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模索至今連一點線索也沒有,回地球之路更是充滿坎坷,不覺嘆了一口氣!
明明外面出著大太陽,可此時寢宮里安靜的像漆黑深夜,連呼吸都听的清楚。
雪妃更是嚇白了臉,這立太子一事可是大事,怎麼就把自己的澈兒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急著想說什麼,殷梨落連忙打斷,哭哭唧唧道。
「你們在討論什麼呢,什麼太子不太子的。皇叔正值壯年那麼早立太子豈不是咒他早死,煙妃娘娘即使你對我再不滿也不能咒皇叔啊」哇哇大哭起來,豆大的眼淚珠子斷了線一樣打到紅色綢被上,不一會兒暈濕了一片。
這不是裝的,殷梨落身上痛癢的受不了,幾個人還在嘰里呱啦淨說些沒用的,心里不忿幾乎是哭聲一出眼淚就落下來了。
委屈的哭聲回蕩在寢宮內,隨著這哭聲一出緊繃的氣氛也變得緩和起來。有些嬪妃竟暗自抹汗,無比感謝這突然而來的哭聲。
相反,被駁回話的煙妃在听到那句「豈不是咒他早死」就已經花容失色雙膝跪地道︰「皇上,臣妾不是那個意思……皇上……」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皇上心情煩悶,上前扶起她道︰「好了,別哭了,堂堂一個妃子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朕又沒怪你,快些起來,地上涼」
這皇上還真是宅心仁厚,怪不得後宮看上去一片和諧,整個天佑國富裕繁榮。
殷梨落深信,一個男人對自己身邊成群的女人都能做到一視同仁的疼愛和憐惜,並讓他們感覺到皇上是愛她們的。那麼更別說一個國家,這個國家也必然是強大有愛的。
有時候,女人比國家更難搞。當然,或許這只是自己看到的表像,至于真正的……或許以後才能知曉。
「皇叔,我都快癢死了,你們還在閑扯淡什麼,那慕容槿來了沒有」殷梨落擦擦臉上的淚水哽咽道。
閑扯淡?皇上眼楮眯起,這落兒什麼時候開始說話這麼不著調,堂堂的一國之君在跟自己的愛妃說話也叫閑扯淡?但這樣的落兒也卻是能給他帶來快樂,看看她此刻眼里帶淚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皇上放聲大笑︰「你這個丫頭啊,也只有你敢這個樣子給朕說話,問問朕的皇子公主們,哪一個敢頂撞朕?還閑扯淡?你從哪兒學來的新詞兒,听著不像文雅的話」
本來就不是多高雅的話。殷梨落暗地里翻了個白眼。
「皇上……」白舒敏無比委屈地喚了一聲。殷梨落听那聲音渾身發抖,比夜里的貓叫*還恐怖!
「好了,敏兒,別鬧了,等下落兒的病看好後朕就去你宮中」皇上無奈一聲。
「皇上,你可要說話算話」那妖精破涕而笑,雙臉緋紅只把身體*進皇上懷里。
皇後也從震驚中晃過神來,看著兩人的親密勁黯然的眸子轉向一邊,臉上亮艷的妝也透著一股子陰冷。
身後的一些嬪妃垂下眼簾擺弄手里的錦帕。再一看眼前的姑姑,清秀的面上毫無血色,泛水的眸子緊盯自己手里畫白梅的青瓷杯。
這就是帝王之愛。這一刻殷梨落突然明白,這世上沒有真正的一視同仁,即使你自己認為這是公平了,但對方並不那麼認為,總希望自己在那人心中是特別的。
正如皇上,在他心中沒有特別的,只有讓他們雨露均沾才能鞏固後宮鞏固人心。但他不知,女人的心本就是自私永遠也填不滿的,特別是對于心愛男人給的愛。
亦或是,人類的心本就是自私的。
「落妹妹,你再等會兒,槿小王就快來了」殷梨落一臉感激地望著眼前的表哥,此時這一屋子人也就他還惦記著自己身上有痛癢病。
「表哥,還是你對我好」一把撲到他懷里,皇甫澈看著眼前衣服凌亂*著肩膀的表妹,「噌」的一下臉又紅了。
僵硬地坐在哪兒,任由她抱著一把鼻涕一把淚抹到自己衣服上,鼻子前女子特有的幽香傳來。身體緊繃,緊閉紅唇,眼神定住,密汗爬出,極力控制住身體的某處。
雪妃豈能沒看出自己兒子極力的隱忍,嘴角扯出一抹笑,落兒這孩子真是太不知禮數了,澈兒可是男子,怎能經她這無意的撩撥。
「皇上,槿小王來了」劉公公母雞般的鳴叫聲在此刻听起來格外悅耳。
殷梨落抬起頭,看到藍色拖地紗簾後款款而來的一抹白影,激動與興奮讓她連說話都抖了起來「慕容……容槿……槿……快快……」
迎接的話話還沒說完,那絕美的面容愣愣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神情冷漠地……地……轉身離開了!
殷梨落驚呆了!石化了!連呼吸都停止了!眼前歡快而來的小鳥兒瞬間變成人見人厭的黑烏鴉,「嘎嘎」地叫著從頭頂飛走了!
皇上一愣,顯然也沒想到慕容槿看了一眼就掉頭走了,以前從來沒有過說不打招呼就走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淑妃嘲笑一聲,扭著柳腰走了,走時還不忘提醒一句皇上晚上去她寢宮。
在眾人驚訝間,劉公公一臉為難地傳來了話「皇上,槿小王說了,若要他給殷大小姐看病……必須……必須……」「必須什麼?」
「必須要殷大小姐親自上門求他,他才給看」劉公公可見識過這位大小姐的火爆脾氣,傳完話就趕緊溜走了。
皇甫挽香鄙夷一笑,我還以為槿小王會對你另眼相看呢,看來是我高估你了。尋了個理由踩著小碎步一扭一扭地走了。留下的人把目光放到床上的主人公身上。
殷梨落單手支床,五指緊握,平靜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殷紅的嘴唇緊繃,泛水霧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地上的繡花鞋。
雪妃焦躁不安地開了口︰「這槿小王怎麼回事?說不看就不看,皇上您看……」
皇上眸子流轉,嘆了一口氣道︰「愛妃,你還記得鴻王的三兒子皇甫烈嗎。他當初因**民女被江湖的一位俠客挑斷筋骨下了毒藥。鴻王在槿王府跪了三天三夜槿小王也沒給他兒子看病,當初他就只說了一句話‘惡人生死由命,小槿無能為力’,槿兒請也容易,但他若不救便……」
看了一眼失神地殷梨落又接著道「我讓人去請莫清羽」
「不用,我自有解癢之法」殷梨落快速下床,陰暗的眸子平靜如水。
「落兒,你就去趟……」「我殷梨落絕不輕易下跪求人,死也要死得光明磊落」殷梨落果斷打斷雪妃的話。
柔暖的太陽光透過紗幔直射到她的臉上,並未蓋去那臉上的漠然。溫暖的空氣似結上一層薄冰,人們看那臉,渾身一顫。
那面上散發的戾氣,似地獄的羅剎,讓人心生寒意。皇甫夜轉眸驚嘆,目光緊緊地鎖住眼前這個異常冷靜的小丫頭,此時的她跟平時的叛逆撒嬌判若兩人。
這樣的她,讓人害怕,讓人陌生,又讓人心生敬畏!在眾人的注視下,殷梨落luo著雙足走出寢殿,寄靈寄心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小姐,心里害怕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