀和難看,鸞仙兒淡眼收回,安以珍卻以為鸞仙兒是在內心的嘲笑自己,「你得意了,你滿意了是不是,如果不是你們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鸞仙兒你功不可沒,我不會放過你。」
鸞仙兒輕笑搖頭,「安以珍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怨別人的同時你可以問問你自己嗎?如果不是你存著不懷好意的心思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我真為你感到羞恥。」
安以珍憤怒的怒吼,「你閉嘴,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鳳天辰會是我的,他會是我安以珍的,鸞仙兒你不會一直都這麼好運的,總有一天你會遭在我的手上,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恩,安以珍說真的我為你感到可悲,一個連自己妹妹都要設計的人她不配的到任何人的同情,我期待你比安以靜還要慘烈的下場。」鸞仙兒說完就要轉身離去,安以珍卻忽然狠狠抓住她的手狠聲說道,「要慘烈的也該是你,鸞仙兒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鸞仙兒手腕一翻,安以珍的手被迫松開鸞仙兒的手,她狠狠咬牙切齒,鸞仙兒揚唇一笑瀟灑的轉身離去,安以珍的狠話她並未放在心上,而鸞仙兒也相信憑安以珍的手段還傷害不到自己,更相信安以珍不過是在自掘墳墓,既然她那麼想要去找死她就成全她,她鸞仙兒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一而再再而三欺負她的人甚至根本不想放過她的人,她又何必一直都留情呢。
一碗清粥擺在溫雅的面前,溫雅卻只是搖頭不想吃,望著床上此時沉睡的安仁她無聲的哀嘆,鸞仙兒將她的表情都放在眼底,心中一疼,溫雅這個表情她從來沒有見過,安仁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吧。
「媽媽你先用點餐吧。」安以傾手中拿著清粥輕輕的吹好放在溫雅的嘴邊,溫雅卻是推拒不想吃。
安以珍坐在一旁也是勸解,「媽媽,求求你了你還是吃點吧。」
溫雅依舊是搖頭,「珍兒,傾兒,媽媽不想吃。」
「媽媽……。」鸞仙兒站在一旁忽然輕聲的開口,直接拿過安以傾手中的清粥,「媽媽難道是想要就這樣累垮自己嗎?讓所有人為你擔心是嗎?難道你沒有看到安總裁也在為你擔心嗎?他不過是說不出來罷了,可是你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他也在自責難受,如果你垮下去了我相信所有人都會痛苦一輩子,難道你想要關心你的人痛苦一輩子嗎?」
鸞仙兒大聲的勸解讓溫雅內心一震,她抬起頭望著安以傾和安以珍兩人面頰上的擔憂和痛苦讓溫雅心疼,是啊,如果她垮下去了仁該怎麼辦她的珍兒和傾兒該怎麼辦?
望著面前的清粥,溫雅緩緩的接過慢慢吃了起來。
安以傾和安以珍面頰露出笑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鸞仙兒露出笑容總算滿意的點頭。
正準備走出安家的時候鸞仙兒的手機忽然想起,她緩緩接起面頰露出嬌笑,「什麼事?」
「出來了嗎?」鳳天辰溫柔的嗓音從手機那天傳出,鸞仙兒輕笑,「恩,馬上就出來,別告訴我你就在門口等著。」
鳳天辰低沉的笑聲從那頭傳來明明沒有回答鸞仙兒可是鸞仙兒卻知道他就在門口等著自己,向前的腳步不由歡快起來,甚至有些急匆匆,她想要見到他。
「鸞仙兒。」冰冷的聲音從鸞仙兒的身後響起。
鸞仙兒腳步頓住,望向身後的人,是安以傾,安以傾此時緩緩走向她,面容沉冷,「鸞仙兒我不希望以後見到你出現在我家里。」
真當她多喜歡到安家似的,鸞仙兒冷眼掃了一眼安以傾並沒有回答她,轉身就準備離去,這種無聊的人她真不想回答她的話,而且鳳天辰正等著她,她不想因為安以傾耽擱。
