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眼前的女子,眼楮便死死地定住了……「 擦」一聲下巴便真的月兌臼了……這女子的模樣居然……像……太像了……
驚喜過頭的殷梨落並沒發現管家的異樣,親密無比地拉著芷娘的手進了王府。芷娘的眼神在定住的劉材身上一掃,嘴角勾出一抹不經意的笑,步伐輕盈地走進府中。
寄靈寄心目不轉楮地盯著眼前一襲水藍色衣裙女子,美得不似人間凡物!
殷翼天用完早膳回頭找不見女兒,也趕緊出房門,準備叮囑幾聲。明眸抬起,抬起的右腳便僵住了……
一襲水藍色衣裙,裙角上繡著細碎的櫻花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靈蛇發髻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一縷青絲垂在胸前。
臉上薄施粉黛,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女敕,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眼前光影交疊,仿佛看到茫茫草原之上,一藍衣少女,衣裙飄飄,手持長劍,單膝跪地朝迎風而戰的男子懇求,收留她和她的族人……
芷娘裙袖中的十指緊握,本來明淨的眸子泛起霧水,不著痕跡地掩去一時的失神,勾唇微笑「芷娘見過王爺」似微風里由遠而來的一縷簫聲,沁人心扉!
那聲音似潺潺溪水淌進發愣男子心里,化成一聲柔柔的輕喃︰「仙兒……」
芷娘听那聲呼喊身體一顫,本來平靜的眸子起了波瀾。似一片汪洋望不見看不透。
殷梨落歪著頭看著老爹出神的模樣,眼神在兩人間來回打轉……嘴角輕揚,老爹莫不是春天來了!
听聞,殷翼天一心為國,四十歲才娶媳生子。自妻子仙兒生下殷梨落撒手人寰後,殷翼天因鐘愛妻子便一直未娶。
殷梨落想,這就是至死不渝愛情吧!在這個年代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只有這個爹爹是意外,為了死去的妻子終身不再娶!心里對眼前的這個爹又燃起了敬佩之意。
「爹,老爹,你怎麼了?」殷翼天恍惚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看清眼前面亭亭玉立的女子,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面上現出一絲尷尬。
芷娘行了禮,小指勾起鬢邊被風吹起的一抹青絲,垂眸低笑,面含羞澀。殷翼天一時語塞,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老爹,芷姨雖說年近三十但怎麼也是未出閣的姑娘家,你怎麼能盯著人家猛看」
猛看?自己何時有猛看?殷翼天老臉通紅,這女兒說話一點也不避諱。
劉材好久沒見王爺羞怒難堪的樣子,看著堂堂的王爺被自己女兒當著天仙一樣絕美的女子的面直言不諱的教說,忍不住笑出聲。
芷娘嫣然一笑道︰「王爺,落兒說話直白,芷娘不會計較,還請王爺不要怪她」似嗔怒看了殷梨落一眼,殷梨落撇撇嘴。
殷翼天臉上的紅潮褪去,瞪了女兒一眼,若無其事道︰「芷娘姑娘里面請」率先一步進了門。
芷娘看著眼前昂首挺*氣宇軒昂的男人,想著那雄偉身軀懷抱里的溫暖,紅霞暈開在臉上,白皙的雙手似無意模了模臉頰,那里滾燙如火燒。連忙垂下頭,鎮定自若地往前走。
殷梨落看著臉頰鮮紅的芷娘,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這一天,殷梨落用盡了各種辦法把視國事比命重的老爹拖在了家里,家里上至管家下至小廝都看出了小姐的用意,只樂呵呵地看著笑著,心里高興的很。
這個芷娘年近三十,貌若天仙,端莊秀麗,更主要的是居然還未婚。王爺雖說將近五十,但五官俊朗,因常年習武久經沙場,身上所散發的凜義成熟的氣息也曾吸引了不少名門閨秀,都被翼王果斷回絕了。
這兩人無論年齡性格或相貌都剛好匹配,不失為一對璧人佳緣!所以當殷梨落膽大的讓寄靈去藥店抓藥時,寄靈眼楮也不眨一下就趕緊買去了。
傍晚,星星三三兩兩地出現在泛藍的天空上,一陣輕風吹過,院里花香四溢。
彎月亭一圈掛上火紅的燈籠,紅光暈在三人靜靜坐在亭里,沐浴在清涼晚風里的身體上,格外寧靜祥和!
寄靈送上來剛采摘出來還沾水珠的鮮艷粉百合,殷梨落接過花和花瓶,小心翼翼地把粉女敕的花插進青瓷花瓶里,又倒了碗茶水來喝,狡黠的眸子飛快地轉著。
芷娘柔和的目光看著逐漸黑下的天空出神,殷翼天似有所思地看著天空一臉神往。清冷的月光混著泛紅的燭光灑在兩人身上如夢似幻,竟讓殷梨落看晃了神。
「爹,芷姨,你們喝口茶水吧,我親自晾的紅玫瑰加了蜂蜜,嘗嘗」殷梨落坦誠相邀。
芷娘笑著端起茶水,在鼻子前嗅了嗅,美眸一滯,頗為滿意「聞起來夠香夠甜,只是玫瑰香本質就較偏淡,你特意加了香料倒有點故意為之了。喝茶,不宜太濃太香,修身養性才是重要,像你這丫頭火爆脾氣,實在不宜喝茶」
殷梨落倒也不是真正要品茶,只是想找個喝茶的借口好完成自己的計劃。听她這樣說,殷梨落撓撓頭笑笑,道「芷姨,對這個我還真不懂,只要好喝就行,哪管那麼多……爹,你也嘗嘗」
殷翼天端過杯子「你這丫頭還會泡茶?倒真是稀奇」聞了聞,眉開眼笑「恩……聞著還不錯」
「那就快喝,快喝……趕緊喝了」殷梨落趕緊催促,興奮過頭的她並沒注意到自己奸計得逞的快*現在了臉上。
芷娘看著那張得意忘形的小臉,嘴角泛起笑意,見眼前的殷翼天喝下了茶水,猶豫了一下。
殷梨落見芷娘遲遲沒喝,語氣有些急,道「芷姨,你怎麼還不喝,你看我爹都喝了,你也快喝」芷娘點點頭輕抿了一小口。
殷梨落急了「芷姨,怎麼才喝這麼點,把這都喝了,快點」不由分說便把芷娘欲想放到石桌上的杯子單手捧起朝她嘴里灌。
殷翼天臉色一沉,怒道「落兒,不可無禮,讓芷娘自己喝,哪有你灌著讓人喝的道理」
一聲「芷娘」叫進了她的心里。一天了,他一直喚自己芷娘姑娘,現在終于肯對自己改口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他……芷娘無暇多想,便把茶倒進月復中。
殷梨落看著兩個空空如也的杯子,心情大好,得意忘形地哼著小曲。
「王爺,落兒,我要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起身揮起輕紗,殷梨落急了,慌忙不迭地起身卻一個不小心摔趴在白石地上。
「落兒,怎麼那麼不小心,快些起來」芷娘心疼地要拉起她,這孩子總是毛手毛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