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明眸收緊,管她是誰,當我路者,死!
從師父口中得知,天佑國地大物博人廣。
自從皇甫夜繼位以來,民間幫派勢力日漸壯大起來,問其原因,師父閉口不言,吳水兒也不多問。
大勢力總共分為三宮五教七門。
三宮︰梨花宮,煙月宮,魔焰宮;五教︰魔離教,玄鷹教,神龍教,皇明教,聖女教;七門︰唐,李,莫,武,鬼,陳,鐘。
思量間,台上已動起手來,吳水兒眼楮瞅著,手腳比劃著台上的武功招式,楚溢對徒弟的勤奮好學很是滿意,只是一點內力也沒有的身子骨,怎能學得了集萃精華的各門獨家武學,楚溢啞然失笑!
吳水兒看著台上一進一退,一攻一守,一招一式,記憶力超強的她全全印入腦海里,待有時間細細琢磨!
吳水兒看透了各門的武功獨特之處,莫門雖是醫藥世家,但在武學上也毫不遜色,可能是跟專研醫藥有關,莫門的點穴功獨具特色,隔空點穴成了一大亮點。
剛上場挑戰的一位勇士,在不到一招情況下,被莫清羽不知點中哪個穴道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一腳踢下台,看這癥狀,跟現代的癲癇病無異!
吳水兒在台下大叫稱好,在吳水兒扯開嗓門鼓舞的推動下,大會進入**。
寒月對吳水兒近乎瘋癲的樣子極為不解,印象中,殷梨落言行舉止謹慎嚴敏,當下卻與市井小民無異,難道是自己認錯了人?
吳水兒眼眸一亮,看到懸掛于半空中,透著晶瑩白光的青色玉牌,上面刻著「盟」的字樣,看來這就是代表武林盟主身份的玉牌了,吳水兒動著鬼心思!
吳水兒無暇看比武,一門心思都在玉牌之上,听到白凝霜說話才回過神。
「今日天色已晚,魔焰宮宮主與唐門門主不分勝負,明日辰時接著比試,以定勝負,請各位英雄到仙人谷的幽蘭莊休息」說完飄向玉牌拿起,騰空而去。
吳水兒依依不舍地看著玉牌離去的方向,我吳水兒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邪惡一笑,便跟著人群去了幽蘭莊!
幽蘭莊坐落在仙人谷的半山腰,面積頗大,布置精巧,風景優美!品茶小苑,對弈棋盤,假山流水,鴛鴦戲水,游魚成群……
吳水兒跟其他人一樣,邊游邊看,對這莊中之景贊不絕口!更有美酒佳肴款待,吳水兒敞開肚皮吃了個飽。
夜深人靜時,待所有人都睡下,在鼾聲起伏的月夜中,只見一敏捷的人影翻身下床,拿出早已備好的夜行衣迅速換下,對著睡如死豬的人們輕笑道︰「一斤的安息散,夠你們睡到天亮了」
黑夜里,只見黑衣蒙面人動作熟練,腳步穩健,縱身一躍,跳向牆外,隱入山林間。黑衣人隱去的方向正朝山頂,玉牌的所在處—雨心樓。
雨心樓是個三層高的樓房,前面是大院,後面是主樓。大院的正門直挺挺地立著兩個白衣遮面女,即使是丑時,兩人仍不見困意,可見兩人武功非凡。
吳水兒沒想過用現代赤手空拳的中國功夫,去勝古代那變幻莫測的武功,但她相信自己有一樣可以勝得過她們,那就是速度。
作為一名軍人,吳水兒在女子部隊和警校里長達七年的訓練,在艱苦條件下保命,在模擬戰斗中逃生,靠的不光是體力和智力,重要的是,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用最少的時間實施計劃,那是—速度。
吳水兒向左方的樹枝上扔去一枚銅錢,「呼啦」一聲響,白衣女子看向聲源處,欲想上前,只感覺頸間劃過一股涼意,疼痛讓她悶哼一聲,吳水兒左右雙手捂住兩位白衣女子口鼻,待尸體漸漸滑落地面,吳水兒收起兩個沾滿鮮血的匕首,目光如炬,眼神冷清。
「對不起了,兩位一路走好!」
抬腳走進大門中,吳水兒敏捷地躲過一波又一波的查夜之人,腳步離主樓越來越近,吳水兒犀利的眼神環掃四周,見無異常,縱身一躍,雙手扒過二樓欄桿,一個翻身,雙手扒過三樓欄桿,又一個翻身,雙腳穩穩地落在三樓紅木欄桿前。
吳水兒再次機警地環繞四周,輕輕推開門,走向房內,關上房門。回頭便看見依然懸掛于半空的玉牌,吳水兒收起匕首輕蔑一笑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一個翻身借助地力向上跳起,在手離玉牌半尺之遙時,只听「嗖嗖」聲音從周身傳來,吳水兒連忙收手,無數梅花形狀般大小的暗器像長了眼楮一樣直直攻向她,奈何抽身再快,也躲不過從四面八方而來的暗器。
「啊!」吳水兒吃痛地捂住右臂,哪里已是鮮紅的一片,疼痛刺醒了她,是她太輕敵了,人人向往的武林盟主之位,不過就是為了這個玉牌,玉牌一出,便能調遣各門各派,這是權利的象征,怎麼可能會被自己輕易拿走?
