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的是直向城外去的道路,路上沒有很多人,但是也不少,都看到了文府的馬車向城外駛去。
馬車里,文楚風與歡歡達達在玩耍著,盡管達達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知道怎麼的,文楚風總愛跟它玩。
文修與白沫也在沉默,文楚馨坐在窗邊,掀起簾子,看著外面的人與物,很多人都是在馬車經過的時候,都會向著馬車看過來,神態各異。
窗外的景色一點點的過去,這種感覺有點像做觀光車,慢慢的走,看著四周的風景。
這一段路不是京都最為繁華的路段,但是京都,無論什麼地方都是不缺人的,所以馬車外,雖沒有到人頭攢動的那麼多人,但是也不少,總有幾個人在路上走著,看向馬車。
馬車路過一個巷子,巷子前有一棵樹齡在二十年左右的柳樹,巷子稍稍里面一點,有兩個身上打著補丁的人在那里休息。
其中一個稍微好一點的人在微微的喘著氣,他身穿一身藍色布衣,只是那衣服都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顏色,臉上有些許髒污,隱隱可見下巴上一條二指寬的疤痕,泛著微微的粉紅,另外一個沒有喘氣的人則是身穿灰色衣衫,衣服上上下下都有補丁,臉上的髒污更甚,頭發凌亂,遮住了他的大半臉龐,發絲垂到脖子上,隱隱可見灰色衣衫下的肌膚,光滑細膩,他低頭看著手上的黑匣子,神色專注,手指輕輕的撫模著,似是在認真的听著藍衣男子說話。
「哎。」那個衣著稍微好一點的人用手肘踫踫旁邊的人,他的目光看著文楚馨他們的馬車,聲音嘶啞難听,「你說,這世道,真的是很不公平啊!看看別人,在看看我們。」
他的眼神憤然,聲音拔高,顯得更加的嘶啞難听,「憑什麼我們就被打斷筋脈!永遠不能修煉!連自保都成為問題!」
這時,他看到了巷子外慢慢行駛而過的文家的專屬馬車,心里的不忿愈加高漲,但是他不敢在離文家的馬車如此近的地方就說文家的不是,他知道,文家的文修,已經在前些日子回來了。
以文修的听力,可以輕而易舉的听到他說的什麼,況且他現在,完全沒有了資本。
但是他還是用不忿的目光看著文家的馬車慢慢行駛而過,馬車行駛的不快,但是他們在巷子里,可見的路段本就很少,所以馬車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當中。
等到馬車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後,他才說︰「看吧,是文家,高高在上!」
他捏緊拳頭,眼里迸發出一絲的不甘于怨恨,「為什麼我們就要被打斷筋脈!成為這人下人!」
「不。」他身邊的少年開口,聲音溫潤中帶著一絲寒意,「我們有機會的。」
藍衣男子馬上轉過頭來看他,抓住了少年的手臂,聲音拔高,更顯得嘶啞難听︰「真的嗎?什麼機會?」
少年只是看著手上發出微微青色幽光的黑匣子,沒有回答,只是眼底微微閃爍,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