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不用擔心,請莫清羽前輩看過,我心里才能下定論」不好的想法浮現大腦,只覺心里一陣生疼。慕容槿轉過身,極力忍住突然而來的情緒。
「劉培,你帶人速去莫門,務必把莫清羽請來,快去!」劉培道了聲安,便慌忙離去了。
「落兒現在……」「無妨,身上的烏青一會兒便消下去了」慕容槿沒有回頭,無人發現那冷眸里透出嗜血的寒意!殷梨落睜開眼已是兩日後。
尼瑪,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這是活著還是死了?
殷梨落捶捶肩膀,扭扭脖子,這是睡了多久了?又使勁揪了自己一把,好痛!原來沒死!
朝屋內打量一圈,還是在自己房內。仔細回想,自己是中毒後耐不住疼痛暈過去的。
到底是誰在暗處使壞,硬是要她小命,難道是皇甫木雅?不對,兩人雖說有矛盾,但也不至于在背後下殺手。
到底是誰?這身體當真是跳崖自盡?還是背後有見不得人的秘密?殷梨落穿好衣服,打開房門。
「小姐,您醒了」殷梨落愣愣地看著兩個陌生的丫頭冷言問道「你們是誰?春風和夏雨呢?」
兩個丫頭對看一眼,恭敬地行了個禮,其中一個說道「回小姐,我們是王爺新挑選王府侍候小姐日常起居的丫鬟,我叫寄靈,這是我妹妹叫寄心」被喚寂心的丫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主人,又連忙低下頭。
殷梨落看這兩個丫頭一個機靈一個老實,可為什麼好端端的又新加了兩個丫鬟。
「春風和夏雨呢?」「這個……奴婢不知」兩人唯唯諾諾地低下頭,小姐這是不滿意自己嗎?被翼王知道可如何是好?
殷梨落靈眸一轉,看來換丫鬟一事必定跟自己中毒一事有關。殷梨落見兩人畢恭畢敬的模樣,年齡跟自己不相上下,面貌姣好,特別是這個寄玲,看上去機靈精怪的。
自己現在對這個翼王府和天佑國一知半解,又是新來的並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底細,留下她們或許大有用途。
「你,是從哪里來的?」「回小姐,奴婢從小在天佑城長大,原是一家大戶人家的貼身丫鬟,奈何那主人犯了事被抓,我與妹妹兩人就被放出來了」
看她小臉皺起一絲憂容,看來也是個忠心的丫頭。殷梨落心里對春風和夏雨的離開有些失落,畢竟在一起相處了個把月。
又看看眼前兩個陌生的丫頭,哎!算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便喚兩人給她梳洗打扮出了房門。
太陽當空照,暖暖的微風吹來,殷梨落心里陰霾一掃而光,心情頓好。一眼望去突然發現府里多了好些侍衛,便噌噌奔向書房。
書房里,凌劍,凌軒正在跟王爺議事,殷翼天抬頭看了眼生龍活虎的女兒,眼神比以往多加了些情緒,很快掩下去,一臉溺寵道︰「你這孩子剛好點又不老實了,可吃過飯?」
殷梨落何其聰明,把老爹臉上一閃而過情緒盡收心底,但臉上不動聲色。一步跳上前鑽進他寬大的懷里撒嬌道︰「老爹,你為什麼把我身邊的丫頭換掉?」
「不滿意嗎?」犀利的眼神瞟向門前兩個一臉惶恐的丫頭。
殷梨落連忙道︰「喜歡,怎麼不喜歡,可比春風和夏雨那兩個丫頭機靈多了」
「春風和夏雨也侍候了你好些年了,我琢磨著她們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便給了她們銀兩讓她們回老家了」殷翼天說的雲淡風輕,殷梨落佯裝隨便听听,心里已經確定這事必有貓膩。
「小妹,你的身體已無大礙,可別到處亂跑了」殷梨落看向說話的人,使勁收索,腦子里並沒有這人的印象,約莫二十出頭,長得眉目清秀,文質彬彬,看這穿衣裝扮不像個下人,還稱自己小妹……
凌軒被她怪異的眼神看得不自在,笑道︰「小妹,難道是你近來老遭難,嚇壞了忘了九哥不成?」
九哥?殷梨落可記得自己可是翼王府嫡出唯一的一位大小姐,並無姐妹兄弟。
殷翼天輕輕點了她的腦袋笑道︰「你這丫頭,忘性真大,我總共收了十個義子,凌軒是你十哥,凌劍是你九哥」
殷梨落拍了拍腦袋佯裝恍然大悟道︰「哎呦,老爹,你看我這腦袋,最近不是挨板子就是砍頭,把我嚇得連哥哥都不認得了」說著朝兩個哥哥行了個大禮,一一擁抱過心里犯嘀咕。
怪不得人敬仰翼王爺,雖然只生一女,但收養的十個干兒子也是不可小覷的。看眼前的兩位,個個氣宇軒昂,手持長劍,果真是少年英才!
殷翼天不光是天方城的城主,在天佑城也有一處皇上特賜的翼王府邸,以便來京時住宿方便,怪不得人人見她眼神古怪,連皇後也懼怕她幾分!
想到這,殷梨落笑的更加囂張,這個身份對于自己尋寶行事方便,可以省去不少麻煩!殷梨落嘻嘻哈哈與凌劍握手時,凌劍動作僵硬,眼神躲閃,殷梨落嘿嘿一笑而過。
熱鬧的大街上,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在道路中央。
為首的女子一襲粉衣,繡白梅的百褶裙隨步子左右擺動。女子頭梳百合髻,髻上插滿了金步搖,在陽光照耀下晃得路過的行人睜不開眼楮,胸前的兩縷小辮子更是搖擺不定。
女子面容清秀月兌俗,左肩上扛著半截吃過的甘蔗,右手叉腰,朝路邊擺攤的小販們指手畫腳,氣焰囂張無比!
寄靈寄心緊跟其後,心里犯嘀咕︰傳言翼王府大小姐知書達理,今日一見怎麼如此囂張跋扈!
不光兩個丫頭連身後的凌劍凌軒和幾個侍衛也是一臉迷茫,互相對看一眼,用眼神交流心中的疑惑。
「你們都給我听好了,以後你們的攤費我來收,外加保護費,敢有不服者……哼,就像這根甘蔗」說完狠狠咬了一口「等死!」
眾人睜大眼楮看著眼前威脅他們的女子,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