「鸞仙兒,你給站住,你竟然敢無視我?」安以傾憤怒的嗓音從身後響起,然後是快速的步伐她站在鸞仙兒面前攔住她。
鸞仙兒搖頭失笑,「果然不愧是兩姐妹做的事情都是一樣。」
听到鸞仙兒的話,安以傾面色一冷,「那只能說明你特別的招人討厭不是嗎?我不管安以珍為什麼攔你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到我們安家來,我不希望媽媽再看見你。」
鸞仙兒定定的注視著安以傾,在安以傾快要失去耐心後才緩緩的沉吟,「你不希望媽媽看見我所以不希望我來到安家是嗎?很抱歉辦不到,我想去的地方你還沒有資格阻攔。」
「你,你不要太狂傲過分了!」安以傾怒意大聲的開口。
「她的狂傲和過分都是我給的,安以傾你有什麼意見可以沖著我來,沒有必要對我妻子怒吼。」鳳天辰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鸞仙兒見著鳳天辰面色一喜,而安以傾則是面色一白表情復雜。
他的到來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鸞仙兒,更因為鸞仙兒而冷眼望著自己。
听到鳳天辰如此縱容的聲音,安以傾只覺得渾身都似被針扎一般的難受。
鳳天辰站在鸞仙兒身邊與她並肩而立,冷眼掃過安以傾,根本不顧她面色的蒼白和復雜,「安以傾,如果以後再從你嘴里听到對我妻子不敬的話休怪我鳳天辰不客氣。」鳳天辰說完拉住鸞仙兒的手轉身就大步離去。
安以傾狠狠握住雙手,目送兩人離開。
沒有人注意到安以珍就站在不遠處,目光深沉帶著強大的恨意和不甘心。
鸞仙兒,我不會放過你一定不會,你等著,很快很快你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明媚的清晨,又是星期,真是讓人心情舒爽,一大早齊襄就來找鸞仙兒,準備購物,齊襄樂趣廣泛而最大的樂趣卻是購物。
開著車,齊襄對著鸞仙兒笑著數著今天想要買的東西,鸞仙兒卻眸色一凝望著後視鏡里身後一直跟隨著自己的車子。
齊襄似乎也覺察到了鸞仙兒不對勁的臉色,「怎麼了?」
她往後望去,「那輛車怎麼一直都跟在我們身後。」齊襄也覺察出什麼不對勁,那輛車沒有車牌照,一輛非常普通的面包車。
「老徐,車子開向熱鬧的地方。」鸞仙兒吩咐著司機老徐,老徐點頭,也覺察出什麼,車速加快奔向人多的地方。
無牌照的面包車在下一刻拐彎離開,齊襄這才松下口氣,「看來是我們多慮了,人家不過是恰好與我們同路罷了。」
齊襄如是安慰說著。
鸞仙兒卻若有所思般。
陪著齊襄逛了好一會兒,卻什麼東西都沒有買到,齊襄忽然說自己肚子很痛讓鸞仙兒等著自己,就大步跑向商場的廁所,鸞仙兒無奈一笑坐到商場供消費者休息的長椅上等待齊襄,可是半個小時後齊襄卻都沒有出現,鸞仙兒覺察不對勁,拿出手機撥打齊襄的手機卻不料手機已經提示關機。
鸞仙兒第一反應就是出事了,齊襄不會無緣無故關機,而且半個小時了都不出現在自己面前,正當鸞仙兒準備去找齊襄的時候,一名消瘦面色發青的男子走向鸞仙兒的方向然後擦身而過的時候扔下了一張紙條,鸞仙兒面色一凝蹲子撿起了那張紙條︰想要齊襄的命就自己走到外面的一輛白色無牌照面包車里。
果然,果然自己猜的沒有錯,齊襄真的出事了,鸞仙兒跟隨剛才那名男子走出商場見到商場外果然停了一輛面包車,而且那輛面包車恰好就是剛才跟蹤她們的面包車,鸞仙兒冷冷一笑,緩緩走向面包車,面包車車門打開,探出一個頭赫然就是剛才遞紙條的消瘦男人,消瘦男人見到鸞仙兒的到來似乎並不意外,面露焦急,「想要救你朋友就馬上上來。」
男人說完還拉開面包車後面的車門,鸞仙兒低垂著腦袋緩緩走上面包車。
面包車里不過就兩個人,一個就是剛才消瘦的男人另外一個卻是一名臉上長滿膿包的男人。
而鸞仙兒坐的後面則沒有任何人,看來綁架齊襄的人也太放心她了,因為知道鸞仙兒不會放下齊襄不管,她大概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
