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貴為皇子怎麼會沒有寶貝」吳水兒才不信,頭一扭不理他了。
皇甫澈見她生氣,急忙道︰「落妹妹,我宮里有寶貝怎會不給你?只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才叫‘寶貝’啊」
吳水兒見他說得真切,道︰「那好,我去你宮里找,我喜歡什麼便拿什麼,你給不給?」
「給,給,絕對給」皇甫澈點頭如搗蒜。
吳水兒笑臉如花「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我一定準時去」
殷翼天看不慣女兒的惡行,怒道︰「落兒,你怎麼能隨便進出祺王府和皇子宮中?還要寶貝,你要什麼寶貝?」
吳水兒嘴一撅,頭一扭,手里把玩著胸前的小辮子全當做沒听到。要什麼寶貝告訴你,我還走的了?
「舅舅,你不要生氣,落妹妹還小,好玩,無妨」
皇甫軒笑笑沒說話,這殷梨落確實古怪,張口閉口要寶貝,難道真是小孩心智,只是為了好玩?
殷翼天無奈搖搖頭,隨便說了幾句出門去了,臨走前還交代一句︰「你的命是槿小王救的,別忘了帶著東西去府上登門道謝」
吳水兒頭又是一陣猛疼,雙手扶腦,渾身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落妹妹,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感覺好累」一想起去見那慕容槿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不舒服就去休息吧,我跟軒要去槿王府一趟」
槿王府就是慕容槿的府上吧!「你去那干嘛?」
「父皇讓我去知會他一聲,明天的宴請」
「他不是知道了嗎」「我跟軒也好久沒見槿了,想過去看看他」
「哦,那你們等等我,我跟你們一起去」「你不是累了嗎,先去休息吧」
「我爹剛剛不是交代我去他府上登門謝過嗎,現在正好跟你們一起去,省得我再專程跑一趟」
吳水兒叫來春風吩咐了幾句,春風听聞,汗毛一豎「小姐,送那去,成嗎?」
「有什麼不成的,那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啊」
「可是小姐,他可是槿小王啊,你送那個有**份啊」
「失什麼身份啊,還不快去,小心我把你送醉紅樓」春分連忙捂嘴,腳步飛快地離開了。這小姐老拿醉紅樓威脅她。
「你送他什麼啊,看把你小丫鬟嚇得」皇甫軒一臉好奇。
嘿嘿,等著看吧,那個槿小王人人把他像神一樣膜拜,我還就不信他看到我送去的東西不發飆,吳水兒心里想著,心情愉悅地朝門外走去。
後面兩人對看一眼不明所以,跟了上去。
槿王府跟翼王府中間隔了兩條街,因為顧忌吳水兒大傷初愈,所以三人選擇步行而去。
春風緊跟其後,手里拎著包裹的很精致的謝禮,心里七上八下,這禮物算是「禮物」嗎?送這個去有什麼寓思嗎?
春風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在心里祈禱槿小王看到禮物,不要把小姐和她掃地出門。
兩個氣度非凡的公子,加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姐自然在街上引起不小的轟動,嘰嘰喳喳的聲音交錯響起。
吳水兒摳摳耳朵,前世因為身份特殊行事一直很低調,今生突然變成備受矚目的對象,心里還是有點小小的不適應。
太陽當空照,街上熱熱鬧鬧和和氣氣,一派繁華之景!
吳水兒走在最前端左看看右看看,被擺攤的小玩意吸引住。
「表哥,我要這個」吳水兒拿起一個女兒家用的發釵,發釵質地不算很好,但色澤鮮艷,紫色流珠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亮。
吳水兒拿起就插進發髻「表哥,好看嗎?」
皇甫澈連連點頭「好看好看」說著去掏銀子,才發現自己身上根本不帶那東西。
平時很少出門,即使出門也是在各王府之間走動,走哪都是盛情款待哪里需要銀子。在皇宮就更不用說了,身為皇子一切都打點妥當更不需要自己動手付銀子。
吳水兒等他付錢,等了半響也不見銀子,吳水兒看他僵硬的動作,心里頓時明白了。這個皇子表哥出門哪里需要銀子。
走的時候太急自己也沒帶銀子,想著要把頭上的發釵取下退回。
「等等,多少銀兩我給」皇甫軒拿出一錠銀子「不用找了」
那老板高興的眼眯成一條線,吳水兒連忙阻止︰「不行,欠我的還是要還的,這個發釵用不了那麼多銀子,把剩下的退給我」
是自己的就要討回來,吳水兒從來不干虧本的生意。
那老板慢吞吞地找了銀子給她,吳水兒正色道︰「做生意不光講誠信也要講良心,不該你的就不要去要,佔小便易終究是要吃大虧的。老老實實做事,本本分分做人」
吳水兒把找剩的錢塞進懷里對皇甫軒道︰「皇甫軒,這錠銀子算我借你,回去我讓人送你府上」
「落妹妹不用如此認真,一錠銀子算我給你買東西送你了就是」
「不行,無功不受祿。要不,我就把釵還你銀子還你」
「得了,得了,你要還便還吧」這殷梨落做事還真是剛直不阿說一不二,跟以前是一模一樣。
老老實實做事,本本分分做人!說的好,眼里升起敬佩之意。
皇甫澈後悔不已,出門居然忘帶銀兩,「落妹妹,下次我帶足銀兩,再陪你出來逛,你要什麼我給你買什麼」
「好,既然是表哥出錢邀請我買東西,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吳水兒笑的奸詐。
皇甫軒心里堵著一股莫名的悶氣,自己買東西送她她不要,偏偏就接受皇甫澈的心意,難不成她真的移情別戀了?
他可沒忘殷梨落當著眾人的面,對皇甫澈表達愛意的那一瞬,那痴迷的模樣可不是裝出來的。
東游西逛,到達槿王府已是午時。傳聞槿王府乃京城首富,今日一見果真傳言不虛。
首先入眼的是一個赤金框大匾,匾上寫著斗大的三個大字「槿王府」,後有一行小字︰「天佑八百一十年七月七日,皇甫夜賜」後面還蓋玉璽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