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早就在向著賀蝶與文楚馨到哪里去了,但是皇上的目光很明顯的放在了賀幕貴妾李秋銀的身上,所以他們誰也沒有敢說。
文楚灩與李氏靜靜的坐在位置上,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交流過。
賀幕提起了賀蝶與文楚馨,端除才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好像才想起了賀蝶與文楚馨。
端除微微的動了動,面色威嚴,看了看一旁盯著虛空中的文修,微微的清了清嗓子,示意文修回神了。
但是文修沒有回神,理都沒有理端除一下。
文楚馨在哪里呢。
文修微微的失神,要是文楚馨這麼聰明,借著這個機會逃跑了的話,就不好辦了呢,真是難辦啊,文楚馨這人有一點的聰明,所以要在九月之前沒有奪舍成功的話,就會在等十年了呢。
真是難辦啊。
文修今天穿了一身的銀白色的長袍,夜晚的風吹拂到文修俊逸的臉上,看起來像是二十出頭的俊逸容貌,確實為他加了不少的分數,可惜,有了妻子,還十幾年都沒有納一個妾。
真是一個專情的好男人吶!
但是誰又知道,這個看起來專情的好男子,是一個魔獸呢?
奪舍。
對于在座的除了文修之外的人來說,是一個古老而遙遠的詞語。
甚至很多的人都沒有听說過這個詞,因為奪舍,需要很多的條件,血脈的純淨量是有很高的要求的,遠古的血脈越是純淨,奪舍的成功率也就越大。
文修微微的出神,根本就沒有在乎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光明正大的抗旨,這是有多大的膽子啊!
之前沒有端除沒有出聲對文修說什麼,所以文修算不得抗旨,但是就在剛才,端除可是叫了文修一下的。
還是旁邊的白沫看到文修沒有什麼反應,用手肘踫了踫文修,才讓文修回過神來,但是他的眸底,閃過一絲任何人都沒有看見的嗜殺光芒,一閃而過。
誰都沒有看見。
白沫倒是不怎麼擔心文修會被端除責怪,端除對文修還是很寬容的,她一點也不擔心。
端除也沒有責怪文修,就在賀幕絮絮叨叨的說著賀蝶什麼什麼的時候,賀蝶出現在了舞台上,看起來來頗有點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賀蝶對著端除看了幾眼,用唇語說了幾句話。
「虛驚一場,大家回座位吧。」端除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
所有的人都坐下了。
但是文楚馨接著也出現在了舞台上。
下面的眾人詭異的沉默了幾秒鐘,然後不知道是誰帶頭,紛紛議論著賀蝶的表演很好,很有新意,特別是人群中有一個人,將賀蝶的此番表演說的是天上有地下無,夸得那叫一個順溜,但是話語又都不帶重復的。
眾人一看,呦呵,這不是依附賀家的人嗎?怪不得不留余力的討好賀蝶,順帶的討好了一下文楚馨。
賀幕坐在端除的下首,看著舞台上的賀蝶,拳頭緊緊的握住,眼里燃燒著熊熊烈火。
這賤蹄子!蠢貨!從來都沒有辦好過一件事!
文修的目光淡淡的掃著賀幕的上方,那視線雖然淡,賀幕還是看到了。
心里一股無名火起,文修這是什麼眼神!
看著他這邊,又不將目光投在他的身上,這不是藐視麼!
然後賀幕的上方微微的閃了一個白影。
「蠢貨。」文修淡淡的吐出這個詞眼,神色淡漠。
賀幕以為是在說他,一下子就暴走了!
「文修!你在說誰是蠢貨呢!」
文修本來不是在說賀幕,但是文修心高氣傲的,怎麼會對賀幕解釋什麼,淡淡的看了賀幕一眼,將視線移到了舞台上面,「誰搭話就是說的誰。」
要是平常,賀幕肯定能忍下來,因為他的賀家家主可不是僅僅依靠實力得來的,要是他沒有一定的手段,怎麼可能會安安穩穩的坐在賀家家主的位子上這麼多年?
但是之前賀蝶的沒有依照他的計劃去做,他本來就是火冒三丈,所以現在他的內心就是壓抑著的,壓抑著對賀蝶的怒火,壓抑著不馬上去找賀蝶算賬,李秋銀的事也在他本來就煩躁的心上加重了一筆,讓他更為煩躁,心里冒火,想找個人來發泄,但是他又得極力的忍著,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去發火。
還有一個隱藏著的原因,就是這幾年文家的崛起,讓賀家感到了莫大的壓力,在很多的事上都有隱隱壓過他們賀家一頭的苗頭,很多原本站在他們這邊的人看到了文家的崛起之勢,竟倒戈到了文家!
還有一些原本處于中立的,都有一些靠向文家的苗頭。
但是文修的這一下可是真的觸到了他爆發的那一條線,所以賀幕就徹底的爆發了!
「你說什麼!文修!你不要欺人太甚!」賀幕氣的面目都有一點扭曲了,此時的他已經忘記了端除正在上面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也忘記了這是賀蝶蝶貴妃,他的女兒的生日宴會,也忘記了此時的他根本比不上文修,就算是他的年齡比文修大,但是修為卻是沒有文修高,貿貿然出手,可能不只是兩敗俱傷的結局,但是生氣的人都沒有什麼理智,就算是此時有人來拉著賀幕,賀幕也會將來拉住賀幕的人甩開,繼續和文修生氣。
更何況是沒有人拉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