安以珍的警告似乎又再耳邊響起,鸞仙兒想除了她現在應該沒有誰敢如此明目張膽。
不過現在她不好打草驚蛇只能隨著他們到目的地。
鸞仙兒低垂著腦袋,前方的兩個男人疑惑的望著她,一個普通的女人被綁架居然毫不害怕只是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車子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居然開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里面。
「下車。」消瘦男人走下車打開面包車門拉起鸞仙兒。
眼眸一閃而逝的厭惡被鸞仙兒掩飾的很好,她望著前方破舊的工廠冷聲開口,「齊襄在里面嗎?」
消瘦男人和膿包男人狠聲開口,「是,她可在等著你呢。」
兩人扣住鸞仙兒的手將她帶向工廠的里面。
這是一座玻璃廢棄工廠,里面堆滿了破碎的玻璃,其余的倒是什麼都沒有。
一進入廢工廠,就可以看見一個偌大的空間,而大空地里面有著許多的小房間,齊襄被人綁在地上,口中塞著東西讓她無法說出話來,齊襄原本還在掙扎嘴里也想咒罵什麼卻在見到鸞仙兒的時候震驚然後面露驚訝和恐慌。
她支支吾吾想說什麼,身旁一名男人狠狠踢向她,「你給我安靜一點。」
齊襄吃疼的躺在地上,鸞仙兒見此面色一沉,無形的冷意散發,他居然敢踢齊襄,活得不耐煩了。
鸞仙兒正在心中憤怒的時候身後的消瘦男人和膿包男人狠狠推了她一下,讓鸞仙兒沒有防備的往前踉蹌一下。
鸞仙兒想要跑上前消瘦男人卻忽然抓住她,模出她身上的手機然後推開她。
鸞仙兒跑上前,解開齊襄的繩子和嘴里塞著的東西。
身旁三個男人都沒有阻止她的行動,應該也不怕她會逃跑,只因為這座玻璃廠只有一道出口,而四周的玻璃窗子距離地面有足足五米高,兩個女人根本逃不出去,三人對視一眼笑著走出大門準備在外面大喝一場等待雇佣他們的人來好收錢。
「笨蛋,你怎麼來了?」齊襄剛被解開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被抓也就算了鸞仙兒不應該也會被抓啊?!
「我是笨蛋?!你以為他們針對的是誰!」鸞仙兒沉聲開口。
齊襄一驚,剛剛走出廁所一名男人就撞倒了她,正想回頭罵的時候就被人狠狠的捂住了嘴巴然後她就再也沒有知覺,等到了這里她才醒過來發現自己被人綁住,而剛才那個男人則一直都守在她身邊,她想要喊救命卻根本沒有辦法。
听到鸞仙兒這麼一說齊襄似乎才反應過來,「難道他們想要抓的是你,我不過時無辜的?!我了個去,鸞仙兒你真是一個禍害,不過看在你願意來解救本小姐的份上就原諒你,可是到底是誰這麼大膽?」
鸞仙兒瞪了一眼齊襄,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不過也多虧了齊襄這個性格居然到這個地步也不怕,不知道該說膽子大還是膽子小。
「前不久安以珍威脅過我,而也只有她現在是最恨我的,安以傾無法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鸞仙兒剛剛說完齊襄就跳著蹦起來,大吼,「那個賤人,你那麼好心每次都放過她,可是她卻總是不知廉恥,這次居然綁架我們,她到底要做什麼?我們還是逃跑吧。」齊襄打量著四周卻發現根本沒有逃的地方,那玻璃誰裝的,弄的那麼高干什麼呀!害她們被綁架卻根本逃不出去。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呀!」來回焦急的開口,齊襄撓頭撓臉的想著辦法。
鸞仙兒在一旁看得有些想要發笑,制止齊襄讓她頭暈的動作,鸞仙兒才緩緩開口,「你放心吧,我們會沒事的,我現在只想看看安以珍到底要做什麼?」
齊襄面露喜色,「你想到辦法出去了?」
鸞仙兒搖搖頭,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用那個辦法。
