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他的每一面都能讓人為之沉迷甘心淪陷。
慕容槿抬起頭,殷梨落躲閃不及,四眸相遇。
此刻,只有草叢間蟲鳴的叫聲在空氣中流淌。
殷梨落別扭地轉過頭繼續望著自己的雙腳,臉上似火燒一般。殷梨落慶幸還好此刻是在夜里,否則她的英明果斷便全被他顛覆了。
腳背猛地一熱,殷梨落瞪眼看著他貼在自己腳背上的唇瓣,魂都嚇飛到了九霄雲外,還沒來得及對上他的眸子,眼前一黑,困窘的——暈過去了!
強烈的太陽光刺醒了沉睡的殷梨落,意識模糊地起身,揉揉雙眼,床邊已備好洗漱用品。
清涼的水撲打在面上,殷梨落頓時清醒了許多。活動活動筋骨,連忙搖頭捶腦不去想前一晚的困窘,下意識地把那當著是自己夢境一場。
殷梨落抬步走向岩洞外。
日照當頭,炙熱的太陽光灑在山林間,女敕綠的樹葉似乎失去了光澤起了卷子。
熱風撲面而來,岩洞里的涼爽跟洞外的炙熱,刺激的殷梨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天氣越來越熱了!
殷梨落四處張望尋找慕容槿的身影,遠遠只見一抹白影在翠綠的樹林間上下翻飛。
慕容槿在練功!
殷梨落眼神大放異彩,鞋子沒來得及穿好就向前奔去。
不知他使的是哪派的武功,手中並沒有兵器,可每使出的一掌便有排山倒海之勢。
快如雷電,慢如浮雲;柔如流水,烈如馳劍。
殷梨落腦海中迅速搜索各門各派的獨家武學招式,突然濃眉挑起,瞳孔收緊,臉上現出一瞬的驚愕,連忙搖頭極力否定心中的想法。
慕容槿突然回頭,被風吹地的幾縷墨發擋住明眸,垂首低眸,莞爾一笑。殷梨落趕緊轉移視線。
慕容槿從半空中飄然而下立在殷梨落面前,勾唇一笑,語氣輕佻道︰「你想學?」
「恩」殷梨落點頭如搗蒜,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慕容槿緩緩轉過身,動作優雅地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袖。
殷梨落討好般地上前為他整理另一只衣袖,一臉獻媚地說道︰「好慕慕,好容容,好槿槿,你就教我吧,我現在武功盡失,總不能老是麻煩你出手相救,爹爹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呢」
慕容槿微微皺眉「好慕慕?好容容?好槿槿?」
「好師傅,你讓我做什麼都行,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一句話,我殷梨落萬死不辭」殷梨落說的義憤填膺,真誠的就差沒給他跪地磕三個響頭了。
慕容槿挑眉輕笑,莞爾,幽幽地道︰「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在忘憂情谷的這些日子,你就為我洗衣做飯吧。每天我教你一招,而且……還有糖丸給你吃」
語落,單手挑起殷梨落下巴,把一粒粉色疑似藥丸的東西塞進殷梨落嘴里,點了他穴道,殷梨落出其不意,只听「咕嚕」一聲,吞到肚子里去。
殷梨落雙手護喉,猛咳幾聲,月兌口而出「慕容槿你給我吃的是什麼?難不成想在這無人谷對我先殺後奸,奸了再殺」
慕容槿眉頭緊皺,緩緩地吐出兩個字︰「粗俗!」衣袖一揮,步履閑雅地向樹林外走去。
天已近黃昏,太陽慢慢地鑽進薄薄的雲層里,變成了一個紅紅的圓球。西邊天際出現了比女圭女圭臉蛋還要紅還要嬌女敕的粉紅色。
紅色向四下蔓延著,蔓延了半個天空,一層比一層逐漸淡下去,直到變成了灰白色。天空中飄浮著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氣。
殷梨落雙膝蹲在河的下游,嘴里罵罵咧咧地洗著衣服,河水濺濕她的衣服她也渾然不覺。
遠遠的一抹白影,俊美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從天而瀉的紅光透過濃密的枝葉篩落到他的白衣上,斑斑駁駁,站在那兒,仿若天人般優雅,俯視眾生。
一彎月牙在西南天邊冉冉升起。
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靜謐幽黯,銀河的繁星卻越顯燦爛。
茂密無邊的草地里,此唱彼應地響著夏蟲的唧令聲,蟈蟈也偶然加上幾聲伴奏。
柳樹在河邊靜靜地垂著枝條,蔭影罩著蜿蜒的野草叢叢的小路。
殷梨落抬起頭朝天仰望,媽呀!天黑了,還沒做飯呢!殷梨落拎起衣服撒腿就跑。
殷梨落心中決定,等學成武功之後第一個就先砍了慕容槿!
剛走進洞口,殷梨落遠遠地聞到一股野香味,來不及搭晾衣服,扔下衣服就朝香味狂奔而去。
「今天做的是什麼好吃的——哇!炖野雞哎!慕容槿,我發現我越來越崇拜你了,你真的是神哎!當真是無所不能,以後誰嫁給你真是享福了」
殷梨落邊說邊迫不及待地,端過慕容槿盛好的一碗野雞湯聞了聞,舌忝了舌忝舌頭,對他豎起大拇指「牛逼!」
慕容槿微微一愣,雖然听不懂是什麼意思,但看她那表情絕對是稱贊他的話。
慕容槿一笑而過並未接話。為自己另盛了一碗坐到她對面,淡淡的語氣道︰「快吃吧,等下我教你入門劍法」
殷梨落連連點頭,並喝了一口,油而不膩,鮮甜入口!殷梨落再次對他豎起大拇指。
「我說大爺,我現在對你佩服的是五體投地,以後我就當你馬仔了,隨叫隨到!」慷慨地拍拍胸脯大義凜然道,一副江湖兒女的豪情壯骨模樣。
「馬仔?」慕容槿很難得地露出驚訝。
殷梨落放下已經快喝完的半碗雞湯,道︰「馬仔就是相當與你身邊的徐厚,二十四小時不離身貼身保護,隨叫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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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神馬木人冒泡?我的小心肝啊~一顫一顫滴!