想到此,吳水兒用力撕下衣服的一角,緊緊系到鮮血直流的胳膊上,雙臂高抬,拿起匕首做迎戰之勢。
疼痛提醒著她,今日一戰,搞不好是命喪黃泉一戰。想到自己剛穿到此處,便被打死,不知又要穿到何處?吳水兒不覺笑出了聲。
「閣下是何人?夜探我雨心樓,殺死了我侍女」
一抹白衣款款飄在眼前,那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里,看來約莫十六七歲年紀,除了一頭黑發之外,全身雪白,月牙白衫下是繡牡丹圖案的抹胸,頸上掛著一朵牡丹,開的正艷,仔細一看原是白玉打造的,栩栩如生,可見做工精細價值不菲!
白紗遮面,又是白紗遮面,吳水兒皺眉,露出厭惡之色!
「想必你就是聖女教教主樓雨心吧」
「閣下還沒回我話,樓下我兩位侍女可是你所殺?」樓雨心並不答話,泛水的明眸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黑衣女子,從她進入院中,樓雨心就發現了她,這人身手敏捷,出手利落,竟能避開自己巡夜的侍女,不簡單!
吳水兒揚了揚還滴著鮮血的匕首,下巴一抬,眉毛一挑,輕聲一笑。那一連串的動作在說︰人是我殺,你奈我何?
樓雨心被她狂妄的行為激怒「受死!」
吳水兒輕易地避開她的襲擊,赤手空拳的單打獨斗,樓雨心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吳水兒突然一把抓住她正欲踢過來的右腳,戲虐道「美人兒,同是女人,你怎能攻擊我的胸,難不成你嫉妒我比你的大」
樓雨心從沒見過如此不知禮數,語言放蕩的女子,氣的美目冒火。
想她平日待人溫和,性情淑靜,今日竟被這黑衣蒙面女調戲的失去理智,心中大氣,手上便用了力。
吳水兒只見從她袖口處出現數條白綾像蛇一樣飛奔自己。白綾,在古代是死亡的象征。這女子用白綾當武器現下對著自己使出,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
吳水兒不敢怠慢,來了那麼些天,今天還是第一次跟古代的武功正面較量,吳水兒充滿期待!
吳水兒試圖用匕首削斷白綾,樓雨心笑道︰「你居然想用普通的匕首斬斷我的天蠶白綾,自不量力」
樓雨心猛揮衣袖,只听「當」的一聲,吳水兒被天蠶白綾打的撞到門上,吳水兒悶哼一聲,右臂是痛上加痛!尼瑪的,白綾就白綾,還天蠶白綾,那是什麼鬼東東?
吳水兒吃力地從地上爬起,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靜靜掛于空中的玉牌。
樓雨心見她右臂鮮血直流,美目一頓,心下生起慈悲心「我放你一條生路,趕緊走」
吳水兒以為自己听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我放你一條生路,你趕緊走」樓雨心目光緊緊鎖住她受傷的胳膊,咬緊下唇,生怕自己又反了悔。
吳水兒一臉迷惑地打量著她,見她正緊盯著自己的胳膊,心頭一熱,但轉念一想,趁她發呆的空擋,一個小跑,向上一跳,拿起玉牌,念起逃魂心法,消失的無影無蹤!
樓雨心追出門外,看著她逃離的方向,又看了看大門前倒下的尸體,一時後悔莫及!
「心兒,你又犯傻了?」空中傳來一聲蒼老但滿含嬌寵的責備聲。
「娘,心兒知錯了,讓蘭竹和蘭心枉死了!」
「你呀,什麼時候能讓娘放心啊!」
「心兒知錯了!」濃密的睫毛一閉,淚水浸濕了面紗,女子的美色盡顯月下!
「娘又沒怪你,哭什麼,她中了毒物,也活不成了,乖,快回來!」
「恩」女子舉足輕點地面,婀娜身姿飄向天空,向著叢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