齊襄狠狠瞪了一眼鸞仙兒喜色褪去,「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給我希望又給我絕望,很累人耶,啊,對了給你那位打電話,讓他派個百八十人的來救我們。」
「電話被繳了!」淡淡的敘述齊襄這才反應過來暗罵自己是個笨蛋,一到這里就被人沒收了電話,前所未有的灰心和絕望忽然彌漫著齊襄。
鸞仙兒望著她灰頭喪臉的樣子不再言語,兩人靜靜的等待,等待某個人的到來。
安以珍是在夜晚七點左右到來的,而她的臉紗布已經取下動了整容手術後居然恢復還不錯,五官應該都動過,比以前亮色了不少,當見到鸞仙兒和齊襄兩人坐在角落的時候,安以珍揚起大大的笑容,緩緩走入玻璃廠,身後跟著的是那三個被雇佣的男人。
其中一名男人抬出一張板凳,安以珍緩緩坐下欣賞著齊襄和鸞仙兒的狼狽模樣,不過很抱歉的是安以珍根本欣賞不到兩人的狼狽,因為自從安以珍一到來,齊襄和鸞仙兒齊齊站起身走向她的方向,不過被三個男人攔住了而已。
「安以珍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居然敢綁架我們?」齊襄毫不客氣的開口,根本沒有被綁架的害怕意識。
安以珍冷冷一笑,「齊襄你給我閉嘴,將她給我拉過來。」冷冷的吩咐著身後的三人,三人點頭上前狠命的抓住齊襄的手腕逮住她不放,鸞仙兒上前的腳步停下來,她不是不想救齊襄而是想要看清安以珍到底要做什麼?
「你們放過我,放過我。」齊襄狠命的掙扎,嘴里不停的咒罵著三個男人,消瘦的男人甩起一巴掌就往齊襄的臉扇去。
「你敢扇她一下我就讓你今天永遠都走不出這個廢工廠。」冷冷的話語從鸞仙兒的口中說出,消瘦男人的手掌舉在半空無法下下去,他不是害怕她,而是手真的掌不下去,只覺得被人狠狠的逮住,到底怎麼回事?
安以珍狠狠一笑,「怎麼怕他們欺負到她了,也可以不打她,不過鸞仙兒這巴掌你必須替她承受。」
鸞仙兒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來打我?」
安以珍被鸞仙兒狂傲的話震怒,她揪住齊襄的頭發提起讓齊襄被迫抬起頭,齊襄疼的冒汗卻脾氣的不喊出聲來。
「那她呢你也不管嗎?好既然你不替她受著那麼我就讓齊襄在你面前受辱,你信不信。」安以珍狠聲開口。
齊襄有些害怕的顫抖,「安以珍你太卑鄙了,你就該在夜店里面被萬人騎。」
安以珍反手就給齊襄一個巴掌響亮而清脆,鸞仙兒眸色一冷,「安以珍你會為你這一巴掌付出代價的。」
安以珍根本不講鸞仙兒的警告放在心里,「哈哈哈,死到臨頭了你還說出大話來,鸞仙兒是誰給你這個膽子,鳳天辰?!你以為他能找到你嗎?別做夢了,今天我不弄死你我就不信了。」
鸞仙兒輕柔一笑,「你說對了,他就是能找到我,不管我在哪里他都能找到我,你以為收走我的手機就不能讓辰找到我了,那很抱歉的告訴你,你會失望的,而且你的下場一定比我慘知道嗎?」
安以珍怒意瞪著鸞仙兒,下一刻卻忽然大笑出聲,「慘不慘還不知道呢,不過鸞仙兒今天落在我手上算你倒霉,我早說過會讓你後悔,而這份禮物則是我送給你的怎麼樣驚喜吧。」她狠狠的揪住齊襄的頭發手指在她臉頰上溫柔的滑動,下一刻狠狠的推開齊襄,她要對付的先是鸞仙兒至于這個女人等會兒在慢慢對付。
安以珍緩緩走向鸞仙兒的方向,臉色狠戾,「我要你完全的消失,鸞仙兒我要你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消失了鳳天辰才會看得見我,而我則將取代你的位置,佔有他。」她手指輕劃過自己恢復如初的面容,想到以後美好的場景忽然狂笑出聲。
鸞仙兒諷刺一笑,「你真以為你有這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就可以取代我了嗎?告訴你永遠都不可能,他不會將你當做是我,即使我死了他也不會認為你就是我,安以珍我勸你死了這條心。」
許是鸞仙兒的話刺激到了安以珍,安以珍面色一沉拉起鸞仙兒的手就往其中一間小房間走去,然後緩緩關上小房間的門。
小房間里面有一盞台燈,灰暗看的不是特別的清楚不過卻還是讓鸞仙兒看到房間里鋪灑了許多的易燃物品,她面色一冷忽然猜測到安以珍要做什麼?
環顧著四周,安以珍猙獰的笑著走向鸞仙兒,「鸞仙兒,本來還想和你周旋一會兒,現在越看你這張臉我就越討厭,巴不得毀了你這張臉,你說如果你這張臉不存在了鳳天辰還會不會看你?」
听到安以珍的話鸞仙兒不知道該說她愚蠢還是天真,如果辰看中的是她的臉蛋,安以珍早已可以取代她何必她在這里咆哮呢?!世界上比她漂亮的人太多了,可是他卻愛上了一個平凡的她,她是幸運並且是幸福的被那樣一個男人寵著愛著疼著。
安以珍讓一個男人進來幫助鸞仙兒,鸞仙兒面色一冷。
安以珍看出鸞仙兒的掙扎冷笑,「如果不想齊襄受罪我勸你還是自覺一點。」
一听到安以珍的威脅,鸞仙兒手中運氣的內力悄無聲息的退去,她任由男人將她雙手和雙腳綁上。
安以珍在一旁笑出聲,見著鸞仙兒如此的自覺她只覺得渾身舒暢,想到以後鸞仙兒即使不死也殘廢的樣子,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可看的樣子就覺得特別的解氣。
男人听了安以珍的命令走出房間,而安以珍則是拿起一根早已備好的蠟燭點燃緩緩走向鸞仙兒,「鸞仙兒,得罪我通常沒有好下場,我會讓你知道你的後果是什麼樣子的?」
蠟燭毫不留情的扔下,火苗如串起的猛龍一般燃燒,很快就將整個房間燃燒起來,安以珍卻沒有走出去而是想要看著鸞仙兒受罪她才會爽快的走出去。
眼見著大火漸漸的燒起,就要燒到安以珍的時候,安以珍才不舍的退去,正要開門的時候鸞仙兒冰冷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安以珍,你會為了你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不等安以珍反應過來,一道凌厲的掌風扇來,安以珍只覺得面頰一疼,她震驚的回過頭,「你……你怎麼會掙月兌繩子?」
說完安以珍只覺得身子一麻下一刻已經完全的不能動彈,她震驚的瞪大雙眼,眼見著鸞仙兒走到自己面前笑容和藹的望著自己,「早說過你會為自己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你卻一直都不相信,安以珍做人為什麼一定要那麼決絕呢,不是想要知道我為什麼可以掙月兌繩子而你也無法動彈嗎?不妨告訴你……因為我來自千年之前的古國天乾國,我不是這里的人,我會你們所謂的武功,那你知道為什麼鳳天辰會愛上我而不是愛上你嗎?因為千年前我和他就是夫妻,他可以為了我呆在陵墓陪我一千年,所以即使你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你也都不是我。」
眼見著安以珍震驚的眼神和眼底的不敢置信,鸞仙兒笑了笑正準備從里面走出去,門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掀翻倒在地面上,鸞仙兒回眸一望,門口鳳天辰嗜血的目光在望向她毫發無損的樣子後才松下口氣,望著里面熊熊燃燒的大火後,他面色一變,奔上前抱住鸞仙兒,「我就知道你會沒事。」
即使知道她不會有事他依舊害怕,這個時候的鳳天辰早已不是那個雷厲風行掌握一切的男人,他不過是在擔心自己妻子的男人。
鸞仙兒回抱住他,「我就知道你會來,不管我在哪里你也會找到我。」
他淡淡一笑,點頭,拉開她眼見著熊熊大火的燃燒,眼底劃過猩紅的陰鷙,鳳眸鎖住被定在原地的安以珍,「安以珍,你就好好呆在這里。」鳳天辰話語剛落魑和魅出現在房間門口,鳳天辰一個眼神掃過魑和魅都點頭。
「不能讓她踏入房間更不能讓她燒死,她不是喜歡放火燒別人,那就讓她嘗嘗自己被燒是什麼滋味。」鳳天辰淡漠的語氣傳來,擁著鸞仙兒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